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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包养协议达成了?”
萧永慕沉默。
“你这说的,直接一点呗,”兰希清清嗓子,“你们上床了?”
“……”
“上了。”
“这个进度,你们gay真的有点东西的。”兰希捂脸自觉没眼看。
封从周和季源皆是心下一沉。
“但没完全上……算了,不重要。”萧永慕的声音很颓。
“至于到了哪一步……我有点上头,流程走得飞快,都已经承诺让他住进我另一栋空房子里了。”萧永慕苦笑,“唉,怪我太疏忽了,我该早些问他名字的。”
“他大三,想出去住?”封从周敏锐捕捉到了华点。
“嗯,说和朋友想搬出去。”
封从周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一切事情逻辑可以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圆上。
他给三人讲,讲顾彦的小少爷室友丢了一块价格不菲的表,顾彦据理力争后不得已被赶出宿舍,结果表从卫衣口袋里掉出。
“好离谱,你的意思是他陷害顾彦,只为了让顾彦人人喊打后与他一齐校外租房?”季源觉得他的这番操作有些闪亮到夺目了。
“啊?”兰希不可置信,“他有病吧,他对喜欢的人这样?!”
萧永慕想的则更深远一些。
“所以。”
“事情的本质是,夜葬雪想带着他喜欢的人,一齐搬进我的房子里住。”
“我是谁,我是他的金主,我对他有好感,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还不给租金,想要白嫖,是吗?”
“他怎么想的,万一他和顾彦能成,他们要在我的房子里接吻□□吗?”
萧永慕被气笑了。
“真狠,是真的狠。”

第24章 挣脱
一连串一声比一声痛苦的质问下来,萧永慕有些力竭,胃酸好像灼伤了他的咽喉,他的喉管刺痛,痛到他快要以为即将撕裂,狠狠吐出一口血来。
但幸好没有,为了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如此悲痛欲绝,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想开点,毕竟你爸还杀了他妈呢。”兰希安慰道。
“……你挺会说话的大哥。”季源噗嗤一声。
“只是推测而已,或许是我们恶意揣测人家。”封从周的安慰比较务实。
“是啊……是啊……”萧永慕闭了闭眼睛。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那些莫名其妙的,令人难耐的小小情绪都有了出口。
他回到了客厅。
夜葬雪依然坐在沙发上,他在很认真地完成小组作业中属于他的那部分。小组作业是萧永慕最痛恨的大学生十大酷刑,他心直口快,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嘴还不饶人,总因为进度分工或者重视程度的错位与其他小组成员脸红脖子粗。
但夜葬雪没有,他实在耐心又包容,劝慰着,鼓励着,调和着,遇到蛮不讲理的也只会无奈笑笑,白衬衫衬得他这个人干净又柔和,温柔又体贴。
白的有些刺眼。
眼睛好疼。
萧永慕觉得自己好像患上了雪盲症。
他站在客厅的边缘,站在夜葬雪的后侧方,盯着沙发上的人看了好久好久,很认真地想事情是如此走到这一步。
两人相遇,提出包养,接人约会,天色渐晚,宿舍锁门,夜葬雪便跟着他来到他家,洗完澡的他吹干暖蓬蓬的头发,像只汤圆。
八块腹肌,宽肩窄腰的汤圆。
萧永慕很满意,吱哇乱叫着扑了上去挂在人家身上,夜葬雪手忙脚乱接住他,只是他现在的身材也很有冲击力,于是后退两步两人一齐陷进沙发里。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此合情合理。
太快了,太快了。
太快了。
他当然会疑惑。
镜子里的自己剑眉星目轮廓深邃,他用着这样一张脸做出平时那些或傲娇或咋呼的大表情时,男生看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十分怪异。
是不是十分违和。
没有镜子,男生的瞳色很浅,浅到几乎映不出他的身影。
因为相遇时就已经暴露,因为渴望表达真实的自己,他没有在男生面前隐藏半分自己的真实性格。所以,一个总所周知的霸总私下性格却如此反差,床上还是个零,空穴来风也不是这么风的。
但男生接受的实在太理所当然,萧永慕当然疑惑过。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明里暗里问,可男生的回复实在无懈可击。
男生并不会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他时不时发癫的时候充其量也只是摇头笑笑,一脸宠溺的模样让他以为自己正在经历被爱。男生盯着他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到萧永慕都要以为一拍即合的爱情就该快到如此水到渠成。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完蛋了,好像全是假的。
意识再次收回,沙发上却空空如也。
萧永慕惊了一跳,这人哪里去了?他左顾右盼寻找,一转身,视野却陷入一片黑暗,有人一只手将他的眼睛挡住,一只手将他的身形掰正,熟悉的沐浴露气息变得浓郁,是他精心挑选的木质清香,很配面前的这个人。
还配吗?血液的铁锈味会不会更配。
萧永慕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本能狠狠抖了一下,因为惊惧。
“怎么了?”温润的声音响起,“眼睛怎么红了,躲在哪里偷偷哭吗?”
