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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音感(鱼星草)


不对劲,男朋友不对劲。
这款酒......
不过酒确实不错,杨今予抿了一口,是很甘甜的味道。
闫肃手指摩挲着酒杯,缓缓道:“杨今予,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
“那就说啊。”杨今予挑眉。
居然在闫肃身上看到了一丝紧张。
闫肃不由分说先仰头灌了半杯下去,仿佛是有些话需要把自己灌醉了,才好意思说出口。
“这些天,我有认真的考虑。”闫肃说。
杨今予不明所以:“嗯?考虑什么?”
闫肃又喝了一口。
杨今予发现闫肃喝酒这件事真的很神奇,上脸奇快,才半杯下去,闫肃的眼下已经被绯红晕开了。
他等了一会儿,听闫肃踌躇道:“杨今予,以前我对你的心情,发乎情止于礼,不敢有半点逾越的想法。但自从......自从你收了我爸赠予的玉佩,我问过你,知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
“那是结婚才会有的信物。”闫肃顿了一下,“你把它收下了。”
杨今予好像知道闫肃想表达什么了。
他点点头:“是,我收下了。”
闫肃咽了一下喉结,觉得嗓子有点干,于是又抿了一口酒:“所以。”
“所以我开始敢想的更多了。我开始不太能控制自己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偶尔。”闫肃难为情地垂了垂眸,手指一直在玻璃杯上拨弄。
片刻后,他抬起眸扫了眼杨今予:“我也开始想,行使我身份的权利。”
杨今予不禁愣住。
闫肃这算是在求爱吗?
闫肃说出心里话后,不免有些忐忑。
借着已经开始微醺的感觉,他一鼓作气道:“我大概猜到了两个男人之间是需要怎么样,但不确定我的想法对你算不算侮辱。杨今予,请你给我一个正确的答复,你愿意接受我对你......那样吗。”
说完,闫肃可能觉得还是冒失了,忙补了一句:“我不是说要现在就,只是想先听听你的意愿。”
杨今予不由得蹙眉:“等等......”
需要捋一捋,你们闫家的人怎么回事?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自行代入攻视角啊!
杨今予沉默了几秒钟。
在那几秒钟里,他包括但不限于衡量了一下自己与闫肃的武力值差距。
习武之人了不起。
杨今予没什么抵抗意志的投降了,嘴角挂起浅浅的笑意:“闫sir。”
闫肃会这样问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永远以尊重对方意愿为首位,是闫肃待人接物的习惯,这些涵养永远的刻在了闫家人的骨子里。
“如果是爱的话,怎么会是侮辱呢?”杨今予纠正他。
闫肃被酒色染红了眼周,眼瞳却清澈明亮,一如少年那般纯粹。
“你同意了?”
熠熠生辉的眼眸,近乎赤子的惊喜。
“身份的权利,我也有。”杨今予不妨也坦然自己,娓娓道:“我对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一样的想入非非,一样的爱意汹涌。
一样的想在彼此的身体里刻上印记,宣示私有。
闫肃深吸了口气,放下了酒杯。
终于有勇气,向杨今予坦白了一件他瞒了一下午的亏心事——
“其实,今天在超市,我买了一样东西。”

有些事情, 嘴上说说是一回事,真摆到眼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闫肃老老实实把自己买的那盒东西拿出来给杨今予过目的时候,杨今予陡然被灼了眼, 把目光移开了:“......买就买了,不用拿出来展示!”
“好。”闫肃收了回去, 面上同样闪过难为情。
杨今予用余光瞥了一眼, 见闫肃又重新端回碗筷, 准备继续将他做的菜吃掉。
就是动作有些迟缓,眼神染了酒色,整个人看起来是飘着的。
杨今予对着这样的闫肃看了一会儿, 叹了口气。
虽然他明明跟闫肃说过, 可以不用对自己过分客气, 什么都要请示个明白。但闫肃天性里的礼貌,好像没办法让他自己自作主张,就连这种事......
明明这种事, 问出来多傻。
想做什么, 交给冲动就好了啊。
饭后闫肃要收拾碗筷,杨今予按住了他:“我来。”
闫肃摇了摇发飘的脑袋:“不要, 以后有我在, 你永远不需要做不喜欢的事。”
“......”杨今予嘴角抖了抖,忍住了没笑。
洗个碗而已, 怎么还上价值了!
