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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什么的不干啦(西塔kk )


顾飞檐是符修,身体素质自然不比另外二人,他一边勉强稳住自己有些踉跄的步子,一边在屏障壁上捏了一个环形的扶手抓住,这才在摇摇晃晃的空间中找到了几分安全感。
他长舒一口气,攥紧了扶手,抱怨道:“上次来云崖时我便被这结界霍霍得三天都没吃好饭,只要一停下来眼前就发晕。就不能在结界上开一条安安稳稳的进入通道吗,每次都晃得天崩地裂的。”
他自顾自说了半天,身边的两个人却没一个出声回应。
他有些纳闷地向旁边瞥了一眼,拜二人一红一白的鲜明的衣服色差所赐,都不用他仔细分辨,便能清楚地看见楚寒衣稳稳揽着裴知岁肩膀的手臂。
一种莫名的感受瞬间席卷了顾飞檐的心头,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旁边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没忍住无声骂了句脏:“不是,楚寒衣,我在那边晕得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也没见你来扶我一把啊?!”
楚寒衣:“……”
见他不说话,顾飞檐又道:“不说话,装高冷是吧?”
楚寒衣只好道:“你离得太远了。”
顾飞檐冷笑一声:“你糊弄我也挑个好点的理由。”
楚寒衣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你有和我费口舌的时间,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才能不被拆穿。”
顾飞檐不甘示弱道:“穿帮便穿帮,说到底是你们通天阁的事情,与我这个明月阁的人又有何干?”
裴知岁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人你来我往好一番唇枪舌剑,到底没忍住拱了把火,“师尊他定是觉得顾阁主自己可以,所以才没有扶上一把,不像我,还要时时刻刻让师尊担忧,真是太差劲了。”
顾飞檐:“……”
虽然乍一听像是夸我,但怎么就感觉不像是好话呢?
楚寒衣看着对面几乎要暴走的顾飞檐,不动声色的与他传音道:“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唔,”裴知岁毫不犹豫地出卖队友,“胥千百师叔给的话本子上写着的。”
楚寒衣无奈道:“以后少看那些。胥千百自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就算了,怎么还给你看。”
裴知岁没说好与不好,只是含混地应了一声。
见这二人双双沉默,顾飞檐立马警觉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偷传音呢?”
裴知岁扯了个假笑,摆摆手道:“怎么会呢顾阁主,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师徒之间有什么话是你听不了的?我们可还要靠顾阁主进云崖呢,哪里会背着你偷偷说小话。”
“……哼,还是小裴嘴甜,不像某些人,嘴里没一句好听的。”顾飞檐絮絮叨叨。
他口中那位嘴里没一句好听的某人适时开口道:“行了行了,顾大阁主。别念了,是我疏忽你了。”
顾飞檐这才满意:“下次注意。”
就在几人吵吵闹闹的时候,球形的荧蓝屏障已然穿过了云崖之外的结界,来到了真正的云崖之中。
屏障带着三人一点点进入云崖,而就在彻底脱离结界外的水流之后,包裹着三人的屏障便瞬间化为了点点散发着蓝光的星碎,汇入了外头翻涌的水流之中,消散不见。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风格极其华丽的巨大门扉,巨大的白玉牌匾上头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云崖,牌匾周围堆砌着无数流光溢彩的灵石与宝珠,令人不禁思索,连一道门都如此精致讲究,云崖里头又该是何等的绮丽光景。
而在大门两侧分别立着两根巨大的圆柱,上头分别盘踞着两条灵兽,那灵兽似蛇非蛟,通体纯黑,双目紧闭,光是盘在圆柱上便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各自安稳落地,顾飞檐先一步走到门前,同二人传音道:“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记住,不要说话,把你们呼吸的频率降到最低,演得呆一点儿。”
说完这些,他抬手敲了敲身前紧闭的大门,随即向后退了几步。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两个圆柱之上盘踞的灵兽竟缓慢地动了起来,只见它一点一点睁开眼,金色的兽瞳牢牢锁定在三人身上。
“何人扰我安眠——”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前方响起。
顾飞檐微微颔首,指尖一动,一道淡蓝色的灵流从他手中飞出,打了个转后停留在半空中。
“晚辈明月阁顾飞檐,受方云止之托前来云崖。”顾飞檐答道。
“嗯,这的确是云止那孩子的灵息,你可以进去。”
“你可以进去,但你身后的那两个……”那声音一顿,语气疑惑道:“你身后的那两个是什么东西?明明是人的模样,却怎么像是两块木头?”
