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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看上了我全家(五朵云)


两年前,家里茅房漏雨,阿爷编了厚草被,他爹喊他上去补漏,他心里害怕手脚僵硬着不好使力,竟踩空了屋顶漏洞,掉进了猪圈里。
他爹见屋顶漏洞被他弄得更大,气得钻进了猪圈,抓着他就往外头丢。
他被扔在了茅坑边缘,差点就掉进了粪坑,吓得他都顾不得摔出来的疼,赶紧朝着墙边爬。
他爹拖着他的脚往回拉,随手抓了圈门旁边的木板狠狠往他身上砸,他手臂背上的木头印子,半个月才消下去。
柳欺霜忍着激动,瞧着万冬阳的背影踏出了灶房门槛。
他一开始看上万冬阳,可就是因为这个。
他想找个打得过他爹,更重要的是敢打他爹的相公。
这两样万冬阳都符合。
只是......
这原本只是他的妄想,没想到竟然实现了。
柳欺霜恍惚着往万冬阳身边去,一直在劝架,却根本没人听他话的柳阿爷,也跟着出来了。
两人一到院子里,柳丛香就指着他们骂,可她也只是骂,她肚子还痛着,根本不敢再动手,她怕万冬阳那个天杀的再给她一脚。
徐仕凡从房檐滚下来的时候,并不是头脸先着地,其实没怎么摔着,但他一直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就怕一个动作,万冬阳又过去动手,他扛不住了。
爷孙两个近前之后,柳阿爷蹲到了徐仕凡身边去瞧人,还想将人给扶起来,柳欺霜默默到了万冬阳身边也不说话,只是含着一脸笑,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人。
万冬阳朝着地上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而后看向柳欺霜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方才怎么不帮我。”万冬阳有些不高兴。
方才,柳家两口子都知道合伙揍他,他夫郎就知道跑去躲着了。
柳欺霜被万冬阳突然的话问懵了,但他并不慌乱,照实说道:“我怕给你添乱。”
“也是。”万冬阳点头,立马不生气了。
想想,确实是这样啊。
他若打不过那夫妻两个,自是需要人帮忙,可他打得过啊,夫郎过来帮忙,若是被他爹娘抓着,还真成了碍手碍脚的那个。
发现自己冤枉了人,万冬阳立马笑了,还重新打量起了柳家的茅房连同地上的徐仕凡,他满脸跃跃欲试,似乎是还想把人再丢一次。
柳阿爷和柳丛香两口子都被万冬阳神情吓到,柳阿爷赶紧拦着,冲着两人喊道:“不能!不能这样啊!”
柳阿爷近些年来,也常常后悔,他后悔年轻的时候太懦弱,太顺着女儿,任由徐仕凡把持着家里,害得妻子病死,孙子吃苦受罪,可却没有哪一刻,像眼下这般悔恨。
“不能啊!”柳阿爷老泪纵横,他知道两个孩子是在替他出气,更是在护他往后周全,可他不在乎,他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根本不在乎。
他的霜霜已经去了好人家,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眼下是活一天算一天,至于怎么活,他根本无所谓。
“你们不能啊,他们行畜生事,你们不能有样学样走他们的老路,不能坏了名声啊。”那两人毕竟占着长辈的名头,他们可不会为了孩子白白受气。
今日的事,两口子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之后也不知道要出去如何败坏孩子声名,他不想两个孩子和这两口子一样的声名狼藉,惹得人人厌弃。
柳丛香见柳阿爷护着徐仕凡,原以为柳阿爷到底是护着她这个女儿的,可柳阿爷转瞬出口的话,却和扇她耳光没有任何区别。
合着她爹阻拦,根本不是为了她,只是因为担忧那两个小畜生的名声!
