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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负朝(槿于书)


他得意地跨坐在郁玄腰腹,手指戳着郁玄的锁骨:“今晚我当被子。”
床头灯将他得逞的笑眼映得熠熠生辉,像只偷到鱼的猫。
郁玄一个发力调转位置,扯过羽绒被将两人严严实实裹住:“睡觉。”
语气不容置疑,手臂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亓幸十分自觉地贴到他怀里,满足地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动作慢慢缓了下来,
“睡觉睡觉。”亓幸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困意,尾音软绵绵的。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郁玄的颈窝,像只打盹的小兽。

(偏温馨剧场向——)
亓家老宅门前,郁玄很自然地接过亓幸肩上的背包,顺手拍掉他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紧张?”亓幸撞了下郁玄肩膀,指尖悄悄勾住他尾指,“回自己家还绷着脸。”
郁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别弄,发型要乱了。”亓幸嘴上抱怨着,却乖乖低头让郁玄整理。
重锦从门厅快步走来,制服熨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笑:“你们来了。”
他眨了眨眼,亓幸立马心领神会,看来今天有惊喜。
果然,刚转过玄关就听见闻琰音标志性的笑声。
客厅里,亓箫正在棋盘前和祈雁对弈,闻琬音与闻琰音插花的动作同时顿住,连亓靖都放下了平板电脑——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最先冲出去的是萨摩耶,它兴奋地围着亲亲外婆闻琬音打转,尾巴甩得像螺旋桨。缅因则优雅地待在亓幸肩头,尾巴圈住他脖子,像在宣誓主权。
“小郁吃醋啦~”江杳晃着红酒杯调侃,她今天涂了郁玄去年孝敬她的那支口红。
亓希正坐在窗边插花,浅杏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格外温柔。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笑着打趣:“小两口回来啦。”亓希放下剪刀,轻轻拥抱两人,“路上累不累?”
“姐!”亓幸像小时候一样把脑袋往姐姐肩头蹭,“我想死你了!”
亓希温柔地抚过他翘起的发梢,转向郁玄时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小郁好像又长高了?”
郁玄微微低着头,让她比划。
亓希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那是郁玄用第一笔奖学金买的。
亓佑冷着脸从书房出来,在看到郁玄的瞬间,嘴角一抽。
祈繁和江枫挤在沙发后偷拍,手机壳明晃晃印着#郁亓CP#的logo。
亓幸冲过去抢手机:“好啊你们两个,又偷拍!”
“冤枉!”祈繁高举手机,“这次是姨父让拍的!说要做家庭影集!”
亓靖闻言轻咳一声,亓箫忍着笑假装专注棋盘,祈雁趁机吃掉他的车:“将军。”
“小郁来。”闻琬音从茶室进进出出,手里端着青瓷茶盏,“尝尝新到的碧螺春。”
郁玄接过茶杯,很自然地坐到亓靖对面的位置——这个座位从他第一次来亓家就固定属于他。
亓靖的目光在郁玄和亓幸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爸!”亓幸挤到亓靖身边,“我前天专业课又拿了A!”
亓靖眼中闪过骄傲,却只是淡淡道:“小郁辅导的?”
“我自己考的!”亓幸炸毛,转头找援兵,“重锦可以作证!我复习到凌晨两点!”
重锦正拧着眉摆放茶点,他感觉怎么放都不正。闻言抬头,笑道:“是的。”
江枫翻了个白眼:“人机。”
重锦瞥他一眼,凑过去说了什么,惹得江枫跳起来猛猛砸他。
亓希掩嘴轻笑,给亓幸递了块桃花酥:“慢点说,别噎着。”
厨房飘来熟悉的香气,郁玄很自然地卷起袖子:“在做松鼠桂鱼。”他转向亓幸,“给你留了鱼腩。”
亓幸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昨晚你说梦话念叨的。”郁玄接过重锦递来的围裙系上,“还踹了我一脚,说我抢你的肉。”
满屋子哄笑中,闻琬音抹了抹眼角:“小郁还是这么惯着他。”
她伸手整理郁玄微微歪斜的衣领,这个动作,从郁玄刚来亓家时就开始了。
晚餐时,郁玄很自然地坐在亓幸和亓佑中间——这个位置他坐了十年。
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膝盖始终贴着亓幸的,在桌布掩护下轻轻摩挲。
“小郁尝尝这个。”闻琬音给郁玄夹了块红烧肉,转头把鱼腩放进亓幸碗里,“你最喜欢的。”
亓幸瞪大眼睛:“妈!不是说好给我——”
亓希忍着笑道:“你碗里的最后不都进小郁肚子?”
