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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他擅自闯入了人家的地盘,即使不是故意,也确实是他的问题。屏气凝神,放低声音,他准备在角落里等戚呈先行离开,自己便可以当做什么没发生一般走人。
也幸好只要他想,他可以将自己的存在感保持在极度低的状态,从小到大多年以来的边缘状态让他对这事游刃有余。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戚呈应该在写一篇科研论文。
很专业高深,中途给称呼为教授的人打了几个电话,封从周听了几耳朵,完全听不懂。戚呈写着写着,骂骂咧咧,写着写着,捶胸顿足,写着写着,摔笔冷笑。
但一刻没停,写到夜幕完全降临。
窗外的夜色已浓稠如墨,很奇怪的,今夜无星无月,天空只剩一片空洞无趣的黑。远处悠扬的舞曲结束,换成了激烈些的动感舞曲。伴随着由于环境过于静谧,越发清晰的胸腔里的血液泵动声,伴着戚呈的电脑键盘咔哒声,传入耳膜导入神经。
两人一静一动,共处一室。
霸道娇夫强制爱的最后一页结束。封从周已经看完了他带到身边的所有书。
他活动下有些僵直的颈椎,探头看了眼戚呈的方向。
仍没有离开的迹象。
想了想,封从周半靠在卡座后背,任由自己的意识向下沉,其他三人都不在,他打开文件传输助手,开始看剧情有关反派的章节。
反派叫夜葬雪。
听名字像个轮椅大佬,或美艳疯批。
厉家私生子,不被强势的厉家太太所容,童年过得相当凄苦,养成了阴郁偏执的变态性格,后十五岁时母亲去世,更是黑化成为一条不择不扣的恐怖疯狗。
剧情前期并没有过多笔墨,第一次正式出场是在一年后,厉泽御继任厉家家主,他幽幽出手,为继任仪式从空中倾泻了十几吨浓稠的、散发腥臭的鲜红血浆。
还有没过滤干净的动物肠肚内脏。
没有人员伤亡,但极度恶心人。
反派正式出场,交锋由此开始。
就看到这里,因为阅览室的门打开了。
封从周以为是戚呈终于离开,没成想,杂乱的脚步声涌入,好几人进来。他心下一沉,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戚呈!”为首的人歇斯底里地嘶吼,声音冷的像冰碴,仿佛想将面前这个人千刀万剐犹不解刻骨恨意,“一定是你,你干的好事!”
“二哥。”戚呈背对着他不紧不慢点了保存按了关机,声音里带着轻巧笑意,“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兴师动众啊!”
“是你吗?就是你!是你误导我买了那块被工业污染过的废地还投资了那项一文不值的项目,戚呈,你好的很。”戚延双眸喷火,“那是我的全部心血,你等着,我告诉父亲你毁掉了我的大半身家,他一定会打死你!”
“啊,真是为二哥遗憾,”戚呈摊手,语调讥讽,“那你去告吧,正好让他评估下你这样的蠢货能不能坐稳如今的位子。”
戚延怒极,青筋暴起,红着眼扑了上去。
他一只手死死拽着戚呈的头发,另一只手狠命掐住他的脖子。戚呈低头对着他的虎口一口咬下去,咬了满嘴血,狠到仿佛要撕下一块肉来,再次松开时,伤口处已深到几乎可见白骨。
戚延发出凄厉的惨叫,两条互咬的疯狗像是饿极后突然闻到了新鲜骨头味,于是战栗着扭打在一起,下手狠辣,拳拳到肉。一旁的玻璃杯在两人的纠缠中碎裂,戚延眼疾手快挥舞着支棱着玻璃碴的杯子朝他脸捅来,戚呈快速扭头,后退几步,碎裂的玻璃碴只离几寸就直直插入眼球,鲜血喷溅流入眼中,为两只瞳孔蒙上一层血红的膜。
这个角度是如此刁钻,刁钻到被按着脑袋的戚呈甩了甩眼中的鲜血。
对上了角落里的封从周。
只是一怔,戚延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停顿时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蝴蝶刀,直直朝他通来,刀尖在抵到戚呈的脖颈处被戚呈眼疾手快一个翻手震开,在空中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被戚呈一把握住瞬间插入戚延肩窝。
大动脉,大股大股鲜血喷溅而出,大半溅在戚呈的脸上身上。