顾飞檐有些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前辈,这两个是我的‘傀’,乃是用千年灵木制成的,平日里用来替我打打杂、跑跑腿。此番我受云止之托来云崖,独我一人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我知道云崖有规矩,从不许外人进入,我便自作主张带了两只‘傀’来,也好替我分担一些。”

第47章 云止
“傀?什么东西,我竟从未听过。一块木头做的偶人,竟也能给你打杂吗?”那声音纳闷道。
“都是些小年轻玩的东西,你没听过可是太正常了,”另一根圆柱上的灵兽轻哼了一声,接过话茬,“叫你平日里总睡觉,现在好了,同外面脱节了吧,小孩子说的话题一个都听不懂了。”
“睡觉怎么了?我就喜欢睡觉!”那道略微低沉的声音有些恼怒道:“天天说我不懂这不懂那的,你懂!你什么都懂!既然你这么懂,你来和我说说这木头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天天同你一起守在云崖出不去的难道不是我吗?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些?!”
见这两只灵兽顷刻间便要吵起来,顾飞檐干笑几声,有些迟疑地向前走了几步,开口劝架道:“两位前辈,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术法,登不上台面,两位莫要因为这个伤了和气。”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装成傀的二人,心想与其在这遮遮掩掩怕被发现,倒不如主动出击。
顾飞檐一手拉一个,将二人一把推到了两只灵兽的眼皮底下,随即一本正经地介绍道:“前辈,这所谓傀术呢,便是以灵木作身,傀线作脉,用一把附着了主人灵力的丝线串联起傀全身的各个角落,最后再由主人亲自操刀,为傀雕刻面容,烙上代表身份的傀儡纹。由此,一只傀便诞生于世了。傀儡没有灵智,即使再怎么像人,终究不过一件死物,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做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听他主动开口介绍,两只灵兽也不再斗嘴,而是一同打量起了眼前这两只顾飞檐口中的“傀”。
其中一只灵兽沉吟片刻,庞大的身体缓缓移动,竟慢慢离开了圆柱,来到了裴知岁与楚寒衣的面前。
灵兽巨大的头颅悬停在裴知岁的眼前,就在灵兽用那双金色的兽瞳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只灵兽。
那灵兽盯着他瞧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木头人……”
裴知岁面无表情地同它对视,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然握紧了长刀,一旦这灵兽有所察觉,下一瞬,这把刀便会死死插进它的眼中。
顾飞檐站在他二人身后,自然看见了裴知岁身后的动作。他在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唯恐裴知岁真的当众抽刀。
他连忙走上前去抬手搭在裴知岁肩上,宽大的袖袍遮盖住了他握刀的手,“怎么了,前辈?是有何不妥吗?”
只见那灵兽眨了眨眼,道:“你这木头人,脸捏得还怪好看的,像个女娃娃。”
三人具是一楞,实在没想到这灵兽盯着裴知岁看了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顾飞檐松了一口气,笑道:“前辈谬赞了。既然没什么问题,我可以进去了吗?”