亓幸一噎。
这倒是真的。
亓靖突然敲敲杯子:“下个月董事会,小郁一起来。”
这不是邀请,是通知。
十年前他把浑身是伤的郁玄从福利院接回来时,就存了这个心思。
亓佑皱眉:“爸,他才大二——”
“小郁做的量化模型,”亓靖打断他,“上周帮集团对冲了八百万风险。”
满桌寂静中,祈雁突然举杯:“双喜临门。”眼神在郁玄和亓幸之间扫过,带着笑意,“是不是该改口了?”
亓幸一口汤喷出来,郁玄边给他拍背边无奈道:“姨父……”
夜深人静时,两个年轻人溜到后花园。
秋千椅上还刻着他们小时候的身高标记——郁玄十一岁时还比亓幸矮出一截,现在已经反超四厘米。
“其实…”郁玄突然开口,“今天重锦告诉我,我的房间被改成电竞房了。”
亓幸心虚地摸鼻子:“我姐说…反正你现在都睡我……”
话没说完,郁玄已经偏头吻了上来。
接吻过无数次,这个角度,两人都太熟悉了。
亓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唇,却在最后一秒使坏地往后仰了仰。
果然,郁玄的手立刻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指尖在他发根处轻轻一挠。
亓幸的卫衣带子不知何时缠在了郁玄的手指上,随着亲吻的节奏被轻轻拉扯。
郁玄的虎口抵着他的下巴,亓幸报复性地轻咬郁玄的下唇,听到对方喉间传来熟悉的闷哼。
这个声音可太耳熟了,在宿舍楼道里,在图书馆角落,在他们偷偷溜进空教室的时候。
郁玄的手滑到亓幸腰间,拇指正好按在他卫衣下摆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上。
亓幸立刻弓起背——那里是他的死穴,每次被碰到都会腿软。
郁玄当然知道,所以每次接吻到最后都会故意停在那里,像按下暂停键一样。
夜风掠过玫瑰丛,带着数年积攒的温柔。
二楼某扇窗前,亓佑冷着脸放下酒杯,轻轻拉上窗帘。

一更鼓过,沉香木窗棂被雨丝叩出细碎声响。
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在穿堂风里摇晃,惊醒了案头将熄的鎏金烛台。
烛泪蜿蜒而下,在青玉笔山上凝成琥珀色的钟乳。
亓幸仰躺在锦衾间,桃白中衣的系带早已松散,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青丝散乱铺了满枕。
郁玄单手撑在他耳侧,玄色广袖垂落,在枕上圈出一片阴影。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地解他腰间蹀躞带,银质扣环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
“叮——”玉带钩坠落在青砖地上的声响,惊动了窗外芭蕉叶上栖息的夜鹭。
亓幸眼尾洇开薄红,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当郁玄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腰窝时,亓幸眼尾立刻泛起薄红,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喘息。
“躲什么?”郁玄轻笑着,拇指碾过他微张的唇瓣。
常年练武的指腹带着薄茧,蹭得亓幸唇上一阵酥麻。
亓幸偏头咬住那作乱的手指,齿尖在指节留下月牙状的浅痕,眼底却漾着潋滟的水光。
“噼啪——”烛芯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亓幸锁骨那颗红痣上艳得惊人。
他俯身时松垮的衣领滑开,露出周边未消的暧昧红痕:“郁兄……”
尾音猝然变调,化作几声呜咽,咽进交缠的唇齿间。
郁玄突然扣住他后腰往下一按。亓幸猝不及防仰倒在枕上,软了腰肢,喘息得急促。
散落的衣带不知何时缠住两人手腕,在动作间越收越紧,勒出蛛网般的红痕。
窗外雨势渐急,打在瓦当上的声响像千万颗珍珠滚过玉盘。
雨落青檐,烛火又暗了三分。
二更梆子敲过三重檐时,一道闪电劈开云层。
郁玄抚在亓幸腰间的手突然僵住,指尖在雷光中显出几分苍白。
亓幸察觉到,立刻反握住那只微凉的手。
“怕了?”他声音还带着情动的沙哑,声音却软了下来,已经撑起了身子。
郁玄不答,只是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呼吸喷在颈窝,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亓幸轻笑,指尖穿过对方散落的发丝,轻轻将人拥入怀。
他哼起娘过去常唱的小曲,许是因为时隔多年,记忆模糊,并不成调,音色却软得出奇,像江南三月的柳絮。
亓幸手掌在郁玄背上轻拍,节奏恰好合着漏壶的滴水声。
“不怕,不怕……”方才的欢愉让他此刻声音微哑,但刻意放低的声音更多几分缱绻和温柔。