“二哥,你还,真当我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任由你拳打脚踢也不敢还手的小孩吗?”戚呈手死死握着刀柄,嘴角高高扬起,裂开到有些夸张的程度。
身后,戚延带来的人完全傻眼,他们大约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现在无法收场的地步,几乎要闹出人命来。一位机灵些的从旁一脚踹在戚呈的手臂上,戚呈吃痛浅浅松开些,另两位眼疾手快将纠缠在一起翻滚的两具身躯剥离,又忙忙叨叨拖着几乎要不省人事的戚延向外走。
呼吸间,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戚呈,晃了晃,绷紧的弦骤然松开般,轰然倒下。
鲜红的血液在眼角蜿蜒,如同血泪。
他一寸寸扭头,再次朝封从周的方向看过来。

第19章 未识
戚呈死死盯着他,愤恨的神情,猩红的双眼,像一条细长瞳仁的毒蛇,在暗处观察蓄势待发,只待时机一击将猎物完全绞杀。
迎上他的目光,封从周叹了口气。
站起身,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前来,停在他身边。
鲜红的血液自眼周蜿蜒过戚呈挺翘的鼻梁,一滴滴滴落在瓷砖地面。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微张的唇重重一呼一吸,他想起身,胳膊无力支撑整个身体,于是又重重摔了下去,在地面上划出几道斑驳的血痕。
眼周被玻璃划开,一只胳膊脱臼,一只胳膊肿起,身体脱力,手关节挫伤。封从周目测。
“需要去医务室吗?”封从周微微俯身,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开口。
“你是谁?”地上的人沙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警惕。
“路人。”封从周平静答。
“哼……路人……”戚呈将这个敷衍的答案在舌尖转了两圈又狠狠吐出去,顺便吐出去半颗牙一大口血,“你的名字。”
封从周没有回,他低下头,拨开戚呈被鲜血沾在额上的头发,轻轻碰了碰戚呈被碎玻璃扎得鲜血淋漓的眼尾。他的眼周全是血,但幸好大多是戚延的,少量是自己的,插得不是很深。
“你看不清我。”封从周开口。
戚呈的身体从封从周的手触碰时,肌肉瞬间紧绷,直到封从周说出这句,也一动没动。
“你的眼尾,几小片碎玻璃还扎在里面,流进眼睛里的血液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充血感染。”封从周站起身来,于是在戚呈的视线里面前人只剩一个居高临下的黑影。
这人的语调如此平稳,动作如此从容,可能是因为太疼,疼痛如有实体一般附在戚呈的眼睛上,描绘着他的眼周轮廓,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慌感侵袭着他的大脑,戚呈头痛欲裂。
“滚!”他躺在地上低吼,“今天的事情,敢多嘴一个字,我杀了你。”
停了一小会,脚步声响起逐渐远去,那黑影离开了。戚呈浅浅松了口气,第二次想撑着身体起来,依旧未果,他才发现,他的右胳膊好像脱臼了。
没再尝试第三次,因为脚步声去而复返,黑影重新停在他面前,比刚才更模糊了些,只剩下一个朦朦胧胧的黑红色色块。
那色块蹲了下来,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落进他的眼窝,很疼,他没忍住生理反应歪头想躲,没躲开,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托着下巴掰了回来。
“生理盐水,走廊急救箱拿的。”色块说。
水流冲刷着戚呈的眼睛,戚呈不自觉皱眉闭眼。等到水流消失,他睁眼之前,一块纱布覆盖到他眼周。
“闭眼,不要乱动,玻璃不深,但还没取出来。”封从周将盐水和纱布整整齐齐列在戚呈的右手边,是他一伸手便可以触及的距离,“我将东西放在这里,医生来你可以说用手边的东西简单冲洗过。”
戚呈躺在地上,胸腔一起一伏,“谁让你进来的,呆了多久?”