柳丛香是爹娘的老来女,还是独女,自小得爹娘疼爱,在爹娘面前从来没有什么规矩。
这些年,她又在家里为所欲为惯了,在柳阿爷面前向来脾气大得很,她这会儿被人气得肝颤,却又不能发作,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她不断捶打着胸口,想要将心头那口郁气锤散,否则她就要被憋死了。
同柳丛香不同,柳欺霜和万冬阳知道柳阿爷护着徐仕凡,是为了他们名声之后,心里都高兴了。
但柳阿爷不知道,两人都不在意什么狗屁名声。
万冬阳兴奋的一搓手,他方才没有使出全力,他觉得若是全力一试,应该能将徐仕凡那狗东西丢上去。
村子里第一波看热闹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村里人都不是傻子,早知道柳丛香两口子什么时候回家来,什么时候就得和万家闹一场,好些想看热闹的人都注意着柳家这里,都想来看热闹。
王桂香和几个妇人一踏进柳家院子,就瞧见一家人在拉扯,她们兴奋想着,还好来得早,还没打起来,还有热闹看。
柳丛香两口子一见到有外人来,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柳丛香立马往徐仕凡身边一瘫,然后呜呜哭了起来,指着柳欺霜骂不孝,说他不止背着父母嫁人,还伙同新婚的夫婿对父母拳脚相加。
“乡亲们啊,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天理吗?!”柳丛香指望村人给她撑腰,更指望拿对长辈动手的名头让两人抬不起头,让村里人帮着她收拾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可村人反应和柳丛香所想却是大相径庭。
她不明白,如此忤逆不孝的行为,这些个婆娘怎么只是同身边人交头接耳,脸上甚至还有笑意,却不见如何气愤啊。
柳丛香不懂,村人对于她家小辈对长辈动手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她还欲继续卖惨之时,万冬阳却是无辜的两手一摊,冲着所有人说道:“岳母大人说得对啊,小辈哪能对长辈动手,所以方才岳父岳母两个想要对阿爷动手,我才拉了拉。
若是以往,你们打骂阿爷,我也就当看个热闹,毕竟事情和我无关,可现在我万冬阳好歹是半个柳家人了,便是为了柳家名声,也不能看着你们再对阿爷动粗啊。”
万冬阳又不蠢,哪会主动将自己把柄往人跟前递,自不可能承认他无缘无故冲岳父母动手,况且他也不算是撒谎。
方才,那两口子就是想教训自己夫郎和阿爷嘛。
再说了,便是撒点小谎又如何?他又不是读书人,嘴里有些不昧良心的白话多正常啊。
柳丛香两口子万万没想到,这万冬阳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万冬阳,你个孬种,你敢做不敢当!”柳丛香手指一转指着万冬阳骂。
徐仕凡也被气得血气上涌,捂着手臂坐起来,指着自己一点使不上力气的手臂冲人说道:“你敢发誓吗?你敢摸着良心指天发誓,说你万冬阳没有对我们夫妻动手吗?”
“敢啊怎么不敢。”万冬阳面色如常,一伸手捂着自己胸口,听话的抬头望天十分诚恳说道:“我万冬阳对天发誓,若我方才有半句虚言,就叫徐家断子绝孙满屋子人不得好死。”
“......”
万冬阳话落,看热闹的村人一时无语,他们方才还以为万冬阳真没打人,一听他发的这个誓,这会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啊,那徐家和他有个屁干系啊!
看来,他是真揍了那夫妻两个。
看热闹的人只是被万冬阳的厚脸皮震惊,可柳丛香两口子却要被气死了!
“万冬阳,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了!”徐仕凡这会儿,心里头怎一个悔字了得啊!
他恨不得时间回到几天前,恨不得便是腿打断,也直接将家里的哥儿带走!
可他再悔再恨也没有用了。
他心里明白,万家定然将这门亲事的所有事情办妥,那死小子是嫁出去的哥儿,他们管不得了!
柳丛香也没比徐仕凡好到哪里去,但她不像徐仕凡只知道后悔,她还心存希冀,她觉得她爹总会帮她。
柳丛香拉着身边的柳阿爷,喊人赶紧给他们夫妻作证。
“阿爹,你说啊,你说那万冬阳在胡说八道,他无缘无故就对着我们夫妻一顿打,你让乡亲们给我们做主啊!”
柳丛香都想好了,这亲事八成是悔不得了,那万家是什么人家啊,便是万冬阳是个无脑冲动的,可那万永安不是个善茬,这事儿他们定然是办的合乎情理法,他家哥儿实打实是万家人了。
既如此,万家也别想讨了好!
娶他家的哥儿,自要给聘礼,打了他们夫妻自要给封口费,否则她就去衙门上告!告他万冬阳虐打岳父岳母,看他要如何脱身!