捂着的是眼睛,萧永慕却觉得呼吸困难,肺子跟着心脏震动,无法保持正常的一呼一吸,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夜葬雪将手拿开了,他凑近摸了摸萧永慕深邃的眼眸,又顺便拨弄了几下他的睫毛,很顺手亲昵的模样。
“没有,我没。”萧永慕下意识躲了一下,又觉得这样的躲避实在不该,急忙找补道。
“好好好,没有哭。”夜葬雪的声音里都是担忧,“那个想要害你的疯子,很厉害吗,棘手到让你这么困扰。”
萧永慕咬了咬下唇,一副死不开口的倔强样子。
不说,夜葬雪也不追问,他的手顺着肩膀和胳膊向下滑直到插进夜葬雪指尖,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一步步来到卧室。
推他进被子里,又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直到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他柔声道,“今天晚上我得回去,学校里有事,没有办法陪你过夜了。”
萧永慕只是看着他,面上不显,被子里却将小腿绷得直直的,拳头紧握到青筋暴起,心脏的跳动声频繁有剧烈,仿佛能听到血液在心房泵动的声音。
“你学校有什么事啊?”萧永慕听见自己说。
“朋友遇到一些麻烦,我回去帮着看看。”夜葬雪平静道。
“学校里的朋友吗?你想和他一起合租的那个?”萧永慕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怕里面泄露出太多不该有的东西,又狠狠闭住。
“对,同年级不同专业的朋友,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夜葬雪笑了笑。
“我……”萧永慕想再说些什么,却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发出徒劳的断断续续的我和几声气声。
“早点睡,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晚安。”夜葬雪俯身摸摸他的眼皮,很是担忧眷恋的样子,但与他口中的情绪完全相反的,他离开的动作却是那么干脆利落。
“晚安。”萧永慕的嗓音有点哑。
“嗯。”夜葬雪迈步要走。
胳膊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嗯?”夜葬雪疑惑回头,抓着他的人在微微地抖,不知是因为什么。
“没有。”萧永慕放开,将头埋进被子里,“你走。”
因为什么。
太多了。
害怕。面前的这个人是实打实的大反派,童年不幸使得他疯狂又阴鸷,若知道他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将他千刀万剐也不无可能,他惹不起,不论是恐惧还是心虚,连质问的勇气也没有,只能不动声色保持无事发生的镇定状。
因为终于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情谊都没有。
四周完全静了下来,羽绒被缝隙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光一瞬间全都没有了。是夜葬雪在离开时顺手关了灯,好细心,好贴心。
“夜葬雪去找顾彦了。”萧永慕在意识海里更新近况。
“是吗?”隔了十几秒,封从周的声音响起,“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累了一天的顾彦也是该早点休息了。”封从周平静道。
顾彦确实还醒着,抱着手机飞快打字,不知道在和谁聊些什么,封从周提高声音,“顾彦,我今天有些累,想早点睡,你能接受我现在关灯吗?”