“你进来之前我就在。”封从周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扶起戚呈那只肿得老高的胳膊按了按,又扶起戚呈那只脱臼了的手臂看了看。
“没伤到骨头,脱臼的这只让医生替你接吧。”他看了一会,又全都放下了。
“你接不了?”戚呈问。
“不,可以接,但不是非常紧急。”封从周说,言外之意是他只管急救,不急的不救。
戚呈:……
喷射血液几乎都溅在了上半身,戚呈胸前血渍逐渐干涸,像绽开的朵朵黑红色曼陀罗。他的锁骨里积了一摊小小的血水,封从周盯着看了几秒,抽来纸巾浸入一个角,于是白色的纸巾浸染上鲜红,并极速向上蔓延,直到血水被完全吸收殆尽。
“你的名字。”在这整个过程里,戚呈问了第二遍同样的问题。
“你不认识我。”封从周并不想回复。
他是个路人,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路下去,与主角扯上关系是麻烦事,更何况他脑子里存有三个主角,麻烦本就量大管饱。
“我并不知道这间阅览室归属于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来。”封从周道。
戚呈嗤笑一声,没表态。
“医务室的人马上到,今天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你放心。”他准备起身。
“等等。”地上人突然提高声音。
刚让他滚,现在又让等等。
刚不听,现在也没必要听。
封从周没有丝毫停顿地准备起身,没成想戚呈用另一只肿胀到不成样子的胳膊,准确无误地凌空拽住了他的手。
嗯?封从周下意识想挣脱。
但戚呈这一拽像是使了他全身的力气,封从周没想到他如此大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戚呈拽下手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稳准狠的一口,松嘴的时候,一圈深红的牙印印在手背,有一颗很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一点皮,肌肉深处正往外扩散小小的红点。拂掉,继续,拂掉,还有。
还是嘴下留情了,毕竟他咬戚延的那口深可见骨。
好像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封从周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宿舍,手背上的牙印越发隐隐作痛,他端详了几秒,仿佛听到了十二点舞会钟声敲响。
这是,灰姑娘掉落的水晶鞋吗?
他说今晚去参加了舞会的话,能找人给自己做个不在场证明吗?
当然,只是随便想想,他还没有如此无聊。
以上,只是封从周平静生活里的一个小小插曲。
他并没有再踏进那间阅览室。听说,第二天,逆流上的匿名板块,有人在重金悬赏手背上有牙印的人。
不少人存了侥幸心理现咬一个,兴高采烈去领赏,灰头土脸被打出来。
也只是后言,封从周这几天放弃了出门的打算,准备专心致志研究他剧情里的反派。
进入意识海,难得四人都在。
且在进行学术交流,围绕是否要完成任务回家。
萧永慕的意愿十分坚定,“我这任务肯定是没影儿了。先不谈我是个零没法扮演那什么渣攻先不谈,我留在这里多好,有钱有钱有吃有喝,更何况你们也都知道,我父母离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不会再管我的死活。我连个牵挂的人都没有我回去也没必要。”
季源的意愿也十分坚定,“我会回去。”
萧永慕语气凉嗖嗖的,“哥哥,你的任务是和陆观宁有一个好结局,所以,最后的最后,你俩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彼此深爱情谊正浓,然后你突然消失,抛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噢。”
“就是说啊。”季源的声音里无波无澜。
“他好惨,你也真是好样的。”萧永慕挺共情,不由的有些气闷。
“也可以理解,你一个富二代又家庭幸福美满,何必在这里受被包养的窝囊气。”兰希倒是觉得他的决定再合理不过。
“窝囊气,就他?”萧永慕阴阳怪气啧啧称奇,“他不给别人气受就不错了还窝囊气。”
季源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萧永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开始引话头向兰希,“你那天从我这里回去后,发生了什么吗?”
