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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福之桃信了,自此齐了剑道,钻研符咒法阵。
短短三年,学会了苍穹山藏书北阁的所有阵法。
后来发现万千阵法不离其宗,又用了两年,创设了自己的第一套阵法。
他分明天赋极高,为何到了此时,却堪堪破不了眼前的结界呢?
福之桃毫无关注江临的心思,眉心紧拧,不停地在乾坤袋里翻找,最后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撒了一地,符咒用了数十张,眼前的结界也不见丝毫变化。
江临神色高高在上,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物什,“福小仙友只会这些无用符咒吗?”
福之桃没说话,只是蜷了蜷指尖。
“既如此,福小仙友擅动结界一事,也该有个结果了。”江临右手一挥,敛了笑意,沉声下令,“将他带走。”
几名莲雾弟子快步向前,一左一右将福之桃的手臂反扭在后。
正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离开时,远处忽然飘来一张符纸,慢慢悠悠落在江临脚下。
江临拧眉一瞧。
只见那张符纸被几道凌乱的线条占据,朱砂刺眼,用意不明,像是哪位弟子闲来无事随手所绘。
江临淡淡移开目光,抬脚撵了上去。
下一刻,一道强悍的力量从脚下窜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江临全身。
江临只觉得浑身血液一凝,神色骤变。
“江掌门,您怎么了?”离他最近的莲雾弟子率先察觉到异样,出声询问。
江临面色宛如黑炭,一言不发。
替他回答的是另一道略显年轻的声音,“自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瞧不下去,遭报应了。”
乌寒枫一身劲装,双手负后,未出鞘的灵剑别在腰侧,右手垂落,指缝间夹杂着数张符纸。
与此同时,江疏桐姗姗来迟,发丝凌乱,眼下乌青。
道义与恩情将理智分为两半,无法两全。
江疏桐目光躲闪,好不狼狈,“师尊……”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临忽然暴跳如雷,语气凶狠,“别叫我师尊!”
江疏桐闭了闭眸,声音沙哑,“师尊为何变成了如今摸样?”
江临冷笑,“如今摸样?你倒是说说我如今是何摸样?”
江疏桐神色不忍,别过头去,“勾结魔族,囚禁仙尊,枉顾人命。”
“你说我枉顾人命?你觉得走到我这个位子,有谁能保证双手是干净的?”江临唇尖溢血,全身灵力一震,竟硬生生挣脱了符咒,抬手指向乌寒枫,“乌寒枫就是吗?”
江临双目赤红宛若恶鬼,手中拿着不知何时唤出的灵器,快步走向乌寒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如何登上的掌门之位自己心中清楚,有何颜面在此指责与我?!”
剑气破风而出,划过耳畔,留下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发丝落地,乌寒枫身形稳如泰山,毫无惧色,“我问心无愧。”
江临再次挥剑而来,怒声骂道:“那是因为你无耻!”
“江临!”江疏桐反手掷出灵器,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师尊,别再执迷不悟了。”江临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住心中汹涌的情绪,“弟子从未想过从您手中夺走什么。”
江临手上力道丝毫未减,压得江疏桐节节后退,“若你真当我是师尊,从一开始就不该背叛我。”
“弟子从未想过背叛……”
灵剑相碰处发出一声轰响,两人手臂皆是一震,踉跄后退。
乌寒枫不知何时已将手中符纸尽数掷出,顺手拖了江疏桐一把,神情不耐,“江掌门与师尊叙旧的机会多得是,只是我师弟如今耽误不得。”
江疏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灵器召回,“师尊所犯之罪,弟子定会接力弥补。还望师尊好自为之。”
话落,江疏桐最后看了江临一眼,眸中似悲似怜,最后一片死寂。
他自幼所修所学,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可如今,那个教他做人、授他剑法的人,却成了人人口中死不足惜的妖邪。何其讽刺。
江疏桐咬了咬牙,不顾身后江临的叫喊咒骂,径直走向结界,掏出了手中的掌门令牌。
“江疏桐,我走到如今这一步,皆是拜你所赐。”江临摇摇晃晃走向他,笑得邪恶狂妄,杀人诛心,“你为何不乖乖死在十年前呢?”
