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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酱香大汤圆)


“看什么那么出神。”
谢知之目光迟滞地垂下去,看见封闻拿食指轻轻敲了一下他手背,本能收了下拳。
“一下都不行?”
封闻不死心地又撬了撬他手心。
谢知之眨眨眼,慢吞吞地问:“不回消息是什么意思。”
封闻低笑了一下,懒懒趴在桌面不走心地解释:“忘記了。”
邊说边把人手环住,撬不开也行,在手背上轻轻地和挠痒似的蹭。
哦,忘记了。
忘记了还在这里琢磨拉手。
谢知之也笑了一下,缩手啪地一掌拍在封闻手背,余光瞥见封闻埋头在臂弯里笑得发抖,垂在桌面下的手被他打得皮肉微微发红,慢慢收回去,翻开书重新听课。
甚至没打算解释。
谢知之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决定下回不管这人说什么屁话一个字也不回。
在这个决定上,谢知之取得了六小时二十七分的好成绩。
下午,教室。
谢知之百无聊赖地喝着奶茶,手指在目的地为香港的机票页面反复滑动,神色心不在焉。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他微微挑眉,是条没法预览的图片消息。
发信息的人早不见踪影,两人一上午在谢知之单方面冷战下没说一句话。
又嘬了一小口奶茶,手指这才向下一划,从消息栏里拣出简讯,戳了进去。
下一秒,谢知之紧急息屏。
他的动作太突然,导致身后一起点奶茶的omega妹妹金玲被吓了一小跳,嘟嘟囔囔地抱怨:“吓死我了你,背着我做坏事了啊?藏什么呢。”
谢知之抿唇,一脸正经地摇摇头:“没有,我去一趟厕所。”
说完,放下奶茶揣着手机出了教室。
没去厕所。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猫着。
走廊角落,谢知之背靠墙壁,一眼严肃地盯着手机,说实话刚刚他只识别到了一抹肉色,现在想想,那么火急火燎地关手机,好像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
亮屏,解锁,简讯,一气呵成。
黑鸟飞过天穹头像给他发来了一张半擦不擦的照片。
平心而论,包括谢知之在內的绝大多数人都看过更露骨的,不管是真人还是电子版。
但是……
图片上,男人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漂亮的m字唇微微上勾,可能是刚刚打完球,脸上还泛着点点湿,漂亮的肩颈一直延伸进球衣里,修长手指扣着领口边缘,稍稍用力露出了笔直的锁骨以及漂亮流畅的肌肉。
中指轻佻挑起银色细链,链子上挂着三环克罗心戒指,黑色和偏白皙的肤色一撞,格外有冲击力。
“……”
封闻这次回得很快。
[是这个嗎,捡到了^-^]
[还你,自己来取]
[定位]
谢知之拉上去,又点开照片,沉吟片刻。
[你故意的?]
封闻在间隙里给自己换了个黑色护腕,抬眼,沈彻提着水杯一脸烦躁地走了过来,一头金发被仔细地在脑后半扎了个小啾啾,随着动作一摇一摇的。
“怎么?不打了?”沈彻语气不耐。
封闻不紧不慢地把戒指重新塞回衣服里,慢条斯理地说:“等等。”
等我回完你未婚妻消息。
他思索了一下,简练地回:
[故意的]
怎么看都是三个很糟糕的字。
猫在角落的谢知之面无表情,当下他实在很难形容自己的脑内弹幕,于是又有点想关手机,单方面和这个上一秒还发擦边照的人冷战了。
手指上挪,却没等关闭,下一条消息先弹了进来。
alpha说:
[照片也拍了很多挑了一张最好看的发给你]
谢知之沉默,咬手指。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alpha却怕他不能解读明白,十分大方地又说:
[想看吗?]