“郁兄,有我呢……”亓幸轻声安哄。
窗外雨丝斜织,檐角铁马突然叮咚作响,郁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犹记多年前,少年蜷在床脚,盖着半幅锦被,指尖死死攥着被沿微微发抖。
房梁上悬着的一对铜铃在雨中轻吟,惊得他猛地缩进更里侧,后背抵上冰凉的窗棂。
那时,亓幸一句清浅的“怕打雷吗”,便让他触电般弹起半寸。
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亓幸的眉眼镀层银纱。
窗外炸开一道惊雷,少年抖得像风中叶。
而亓幸毫不迟疑,翻身将他捞进怀里,用锦被将两人严严实实裹住。
这个动作太过熟练,仿佛过去他也为别人如此过。
而那时少年虽然敏感地想到这一点,却掩不住心生隐秘的欢喜。
少年贴着亓幸的胸膛,听见心跳声混着雨声一声声敲进耳膜。
织锦蹭过鼻尖,呼吸间尽是暖香。
温热掌心覆上双耳,少年脸颊红透。
他蜷在亓幸臂弯里,指尖无意识绕着锦被流苏。
记忆里的雷声与当下重叠。
郁玄莫名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似是害怕。
窗外,最后一滴雨水从芭蕉叶尖滑落,“嗒”地一声砸在石阶上。
亓幸忽然笑起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的手指穿过郁玄的发间,“我当时就想,这孩子好可怜,我要带他回家好好养着。”
郁玄也笑了:“可怜?”他垂下眸子,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模样看上去的确多了几分难言的惹人怜惜。
他声音闷在亓幸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锁骨,略显郁闷:“你对谁都这样吗?”
“诶?”亓幸一愣,随即笑开。
醋味好大。
“本公子救过的人数不胜数,但你可是第一个爬上本公子床的。”亓幸忍着笑道,指尖顺着郁玄的脖颈滑至心口,在他骤然加快的心跳处轻轻一点,又补充一句,“也是最后一个。”
郁玄轻哼一声。
他心里如明镜一般,此刻听亓幸这样好脾气地哄着,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我知道。”郁玄轻声道,望进亓幸灵动的眼,那里盛着的笑意五百年未改,“一直都知道。”
只是想听他说而已。
亓幸怔然,随即低头,吻在郁玄眉心。
这个吻轻如蝶栖,却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珍重。
夜更深了,风雨缠绵,烛火渐渐暗下去,将未尽的爱意都酿成了枕畔温存。
窗外,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头来,将银辉洒在交缠的衣带上。
一树桃花被夜风吹落,几片绯红花瓣穿过半开的窗棂,轻轻落在锦衾之上。
“你看,”亓幸拈起一片花瓣,放在郁玄掌心,“是春风。”
郁玄垂眸,看着掌中那抹娇艳的绯色,忽而想起那年春日。
院中桃花开得正盛。
亓幸立在花树下,落英缤纷间朝他伸出手:“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而我,会是你的家人。”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身上。
那些年少时的惊惶,那些深埋心底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被温柔抚平。
就像院中那株被风雨摧折过的桃树,终在春日的暖阳里,绽出最美好的鲜妍。
“睡吧。”亓幸的声音轻若梦呓。
他的唇轻轻擦过郁玄的额角,如春风拂过新桃,带着无尽的怜惜。
夜风轻拂,送来远处桃林的芬芳。
亓幸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相爱之人相拥而眠,呼吸同频,青丝纠缠,分不清彼此。
也无需分清彼此。
这一生,他们注定要携手走过。
就像交缠的风雨,再难分离。
童年时的阴影要用一辈子弥补。
但所幸,往后悠悠,亓幸会陪着他的爱人。
而那些曾经的伤痛,终会在这份深情里,化作最温柔的印记。
窗外,星河渐隐,东方既白。
新时将至,春风拂过桃枝,又吹落一地绯红。
他们的故事,正如这满园春色。
年年岁岁,生生不渝。
(作者os:郁亓99!!!————)

(若她没有改命——大婚版,看得人心暖暖的)
“诶,年姑娘,你可知今日为何这般热闹?”街边茶肆里,小二擦着桌子,笑呵呵地问。
年瑾岁捧着茶盏,眉眼弯弯:“天上办喜事呢!听说是玄水神君和霁风仙君的大婚。”
“嚯!”一旁的肖灵泽一拍大腿,忙不迭道,“那我可得修书一封,沾沾喜气!”