“啊,可以。”顾彦答应的很痛快,他甚至迈了几步直接将宿舍的灯熄了,于是只剩手机屏幕印在他脸上绿色白色的光。
“这宿舍的钥匙我这里只有一把,明天你可以去配新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顾彦说。
“我睡了。”
“嗯。”
封从周当然没有任何困意,他侧耳细听,顾彦踮着脚拉开卫生间的门,水流声很小,十几分钟后他蹑手蹑脚出来,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再接着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夜葬雪又回来了。”萧永慕在那头突然说道。
也没干什么,轻轻推开门,停在萧永慕床前,没开灯。于是只剩下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萧永慕害怕恐怖桥段,宿舍放恐怖电影时咋咋呼呼冲在最前排,但全程也没睁开过几次眼,电影里的黑影静悄悄停在受害人床前,只待将人拖入地狱。
他很想如同之前那般捂眼尖叫,眼眶却涩到无法扯动脸上的肌肉,胳膊僵直到无法顺畅抬起,只能直挺挺闭着眼。
不过夜葬雪只是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停在我床前看了一会儿,就去客卧了。”萧永慕在意识海里说。
“噢。”封从周觉得意料之中。
“你做了什么?”萧永慕问。
“斩断了顾彦出门的可能。”
“……”
“哈哈哈。”萧永慕蹦出几个干巴巴的笑声拟声词来。
抛开了一切的合理和不合理,夜葬雪的行为竟开始变得十分好懂了起来。
“你状态还好吗?”封从周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还好,想笑,什么狗屁大反派,行动路线还不是被我们俩玩弄在股掌之间。”萧永慕嗤笑一声。
又重重叹了口气。
“怪我。”他最后说。

再然后,萧永慕下线,群聊里恢复寂静。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封从周按了按微微跳动的眉心,坐起身来。对面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顾彦看他的眼神有些踌躇。
“怎么了?”封从周觉得他有话想说。
“我有个朋友可能一会儿要过来,你介意吗?”顾彦边说边看他的脸色。
“不介意。”封从周摇头。
顿了顿,又说,“我们家境相当,身份平等,我对住宿环境和室友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顾彦愣愣看着他,或许是他的生存环境比较恶劣,已经很久没有有人用如此平等且随意的态度与他交流,他深受触动,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封从周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宿舍里已经有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封从周靠在墙边,黑色的眸子状似无意落在这位陌生身影上。但他轻浅的目光对于夜葬雪来说像有实质,因为夜葬雪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迅速转头,与他的视线相撞。
然后顾彦也跟着看过来。
冰冷的审视意味的目光仿佛只有一帧,若不是刻意留意,几乎无法被任何人察觉。下一秒,夜葬雪绽开标准亲切温和有礼的笑容,“同学你好,我是顾彦的朋友。”
封从周从善如流点头,“你好。”
仅仅打了个招呼,夜葬雪随即视线放回到顾彦身上,仿佛他从来没有看过来般,情绪承接很丝滑,澄澈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忧虑,“即使你搬了新的宿舍,找了新的室友,但像你说的那样,想要陷害你的人或许就在身边,这不安全。”
“封同学挺好的。”顾彦下意识回。
夜葬雪回头,扫了封从周第二眼。
顾彦也跟着他看,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毕竟仅仅只认识两天。可能是因为封从周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沉静,可靠,镇定,让人安心。
“他还向我打听过你。”顾彦仿佛是急着想让他俩建立友情,急匆匆道。
“嗯?因为什么啊?”夜葬雪笑容乖乖的。
“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这句是封从周接的。
“喜欢我啊?”夜葬雪指指自己,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喜欢我什么?”
“善良,理性,彬彬有礼,情绪稳定。”洗漱完毕的封从周坐回到桌前,顺手开始整理他桌上的个人物品。
“那确实,”顾彦飞快点头,像夸他一般有荣与焉骄傲道,“你朋友是很有眼光的!”