[在我手机里^^]
[密码是132654]

封聞不知道。
他跟着沈彻回到球场,继续打了半场球,听见身邊人声骚动,回头一看——黑发beta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外,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水,摆着一張温温和和的乖臉,慢吞吞地往里面挪。
每挪一步周围的嬉笑声就大一点,但beta一直安安静静地不吱声,最终挑了个离球场不远也不近的位置站好,老实得简直像个受气小媳妇。
身邊几个球员嘴里嘀咕“啊,我说什么来着,憋不过两天的,你看这不就来了”扭头朝不远处的金发alpha高声嚷嚷:
“沈彻——”
“找你来啦。”
语调雀跃,姿势夸張,压根没发现身旁的封聞气压骤降,连眉眼都略显阴郁地下压。
由此可见,限知視角真的会害死人。
除了俩当事人和封聞没人知道这对基本上撕破臉,还当剧情线停在狗血虐恋呢。
在对角线的沈彻稍稍偏头,很吝啬地朝侧后方看了一眼,也没否认,只是说:“得了,先把这场打完。”
然后目光不咸不淡地收了回来。
谢知之则提着水一声不吭。
场上几个球员的目光在他俩之间热切地来回转了几下,四周顿时充滿了快活的空气。
封聞站在原地,目光投过去和beta对視,然后意有所指地歪着头把藏在衣服下的项鏈勾了出来。
黑银相间的戒指得以露出在外,大喇喇的在锁骨窝下沿轻撞,发出某种提醒意味的信号。
自己拿。
大庭广众,封闻用口型这么和角落的“老实小媳妇”说。
说完还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带着明晃晃的促狭,偏偏笑不及眼底。
“……”谢知之眨眨眼,心说是闹哪出,把一袋子水放到地上,叠腿一坐,安安分分地等下半场球赛开场。
低头整理水瓶的间隙,对角线的沈彻目光不动声色地划过封闻的脖颈,若有所思。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脚步声,摩擦声,运球声几相交错,紧張的气氛在急促起伏的胸腔和汗水里反复凝結交织。
要说和上半场有什么不同的话,除了场外坐了个黑发beta,就是沈彻的情绪似乎莫名转阴。
在又一次传出一个足以把人手震得发麻的球后,同队的倒霉队友下意思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纯语气词。
这人平时打球就凶,非要说这会儿出格好像又没有。
在快节奏赛场上没人对这点弯弯绕绕这么较真,在同队一个漂亮的后仰跳投后这点不寻常早无人在意,专注地落在球赛本身。
终场长哨音吹响,紧張的气氛终于缓释开。
还在喘粗气的球员几乎是自发地捞过沈彻朝球场边缘走去,谢知之抿了抿唇,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水袋抱进怀里。
“别搞。”沈彻不耐烦地拍掉搭到肩上的胳膊。
球员嬉皮笑臉:“人一看就特意找你来的,你不喝的话我能喝吗?”
沈彻嗤笑一声,未予置评,只说:“谁管你?”
球员:“得了吧给点面子啊好歹,这么多水得好重呢!”
沈彻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单音节,目光凉凉地放在beta抱着的水袋上。
无论如何,一群人还是朝谢知之的方向越走越近了。
剛剛运动完的人连周围的气流都被热气蒸腾地烫上几分,谢知之抿了抿唇,視线下意識错过人群朝后看去,果不其然对上一双烟灰色的眼睛,挑着眉和他对视住,也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谢知之原本打算地很好,找个合情合理的送水理由来球馆,到时候不偏不倚一人一瓶,然后看情况拿回戒指就走……
但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画风啊?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抽出一瓶水,明明瓶身冰凉凉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像个烫手山芋。
先给谁啊?给谁都感觉不对劲啊?
“我能要一瓶吗?”一个球员突然凑上来。
谢知之犹疑的目光一顿,对上一张没见过的黑皮方脸,如蒙大赦:“嗯嗯,当然可以。”立刻一脸解脱地把瓶子递了出去。
黑皮方脸顶着一吨注视毫无所觉地接过,拧开瓶盖就灌了一口。
队友一言難尽:“你他妈……”
黑皮方脸疑惑:“干嘛水里有毒不能喝”
队友呵呵一笑:“没事,渴死你了吧傻子。”
黑皮方脸嗯了一声,又抬头猛灌,谢知之第一次觉得这种粗线条呆比是世界不可多得的宝物。
有了一就好办多了。
一群热气哄哄的alpha嘻嘻哈哈地围了个半弧,最中间的beta和机器人似的往外掏水,始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沈彻定定地看了beta一会,压根没有向前的意思,旁边人却突然打趣似的把他一推:“来都来了,我帮你拿一瓶?”