“好, 那你洗,我看着。”杨今予说。
他跟在闫肃身后进了厨房, 扫了眼闫肃脸上的颜色, 估算大概有六分醉意,还不至于变成闫格格。
杨今予心念一动, 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闫肃的腰。
“闫sir。”
“嗯?”闫肃拧水龙头的动作没停,水池里传出哗哗水声,“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
杨今予抱着没撒手:“闫肃。”
闫肃很快解决了两个盘子,扯下干净的抹布擦干水渍,边应道:“怎么了?”
“没事。”
杨今予把脸贴在闫肃背上,嘴角挂着一抹过尽千帆的惬意:“就是想叫一下。”
闫肃扭了扭身,侧头看了眼背后的杨今予。
“好。”闫肃眉目柔和,没来及的擦干手上的水渍,便情不自禁捏了捏杨今予的鼻尖。
杨今予作势要咬,闫肃忙抽回手笑:“马上洗完了,等我。”
从厨房到客厅总共就几步远,两个人愣是花了好几分钟才走回去。
杨今予像个树袋熊似的趴在闫肃背上,闫肃也不恼,走出去一步便回头亲一下,一路黏黏糊糊亲回了沙发。
沙发是个好地方。
闫肃借势把杨今予放了上去,自己也被杨今予半拉半拽,单膝跪倒在杨今予身侧。
他俯视杨今予。
酩酊的缘故,杨今予在自己染了酒色的目光中,变得格外旖旎。
他想自己确实是醉了,才会有这样一瞬间,想欺负一下这样的杨今予……想从杨今予脸上看到更多不一样的表情,看到更多只有他能看的东西。
闫肃忽然俯身,亲吻杨今予的耳朵。
他知道杨今予的耳朵是全身上下最敏感最宝贵的部位,他就是故意的。
杨今予果真一激灵:“!”
“闫sir,别碰我耳朵......”杨今予不受控制地仰了下脖子,痒得不行。
闫肃猜测自己好像是找对了开关,一时有些新鲜。他不仅没停,还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
杨今予放在他后背的手指骤然蜷缩。
闫肃听到杨今予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短促奇异的轻声,转瞬即逝,美妙的不真实。
像是猫在睡梦中的呓语,轻盈不可捕捉。
“别玩了。”杨今予发出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
但他自己也惊讶,闫肃一片温热的触碰并没有让他反感,他的皮肤反馈到心脏的感觉,甚至是有些酥酥麻麻的......陌生的绮意。
杨今予本能的偏头,想躲避这种身体里呼之欲出的迎合。
可偏偏正是这样的动作,闫肃足以看清他耳朵后面全部的伤疤。
那些伤疤很旧了,藏在修饰得很好的纹身后,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受过伤。
闫肃吻了一下那大片向日葵,低声问:“还疼吗?”
杨今予被吻得恍惚。
自然是不疼了,世界上任何伤疤总有愈合的时候,他可以用纹身永久遮盖雷雨夜里孤立无援的小孩,也可以用药物永久控制生在神殿里孤僻怪异的疯子。
治愈,就是重塑的过程。
现在暴露在闫肃面前的,是最不加掩饰、坦坦荡荡的杨今予。
“丑吗?”杨今予突然问。
闫肃不喜欢杨今予这样说,惩罚性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一直都不丑。”
杨今予提了提嘴角:“反正我也看不到。”
“如果你能看到,就知道有多漂亮。”
闫肃的指腹轻轻擦过杨今予耳后的大片金黄色,指尖过处,杨今予不得不瑟缩脖子,来缓解这无处安放的奇妙心情。
“别摸了......闫唔......”
杨今予的声音还没落地,嘴巴便突然被堵住,没有叫出的名字被闫肃吃了进去。
杨今予能嗅到闫肃身上开始有浓浓的酒气,流转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挥之不散。
这款起泡酒,后劲大,算来现在正是酒精挥发最浓烈的时间。
杨今予不知道闫肃是怎么选到这款酒的,怕不是又被乐队哪个没安好心的给坑了,喝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吗?
到底知不知道这款酒还有另外一个别称,叫失身派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闫肃眼看马上就要变身......