夜葬雪眨了眨眼睛,生硬转移了话题,声音里带着些男大学生在讨论感情生活时急于翻篇的小尴尬,“算了我们先说正事,我也不是说你的室友,只是你的处境恶劣,在宿舍里继续住下去,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找上你。”
顾彦深深叹了口气,“但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条件……宿舍对我而言是最便宜的住所,咱们学校在市中心,房租贵,远了又不方便。”
“就在附近,你如果搬来,不需要房租。”夜葬雪温柔道。
封从周的气息重了一个呼吸开合频率。
“啊?”顾彦连连摆手,“我不可能不和你AA腆着脸住进你租的房子的,你经济条件我也清楚,怎么可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
“我也不用付房租。”
“啊?你被骗了吧?”顾彦不可置信,“你哪里找的房子?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怎么可能不用房租?”
“啊……那也是……”夜葬雪勾起唇角,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也是……确实,付出了一些东西。”
“什么?”毫无所觉的顾彦贡献了求知欲。
夜葬雪没说话。
封从周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但幸好,他没来得及听到答案。
有人一脚踹在他们宿舍门上,伴随着越来越高亢的骂骂咧咧。是顾彦前室友的声音,试图转动把手却未果的金属碰撞声,伴着不干不净的叫嚷震耳欲聋,前室友气急败坏将宿舍门踹的砰砰响。
“你进来的时候居然锁门了啊?”封从周觉得夜葬雪这行为挺奇葩的。
夜葬雪为这跑偏的重点看了他第三眼,终于,在共处一室这么久后,为路人甲封从周分出了些贫瘠的关注度。
“顺手。”夜葬雪笑道,对封从周。
“你看。”夜葬雪摊手无奈,对顾彦,“麻烦来了。”
顾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比昨天还要难看。昨天的他是如何理直气壮地讲手表失窃和自己没有关系,而此时此刻,手表静静躺在他物品箱的深处。
“有人吗?刚不是还在说话?”室友破口大骂,“当什么缩头乌龟,我告诉你我可查了监控,手表就是在宿舍没的!除了你个穷鬼拿的还有谁?”
又来了,这茬过不去的话剧情就不能往前推进是吗?
“唉,”嘈杂吵闹的背景声里,夜葬雪四分担忧三分愤怒两分恐惧一分无奈,“这样,你先把表给我,我找个机会溜出去销毁证据,以免被真的翻出来,那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顾彦愣愣点头,跌跌撞撞冲过去开始翻昨天被他藏起来的表。
夜葬雪四平八稳坐在原地,柔和的五官尽显善意,担忧的神色恰到其份,他安静盯着慌张的顾彦的背影看了几秒,瞥见一旁的人,视线却紧急冻结。
他余光里,同样四平八稳的封从周起身,一把拉开了宿舍门。
门外的室友一个趔趄差点杵进来,他身后站着几个呼朋引伴为他撑腰的体育生,走廊里还有三三两两探头出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来,给我搜!”嚣张的小少爷恶狠狠推开封从周,气势汹汹闯进来大吼。顾彦被吓了一大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蹦起来。
室内三人,兔子,娃娃脸,不知名人士,都不用放在眼里。小少爷发出一声狞笑,扬扬手,提升小弟排排站,做出了十足的嚣张架势。
“我奉劝你快给我交出……”放的狠话还没落地,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请问这位戴着假表背着假包的男士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呢?”门外,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截断了屋内所有人的动作。
所有人向门外看去。
“你说什么?你放狗屁吧!我要杀了你!”或许是心虚,或许是破防,或许是真的被冤枉后的愤怒,前室友小少爷瞬间爆发,气血上涌让他冲昏了头脑,竟打算亲身上阵。
“呦,好热闹啊?”季源倚靠着门框。他身旁,一头乍眼红毛的小伙上前几步,嘴上骂骂咧咧着一脚踹翻了张牙舞爪扑过来的嚣张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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