柳丛香指着柳阿爷给他们两口子说话,柳阿爷也确实是说话了,他对着万冬阳一个点头,认同道:“冬阳方才的话不差,他们两口子不满孩子亲事,想要拿我这个老头子出气,孩子只是出手拦了拦罢了。”
柳阿爷这话一说,旁的村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柳欺霜和万冬阳满脸的惊喜,而那边的两口子特别是柳丛香,直接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愣在了当场。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爹怎么能如此胡言乱语,怎么能帮着外人!“阿爹,你怎么胡说八道啊!”
“人柳阿爷哪里胡说了,你们两口子打他们爷孙两个不是家常便饭吗。”有人将柳丛香的话接了过去,便不断有人附和。
“就是!”
“如今家里哥儿找了儿婿,知道护着家里老的,你们自是不乐意了。”
“你们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柳丛香从未知道绝望是何滋味,而今算是体会到了。
她是真的哭了,哭的委屈无比。
她千辛万苦生养长大的哥儿,突然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他们夫妻一个子儿的聘礼没拿到手,还要被那天杀的万冬阳毒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老天爷,你睁睁眼啊,你睁睁眼啊,你好好看看这不孝子是怎么祸害他亲爹亲娘的啊!”
柳丛香哭的撕心裂肺,却不见院子里的村人有什么反应,有些人脸上甚至还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这会儿来柳家的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更确切来说是来看万冬阳和柳丛香两口子打架的,可半天了,也就是一家子扯皮,也不见动手,真是没意思。
看热闹的人想留下又觉得无聊,走又舍不得,就怕他们一走,这家子又打起来,正犹豫着柳阿爷开始赶人了。
“大伙儿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们家一点小事就不耽搁你们了,都去忙吧,去忙吧。”
这会儿柳家院子里的人已经比先头多了些,柳阿爷赶人,他们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加上一家子扯皮也确实是没什么看头,倒也走的干脆。
只是,他们出了柳家却不见走散,成群结队走一起继续说着柳家的事。
“这万冬阳脾气见好啊,竟然动嘴不动手,半天了也没给那两口子俩耳刮子。”
“你知道什么啊,早就打了!我就是看着这里打了起来才跑来的,可惜,来了就不打了。”
“什么?打了?不可能啊,我们在村口碰见那两口子就赶紧回家放东西了,一回家就来了,没看见打起来啊。”王桂香有些不信,真打了,咋可能动作那么快。
“怎么不可能?我正好在对山田里干活儿,亲眼瞧见那夫妻两个刚进家门没多久就打起来了,不然我可不来凑这个热闹。”说话的汉子还光着脚,脚上还有泥巴,确实是刚从田里上来的样子。
王桂香和另外几个妇人一听,竟然还颇觉可惜的叹了几口气。
合着不是她们来早了,是来迟了。
这万冬阳动作也太快了吧,那两口子一进家门就给人打了啊。
“怪不得那两口子坐在地上呢。”
“我还以为他们是坐地上撒泼呢,没想到是给揍得瘫在地上了。”
几人没见两口子和万冬阳身上有什么伤,便以为没啥事,根本不知道万冬阳方才干脆果断,几下就将两口子收拾了,虽然不是拳脚相加,可两口子这会儿也没比挨拳头舒服多少。
柳家这里,待到家里没啥人了,柳阿爷对着柳丛香两口子道:“孩子今日回门,和万家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了,你们两口子别闹了,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吧。”
“你闭嘴,老不死的!”柳丛香下意识对着柳阿爷一顿骂,骂过才知道害怕,赶紧看向了万冬阳。
万冬阳觉得方才不算动手,顶多算反击罢了,既然他们不想安生,那就别安生了。
他们方才不是说他毒打岳父岳母吗,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万冬阳二话没说,拖着徐仕凡就进了柳家茅房,之后直接将人丢到了牛圈里。
徐仕凡一条胳膊被卸了,使不得力气,加之本身就不是万冬阳的对手,只能被动挨打,吃了万冬阳一顿拳脚。
柳丛香趴在牛圈门口,一会儿骂人一会儿求饶,好不容易万冬阳停了手,她才赶紧跑到徐仕凡身边护着。
徐仕凡这会儿脸上好几处全是淤青,眼睛还被打的肿了起来,他绝望望着万冬阳,细声细气的话语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敢的,怎么敢啊!”