密林幻境忽然地动山摇,树木崩塌,扬尘四起。
黑雾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发狂般翻滚凝聚,从八方奔腾冲向铜镜。
谢无恙只觉神魂一震,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谢师弟!”徐平生面露焦急,想要向前扶他,却被迎面而来的风沙糊了满脸。
谢无恙双手抱头,神色痛苦。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从头盖骨啃食,深入脑海。
徐平生挣扎数次无果,正欲拔出凤翎强行开路,层层雾气后的谢无恙忽然抬起手,“师兄……”
谢无恙目眦尽裂,眉心渗血,强行调动最后一丝意识,掏出腰间的符纸。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动用灵力,只能求助徐平生,“快、快传音于师尊……”
“好好,我现在就传。”徐平生慌忙应下,抬手一挥。
赤红色的灵力丝丝缕缕汇进符纸,将符纸扯向半空。
“云师叔。”徐平生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云师叔,听得到吗?”
符纸中传来一阵摩挲声,似是还夹杂着妖兽的嘶吼,良久,终于传来云晚舟断断续续的声音,“如何?”
“结界已破,秘境撑不了多久。烦请师叔尽快……”徐平生瞥了眼地上的谢无恙,发丝凌乱浑身颤抖,哪怕看不清神色,也能推测出他此刻的状态,“谢师弟他……”
符纸传出云晚舟的话,“等我。”
话落,不待徐平生将话说完,就切断了传音,没了音信。
徐平生又尝试着传音了几次,直到符纸完全失去效用化为灰烬,这才放弃。
抱着心中寥寥几分活下去的希望,徐平生叹了口气,想着说些宽慰的话让谢无恙放心,没曾想一回头,才发现谢无恙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呼吸粗重,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比他这个重伤的人还要狼狈。
想起谢无恙此前对云晚舟满心挂念,再对比自己对他的种种猜测,徐平生顿觉羞愧难当。
这种人怎么瞧也不像是什么邪魔外道。
密林幻境中的黑雾已经散去了一大半,云晚舟与徐平生传音后,就没再联系。
眼看着天色渐晚,四周又有妖兽哭嚎,徐平生心中格外为难。
他们如今的处境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每一刻都关乎着生死,容不得多耽搁。
为今之计,只有先带着谢无恙离开,与其他弟子汇合后,再想法子救出云晚舟。
几番权衡下,徐平生叹了口气,缓缓走向昏睡的谢无恙。
还没来得及动手,面前的人忽然睫毛一颤,掀开了眼帘。
“谢师弟?”徐平生想要扶谢无恙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神色激动的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你感觉如何?”
谢无恙尚未回神,眸光涣散不知落在何处。
正当徐平生落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时,面前的人眼睛一眨,倏而聚焦望向徐平生身后。
喉间发哑,竟透着丝委屈,“师尊……”
徐平生指尖一紧,紧随其后回过头。
漫天烟尘中,一道身影挺拔笔直,踱步而来。
模糊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清冷孤寂,像是渗了冬日的霜雪,隔空落在两人身上。
谢无恙只觉呼吸一滞,连身上的疼都忘了。
茫茫天地浑然成景,木林做配,白衣染血,像是绽放在荒林中的一点红梅。
“师叔。”徐平生率先回神,迎了上去。
云晚舟点头以示回应,“可有受伤。”
徐平生避重就轻,“尚可。”
云晚舟瞧着他能跑能跳,想来也无大碍,这才将目光落在谢无恙身上。
“师尊……”看着越走越近的人,谢无恙喉间发痒,下意识撑起手臂想要起身,忽然被微凉的指尖摁住了额头。
与此同时,云晚舟弯腰倾身,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眉眼对着眉眼,连带着面孔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谢无恙神色一怔,盯着云晚舟垂落的睫毛,只觉得心跳如同擂鼓。
额间的灵力温热流动,一触即分。
这般来来回回,哪怕是经历众多的魔尊,也被勾得浑身发痒,坐立难安。
谢无恙别开视线,触及云晚舟衣袍上的血迹的刹那,终于忍无可忍攥住了额间的指尖,“师尊受伤了?”