闫格格驾到,通通闪开!
闫肃压着杨今予吻了没一会儿,目光已经愈发混乱,看向杨今予的瞳孔不再聚焦。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陪杨今予逛超市时穿得那件,严丝合缝的拉链系到脖子根,明明是矜持整齐的男人,此时却让人觉得凌乱不堪。
杨今予被暧昧的呼吸包围,闫肃的嗓音染上不自知的混乱。
“我爱你,杨今予。”
闫肃将手指没进杨今予发端,似乎是找了几处穴位,指尖逐渐发力,在杨今予头顶按了几下。
杨今予一瞬间感到迷惑:“你是在拿我练九阴白骨爪吗?”
闫肃眼底是含情脉脉,说出来的话却实在煞风景:“头部护理按摩,可以纾解用脑过度。”
杨今予眉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
谁能告诉他,上一秒气氛已经暧昧到可以去卧室的地步,下一秒怎么会直接变成医学现场......
他都被撩起来了,闫肃跟他说这个???
闫肃手上的动作不停,居然按得像模像样:“按这里疼吗?疼的话,说明最近你熬夜了。”
“你别说话了。”杨今予一言难尽。
求求,是再多说一句都要萎了的地步。
杨今予觉得自己必须把话题带回风月场,他抬手抓住闫肃手腕:“停。”
闫肃茫然的眨了眨眼:“穴位不舒服吗?”
“不舒服。”杨今予无情道。
闫肃忙问:“是哪里,我看看。”
说着他就要继续去拨弄杨今予的头发,杨今予咬牙切齿,心一横,将闫肃的手移动了下去,按在了某处。
“这里。”
都怪闫肃。
他其实并没有做好什么与男朋友更进一步的准备,让身体接受负距离什么的,迈出第一步不是很容易。
杨今予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世英名,还需要主动要求闫肃来做。
闫肃愣了几秒钟,感受到自己手掌触摸到的弧度,陡然缩了缩手。
杨今予勾上闫肃的脖子,问他:“怎么了,不敢?刚才不是还很勇。”
闫肃脸上酒色翻涌,似是试图用理智打败酒精,但最终还是败了。他语气凌乱:“杨......杨今予,你是说我今天就可以......真的吗?”
“假的。”杨今予被气出冷笑。
“我当真。”闫肃重重喘了口气,骤然俯身,吻住了杨今予血气上涌的眼睛。
在闫肃吻下来那一刻,杨今予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奇妙的怀疑。
闫肃这是真醉还是假醉?
怎么还选择性失控呢,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他当真。
嗯......
在他走神的那一秒里,杨今予感觉自己睡衣被趁虚而入,腰间贴上了一只燥热的手掌。
算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再想别的就不礼貌了。
他的手紧紧拥住闫肃宽厚的脊背,亲吻闫肃的脖颈。
闫肃晃晃悠悠撑起身体,一手揽过杨今予腰身,低哑的酒色滚过喉咙:“回卧室吗。”
但闫格格的第二人格并不需要等到杨今予的回答,便霸道的将人托起,抱了起来。
杨今予有些庆幸闫肃不太清醒,否则这样的进展,两个人都会难为情的要死。
卧室只开了夜灯,昏黄影绰,视线并不能看得真切。
杨今予被放进柔软的大床,他见闫肃深邃的瞳孔里有一只小小的自己,有且只有自己。
闫肃目色混乱,把他包围在自己的臂弯,低低喘了口粗气。
一些出于爱意的本能,呼之欲出。
杨今予不免有些紧张,后悔自己没有同闫肃一样,先给自己灌个大醉,可以把一切抛之脑后。
但他同时也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清醒,可以清晰的铭记,闫肃带给他的一切。
“我......”闫肃即使是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强迫自己清醒了一秒,用这一秒释放自己的温柔。
他轻轻摸过杨今予的脸,动作顿住:“不太会。”
杨今予稍微偏头,无法直视闫肃眼睛里灼灼的滚烫:“难道我就会吗。按你的想法......就行。”
闫肃喉结咽动,酒精与妄念在他体内撕扯,将他的理智彻底粉碎。
“好。”
