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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看上了我全家(五朵云)


凉粉果夏日时候是绿皮儿,摘了之后肉碎了可以做凉粉,到了秋日果子老了皮儿就变成黑色了,这个时候便可以直接吃,味道也好得很。
他小的时候吃过,可惜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阿爷,你想吃吗?”柳欺霜想着杨家沟也不是很远,比着山菜老林近多了,他要是赶早出门,能在申时左右回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柳阿爷知道孙子心思,摇了摇头,可摇头过后却是叹气,明显就是一副想念的样子。
柳欺霜倒是不知他阿爷心思,只以为他阿爷是想吃,心里已然是动起进山的念头了。
悠闲的时间倒是过得快,眨眼到了酉时,柳丛香做好了晚饭喊他们去吃,一家人坐到饭桌上之后,柳丛香犹犹豫豫说道:“冬阳啊,孩子他爹手臂还吊着,求你先给他复位吧。”
柳丛香做饭的时候,发现灶房里有不少好东西,她心里虽恨,却也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
既无法挽回,万冬阳这个儿婿他们还得哄着才行。
虽说日子定然会过得窝窝囊囊,但总归万家也不是什么差劲人家,他们给人打一顿出了气,以前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往后不还是一家人,说不准还能借万家的势得些好处,
柳丛香只觉得她已经够委屈,态度已经够好,想着万冬阳应该是不会再下她面子,巴巴等着人点头。
“你坐上来干嘛?家里不是向来分桌吃饭的吗?霜哥儿和阿爷从来都是单独一桌,我既和霜哥儿成亲了,也应当和他们一桌,你和岳父的饭,你单独做吧。”万冬阳知道柳家一口灶顿顿做着两锅饭,家里好东西只会进那两口子的嘴巴。
既是柳家规矩,他也不好破坏,分开吃挺好。

第47章
柳丛香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望向柳阿爷,柳阿爷何曾见过女儿这般模样,他看向万冬阳,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万冬阳先开口了。
“你想同她一起吃就下桌。”
万冬阳这话说了谁也不搭理,动筷吃饭。
柳欺霜偷偷拉了拉他阿爷衣袖,先给他阿爷夹了块炖的软烂的猪蹄肉,又给万冬阳夹了一筷子凉拌猪耳朵,这才开始默默吃饭,也一句话没有。
一顿饭下来,一桌人只说了几句话,万冬阳落碗就同柳欺霜说了,准备回家。
柳欺霜赶紧点头,想着再对阿爷交代几句就走,柳丛香却是急了,又大着胆子喊人去帮着徐仕凡弄手臂。
虽说是脱臼不是断了,可这时间长了也不行啊,怕是会有影响的。
万冬阳把人胳膊卸了,只是为了方便揍人,免得徐仕凡反抗他要挨几下,倒不是真想人废了一条手臂。
听了柳丛香的话,他虽然没搭理人,却明显是听进去了,还喊了柳阿爷一起往屋子里去了。
先头他们吃饭的时候,徐仕凡已经偷偷摸摸进了屋里去,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小声呻吟。
他难受,不止是手臂,还有胯间、腿脚、脸上各处,甚至是心里,反正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听见门口动静的时候,徐仕凡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瞬,他以为万冬阳吃饱喝足又来打他了。
两人进屋之后,万冬阳二话没说,拉着不断朝着床铺里头靠近的徐仕凡,三两下功夫将人手臂复了位,之后指着一头雾水的柳阿爷说道:“阿爷,你把衣服脱了。”
“啊?”柳阿爷更懵了,咋喊他脱衣服啊?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咋能在个小辈前头赤身裸体啊。
柳阿爷懵,徐仕凡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手臂虽然好了,却也不敢再同万冬阳动手,正琢磨万冬阳到底想干什么,万冬阳直接将目的说出了口。