灵兽慢腾腾地回到了圆柱上,合上了眼睛,似乎对顾飞檐一行人失去了兴趣。
“放行。”
随着灵兽话音落下,众人面前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通往云崖内部的道路终于展露。
“多谢前辈了。”顾飞檐匆匆道了声谢,随即拉着二人头也不回地踏入了大门。
几人默不作声地走了许久,直至身后再也看不见那两只灵兽的影子。顾飞檐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薄汗,“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发现了。”
楚寒衣声音淡淡:“你的符很有用。”
顾飞檐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我顾飞檐是谁?我可是——”
“——当今北域符篆第一人,”裴知岁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顾阁主,倒也不用每次都重复一遍,我们都知道你厉害。”
顾飞檐对于美人一向十分宽容,因此被他这般说了倒也不恼,反而笑眯眯道:“既然成功将你们带进来了,我也该去赴约了,方云止那头可是急得很。你们在云崖中找人记得低调些,莫要引人瞩目。”
楚寒衣:“多谢。改日送你几壶二阁主酿的桃花酒。”
顾飞檐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然而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略微有些诧异的男声由远及近。
“飞檐?是你吗?”
几人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向他们所在地方走来。来人一身玄衣,面容姣好,尤其是那一双如同沧海一般的莹润双眸,泛着浅淡的蓝色,细看之下竟与方停澜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顾飞檐眉梢一扬,露出个笑容:“云止,好久不见啊。”
“真是好久不见,我方才还以为是我眼花认错了人,没想到真是你。”方云止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随即望向他身旁的裴知岁与楚寒衣,“这二位是?”
楚寒衣微微颔首,拱手道:“在下楚寒衣,这位是我徒弟裴知岁。”
裴知岁也应声向他点头示意。
方云止抬手还礼,神色惊讶:“竟是沽月仙尊,久仰仙尊大名。在下方云止,仙尊唤我云止便可。”
他语气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着道:“我自年少时便听闻仙尊剑术卓绝,乃是剑之一道的不世之才。数年前的云崖盛会时未能见上仙尊一面,令我惋惜了许久,没想到今日竟弥补了当年的遗憾。”
楚寒衣:“尊主言重了。”
方云止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我很高兴能见到仙尊,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仙尊此番前来云崖有何贵干?云崖不比北域之中的其他地方,除天险之外更有神骨结界,仙尊又是如何进来的?”
他转头看向顾飞檐,接着道:“还有你,飞檐,怎么也突然来到云崖了?可别和我说是来专门同我叙旧的。”
听见方云止的话,三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裴知岁一改方才的懒散模样,饶有兴致地看向方云止,楚寒衣与顾飞檐的面色则是一下子凝重起来。
方云止到底是在云崖中当了多年的掌权人,自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见三人神色各异,他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
他微微侧过身,面上的笑意未减分毫,示意三人跟上他的步伐:“此地不宜叙旧,诸位还请同我来。”
“此处是我的居所,没有我的允许,无人敢来打扰,诸位大可放心,”方云止引着三人来到正厅落座,“现在,来讲讲来龙去脉吧。”
楚寒衣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方云止,率先开口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几人聚在此地,大概是为了同一件事。”
他拿出乾坤袋中的罗盘注入灵力,只见罗盘慢慢离开他的掌心,悬停在半空中,两道极淡的灵流自罗盘指针出蔓延而出,却一直漂浮在空中,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迟迟不肯停下。
楚寒衣看着空中显然处于混乱中的罗盘,淡声道:“是我拜托顾阁主带我们进来的。而我此番前来云崖,为的是寻找几日前于刀剑谷中失踪的通天阁弟子,方停澜与沈卿。”
方云止闻言神色大变,眉头紧皱道:“什么?失踪?!”
裴知岁坐在距离主位最远处,眯着眼观察着方云止的神色变化,忽然开口道:“尊主这个反应倒是有趣,竟然好似完全不知此事。如今长洹城中连商贩走夫都知道云崖方氏离家多年的小公子重回故地,你这个方氏的掌权人、方停澜的亲兄,竟然对此毫无察觉吗?”
方云止面色微沉,道:“裴公子所说,我的确一无所知。不瞒诸位,今日之前我一直都在闭关修炼之中,今日甫一出关便遇见了你们,还未来得及了解近日云崖之中发生的大事小情。”
“可停澜失踪,仙尊为何要来云崖寻人?”
