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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二和攻一喜结连理后(弥留幻想)


他神色平淡地整理起自己,站起身笑了下:“也许?”
“多谢款待,闻先生。”他礼貌地说,看了一眼手机,在请客的主人面前先一步毫无预兆地离开,向后投去冰冷的一眼,“就不用送了。”
闻萧延请客,他接受。这意味着借用钥匙的回礼已经完成。
贺曲航达成“一拳出击”的成就,泰然自若地欣欣然离场。
贺曲航站起身到离开的瞬间,餐厅内声音都闻声可见,经理生怕两个人聊的不愉快会发生什么,一路护送贺曲航到大门,躬送他上了助理的车。
闻萧延百无聊赖地将蛋糕叉进嘴里,顺着透明的落地窗户向下望。贺曲航过于挺拔的身高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黑色的侧分碎发露出没有瑕疵的轮廓,抬手拂过袖口间又恢复了那副表面温和有礼的斯文做派。
装模作样。闻萧延懒懒地想。他怎么能不清楚那副礼貌的皮囊下是怎样冰冷傲慢的内里,甚至都不用再多加以掩饰。
怎么能够把上位者偶尔流出的怜悯当作真理?
他想起刚刚对方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来电人名,又想起警方今天反馈给他所定位到的安林所处地方的坐标,将嘴里甜腻的糕点吞咽下肚。
啧,真会给他找事。
林海道的来电直接被贺曲航静了音。他揉了揉皱起的眉间,让助理直接送他回家。
街景的繁华飞快地被甩到身后,视野里深秋的落叶飘了满地,助理缓慢地停稳了车,回头从车窗里看到下车的他:“安林先生找到了。”
贺曲航皮鞋踩上脆生生的叶片,发出脆耳的声响:“嗯。”
助理似乎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反应,最后还是沉默地闭上了嘴,升上了轿车的窗户,目送他踏入公寓大门。
安林在哪里,去了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这又有什么难猜的。
贺曲航太过于了解他,甚至于懒得去走进这趟浑水。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安林也是在四年前这个季节收到闻萧延送的第一束花。
红色的玫瑰?还是什么,他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时间段他已经大四毕业,是新一届新生入学的秋天。他照常下午两点半去安林的办公室找他,准备去把安林接到大二下半学期时自己为他建立的设计工作室里给他一个惊喜,那里有他精心布置的告白现场。
贺曲航从大一追到大四毕业,喜欢安林这一件事贯穿了他整整四年的青春。安林从大二起对于他的好感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都在疑惑为什么他迟迟不接受贺曲航的心意。惧怕于师生恋,还是因为没有一个正式的告白?
也许两种因素都存在。贺曲航静静等到没有这些阻拦的最佳时机。
因为安林不喜欢他让司机接来接去的少爷脾气,贺曲航当天是自己开着车去的。
他在小时候出过车祸,坐在前排时会有反条件性的精神创伤。完全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他家里的长辈极其重视,基本不会给他一个人开车出行的机会。
贺曲航把车开走时没有通知助理。走过学校礼堂时里面在做讲座,他对于这种东西向来不感兴趣,并且从来没有参加过,于是直接略过不看。没成想当时的讲座现场,比他大一届、身为成功人士返校的男人就这样在讲座时向第一排的安林递去了一束花,从此加入了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安林拿着花回到办公室时贺曲航正在窗边拿细长的七彩纸片折五角星。他的神情过于认真,骨节分明的手翻飞舞动,垂下眼帘的侧脸比自己手上的色彩还要鲜艳三分,俊美漂亮的如同一副色彩浓烈的水粉画。安林注视时竟忘记将花放在桌上,被贺曲航转头后看了正着。
安林有些慌乱地将花藏在身后,解释道:“这是…嗯,这是刚刚闻……”