口舌发出一声不爽的咋音,沈彻往前晃了两步,伸手的同时吐出了一句让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来给谁送水的?”
顶着让人不适的审视目光,谢知之很自然地递过去一瓶,无辜地说:“嗯?大家都有,你也是,别客气。”
手心被冰凉的瓶壁一碰,沈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接过了,头也不回的走进扎堆的好友圈子。
他很刻意地背着beta而立,心不在焉地听朋友跳跃性很强地聊天,手心掂了几下水瓶,拧开,仰头,把冰凉的水液送进了喉咙里。
beta的水发得差差不多,连正主沈彻都远远得走开,人群眼见着没热闹可看,注意力早天南海北地转开了。
谢知之捏着最后一瓶水,朝着不远处斜倚着球架的人抬了抬下巴。
还不过来
封闻甚至都没偏头看一眼旁人,单手叉着腰不紧不慢地走上来,一副慵懒的样子。
手朝着beta递出来的水瓶伸过去时微微俯身,那枚堂而皇之挂在衣外的戒指便顺着引力颤颤下垂,伶仃地挂住他带着薄汗的脖颈,跃动的金属光出乎意料地夺人眼目。
谢知之看着戒指,心说等递过去他就一把扯下来,大不了赔一根银鏈子,总比这人再搞点别的花样出来强。
可惜这点心思太直白了,几乎是明摆着写在脸上。
封闻舔了下口腔內壁,轻笑了一声,突然觉得应该有点更好的还戒指办法。
指尖如人所愿地触到瓶壁,却不停止,画画似的继续往上爬。
迎着对方警告的目光,指腹带着一点儿湿润的冷凝水抚到谢知之手腕內侧,然后虎口缓缓收紧。
手上又一用力,他拉着谢知之逆着人群往后走,动作轻巧又自然。
后者難掩惊慌地回头看,试图确认四散开的球员有没有注意到这边。
慌乱的脚步里,谢知之耳朵捕捉到一声叹息似的“真没诚意”,连想都没想,抬手冲着人胳膊不滿地打了一下。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被看见了怎么办
打完抬头,对上封闻似笑非笑的眼睛,紧接着腰间一紧,被强行搂着带进了房间。
是更衣室。
排列整齐的坐柜上乱七八糟地放着球员的私人物品,训练赛刚刚結束,室内尚且空无一人。
贴在后背的温热躯体只短暂地贴了几秒就很識相地离开,封闻从他手里抄走水瓶,拧开后喝了一口,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
谢知之人进来了魂还在外面:“会被看见的,被拍到我会占据论坛头条起码一星期。”
封闻抱臂而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反问他:
“你很紧张”
这事儿放谁身上不紧张他错开眼没好气地呛回去:“不然呢”
封闻短促地笑了一下,俯身贴近几寸认真地问:“为什么紧张,因为我们这样很像偷情”
最后两个字被刻意咬得很重,谢知之哑然,抬眼盯着alpha写滿促狭的眼睛,心想哪有人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话。
在这个气味不算好闻的休息室里谢知之忽然理解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人明明半个月前给他递张纸巾都会说别客气不用谢。
啧了一声,谢知之难得看上去脾气很坏。
“在你嘴里,偷偷的意思是当着人面把我偷走吗”
“不满意”封闻挑眉,“那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传统意义上的‘偷偷’。”
“什么意思”
封闻很快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高大的alpha绕过去先把更衣室门合上,两根手指松松挂着水瓶,不紧不慢地找了个干净的坐柜贴着墙壁往下坐,嘴上擒着抹堪称恶劣的笑,把声音稳稳当当地送进他的耳朵里。
“按理来说接下来他们要开个小会,但我也不确保会不会有人来。”
仰起头,肩颈线条流畅又漂亮,alpha最大限度的露出那根银链,谢知之看见这条过于精细的金属随着声带发声而轻轻颤动。
谢知之扯了下唇角,对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甚至有了预料。
封闻直勾勾地盯住他:“现在抓紧时间取掉应该还能溜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保证这次乖乖配合你。”
很少有alpha会这样大方地展现出自己的脖颈,话里话外都是勾引人摸一摸。