“阿爷,之后你身上但凡有了一点伤,我就将那伤以十倍指数还给他们两口子,你脱了衣服,咱们一起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他们说你之前就伤了。”
“不会不会!”徐仕凡赶紧保证。
“不用不用。”柳阿爷松了一口气,也跟着摇头。
万冬阳见人不领情也没逼着他,干脆走人了。
万冬阳在屋子里忙活的时候,柳欺霜也没闲着,他被他娘拉到柴房里说话去了。
“死小子,老娘可警告你,你别以为嫁出去了就万事大吉了,这谁人都知道,没有娘家的哥儿要被人欺负死的,你别什么都听那万家的,你是我生的,我再怎么着也不能害你,可旁人就不一定了。”
柳丛香此刻,心头有着一丝庆幸,庆幸她当初打的主意就是将人嫁到万家去,虽说此万家非彼万家,可到底她是替人打算过的,孩子应该能知道好歹,不会太过怨她。
“霜哥儿,你老实说,那万家有没有给聘礼?”柳丛香实在是不甘心白白将哥儿给人,不管家里哥儿嫁给谁,她是亲娘,聘礼就该给她。
柳欺霜见人提起聘礼,心想着还好大哥想的长远,写了聘礼单子,绝了他们败坏万家名声的机会。
沉默点头,但柳欺霜一个字不说。
柳丛香见状便是明白了,聘礼确实是有,但这小兔崽子不打算拿出来。
“死小子,你别忘了你是谁生的谁养的,这父母嫁女嫁哥儿,拿婆家聘礼那是天经地义,你赶紧将聘礼拿出来,否则那老天有眼,你定要遭天打雷劈的。”
柳丛香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压着声音,可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的激动,稍稍大声了些。
柳欺霜被他娘一句‘老天有眼’听笑了。
“阿娘,若是老天有眼,若是老天真能睁眼看看这世间不平事,真能让那恶人得报应,你真的不怕吗?阿奶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她就不是你亲娘,不是生你养你的人吗?”
“小畜生!你说什么!”柳丛香听得脚底一凉,抬手就想给人一耳光,可她扬了手,却怎么也不敢打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万冬阳声音在外头响起。
“霜哥儿,回家了。”
“好。”大声回了人,柳欺霜重新看向他娘,直直盯着他娘眼睛,他娘还没放下的那只手,明明白白同人道:“我要回家了。”
柳丛香看着儿子大步离开的背影,不止脚底发凉,还心头发凉。
她不知道,她听话懂事的儿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柳丛香当然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听话懂事的儿子从来都是不得不听话,但他就从没有真的听话。
否则,哪会有她和徐仕凡的今天啊。
两人要走了,柳阿爷自是要去送。
几人一路出去的时候,柳阿爷都在小心同万冬阳说话,说的也就是那些陈年旧话,都是新婚哥儿的长辈同夫家人交代的话。
“冬阳啊,往后我家霜霜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孩子自小吃了许多苦,你好好待他。”走到家里菜地,柳阿爷才停了步子,将最后的话语说完,他也准备回去了。
他其实还有好些话,可他害怕万冬阳不乐意听,只能捡着重要的说。
柳阿爷的交代万冬阳只是点头,也不作什么口头保证,柳阿爷心里有些急,但柳欺霜却一点没在意,反而开口同他阿爷说了他先头来不及说的话。
“阿爷,你别在柴房睡了,你去我的屋子睡,往后我虽还要回来,可两边离得这样近,我回来便是待的再晚,也用不着留下过夜,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搬过去。”
“行,阿爷听你的。”
柳阿爷答应的干脆,柳欺霜也放心了,心里也高兴了。
九月,村里各处都有了秋意,田地里水沟边的野草都开始泛黄,可柳欺霜瞧着什么东西都顺眼,便是田坎边上的稻草堆在他眼里都是一丛花朵,怎么看怎么好看。
但他嘴角的笑走着走着不见了,柳欺霜发现了不对劲。
他觉得,万冬阳好像有些不高兴。
“万冬阳,你是不是还在生阿爷的气呀,你别生气了,我阿爷顺着我娘惯了,但你放心阿爷更疼我的。”
万冬阳确实在生气,但他不是第一天有这种心情了。