“好巧,贺老二。”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含糊。来者噙着笑进门站在安林身后,他身上的西装衬衫没有领带,不伦不类地敞开着。走近时顺手将安林背在身后的花朵捏在指尖,翻转着顺势又递到安林的眼前,语气顽劣又暧昧地接上后者的话语:“这是我请这位美丽先生吃饭的邀请函。”
安林被他这句直白的话语惊住,慌张地都忘记手应该摆在哪里,无措地望向站在窗边的贺曲航。
对方挺直了身躯站在窗前。宽肩窄腰、西装笔挺,身材有料到安林有时都会趁着他睡着时偷偷靠近的地步。从窗户外来临的风吹过他纯黑色的碎发,霎那间失去了表情的俊朗面容上眸瞳神色极其冰冷。
“那要看他今天答应谁了。”贺曲航当时盯着这位圈内出了名滥情风流的男人,缓缓拉平了嘴角叫他的名字:“…闻萧延。”

贺曲航周六按时出席了闻萧延姑姑闻许情的婚礼。
闻许情上一次结婚是在三年前,贺曲航跟这位和闻萧延如出一辙风流的女士接触不算太少,看着她身穿大红色的婚服笑意盈盈地将手递给对面外形儒雅的男人,外貌仍然像刚进社会的学生一样美丽。
闻萧延不请自来地坐在了他身边的沙发上,一身深绿色的西装,头发被做了背头造型,留下几缕未被发胶固定的碎发掉落在额前。
闻萧延兴致缺缺地举着香槟,胳膊向后搭在沙发的横梁上,看到贺曲航耳上钉子又换成看不出来的透明色:“我打赌一年后又会离婚。”
贺曲航不予置评。
他坐在庄园婚宴大厅里最中心的位置翻侍者递给他的宾客名单,身陷在沙发中,左腿搭在右腿上,米黄色的西装衬得他看起来柔和又温柔。
闻萧延见惯了他看向自己时冰冷的眼神、对峙时愤怒的厌恶与装模作样出来的礼貌,乍一看他这副轻松适宜的态度觉得十分稀奇。
闻萧延闲散地坐着,没话找话起来:“你猜猜安林前些天是在哪里?”
贺曲航眼眉都不抬一下:“你家。”
“你可真没意思。”闻萧延说,“他半夜到我一年前送给他的别墅去了,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个地方。”
别墅位于海边,里面放着安林这些年来倾心做出的艺术成品。房子上写的闻萧延的名字,公安根本不敢搜查。
闻许情挽着新郎过来,见到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时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还以为又是在相互阴阳怪气地找事。目光略有深意地瞪过闻萧延,转过头又向贺曲航掩面一笑。
和贺曲航打完招呼,她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次不对劲,古怪的问起来:“你那位小男友呢?”
闻萧延言简意赅:“分了。”
闻许情了然的点头,对于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意外。
她情史丰富,虽然闻萧延宛如渣男上岸般坚持不懈地追了安林两年,但她一眼就看出来他并不是真正喜欢人家,只是因为从小身居高位惯了,要什么都能得到,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感觉太过于新鲜,比得有些上头。
而贺曲航,他也许之前追的时候是真心的。闻许情两年前就开始看不明白他。他父亲是自己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贺曲航有着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俊美长相,闻许情在两个人之间一向是无条件支持他的,对于他的落败无比怜惜。
“那你们好好聊聊。”闻许情没乐子可看,立刻对这里失去了兴趣,以长辈的姿态嘱咐,点点闻萧延的额头,“好好招待,再打起来我就把账都记你头上。”
闻萧延双手一摊:“自然。”
闻许情踏着高跟就走了。贺曲航还在看刚刚没看完的宾客名单,闻萧延侃侃称奇:“几个字一个名字,有什么好看的?”
“……苏在起……安林…?他又跟谁来的?”
“曲航!”苏在起穿着小西服闻声而至,他从头到脚都精心搭理过,他面貌焕然一新,自然地凑上来眼巴巴问道:“上次在医院是我不对,一会儿婚宴结束,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吃饭吗?”
“苏先生。”贺曲航笑,语气温和,望过来的温柔目光让苏在起不由得红了脸颊,“我一会儿有约了。”
“和谁?”