云晚舟一言不发,灵力不断。
谢无恙指尖力道又重了几分,“弟子无碍,师尊无需如此劳神。”
话音刚落,额头灵力突然变本加厉。
谢无恙眉心一拧,沉下了脸色,“师尊这是做……”
“你难道没发觉自己体内魔气不稳?”云晚舟语气冰冷。
对上眸中隐约浮现的怒气,谢无恙神色一怔,下意识解释,“弟子并未擅动魔气。”
“不动用不代表毫无影响,”云晚舟话音严厉,“你体内魔气失去桎梏,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人利用,怎能如此掉以轻心?”
想起先前谢无恙擅自破开护身灵光、妄动魇石一气,云晚舟越发觉得郁气难舒,哪怕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毫无异样,还是被杂乱无章地灵力与忽然用力的指尖暴露了心境。
谢无恙被云晚舟话中关切砸得昏了头,握着指尖的手骤然一松,怔然间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师尊是在担心我?”
额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伴随着最后一丝灵力注入,云晚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是。”
“哦。”目光落在云晚舟发红的耳框上,谢无恙勉强压下翘起的唇角,一本正经地顺着对方的话,“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
最后一个字刚落,手中的碎雪忽然被一股力道强硬收走。
云晚舟薄唇紧抿,埋头将碎雪别在腰间,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如此情绪外露,谢无恙数年间倒是头一回见,新奇地撑着脑袋。
云晚舟转身,谢无恙盯着对方的背影,云晚舟抬脚,谢无恙的目光又落在飘然晃动的衣袍上。
久违的日落染红了半边天,将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直到云晚舟与徐平生一前一后站在铜镜前,谢无恙这才不急不缓地动了动身子。
胳膊往后一撑正欲起身跟上,停在铜镜前的人忽然回过头,深潭般的眸子被余晖浸染,连带着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云晚舟眉心轻拢,声音依旧淡然冰冷,“还不跟上?”
谢无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地笑意,“来了。”
铜镜与外界的结界被重新连接,扭曲过的高台在裂缝下隐约可见。
谢无恙小心翼翼地抬手触上铜镜,指尖刹时没入半截。
外面的世界有清风徐来,暖阳高照。
铜镜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师弟,是你吗?”
一张放大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像是要穿透铜镜,贴上谢无恙的脸。
谢无恙吓了一跳,猛然收回了指尖。
“小师弟?”察觉到他的异常,铜镜内的脸动了动。
谢无恙皱眉观察良久,总算认出了模糊五官的主人是谁。

“原来是福师兄。”虽是原身师兄,却也救了自己,素不相识,本该道谢的。
想到这里,谢无恙对上铜镜中放大的眼睛,神色认真,“多谢福师兄相救。”
福之桃似乎极其兴奋,有些抑制不住嗓门,“小师弟,你那边情况如何?师尊呢?还有徐师兄,我们出秘境时不甚失散,不知他可还安好?”
一连串的问题将谢无恙问得头晕脑胀,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索性蹙了蹙眉道:“此事待我们从秘境出去再来。师兄先后退些。”
福之桃似有说不完的话,唇瓣翕动着又嘟囔了几句,这才让开路。
“一路顺风。”福之桃道。
当然会一路顺风。谢无恙在心中重复。
可不知为何,在谢无恙即将踏入铜镜时,不安感腾腾升起,不留片刻喘息的余地。
是多想了吗?
谢无恙拧着眉回头,下意识去瞧站在不远处的云晚舟。
尚未来得及捕获那抹白衣,眼前不知什么重物落下,砸得他身形一晃,连头带尾推出了幻境。
“云晚……”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谢无恙伸出手,抓了一把秘境中扬起的风沙。
紧接着,天光大亮。
身子重重在地上滚了两下,谢无恙肋骨戳心窝子的疼,脸上冷汗直冒。
他强撑着起了半边身子,瞧清了砸在他身上的“物什”。
徐平生怔怔坐在地上,盯着空荡荡的右手瞧了良久。
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转头望向谢无恙,声音发颤,“师弟,我凤翎没了……”
谢无恙对徐平生的话恍若未闻,直愣愣地站起身。
徐平生的话像是根根毒刺,扎在谢无恙身上,“仙尊呢?”