“噢,没什么。”兰希说。
“不是哎,你那么狼狈地逃到我这里,回去竟然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萧永慕一万个不相信,咄咄逼人道。
“傅衡渊那天下午在沙发上等我,非常愤怒。我说我嫌他脏,也不知道插过多少人。他异常愤怒,我就说他技术不行,还秒。他离奇愤怒,想扑过来把我摁倒,我一脚踹他蛋上。”兰希语言精练,娓娓道来。
三人听得也萎萎的。
“然后他捂着□□抬手,应该是想要揍我一拳,我拿起旁边的花瓶往他的脑袋上招呼,被他躲开,他看着有些惊恐。”
三人齐齐沉默。
“然后他捂着□□跑了,已经三天没回过家,外婆手术刚结束,我得去照看,也就再没管过他。”兰希接着说。
三人继续沉默。
“你打架是不是不要命的?”半响,萧永慕默默吐槽?
“跟你打就要,不仅要命还得要脸。”兰希说。
“那你的任务还做不做了?”萧永慕从牙根里挤出一句。
“男人嘛,谁不知道个谁。我最近想通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按他那个自大又爹味的脾性,征服我之前应该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兰希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那很好了。有的受了。
三年后渣攻也被兰希踹成贱受了。
季源将此话题轻轻揭过,“你的杀猪盘呢?”他问萧永慕。
“什么叫我的杀猪盘,”萧永慕大大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形容词很是不满,“那是美好的邂逅,再不济也是艳遇,你懂个屁,我们你侬我侬着呢。”
季源识相闭嘴,“那封哥的反派有什么进度没有?”
“说起这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封从周问萧永慕。
“十年前的陈年旧事,还需要时间,不过应该快了。”

萧永慕那边查当年旧事时,封从周也将剧情里有关夜葬雪的所有情节通读完毕。
作为后期最令人恶心的反派,他与剧情前期的大反派厉家二叔不同,厉家二叔腹黑阴沉,明里暗里打压厉泽御,明面上吞并势力,暗地里下绊子。但也只是损人利己商界浮沉,虽然这个浮沉脏的像在粪坑里。
夜葬雪不同,他是真正的疯批,损人不利己那种,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解释。
书中对他的着墨不算多,只是每一次出现都掀起腥风血雨。不算厉家家主继任仪式那挥洒下的满天血雨,还有接下来的一系列恶心人的操作,令人万分窒息。
最后一次是结局。
他策划了一场绑架,将顾彦绑了来,将厉泽御逼了来,一步步加码谈判如何放人,并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欣赏在厉泽御将顾彦和自己的家族,势力,钱财,亲人做横向权衡时,顾彦愈发痛苦和崩溃的神色。
直到交易达成,厉泽御和顾彦甚至皆松了口气,以为这是一场二选一的选题,但其实,这是一场以看好戏为目的,以自身做诱饵为方式,以恶趣味为动机的同归于尽。
在所有人以为风波结束,庆幸着脱离险境,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
爆炸声起。
火光漫天。
尸骨无存。
提起这事,系统气不打一处来,【他有毛病吧,轻易相信别人的谗言,不等真相全部挑明就急吼吼复仇,还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方式,这事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不是说与厉泽御有杀母之仇?”
【但很离谱,仅仅是有人给他留言,他母亲的死是厉泽御的父亲、当年的厉家家主一手策划。全靠一张嘴凭说,没有证据,他便即刻安排着同归于尽,这合理吗?】
“不要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封从周说。
或许夜葬雪之前就以自顾自将罪名按自己的喜恶安在了厉泽御身上,提醒他的那人仅仅只是导火索。
也或许人家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犹未可知。
这些都不确定,谁能理解一个疯子的意图,不过他对厉泽御的恨意实打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对顾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自然讨厌与他抢人的家伙。
文中描写的很阴湿,很带感,也很隐晦。
性格大条的顾彦从未察觉。
说到顾彦。
作为在餐厅公开反抗A大最顶层学生权力结构中心的贫民学生,顾彦的大学生活无疑过得十分五光十色。厉泽御的簇拥者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关的路人也只会躲得远远的,他越发独身一人。
起初的顾彦,低估了这份恶意。
直到那天之后。
公开课上他的座位周围一圈呈现真空地带,穿着华贵的三三两两路过时做作地捂住口鼻,嬉笑着大声抱怨,抱怨自己要找个远点的座位坐,生怕沾染他身上的穷酸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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