人间正是华灯初上,烟火璀璨时,孩童们举着糖葫芦指着天:“娘亲快看!神仙在放烟花!”却见漫天星子突然大亮,银河倾泻而下,化作万千流光。
鬼域的彼岸花开得正艳,孟婆熬汤的勺子都换成了新的,还系着红绸带,喜幡随风轻扬,艳得灼眼。
九重天上,祥云铺就十里红妆,仙鹤衔着红绸盘旋,金铃在风中轻响,一声声荡开喜气。
三界同庆,共贺良缘。
“歪了!歪了!”应不染叉着腰,仰头指挥着悬挂喜联的小仙童,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呼响。
她今日特意换了身新衣裳,十分引人注目,结果指挥挂喜联时太激动,袖口沾了朱砂也顾不上。
浔安抱臂站在一旁,嗤笑一声,余光瞥见身侧的李昭阳正默不作声地调整喜联,立刻收敛了神色,伸手扯了扯联角,不耐道:“好了没?”
应不染左看右看,终于满意:“嗯,这下齐了。”
堇情默默举手,指了指:“那里……有点皱。”
应不染瞪大眼:“我去!我竟然没看见!”
乐丞斜倚在案边,看着文卷在纸上勾勾画画,忽然伸手戳了戳她脸颊:“皖娘,等咱们成亲时,也要这么热闹。”
文卷头也不抬,笔下不停:“嗯,我记下了。下月初八宜嫁娶,巳时接亲,未时……”
“噗——”乐丞一口茶喷出来,“我开玩笑的!”
文卷抬头,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没开玩笑。”
见文卷真的在记事玉简上批注下,乐丞失笑:“那我……期待一下?”
“嗯哼。”文卷心情颇好地回。
金术歪头看着伏案的尘玉,把玩着他的笔,无奈道:“哥哥,今日大喜,你还忙公务?”
尘玉被晃得写歪了字,无奈搁笔,叹气:“帝君尚年轻,却说放权就放权……唉……”
“小晏!”祁遂望着精心打扮的伶舟晏,情不自禁唤道,“今日……真好看。”
伶舟晏耳尖微红,却忽然凑近,笑问:“平日便不好看?”
祁遂一愣,随即笑开:“一直都好看。”
柳慈站在店铺门口,冲小满招手:“小满,要去找朋友?”
小满点头:“对呀,约好了的。”
柳慈笑着递来一只锦盒:“替我转交给清瑶仙君,可好?”
清瑶仙君亓希,素来以温柔闻名,人己一视,曾开辟长元新界收留无家可归之人,是柳慈的仰慕之人。
小满接过盒子,脆生生应道:“好!”
他迈出青铜鬼门,三个好友已在外等候。
“快快快!再晚赶不上了!”祈繁急得直跺脚。
青枝与木楝对视一眼,同时跃起:“走!”
亓幸大婚,祈繁这个表弟着急得很,因此他们早早便架好了云车。
车辕上缠满了明媚的桃花,恍若摇曳于空。
“爹,灵网我查了八百遍,绝无问题。”林返景无奈道。
林徵头也不抬,仍盯着灵网台,摆摆手:“去别处盯着点,小亓的大婚,容不得半点差错。”
林返景看着他折腾,叹气:“……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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