就像野兽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不会轻易露出肚皮,脖颈上腺体和命门齐聚一堂,应该没人会想要刻意送进另一个人的手里。
谢知之眨眨眼,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类似于被取悦到的快意滚过胸腔,导致一开始那点不满被冲刷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要是运气真的很不好,被发现的话怎么办。”
封闻一笑,漫不经心地回:“被发现再说咯。”
完全是只顾当下的享乐主义,早晚翻船。
偌大的空间alpha清浅的呼吸莫名很有存在感。谢知之抬脚走近,黑沉沉的眼睛睨着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人一副遂心如意的模样很不顺眼。
让刚刚被吓到的自己很没面子。
“你昨天怎么说的来着。”指尖划过脖颈,他好像不记得有答应陪这人玩花招。
在凸起的喉结处刮了一下,谢知之如愿看见封闻眼睑不自在地颤动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愉悦涌入喉腔,发出满意的轻哼。
“昨天你说哪一句”
谢知之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脖颈:“每一句。”
什么藏好尾巴,什么不让人难做,每一句。
手指突然摁上喉结,物理意义阻止了封闻张嘴说点什么。
把手绕到他后脖颈,谢知之将项链接口转到正面:“0分,不及格,你出局了,不许你这么玩。”
封闻挑眉,抬手扣住欲解项链的手,不满又真诚地和他道歉。
耳边乱七八糟半黏不黏的话灌进来,谢知之只低头专心致志地解接扣,仿佛一点没听。
其实是听了的。
接口只是很简单的龙虾扣,他却俯身低头漫不经心地摆弄,一副很棘手的样子。
垂眼间意外看见呼吸洒落的地方alpha皮肤毛孔起竖,他报以一声轻笑,成功让alpha收声。
封闻低头和他对视:“笑什么。”
谢知之撇嘴,正想说什么,门却被敲响了。
笃——笃——笃——
“……”
是的,人生在世总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很灵。
一许愿就无事发生,一揣测点什么,坏结果就通通吻了上来。
做贼总是心虚,他甚至没心思去想有没有什么说辞能把两人行为合理化,直接下意识领好背德剧本,眼瞳一缩,咬牙从口腔里挤出一句:“门你反锁了没!”
封闻头抵在他肩头笑,轻飘飘地说:“没有,没想到真有人来。”
敲门的人只是习惯性礼貌。
一间按理来说没有人的休息室,顺手敲了两下见没人应声,便毫不犹豫地搭手门把向下一拧。
慢步而入,视线不经意扫了一圈。
——空无一人。
拎出一双鞋,就近坐在空置的坐柜上俯身替换,窸窣动作间余光瞥见一缕微弱的银光。
他随意看过去,手上动作在看清后十分突兀地停了下来。
换好鞋,起身,拾起。
手心躺着一条极细的银链。
——似曾相识。
空荡的休息室内,他歪头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半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啊”,偏头看向内室淋浴间。

狭窄的淋浴间几近封闭,连空气都变得湿润粘稠。
应該没人能习惯和一个一米九几剛剛对你发出过上位宣言的alpha共处最多四平米的空间。湿热的呼吸自作主张地从上方铺下来,触住脸颊后留下一点似是而非的水气,仿佛在提醒着现在是多么糟糕的状况。
糟糕到不能再糟了。謝知之叹气。
被扣住手腕扯进更衣室的时候如果坚定地甩开,他的道德人设应該还能悍然挺立……再不济在更衣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别急着躲躲藏藏,而是一脸淡定地装作“我们有正事要谈”,应該也很有余地可走。
但是很可惜,在封闻的潜移默化下,他领背德剧本的动作实在是太顺手了。
身后这扇防君子防不了小人淋浴门岌岌可危地保留着謝知之最后一点道德颜面,一A一B姿态暧昧地共处狭小空间,被打开的话,一起碎掉的除了脸面外还有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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