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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四月的味道)


那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找不到出口,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微微仰头,用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回应。
唇瓣相触的瞬间,顾临渊的呼吸骤然一沉。
压抑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炸开,他猛地将人狠狠按在沙发上,吻变得急切,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在沈叙白的唇齿间疯狂掠夺,仿佛只能以这种方式,才能消除他的不安。
沈叙白由着他亲了一会,直到喘不过气,才将人推开。
“可以了。”
“学长...”
顾临渊在他身上哑声喘息。
沈叙白不自在挪了一下位置,避开弩张的东西,“回来怎么不跟我说?”
“想给你一个惊喜。”
沈叙白不想再提惊喜是怎么变成惊讶这事,只是很难忽视他灼热的目光,转移话题,“你坐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先去洗个澡吧。”
“不用,我不累。”
顾临渊接到关心,两眼放光,瞬间蹬鼻子上脸的凑上去,不由分说抱着人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
直到沈叙白隐隐要发火了,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开。
鼻尖蹭着鼻尖,顾临渊熟练的撒娇耍赖,“学长,我先收拾房间,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沈叙白被亲的气息不稳,状态也不算好,他一方面懊恼自己的身体这么快就被顾临渊掌控,一方面又因为刚刚知道顾临渊的另一面而感到压力。
不想看见他,又想看见他。
他不知道怎么办,索性沉默,自己跟自己较劲。
顾临渊却是会错了意,“我说错了,我先伺候学长。”
沈叙白眼疾手快打掉伸过来的手臂,怒视他一眼。
“不要吗?”
顾临渊瞅了一眼他春意绵绵的眼睛和不自在的表情,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学长是想在这里陪我对吗?”
顾临渊没执着于答案,直接把他的沉默视为默认,愉快地说,“你等我,很快就好。”
他干劲十足的收拾残局,把摔坏的东西整理到一旁,该扔的扔,该擦的擦,该归位的重新归置回原位,末了又拿出拖把拖地。
顾临渊搬过来同居的这一阵子,家务事基本都是他在干,明明已经是天之骄子,日常却一点养尊处优的架子都没有,反而乐此不疲的为他打理生活中的琐碎。
而且他发现,只要给顾临渊提需求,对方就会很高兴。
反之,对方就会不乐意。
他还记得,有一次吃完饭,顾临渊临时去书房开了个视讯,回来时发现碗已经被他刷了,那人就生气了,不是发怒的那种生气,而是将不满压在眼底,攥着他的手指轻轻揉捏,又低头一一亲啄啃咬,抬眼望过来的时候,沉沉的眼珠变得像被驯养成功的小狗,好像害怕不被主人需要,随时会被抛弃的委屈不安。
沈叙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翻涌的情绪渐渐平复,化作柔软的暖意,淌过心尖。
以前他总不理解顾临渊那么蓬勃盛发的爱意从何而来。
现在看来,他窥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但他想不通,顾临渊为什么总说他失忆。
又不是演电视剧。
而且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电视剧里失忆的人遇到熟悉的环境人或事,不都有所感应吗?可他一点都没有。
还有,如果说十年前就认识,那时候顾临渊才13岁,他们从哪认识?
15岁,岚市...
沈叙白皱着眉头,打算仔细问问顾临渊。
“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重物落地的门响声打断。
正对面的墙上,用来装饰的钟表突然砸落在地上。
这个浅绿色叶子形状的钟表,他当时一眼就看中了,不贵,也就几百块钱。
“怎么忽然掉下来了?”他皱着眉头上前。
沈叙白从来没见过顾临渊那么紧张,明明前一秒还在冰箱那,后一秒就争先恐后到了跟前,甚至因为太过急切,还无意识地撞了他一下。
“应该是螺丝松动了。”
顾临渊的声音听不出异样,“别管了,重新买一个就好。”
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
沈叙白现在就有这种没来由的直觉。
“给我看看坏了没。”
“已经坏了,”顾临渊的语速很快,手上也没闲着,“我那有一个很好看的,等会就给你拿过来换上。”
沈叙白看了他一眼,径直蹲在他旁边,坚持道,“给我看一下。”
顾临渊低着头笑了一下,试图把他往旁边推,“学长,别割到手,你去那边坐着,我来收拾就好。”
“让开!”
沈叙白撞开他,将那个有着裂痕的钟表拿在手里细细观看。
没什么特别。
就是一个普通的钟表。
非要说的话,就是直觉。
沈叙白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寒意,他能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捏着那枚针孔摄像头哆哆嗦嗦的问这是什么?
