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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卧谈会(舒语谣)


当然帐也不能算得这么肤浅,宋墨怎么说也是受害者之一。
然而或许是因为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没法对他感同身受, 于是怎么安慰都有点不够真挚。
所幸宋墨并不怎么在意这一点。
根据宋墨那一大段自述的话语, 我勉强提取出了几个重点——
他们过来除了看望我,主要是为了来找老板解决契约问题。
这种与器灵的契约是陆友从古书上翻来的,据说是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陆友本来也是好奇跟着画了画, 根本没想到真的有用。
——不是我说,一个好奇换来一个刀灵, 这个好奇的档次未免有点高。
来找老板也是陆友主动提出来的。
也不知道在陆友眼里老板是个怎样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认为老板作为上古遗存下来的神器, 一定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知识, 说不准会有办法。
“……如果没办法那就算了, 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修炼狂热分子, 搜集旧闻什么的爱好完全可以接受, 偶尔上场练练手也没问题, 只要别给我搞什么大新闻就行了, 年纪大了不想掺和到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的青春里面了,只要让我能继续安心养老就行,就当多了一个儿子——咳,家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宋墨非常想得开,这让我莫名也感到了几分欣慰。
至于当儿子养什么的……我就假装没听到好了,反正宋墨的年纪都够当陆友的祖宗了,这么说也毛病。
了解完前因后果之后,就轮到老板出场了——
老板总是会在适时的时候如剧情NPC一般突然出场。
了解了宋墨和陆友的情况后,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看了我一眼,才慢吞吞地说他要研究研究,让陆友有空的时候可以多过来走走。
后来陆友宋墨离开之后,老板私下给我解释了几句。
老板说陆友情况特殊,灵魂上有点小问题,如果他真的想解除契约也不是没可能。
宋墨还算是个正常的刀,那也只能从不正常的陆友身上下手了。
……道理我都懂,但问题是老板为什么要对着我说,还摆出一副复杂的表情看我?
且不提老板这次一反常态地热情提供帮助,单就他明明是帮陆友和宋墨,却总是来征询我的意见的态度,就让我心里毛毛的。
我和宋墨也只是邻居,总不可能替他做主。
陆友与我的联系就更远了,前世因果早就在他转世时结束了。
何况他自己也早就摆明了前世今生非一人的态度,我们现在说是朋友都很勉强,更别说为他决定什么了。
一定有阴谋!
我暗中警惕了好几天之后,那种熟悉的不详预感最终还是应验了——
就像是老板之前几次有意无意坑了我的感觉一样。
陆友和学妹打起来了。
没错,陆友,和学妹,也就是鸦,打起来了。
就在店里,我隔壁。
是哪个“学妹”还有待商榷,不过显然是那个蛇精病版本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时间往回倒一刻钟,陆友照例上门供老板“研究”,以期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宋墨也跟着来了,不过他是顺路来买东西,买完东西就顺便等了一下陆友。
大概是由于同属刀的亲切感加成,最近宋墨对我尤为热情。
于是在等陆友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宋墨聊天的对象自然而然地从兔子转向了我。
不过这一次他总算不全是在说废话了,而是提到了一个我最近比较敏感的问题,关于我的刀。
“照理来说,一般器灵远离本体太久都会出现不适,严重点多停留几年可能就会因为灵力衰竭而死——对于大部分器灵来说,本体要远比灵体重要,因为本体一旦损坏,那么灵体本身的‘存在’也就被破坏了,能停留的时间有限,当然也会有那么几个特例,看起来你就是这些特例中的一个,不过就算比较特立独行,也算是在器灵里面,最基本的肯定会和本体有联系吧,既然你现在身上气息变化这么明显,理论上只有本体在附近才有可能啊,所以你真的不要试试感应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回——”
最后一个“刀”字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了。
还没等我从宋墨那大段的话里提取出重点,就感觉衣领一紧,兔子拎着我丢出了门外。
我一抬头,便被糊了一脸灰尘碎屑。
原本店里与楼道口间隔的墙碎成了渣。
宋墨倒是正好坐在完好的那一面墙后面,但他立刻就站起了身,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甚至做出了警惕攻击的姿态。
后来他说那只是条件反射。
逐渐散去的烟尘中,陆友和“学妹”一人站一边,乍一看仿佛在搞什么生离死别的深情对视一样——
如果忽视他们之间碎成渣的墙的话。
“老板。”旁边兔子叫了一声,我才发现楼梯上还站着一个老板。
老板看了碎成渣的墙一眼,然后对我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讲道理,明明理论上陆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一看到他闯了祸,我却产生了和之前齐晏徒手劈柜台时如出一辙的心虚心情。
难不成当保姆还能当出惯性来?