“老实说,我是真不待见你阿爷。”柳阿爷作为一个长辈,却连个小辈也不如。
他不止不知道为孙子谋算,反而需要个孩子替他操心,任由自己和孩子被那两口子作贱。
还有啊,当年但凡他有点脾气,柳阿奶也不至于活活被个小病拖死,柳家哥儿也不至于吃苦受罪十几年。
那徐仕凡怎么说也只是个上门婿,在万家坝毫无根基,便是他年轻力壮柳阿爷惹不得,可柳阿爷但凡在吃亏的时候,去到村子里吆喝一声,不有的是人帮忙吗。
有村人撑腰,谅那姓徐的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村里人早早给他一顿收拾,他这些年也就张狂不起来了。
这老头倒是好,哑巴了似的,屁话没有。
柳欺霜一个字不需多问,已经知道万冬阳想说什么。
万冬阳想说的那些话,村里好些人都是那么想的吧,就连柳欺霜自己,也曾有过埋怨。
他不明白,别家的阿爷是一家之主,家里人都要听从,那牛美玉那么厉害,在外人面前也不敢如何忤逆姜阿爷。
可他的阿爷在家里,却是连话都说不上,他怎么可能没有怨怪,可他这样的心思也就在心头闪了闪,连个具体的样子都没有就散了。
阿爷已经是家里对他最好的人了,他再去埋怨阿爷,他就真正的没有任何人依靠了。
两人很快到家,柳欺霜还在琢磨怎么哄万冬阳高兴,可万冬阳今日是高兴不了了,因为他刚回家就挨了打。
今日,柳家那里的事,有人去万家告状了。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你是什么人都敢动手,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谁都管不了你?”万父站在大门口叉腰骂人,万永安拿着根厚长的木尺正打人。
万冬阳老实伸了手出来,乖乖挨打。
但他身子老实,嘴巴不老实,便是知道家里人担心的是什么,还是要为自己辩解。
“我又不傻,早想过了!便是那两口子再狠,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柳阿爷会帮我,他们要告我,他们自个儿就得先吃顿板子,而且我又不会承认我揍了他们。再说了,我都打听过了,岳父母告半子不孝少有成功的,我不怕。”
“你还有理了!”万父被气的开始撸袖子,一看就是要亲自打人,一边的万母还有其他人拼命给万冬阳使眼色,喊他赶紧服软。
万冬阳也心虚,缩了缩脖子软了态度说道:“我真没乱打人,我这不是怕柳家那老头在我们走后,被那姓徐的给弄死吗,我这是救人,救人!”
万冬阳这话一说,他阿娘和哥哥们气得都给了他白眼,万父却是‘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人了。
等到万父一走,万母赶紧跟着进屋去了。
“你咋回事,要我说那两口子就是该打!”万母关了门话语依旧小声,这话可不能给三小子听见。
万父这会儿倒是不生气了,反而嘿嘿笑了。
“是痛快啊,只是那小子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连岳父都敢打,不教训一下,他胆子怕是要养得更肥,往后指不定怎么闯祸呢。”
“是这个道理。”万父的话,万母是认同的,之后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明日我再去村里转转,世上到底是规矩人多,到时候村里人知道他回来挨了打,对今日的事儿也不会那么不平了,柳家两口子也就占不了什么口风,装可怜也无用了。”
“行,还是你想得周到。”
万家父母为了孩子给人一顿打,可柳欺霜年纪小小还从未被父母惦记维护,哪能懂得这般迂回用心的心思,他心里内疚不已。
今日的事,他倒是舒服了,却是连累了万冬阳。
到了晚间,睡下许久,柳欺霜仍旧没有一点睡意。
“万冬阳。”身边人呼吸早已经均匀平稳,想来是早已经睡着,但柳欺霜还是小小声喊着人。
他喊了一声,旁边的人没有反应,便又接着喊,如此好几回才终于放心了。
慢慢起身跪蹲着,柳欺霜小心摸到万冬阳挨打的左手,再轻轻将人手腕抓着,俯身轻轻在人手心里吹气,他知道这没什么用,但他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个了。
“对不起。”柳欺霜觉得他确实是对不起万冬阳。
他一心只想着万冬阳厉害,可以帮他收拾他爹娘,却没想过,他家里那么麻烦,娶了他就是娶了一堆麻烦回家。
“不怪哥哥嫂嫂们不答应。”他家,确实不是门好亲。
但是......