顾临渊从被撞开的那一刻就没动弹。
他低垂着眸,有些偏长的额间碎发将他的眼睛半罩住,阴影下晦暗不明,看不清在想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
顾临渊终于偏头过来,像是刚听见他在讲话,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语气也透着真切的疑惑,“看起来应该是摄像头。”
他顿了顿,蹙着眉说,“学长,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在哪里买的?这也太吓人了,我们可以告他。”

第87章 僵局
沈叙白很长时间没说话,他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看着他语气如常,表情未变的模样,寒意顺着血管流窜到四肢百骸。
良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嗤一声。
他是15岁时学的抽烟,有一段时间烟瘾很大,一天一包,每天将身上熏得臭烘烘。
有一天他在校外看见一只流浪猫,跟祁阳当初喂养的那只长得很像,那时候他的洁癖已经达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流浪猫没人给它洗澡做驱虫,身上有数不清的细菌,但他当时没怎么犹豫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它圆圆的脑袋。
流浪猫躲开了,他看着自己空掉的手怔愣了很久,后知后觉闻到身体里器官腐烂的味道。
连流浪猫都嫌弃他。
他跌进泥潭里。
从那以后,他就戒烟了,过程很痛苦,但比人生好一点。
工作后,有些场合拒绝不了社交,他会陪着抽一支,偶尔压力大的时候,也会来上两支。
不过他基本不在家里抽烟,连烟灰缸都没有。
此刻他像个瘾——君子,需要尼古丁从喉咙里灌进去,经过肺,再从鼻息间呼出来。
指尖明明灭灭,正如他眼底翻涌的猩红。
他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连呼吸都带着灰扑扑的钝重,整个人像朵在暗夜里糜烂枯萎的花,花瓣蜷曲着褪尽了鲜活,却偏有几缕将死未死的香息,混着潮湿的腐朽气漫出来。
明明是败落的颓势,偏在那低垂的弧度里藏着种勾人的破碎感,像指尖燃到尽头的猩红,最后一点光晕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
“学长...”
顾临渊慌了身,再也伪装不出来自如坦荡的模样。
他夺走快要燃到尽头的烟蒂,将人拢进怀里,他的身躯宽阔,手臂粗长,很轻易的就将沈叙白笼罩其中,圈地为笼。
爱人变成一潭死水,浇不灭他恐慌的野火。
“学长...”
顾临渊抱得更紧,勒得人生疼,可是死水就是不沸腾。
“别这样...你别这样......”
他像是被困住的囚徒,喉间烧着难耐的渴,需要从这个吻里,缓解他的颓靡和焦灼。
沈叙白不回应,不拒绝,全程平静地看他。
像是从未看清一般,仔细研究他脸上的肌理纹路。
顾临渊终于亲不下去,接近崩溃的边缘,声音带着哽咽,捧着他的脸祈求着,“哥哥,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还有哪里有?卧室?书房?还是浴室?”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对不起,我就是想时时刻刻能够看见你,我有病,但我要好了,你是我的药,是我的药,你是来救我的药......”
“你一直在救我,我已经很久没吃药了,不对,我最近吃了很多......”
“我控制不了自己,定位消失后,我每天都很不安,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想给你发信息打电话,可是我又怕你嫌我烦,嫌我不够成熟,我想再装一个,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可是我又怕,我怕你害怕,我还怕你生气......”
“够了!”
他说的断断续续,没头没尾,沈叙白只是冷漠的打断。
“顾临渊,我脑子现在很乱,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几天再谈。”
顾临渊浑身一震,眼里出现裂缝,“你要和我分手?”
“......我没这么说。”
“你要和我分手......”
沈叙白试图解释,“我是说冷静几天,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我也需要消化消化。”
顾临渊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沈叙白说不要他了。
“不分,我不同意,死也不分!”
沈叙白脑子和心里都乱糟糟的,知道顾临渊的情绪不对,也无暇顾及。
“这几天你先别过来了,我......”
“别说话,我不想听。”顾临渊用手捂住他的嘴,与人抵额,吻着沈叙白的鼻尖,用嘴唇依恋的蹭着,几乎是在哀求,“哥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见沈叙白无动于衷,他又移开手掌,小心翼翼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带着点烟味的吻熏刺着他的眼睛,变得有些红。
他这一整套动作,沈叙白无法再看下去,一把将人推开。
他心里憋着一团火,压着声音,“顾临渊,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用撒娇耍赖来解决问题,我们都需要冷静思考。”
顾临渊像是很受伤,“你又要骗我,你又要离开我......你受不了我了是不是?”
什么叫又?
沈叙白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他只是想冷静冷静。
先是知道顾临渊派人跟踪了他七年,偷拍了他上千张照片,萧御头上醒目的红叉,他手机里的定位,家里的针孔摄像头,一桩桩一件件,都打得他措手不及,无力招架。
如果今天螺丝没松,如果钟表没掉下来,那这个摄像头是不是会一直存在?
是不是会助长他的偏执?
会不会某一天忽然发现卧室书房之类的地方也有藏在暗处的窥视?