“这块罗盘能够追踪失踪弟子的踪迹,我们循着灵流一路找来,最终的目的地便直指云崖,”楚寒衣冷声道:“如若尊主对这一切也并不知晓,那么方停澜与沈卿二人的处境只怕会比想象中的糟糕。”
“还有还有,云止,分明是你数日前向我递了一张灵帖,要我今日来云崖帮你修补神骨的封印,你竟然不记得了吗?”顾飞檐也开口道。
方云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转头看向顾飞檐,道:“我很确定,我从未向你递过请你来修补印的灵帖。”
顾飞檐纳闷道:“这就奇了怪了,那灵帖上头分明附了你的神识,我认得的。你帖中说神骨封印松动,急着找我来补一补,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的从凤凰洲那边赶过来。”
方云止沉默地听着顾飞檐的话,旋即抬手揉了揉眉心。
裴知岁道:“尊主,看你这样子,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方云止苦笑道:“裴公子倒是好生机敏。”
“这并不难猜吧,”裴知岁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来之前,我听闻顾阁主说上一任的云崖统领已然年迈,如今的云崖是尊主在全权管理。尊主身处高位,肩担重任,高台之下不说是群虎环伺,也该是有几个心怀二念之人。如此处境之下,尊主仍能放心闭关,身边必定有一位能干且深得尊主信任的副手。”
“这位副手不仅在云崖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也在尊主心中颇为重要,以至于能够在尊主闭关时守护云崖,还得到了尊主的一缕神识作为庇护。至于这位副手,让我猜猜……”裴知岁眯着眼想了想,道:“也许是尊主的师长,也可能是同尊主一起长大的挚友,再不然……尊主有无婚配?”

第48章 请求
方云止摇摇头,道:“裴公子不必再猜了。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他与我一同长大,形同手足,亦是我在这云崖之中最信任之人。但我敢断言,他决非心怀不轨之人。”
裴知岁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有些玩味:“人心隔肚皮,哪有人能真的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的。尊主与其在这为他辩白,不如把你的这位挚友叫过来问上一问,也省得误会了好人。”
方云止沉吟片刻,朗声唤来了殿外候着的侍者:“让赫连曜过来见我。”
侍者低着头行了个礼,领命退下,全程都没有抬起过头颅,仿佛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
裴知岁将侍者的反应尽收眼底,暗中与楚寒衣传音道:“师尊,这方云止似乎并不像表面这么和善亲人啊。”
楚寒衣早已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传音,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神色莫辨的方云止,道:“云崖方氏的掌权人,哪里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云崖不似北域仙门那般相互制衡,乃是全族听命于一人,他若没些手段,恐怕早被吞得渣滓都不剩下了。”
裴知岁“唔”了一声,换了个话题:“这么干等着好无聊啊,不如师尊来和我打个赌?”
楚寒衣闻言有些无奈地偏头看向他,却没有拂了他的兴致,“赌什么?”
“便猜猜方云止是否真的了解他那位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好了,”裴知岁笑眯眯地回望他,“我猜他不会出现,师尊你不许和我猜一样的答案。”
这便是压根没留给他选择的余地了,楚寒衣无声地笑了笑,倒是没有对于裴知岁的霸王赌局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顺着他道:“好,那我猜他会来。”
裴知岁满意道:“既然有了赌局,怎么能没有彩头,若我赢了,师尊你便要在这件事结束之后陪我在云崖好好玩上几天。”
楚寒衣:“那若我赢了呢?”
裴知岁想了想,道:“若师尊你赢了,我便陪师尊在云崖中好好放松几天。”
楚寒衣失笑,总归横竖都逃不过陪他在云崖闲游,而他也从来不会拒绝裴知岁的任何要求,他看着眼前笑得狡黠的少年人,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众人又在殿中候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前去寻人的侍从才匆匆忙忙地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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