我心情有些复杂,但这回没有柜台给我躲,现在我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立刻转身潜逃,二是回去了解实情。
然后立刻辞职保命。
……当然最后一个我只能想想,毕竟卖身契还在老板手上。
于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店里,往宋墨身边一杵,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便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友,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给出一个解释。
“学妹”和老板那边还没什么反应,陆友倒是先因为我的表情而慌了神,瞬间从一脸肃杀变回了平时那个一说话就磕巴的傻白甜。
“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根据套路,大概又是什么前世的恩怨情仇吧。
我在心里默默帮他补充了答案。
陆友揪着衣角看我,立刻就是一个可怜巴巴做错事等批评的小孩儿形象了。
但当我转过头,看到“学妹”脖子上那一道长如丝线的红痕,以及她脖子后面墙上那个明显凹下去的蛛网裂痕……
——很好,又要多赔一面墙了。
就算我自动将“学妹”代入那个蛇精病版的形象,我也没法违心地安慰这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儿了。
讲道理,谁家小孩儿能有这么凶残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对过去那个“我”的眼光和能力产生了质疑。
想想我那对不靠谱的爹妈,想想背叛全族害自己失忆被抹消存在的“叛徒”,再看看现在这个陆友——
从之前种种来看,显然作为“安六友”那一世给陆友也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也就勉强归为一类吧。
所以,“我”怎么尽带出这么些个熊孩子来了呢?
老板笑起来可怕得非常明显,显然不怎么高兴。
“学妹”能躲开陆友的攻击也是因为他插了手,但他似乎没有直接找陆友算账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我。
兔子在一旁照常带着白眼旁观,并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除了老板老是盯着我看以外,这两个人的反应都还算得上是正常。
但我旁边的宋墨表现就非常不正常了。
从前面的情况可知,因为意外结下契约这一层恩怨在,宋墨和陆友的关系真说不上多好。
但两个人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们都在有意识地对对方表露出一定的友善,循序渐进地改善关系,以防万一。
作为见证者之一,我也明显的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关系在一点点改善,至少打招呼的话里不全是僵硬的客套了。
如果说前面的转变是细水长流平稳行进的速度的话,在看到“学妹”和陆友打架“成果”之后,宋墨对此表露出的兴奋就是火箭窜上天一般的转变速度了。
“我记得你说过,他才开始修炼半年?”宋墨转头问我。
通常来说,宋墨说话这么简洁准没什么好事。
但这时候我还在惋惜那两面墙。
“是啊。”我随意点了点头,“据说还是不小心迷路进去的。”
“那就是天才了吧。”宋墨眼睛亮了起来,“现在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啊。”
能一下子凿坏两堵墙欠下一笔巨款,确实是挺厉害的。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看老板那副态度,不会是要让我来赔吧?
那我这个穷光蛋可能只能卖身抵债了。
真是太惨了。
就在我为了自己的未来和节操忧虑的时候,宋墨却突然一脸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
“安熙!”宋墨严肃地叫了我的名字,“你就放心地把陆友交给我吧!”
“……啥?”我茫然地转头看了宋墨一眼。
宋墨以一种执着而执拗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没有再说话,似乎试图用真诚的目光打动我。
而我……
我觉得我大概需要一部时光机,以及0.1倍速的慢放。
【作者有话要说】
兵器器灵会本能地崇拜强者_(:зゝ∠)_
安熙: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家长永远是你家长——包括在失忆的时候还要为你的账单付款(眼神死
宋墨:后来我流的泪都是我此刻脑子里进的水
陆友:前世和今生没有关系——但我哥永远都是我哥
ps.安家人一般管安熙叫哥,毕竟脸太嫩(×
新副本开始,带着陆友一起找刀啦\( ̄︶ ̄)/

兵器为战场而生,多数也在浸染战场的气息之后才生出器灵。
器灵对应本体, 他们既不能脱离本体存活,也不能独立使用自己的本体武器。
一般的兵器器灵只有与使用者签订契约,真正成为一件“武器”之后, 他们才能处于最巅峰的状态, 随时都为战斗做好了准备。
而如今, 有能力使用这些开了灵智的武器的, 也只有修炼者,或者妖。
敬畏强者与战斗都是兵器器灵的本能,对于宋墨来说, 当然也是如此。
然而宋墨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他的理智压过了本能。
据宋墨自己说, 他生在战场,却意外地提前在战争之中觉醒了灵智。
不同于通常在战场遗迹中醒来的其他器灵,宋墨亲眼见证了一场战争的结束,包括尸横遍野的背景、战胜者元气大伤的狼狈、战败者垂首后的惨烈下场。
因为厌恶那样的场景, 又对死亡心怀敬畏,最终宋墨选择融于人世, 不愿意去寻找任何一个“主人”, 也总是避免争斗。
于是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一点没有刀灵样子的佛系画家。
……嗯, 这过程, 听着就很艰难曲折了。
虽然不喜争斗, 但敬畏强者总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所以见到陆友的潜力之后, 宋墨的本能压倒了理智——
结果就是变得非常兴奋, 看着就好像想立刻把陆友拖回家好好教导一番。
当然这个计划没有成功, 原因不在我, 而是莫名失踪又莫名出现的小白。
小白无愧于我私下给他冠上的救苦救难小天使称号,他总是能在最尴尬的时刻从天而降,解除我的危机。