一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那种细细密密的恐惧就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即便知道那个人顾临渊,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但身体本能涌上的恐惧还是无法消散。
他们几天前甚至还在这张沙发上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象征安全感的房子此刻成为了最大的安全隐患。
他现在实在无法面对顾临渊的偏执。
“你让我静一静。”
犬齿开始发痛发痒,他恨自己没有在车上多吃几片那该死的药。
顾临渊死死盯着他,病态的占有欲从眼眸溢出来,阴郁到叫人无法直视。
沈叙白也的确挪开了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心软,就真的失去自我,毫无底线。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分毫不让。

半晌,他听见一声轻笑声。
顾临渊站起身,嘴角扬着最完美的弧度,“我知道了,我给学长冷静的时间。”
说完他像一个恢复正常的温柔伴侣,揉了下沈叙白的头发,随后将垃圾打包好,提着出了门。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压缩机低低的嗡鸣声,像某种刻意维持的假象,小心翼翼地掩盖着什么。
沈叙白独自坐了很久,又忽然起身神经质的检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最终一无所获。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担忧。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是化不开的茫然,进退两难的困境将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勒的他喘不过来气。
顾临渊扔完垃圾拉开车门,翻出白色药瓶快速倒出一把,他没有立刻吞下,只是垂着眼,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照明灯在他脸上投下一半明一半暗的浓重光影。
忽然,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起初很轻,带着不明的颤音,很快就变得癫狂,胸腔剧烈起伏着。
笑意敛去后,只有浸到骨子里的凄凉和病态。
他迎着夜色,引擎轰隆响起,车尾气很快消失在暮色里,只留下一地被车胎压扁的白色粉末。
金秋十月,一场暴雨,带走了末暑的闷热。
凌晨三四点是人一天中睡得最熟的时间。
门口传来解锁的声音,顾临渊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家门,踩住垃圾桶,那里面有一份吃剩的外卖盒子。
是他给沈叙白点的,只不过中途经过了他的手。
“给个屁时间。”
男人不屑的轻嗤,随即又心情很好的往卧室走。
他的睡眠很浅,经常需要药物辅助,所以安眠药是他常备的药片。
两颗,不会伤害身体的。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沈叙白总是睡得很独立,一个人占据半张床,也不会乱翻身,明明睡前抱在一起的,结果醒来都像睡觉搭子。
后来他每次醒来,都会将人重新拢进怀里,开始对方会挣扎,慢慢的习惯就变成了自然,有时候也会相拥着一觉睡到天亮。
沈叙白现在睡在他平时的位置上,一个蜷缩的姿势,像是很不安。
他蹲下身,捉住沈叙白的手去蹭他的脸颊,目光依恋,“哥哥,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他将人拦腰抱起,走到门口忽然折返回去将夜灯和手机一并拿上,脚步轻快,与睡熟的人分享着他的喜悦,“我给你打造了一个乐园,我带你去看,哥哥肯定会喜欢的。”
午夜钟声已过,王子开始历险。
沈叙白是被嘴/巴醒的,他头脑不太清醒,垂着看见顾临渊时只是有些诧异和羞愤,但这个时候根本想不了太多,只是跟着本能。
…………
他的手臂无力搭在眼睛上,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顾临渊像往常一样凑上去与他接吻,沈叙白嫌弃的躲开,随即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噌地一下坐起身,环顾四周,彻底僵住了,“这是哪?你怎么在这!不是......我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在家睡觉吗?
为什么醒来会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学长,这是我家,不,是我们的家。”
沈叙白无心纠结到底是谁的家,“我怎么来这里的?”
顾临渊无辜眨眼,“学长,你又没换密码,不就是在邀请我吗。”
沈叙白感到荒谬。
他为什么要换密码?
他们又没分手。
他的面色沉了沉,“我睡觉不可能那么死,你怎么做到的?”
“简单,我给你的饮料里加了一点助眠的。”
“......你给我下药?!”
沈叙白不可置信地瞪向他。
“我问过医生了,控制好量,不会对身体有害的......”
沈叙白打断他的话,愤怒到了极点,“这是重点吗!你昨天怎么说的!你说给我时间!”
顾临渊避而不谈,亲密地去牵他的手,兴致勃勃道,“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家。”
沈叙白讨厌他这种逃避的处理方式,挣扎甩开他的手,顾不上清洗身上的黏腻,“我要回去!”
“学长,参观一下吧,我费了很多心思的,我保证你会喜欢。”
“顾临渊!”
顾临渊慢慢敛了笑意,“我记得,学长说需要时间冷静嘛,没关系,我给学长时间,就在这里冷静,我陪着学长一起冷静。”
“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学长什么时候冷静好了,就什么时候再出去。”
沈叙白生出一个恐怖的猜想,“你想非法软禁?”
“软禁...”
顾临渊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个词,我只是想和学长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的前提条件是自愿,不是被迫!”
“学长你不是爱我吗?肯定是愿意的对不对。”
顾临渊近乎天真的望着他,“学长,你快说愿意。”
全疯了!
沈叙白压住不断往上冒的恐慌,“所以你之前的百般认错都是假的?你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吗?你只是用认错的方式想将事情揭过而已对吗?”
他的确有错,错在不够谨慎,错在被学长发现了。
但他从不后悔这么做。
不看着那些照片,就没法对未来抱有希望,那他怎么活下来?他会死的。
他只是在自救。
他有什么错?
“都是真的,我有错,所以我道歉,我百般乞求学长别生气,但学长还是要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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