“我会对你好的。”

夜里时光在沉沉好眠里匆匆而过。
隔日,柳欺霜醒来之时,发现他还抱着身边人的手臂,两人头发还有好几缕交缠在了一起。
看着那几缕颜色发质都有着明显区别的发丝,柳欺霜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的头发就和稻草似的,还是秋天的稻草,又枯又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养回来。
很快,万冬阳也醒了,两人没有赖床习惯,干脆穿衣起床,他们去灶房洗漱的时候,家里人也全都起来了。
今日,家里要种麦子,万母一边绞着洗脸帕一边同柳欺霜交代,喊他在家帮着林秋月做事。
柳欺霜下意识一个点头,之后才说他要去地里帮忙。
“没事,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阿爹还有大哥加老三就三个大男人了,我也就是去撒点儿菜籽,一会儿就回来。”
“好。”柳欺霜干脆应了,想着既然家里不需他帮忙,正好去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约到人同他一起去杨家沟。
杨家沟虽没有山菜老林远,可来回也得两三个时辰,而且那里荒芜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找几个人同行更好。
柳欺霜正想着都要喊哪些人一起,万母骂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便瞧见万父嘿嘿笑着往灶房外头跑。
原是他们阿爹不漱口洁齿,还说昨日才刷了,今日就不必了,这才挨骂了。
柳欺霜笑盈盈的看着手里的竹杯子,拿了柳枝沾了牙粉漱口。
牙粉这东西,他还是到了万家才亲眼见到,以往只是听说过罢了,这东西贵得很,以往他连打听都不敢打听。
家里牙粉是万冬阳买的,他买来是给家里所有人用的,但大多时候只万冬阳自己在用,他爹娘因着这个还老骂他穷讲究,那么贵的东西过一道口就给吐了,多糟践东西啊。
万冬阳是个嘴巴不肯吃亏的,爹娘这么骂他的时候,他就会对嘴,喊人要是舍不得,吞下去得了,到肚子里就不糟践东西了。
如此,他不止要挨骂,还要挨打。
一会儿功夫,一家人收拾好了,各自干活儿去了。
柳欺霜在家里人去地里之后,便打了一盆水到院子里,他要扫院子,但扫地之前得先往地上洒点儿水,如此地上灰尘才不会到处飞。
林秋月见人开始了她原本要交代的活儿,便安心整理她的碎布头。
眼下入秋了,早上晚上开始泛凉,家里其他人也就算了,往年的旧鞋也能穿,可霜哥儿没有薄棉鞋,得抓紧时间给他做两双出来。
村人用的扫把也有几种,家里房间和堂屋多用高粱扫把或是棕叶扫把,这样的扫把扫面小,但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扫到,能将屋子扫的干净。
院子则多用竹枝扎的扫把,扫面大,院子小的话也就是几扫把的事儿,但万家院子宽大,便是拿着竹枝扫把,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完事儿的。
柳欺霜扫到二哥家门口之时,万小花也扛着扫帚出来了,两人一起动作就快多了,但万小花孩子心性,扫到家里房角那棵泡桐树下,她就不好好扫了,开始捡地上的泡桐花。
泡桐花有些像喇叭花,只是上头多了好些细细绒毛,花身并不光滑,花色为淡紫色,花香浓郁,有些微微苦味,仔细闻着还好似有着一股陈旧酒米的味道,
柳欺霜还挺喜欢闻的。
他捡了一捧泡桐花,将之递给万小花,之后喊人到旁边去玩,他一个人扫就可以了。
万家这院子宽大,除去屋子和中间铺了石砖的院坝,还有好些空地,家里将这些空地围了菜园,柳欺霜瞧着菜园边上那条小水沟,特别佩服万家人脑子。
他觉得建这屋子的人,脑子真好使啊,不止引了山泉水到家里,还在灶房里挖了引水沟,让水沟从后檐下流经家里菜地,再从墙根处流出去和门前大水沟汇合。
如此,一整年家里用水都方便,屋子里也干净,就像他们早上漱口,漱口水直接吐到引水沟,几瓢水下去脏水就被冲走了。
院子扫好,柳欺霜就坐到林秋月身边去了,他要同大嫂学针线,不只是可以赚钱的小东西,衣服鞋子也得学,往后万冬阳一身上下的行头都得他来做。
“做鞋,最要紧的便是这鞋底,除了针脚要细密,浆糊也要打得细,如此才能结实耐穿,但如此一来手上使得力气也大,你最好戴个顶针,不然这手要被扎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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