苏在起还没继续询问,一旁的闻萧延先挑眉问了起来。
苏在起皱了下眉,这才注意到一旁闻萧延的存在。他还不知道闻萧延和安林已经分手的事情,看到闻萧延和贺曲航出现在一起,脸色就霎时变了一下。
一方面对于闻萧延抢走了安林让贺曲航伤心而看不惯他,一方面又在他和贺曲航互相针锋相对时羡慕他。苏在起皱眉说:“你竟然在啊?那怎么安林今天是和宋时来的。”
闻萧延扬起嘴角笑起来:“我需要给全世界都说明一下——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吗?”
闻萧延的这句话声音不小。而刚刚就在苏在起凑过来站在贺曲航身旁时周围就安静了下来,此刻更是在这片宴会厅里被听的一清二楚。
安林苍白着脸站在苏在起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年龄看着不大的青年现在他身后,努力掩盖住自己面色的不愉。
安林开口,视线直直地略过自己的前男友,第一个叫的是贺曲航的名字:“曲航…”
贺曲航在闻萧延略显深意的眸子里侧头望去,泰然自若地点点头,一贯的彬彬有礼作派:“安先生。”
先生。怎么见了谁都是先生。
闻萧延顶了顶腮帮子,跟着拖长嗓子叫了一声“贺先生”,语气却像是在挑衅。
苏在起立刻就警惕地盯着他,一个跨步站在两个人中间把闻萧延与贺曲航隔绝开来,又瞪圆了眼睛盯着安林。
苏在起像是小兽一样地警惕起来。他猛地伸出手捏住贺曲航的手腕。
手心里是心上人骨节分明的腕骨,温热的触感真实存在,苏在起心跳如雷,不由得捏的紧了点,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贺曲航比他足足高高一个头,身型也强健有力,居然轻易被他扯着直起了身子。
苏在起小声指责他,几乎又要开始蛮不讲理地落泪:“贺曲航,你能不能离安林远一点!”
苏在起虽然一点就哭,看起来和花朵一样娇弱,但手劲却大得有些出奇。贺曲航之前和他没有肢体接触,此刻尝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开来,又去仰起头礼貌地叫他:“苏先生……”
贺曲航背脊过直了,饱满流畅的胸肌线条被衬托的一览无余。闻萧延心上生出几丝莫名其妙的不悦,又见苏在起半天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眉宇拧出戾气:“你应该让安林离他远一点。”
苏在起才不管他。他认定了就是贺曲航的错误。
贺曲航明明已经不再主动追求安林,但安林还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念挂着他,哪怕之前和闻萧延在一起,也仍然三天两头地往贺曲航那里跑。
但这怎么能是安林的错?如果不是贺曲航心里放不下安林,怎么会给安林这样的可乘之机,让他有这样的想法?
贺曲航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他挣脱不开苏在起的束缚,摆出面无表情的神态,英俊的脸上薄唇微抿,眸光闪过冰川般的冷。
“松手。”他说。
苏在起下意识就松开了手,被冰冷的语气刺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安林打完招呼就被身后的青年强行扯着远离了这里,贺曲航看着这一切,站起身想往外围走去。
但他刚刚转身迈出一步,手腕又被迅速反应过来的苏在起紧紧地捏住了。贺曲航垂下眼眸看他,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苏在起只是捏着,但什么下一步的动作都没有。闻萧延突然站起身大步走过来,他一手握住一只胳膊,用了点巧劲把两个人猛地分开。随后一把扯过苏在起的后领,拽的他离贺曲航远了几米。
他第一秒望向贺曲航,这才看着周围都顺眼了不少:“你没事?”
苏在起猛地尖叫起来:“你有病?!不去追安林来拉我?”
闻萧延头都懒得转向他,嗤笑:“你有病。”
“你和安林分手就分手,还在这里针对曲航干什么?”苏在起愤恨地说,“被打上瘾了?那么滥情就快点去找下一个对象啊!”