就在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默然无语的时候,店后面的那扇突然亮了一下,紧跟着小白就从里面钻出来了。
外面的场景显然也让小白有些意外,但他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稍稍愣怔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就径直冲向了陆友。
“正好——我找他有点事,当初六友说过一些事,现在要去处理一下。”
小白含糊地解释了一下,便直接拖着陆友往门那儿冲过去了。
“回头再跟你们细说——对了,之前忘了说了,过去六友和那位鸦在地府的时候有点摩擦,千万别把他俩放一块儿。”
“……这个,你说得好像有点太晚了。”我看着碎成渣的墙,感觉心在滴血。
不过小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朝我简单一颔首,就急匆匆地拖走了陆友,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样。
被拖走的陆友一脸茫然,只来得及回头看我一眼,就被小白拖着跳到了门里。
原本站在我旁边的宋墨脸色一变,跟着也冲了过去。
总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扇门已经重新关闭,变回如往日一样的壁画画风,宋墨和陆友都已经不见了。
不过出于对小白的信任,对于这两个突然失踪的人,我也没有太担心。
但被留下的我心依然有些累。
我默默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洞还在,看来不是做梦。
“回头叫千右来修一下墙。”老板慢慢走下楼。
兔子应了一声。
“一半维修费从安熙工资里扣。”老板跟着又说。
“……我可以假装不认识陆友吗?”我差点一头磕到墙上。
“不可以。”老板笑了一下。
我乖乖闭上了嘴。
“鸦,没事吧?”老板走到学妹身边。
“……啊,没事。”学妹茫然四顾,目光落到神秘失踪的墙和蹲在门口的我身上,愣了片刻,有些不安地问,“……是我、鸦又做了什么吗?抱歉,我……”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老板安慰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是指刚刚那个人吗?”学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跟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交流。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起因还是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那面镜子,从一开始那次之后,我就听兔子说,老板把镜子移到了楼上,作为一个唤醒另一个“鸦”的活动开关。
陆友上楼的时候意外路过了那面镜子,然后正好撞上了学妹。
“呃……鸦说,那个小、那个人以前老跟她抢地盘,他们总是因为这个打起来,这次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所以一不小心就忘了这是在人间了,下手不能那么重了’,她是这么说的。”
因为不敢看债主,我只能将目光移向兔子:“……这年头地府的土地资源也这么紧张了吗?”
兔子看起来有些无语:“……我又没在地府长住过,我怎么知道。”
“鸦说她以后会注意的。”学妹如此总结道。
老板只是笑了笑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连欠款的话都没有再提。
这差别待遇看得我有些心塞,但转念一想,人家好歹也勉强算得上是老板娘,我跟她当然不能比……
果然还是老实给自家娃还债吧。
——等等,我为什么又这么自然地把陆友划到“自家娃”的范畴里去了?
纵使我再怎么懵逼,这个问题也依然无解,我只能暂且放到一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学妹暂且恢复了正常,让我不至于再有那么大的压力。
说起来,自从上次齐晏劈了柜台之后,我就很少再见到另一个神经病版的学妹了,偶尔再见到多数她也会冷哼一声主动避开。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和学妹划清界限的原因之一。
学妹并不总是过来,每次来的时候老板都在,但比起独处,老板似乎更愿意让学妹与我和兔子,还有其他客人交流。
我猜原因可能是更常出现的是正常的那个学妹——
我是说对我来说的正常。
学妹有时候也会和我提起“鸦”的事,也就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
不过坦白来说,我完全感受不到学妹口中“温柔”、“可靠”之类的形容词的存在。
要不是老板亲口承认学妹体内只有这么两个存在,我都要以为她说的是我没有见过的另一个人格了。
虽然身体里那一个的问题似乎很严重,但学妹的重心仍是放在学校的科研项目上,像是完全不知道身体里隐藏着那样大的威胁。
老板也总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既然自己已经不可能做个正常人了,但保持正常的心态乐观积极地生活下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比如说像我这样的。
虽然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人了,但我在心态上并没有多大改变,依然该吃吃该睡睡,非常的积极乐观。
回想这短短几个月,经历了各种非人的打击刺激之后,我的内心却依然如此□□,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如果非人类也有什么感动人物的话,我一定会实名举报……啊不,提名自己的。
言归正传,等到我回归到正常工作时间后,我发现我之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总得来说,我和学妹相处得还不错,就算另一个蛇精病出来也很少搞出什么大动静,至少不会随时出现徒手拆迁的场景了。
至于学妹本人,似乎也只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的样子,从来没有询问过我关于另一个不正常的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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