万冬阳见人竟敢开始说胡话了,自己做的事都记不得了,决定好生提醒他们一下。
“打岳父不是你家传统吗?我守着规矩呢,且还青出于蓝,比岳父你干的好多了。”徐仕凡是在柳家站稳脚跟,差不多两三年之后的时间里,才开始虐待柳阿爷夫妻两个的。
万冬阳比他有本事些,成为柳家儿婿第三日,就干了他做了柳家女婿三年之后才干成的事。
万冬阳在他大哥嘴里听说过,柳阿爷被关在牛圈里,他四处打量着这牛圈,在想要不要让这两口子也住在这牛圈里。
万冬阳打量牛圈的眼神,让柳丛香害怕。
她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偷偷摸摸将怨毒的眼神往万冬阳身上钉,万冬阳根本不在意。
他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天来。
他们现在确实是他的岳父岳母,若是够狠够毒,确实是可以去衙门告他,可只要他们去告,他们自己也落不了好。
因为现在阿爷站在他这边,全村人都知道他们两口子虐待柳阿爷还有拖死柳阿奶,他们更是罪大恶极,下场只会比他惨。
两口子自是不会想要两败俱伤,甚至没法儿两败俱伤,他又不会承认打了他们,也无人会给他们作证。
若是他们想拿家族压人,他万家也不惧他徐家。
若是他们自己要和他作对,他更是什么都不怕。
“看什么看?”万冬阳发现柳丛香眼神恶毒的盯着外头,一个回头就看见了自己夫郎。
他见柳丛香就要对自己夫郎骂出口,直接指着人说道:“先头打了岳父大人,就暂时不打岳母你了,但你也别闲着,去给你懂规矩的好儿婿弄桌子好酒菜,这时辰也不早了,现在就去吧。”
柳丛香不知道万冬阳哪里来的脸,打了他们两口子竟然还喊她去做饭,可她被万冬阳嘴里的那个‘暂时’吓到,害怕她不听话也要挨打,只能乖乖去了。
柳丛香走了之后,万冬阳拉着柳欺霜也走了,根本没管牛圈里的徐仕凡。
两人和柳阿爷在那两口子没回来之前,原本在打黄豆,柳欺霜想吃炒豆子,柳家黄豆还没打出来,这会儿晒垫里的豆子被弄得撒了些到泥地上,还好的是晒垫足够宽大,便是万冬阳他们在上头打了一架,也没撒多少出去。
柳欺霜捡豆子,柳阿爷继续打豆子,等到豆子都捡了回来,柳欺霜才坐到了柳阿爷身边去。
“阿爷,你别怕,往后他们要是打你,你就和我说,我给你打回去。”柳欺霜想着,他爹娘也是人,也是知道疼的,把他们打疼了,他们也就不敢再打他阿爷了。
柳阿爷早知道俩孩子今日闹着一出是为了他,他默默叹气也不说话。
他想说他无所谓的,他现在什么都不担心了,便是立马就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他甚至觉得,他现在就死了也挺好。
如此,他家霜霜也就没有软肋,就能安生过自己的日子了。
可他不能开口,他知道,孩子不许他说这些胡话。
眼下时辰还早,三人将豆子打好,又筛了出来,之后丢到灶房里,喊柳丛香炒一碗出来。
柳欺霜就连在梦里都没过过这样的好日子,他爹被打得动弹不得,他娘自己一个人在灶房忙活,他和阿爷可以悠闲的在院子里头说话吃东西。
“阿爷,这几日是不是有毛果和肉杏了啊。”秋日,山林里野果子多,上个月是八月瓜,这个月有了毛果和肉杏,到了月底还有毛栗子。
柳欺霜想着,他现在不用上交到手的所有东西了,到时候就去山里找果子卖,野果也能卖钱呢。
说到山上的野果,柳阿爷同柳欺霜说起了他阿奶老家的凉粉果。
“这几日怕是皮儿都全黑了,又脆又甜的还有股子浓浓野果香,可惜杨家沟现在荒了,没有人家了。”
柳阿爷嘴里的凉粉果,柳欺霜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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