狸花猫喜欢昼伏夜出,有段时间,它总穿梭在烟袋桥的屋脊,挨家挨户巡视自己的领地。
它的身影敏捷而单薄,所过之处,会带起一阵翩然轻风。
从前烟袋桥的人爱在窗棂上挂风铃,狸花猫的爪子不安生,总是探出粉嫩的肉垫,去捉弄长长的风铃引线。风铃不堪其扰,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警报。
被入侵的警报。
每当清脆声响起,夜里的繁星都会自行黯淡下去,只留一轮弯月挂在稀薄的云层里浮浮沉沉。
烟袋桥下的浅水倒映着月儿,狸花猫踩过那波皱,月影被撞得支离破碎。
路过的蝴蝶爱美,总喜欢振翅停在浅水上,亲吻凌乱不堪的月亮。
狸花猫觉得好玩,恶作剧般追逐蝴蝶,跃起又跌落的夜色,被它溅起水花弄湿,直到湿漉漉的云层逐渐拍打成霜,少年眉宇忽如远山黛。
“叮铃铃——”
“叮铃铃——”
山腰传来悦耳迷醉的清响。
那是杨今予脚踝上的铃铛,摇摆晃动,正与窗外的繁星交映成趣。
每惊一下,它们都在山势重叠的起伏中轻哼慢吟,似卡带的旧唱机,播出失控而旖旎的乐章。
那些吟唱起初带着一丝痛苦,如信仰般,痛苦得让人着迷。
但世间理想,负重追逐,这本是就是一种朝圣。朝圣的路上,越是感受到痛,越是感受到虔诚的快感......复杂的人类。
步履纠缠,身影错乱。
杨今予终于在一遍遍朝圣之路中,感受到了灵魂的充盈。
他如闯入禁地的冒险者,一路走来打马观花,那些荆棘、枪火、玫瑰将他这个偷禁果的小坏蛋包围。
被入侵,被占有,被彻底填满身心的涅槃后,迎来的将是紧密不可分割的安心。
就好像,他于闫肃,闫肃于他,两具向圣的灵魂合二为一,彻底属于了彼此。
没有什么,在能把他们分开。
他们在骨骼里,永久烙下了对方的私印。
少年的铃铛串联起繁星,摇摇晃晃,开了一场派对。
在湿透的夜色里,它们把水里的月亮搅弄得不成形状。

杨今予醒来时感觉不太好.....
他撑开发烫的眼皮, 勉强动了一下,适应了一下这具要散架的躯体。
杨今予摸向身侧,发现身边是空的。
“闫sir?”他迷迷糊糊叫了一声, 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卧室房门被推开, 闫肃看到杨今予挣扎着要起床, 忙快步过去按住了他。
“怎能醒了?”闫肃不太好意思正眼看人, 垂眸道:“再睡会吧,还早。”
杨今予睡眼惺忪,状态很是茫然。
闫肃眼底浮现出自责:“你发烧了。”
说着,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杨今予露出一截的脖颈, 自己留下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印记。
闫肃忙伸手替杨今予掖上了被子, 干咳一声:“我去给你倒水。”
昨晚的自己很不好,情难自禁,理智破碎, 一遍又一遍。
自己沉溺其中, 以至于杨今予似乎是快哭了,他也没停下。
真不该啊......
闫肃逃也似的去厨房, 给杨今予倒了杯温水, 却磨磨蹭蹭,没那么快回到卧室。
经闫肃提醒, 杨今予独自反应了一会儿, 才发现自己确实正在发烧,太阳穴隐隐作痛。
当然比起头痛, 腰间传来的酸痛更加令人难以启齿。
他清了清嗓子, 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昨晚闫肃......
准确来说是闫格格。
生涩又霸道、笨拙的占有,甚至还会用撒娇的语气, 要听自己说爱他。
不停地挑起心动,让人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一次次坠入云霄。
升起又陨落,反复煎熬。
杨今予在最后那簇烟花盛放时,心头闪过一抹不知所云的奇妙念头。
这,就是习武之人吗。
原本按照计划,这四天里两个人是要去约会的,闫肃准备带杨今予到处走走,看一看被拆掉的烟袋桥旧址,和重建后的新蒲城。
杨今予也说过想去陈兴引以为傲的龙山博物馆看一下,但眼下......直到中午,杨今予的高烧还是没退,甚至还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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