闻萧延对于后半句话毫无应激,大马金刀地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完全懒得理他。
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口头上没有占到上风,张嘴就要讥讽起来。
贺曲航被吵的头疼,他按了按太阳穴,冷漠地朝看向自己的人都递去阴沉冰冷的眼神。站在那里整理了下西装,眉头骤然下压,眼神凌厉,动作间无端有种骇人的压迫感,嘴里吐出三个不容置疑地话语:“都安静。”

闻萧延靠在沙发最边坐着,单手拿起里面倒满果汁的酒杯抿了一口。
贺曲航不常在大众面前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一直都是和煦温柔的神色,此次冷起脸来太过有威慑力,不明所以的人也惊诧起来。他转身走了后,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闻萧延把烟塞进嘴里,躺在沙发上不合时宜地想,板起脸时眼下的孪生痣就变得更加好看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安林和那位带他来的青年没有走多远,就站在通往花园的通道门口。
贺曲航知道他,宋时和他一届,家里是干医药产业的,之前大学时经常邀请他参加聚会。他们那堆人圈子都很乱,贺曲航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倒是一次也没去过。
“……你猜他谈过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在分手后惹事?他们家想让一个人消失轻而易举,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当自己和他谈了两年,有点感情就是特殊的那一个了?”
安林皱眉说:“我和闻萧延之前也没有感情,他对我就是单纯的玩玩,你也听到我们分手了。”
“那你还往那边凑?”
安林语气平静:“我只是在给曲航打招呼。”
宋时基本是气笑了:“你真以为人家还看得上你啊?他一个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地位不比那谁差,追了你六七年不接受,你现在被闻家那位甩了就赶着找他啊?”
“我当然知道他的家世。”安林眸色暗淡,说,“我和曲航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朋友。”
“你真是……”宋时无语起来,想说什么,最后摆了摆手,“当我眼瞎算了。你要来我也带你来了……”
“你还要站这听他继续说?”闻萧延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站在贺曲航身旁的盆栽后面,抱着手臂靠着墙。
贺曲航侧头看他一眼:“正要走。”
“看你在这站半天了,”闻萧延叼着烟笑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和谁有约。”
贺曲航心情不太好,懒得和他纠缠下去,随口回答:“合作商。”
“闻许情结婚,今天谁敢约谈合作。”闻萧延不依不饶地问,“那就是没人了,和我出去玩?”
贺曲航站在原地看他半天,冷漠的面容上眉头狐疑地拧起,猛不丁道:“你追谁都是这副态度?”
闻萧延愣了一下,细细看过贺曲航审视扫来的目光,半晌才眉眼泛笑地挑起尾音:“原来我是在追你吗?”他耸耸肩,饶有兴趣道,“我单纯和你搞好关系也不行?”
闻萧延其实吓了一跳。浅浅萌生的心意被这么突然地点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这种心情和之前心血来潮时一点也不一样。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奇怪。
闻萧延对一个人有意思就三步。送花——表白——在一起,这三个步骤简单无比而信手拈来,权势、身材、样貌和钱财,闻萧延哪一个都不缺,而这套三连只有对安林用时出了差错,因为有贺曲航这个情深似海的深情种挡在他的面前。
说实话他目前压根没有想着去追,贺曲航和其他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不能一概而论,闻萧延这个阶段只想过和贺曲航搞好关系,但用兄弟之间的方式相处他内心却不愿意。
面前的男人神色稍缓:“我们关系什么时候好过。”
贺曲航淡淡说完这句话。闻萧延前科累累,他并不想变成闻萧延下一个三分钟热度的对象,昔日的情敌对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这竟然算得上是今天的第一个好消息。
“去哪?”他缓和了神色随口问。
闻萧延眉宇一挑,勾唇笑起来:“和我把两年前的那场比完吧。”
贺曲航想起来。那天两个人为了争夺安林的周末使用权,私下里约了一场实弹射击竞技。贺曲航之前专门练过一段时间的射箭,对于枪械这方面成年后偶然跟着玩过几把,自认上手很快,于是答应了他挑衅一样的比拼。
闻萧延世家从军从政,从小就开始接触这方面的训练,大学时期还被送去部队磨练过。两个人这方面的实力差距在这里,在当时的其他人眼底贺曲航绝对会完败,擦枪走火时受伤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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