仙尊……呢?
谢无恙也不知道。
他的脑袋一片嗡然,目光毫无目的地在在场人中来回穿梭,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直到福之桃忧心忡忡地走向他,“小师弟……”
谢无恙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死死攥住福之桃的胳膊,“师尊出来了?”
福之桃却忽然红了眼眶,哽咽着摇了摇头,“没有。”
“怎会没有?!”谢无恙指向铜镜,自我安慰般低声呢喃,“传送阵法尤在,他怎么会出不来?”
说着说着,谢无恙语气又逐渐拔高,红着眼睛望向坐在地上的江临,“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不来?!”
江临总算从挫败中找到一丝快感,讽刺般笑出声,“你们莫不是运气不好,惊动了养在密林中的暝兽吧?”
谢无恙面色一僵,大步向前抓住江临的衣领,“你此话何意?”
瞧见谢无恙这幅神色,江临说得越发起劲,“那暝兽被封印在秘境多年,你们运气不好,许是恰好被他挣脱了封印。”
“你究竟想说什么?”谢无恙咬牙切齿,活像要将江临千刀万剐。
“谢无恙,冷静。”江疏桐抓住了谢无恙的手臂,沉声提醒。
谢无恙指根发白,一字一顿地逼问,“暝、兽、苏、醒,与我师尊何干?”
“你觉得无关,但有人偏生管这些闲事。”江临轻啧一声,目光多了几分刻意的怜悯,“你们改了铜镜阵法,没有菩提珠也可进出,可曾想过……其中妖兽?”
话还没说完,江临被一拳打偏了右脸。
他舔了舔唇角血迹,笑得越发肆意,“暝兽逃出,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江临你……”江疏桐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身形踉跄晃了下。
谢无恙猛然松开江临的衣领,大步走向铜镜。
密林铜镜损坏,哪怕重新连接了阵法,也瞧不清里面的情景。
只能看见裂缝中,碎成无数片的林木。
暝兽不灭,莲雾山内各仙门弟子皆不得安生,云晚舟心中比谁都清楚。
他从未想过出来,谢无恙却此时才明白。
苍生、仙门、弟子、道义……
在云晚舟心中,似乎每一样都比自身性命重要。
心怀天下,却无自己。
也许,若非谢无恙魔气不稳,那传音之术,也只是云晚舟随口编出的谎话。
谢无恙站在铜镜前,指尖蜷了又松,松了又紧,闭目掩住眸中血红。
体内魔气与碎雪灵力翻滚沸腾,争斗不休。
只是安生片刻,便又有了复发之意。
谢无恙深吸口气,抬手落在铜镜上,引起波澜万千,“我要进去。”
“不行。”乌寒枫的声音沉稳有力,威严不减,“你进去也是无用。”
“不会。”谢无恙反驳。
他怎么说也是做过魔尊的人,哪怕如今再废物,也总好过云晚舟一个人。
好笑得是,平日巴不得将他逐出山门的乌掌门,此刻却变得犹犹豫豫,万般阻拦,“他最多傀儡消散,灵力尽失,但你必死无疑。”
谢无恙倏而睁眼,眸中阴寒一片,“那便毁了这秘境。”
他与云晚舟无论前世纠葛还是今生恩怨,生生死死,除非是他,任何人都无法掌控。
谢无恙扶手一抬,随手夺了不知哪名弟子的灵器,留下句话抬脚就要入镜,却被横空飞来的一把灵剑挡住了路。
玄铁为身,沉木为柄,剑纹盘错,云纹至尾。
尤其是剑柄正中,那块闪闪发亮的红石,更是夺人眼目。
谢无恙目光一顿,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思绪,“这是……”
“这是你修为刚到筑基时,你师尊让人准备的。他亲手刻了字,本想着此次大比结束后,赠予你做奖励的。”乌寒枫顿了顿,叹了口气,“谢无恙,这是你的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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