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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马alpha商业联姻之后(未见山海)


“其他的室友好像也都被他借了一遍,还有还有,刚刚薛经理主动联系我,问小以有没有动你放在我这里的钱。”
“我立刻查了账目,钱是没有动的。”
“但薛经理说,让我注意一点,说小以最近可能有点缺钱,绝对不能让他动用到我们项目的公款。”
“然后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言言,我好担心,小以这么着急回家,不会是他的父母出什么事情了吧。”

陆思言起身拿了衣服, 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
这段时间他忙着自己的事情,的确忽略了身边的朋友,缪以那么藏不住事儿的人, 连薛星辞都惊动了。
自己竟然完全没发觉。
同时也出于逃避的心理,害怕会在早起的空隙里,和那个alpha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冲突……
他不敢面对那样的结局。
也没想好应该如何应对处理。
借着今天缪以的事情,能给双方都留一点缓冲的时间,也是好事,陆思言出门前拜托刘姨帮自己给肖晏修带话。
“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交代了去向, 也让那个男人别太担心自己。
他们双方或许都需要时间去冷静。
新家住址就在市中心的商业区,陆思言下楼就拦到了出租车,途中电话打给薛星辞, 询问缘由。
对方不敢向他隐瞒,只能如实相告:“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 就是偶然间听到他接过几个催债的电话, 涉及的钱款好像还不少。”
“最困难的时候找我借了两万块钱。”
“说是等剧组结算了工资就立马还给我。”
薛星辞自然不缺这点钱。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是真心实意觉得缪以不错,脑袋又机灵, 要不是已经和陆思言组了工作室,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挖过来的。
也实在是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
不得已, 才用这种办法提醒了那两位朋友。
陆思言赶到校门口和顾然碰头。
就着那辆出租车,两个人直奔火车站,买了最快一班出发缪以老家的车次,一路上心急如焚。
顾然一直给缪以打电话。
对方从起初的不接,到最后干脆直接关机。
但还好,陆思言刚和缪以认识的时候, 对方就非常坚持的和他交换了家庭住址和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说是以后万一遇到什么麻烦。
互相也能帮衬一把。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接近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待到达后,拥挤的出站口,小县城内略显混乱的交通,以及一脚踩进水坑里的倒霉顾然。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赶到缪以家中。
看到那栋很老式的筒子楼,灰扑扑的红砖外墙,受风雨侵蚀,茂密高大的梧桐树枝遮挡着,细碎的斑驳光影倾洒而下。
“单位制”分配的集体福利住房。
老式的大杂院内人口密集,户型紧凑。
他们一前一后钻进狭窄的楼道里,没跑几步,就听见楼上争执的嘈杂、和‘叮叮哐哐’地打砸声传来。
突然被踹开的房门。
吓得陆思言和顾然不自觉后退两步。
红着眼睛冲出来的缪以,情绪正到失控处,满脸“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和狠戾,却在看到朋友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偏执都悉数软化成了委屈。
他扑过来,用力紧抱住陆思言。
眼泪大颗大颗滴落而下,打湿了那个omega的半边肩膀。
嚎啕大哭到嗓音嘶哑,双眼也红|肿的厉害。
没有人出声打断他崩溃的发泄。
直到情绪冷静下来,缪以的omega母亲才请大家进屋落座,又泡了壶热茶:“真是难为你们几个孩子,惦记着我家的事,还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陆思言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确认缪以的alpha父亲应该是被人做局了。
对方有备而来,目地明确,先是小打小闹,连续不断的输给他们一些钱,只趁人起了贪念,趁胜追击,再做大筹码。
在狭小逼仄的棋牌桌上,被人团团围住,乌烟瘴气,熏得人头昏脑涨的二手烟,不曾停歇的燃烧着。
一帮人架着自己,起哄又上了头的情绪,完全被操纵着,稀里糊涂的就欠下一大笔赌债。
等脑子清醒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刚接到从家里打来的求助电话时,缪以都不肯相信,他的alpha父亲是那样的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从来都不是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
起初只说要赔的倾家荡产。
缪以还当是什么几万、十几万的债务。
哪晓得那帮人狮子大开口,说砍掉零头都还欠着两千万,这谁能赔得起。
顾然脱口而出:“这个价钱都算敲诈勒索了吧,我们直接报警不行吗?”
缪以的母亲也流着眼泪骂道:“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家里的条件这么差,好不容易才把小以供上大学,想拿出二十万都费劲,怎么可能给得起两千万。”
这个金额实在是要的有点离谱。
若非有人恶意针对,就算是寻常赌局,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搜刮出十万块钱都算不错的了。
两千万,这样的天文数字是根本不可能要得到的,之后再把事情闹大了,把人逼急了。
鱼死网破的可能性也会被随之拉高。
他们根本讨不到好。
所以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陆思言仔细想了一下,目前在缪以身边,还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即便他根本没有义务去帮这个忙,可能这样一箭双雕算计上他们两个人的。
除了姜舒尧就没有第二个备选项。
容溪云虽然在明面上也和他们闹的不太愉快,但实际和缪以之间,却是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那位千金大小姐眼高于顶,大抵也是不屑于卷入这样的纷争,也犯不着动这个手。
和缪以这样的穷学生纠缠在一起。
只会拉低她社交圈层的档次。
可姜舒尧就不一样了。
缪以之前发出去的那段视频,是实实在在损伤到了他的利益,又因为曾经对肖晏修抱有一些隐秘的幻想,所以也并不待见陆思言。
更说得上是嫉恨。
陆思言要是肯出这笔钱,也算狠扒他一层皮,而若是不肯,缪以家就算报警,大额赌资,输赢双方都触犯刑法。
能直接把他的alpha父亲给送进去。
所以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都能狠狠恶心到自己最讨厌的那两个人,运气更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直接挑拨到陆思言和缪以的朋友关系。
事情办妥之后,自己这边出点钱,动用人脉疏通,轻而易举就可以把给缪以父亲做局的帮手再捞出来。
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陆思言能考虑到的事情,缪以自然也能察觉些许,两千万这个金额是冲着谁来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可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知道了,自己就能舔着脸去求陆思言做这个牺牲吗?
那是两千万不是两千块。
缪以下定决心,抹一把眼泪,猛地从座椅间站起来:“报警,就报警,是谁种的因,谁就去吃下这个恶果,报警坐牢,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转过头,像做诀别:“爸。”
“我从小就把您当做榜样,但是我也没本事,解决不了您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是您做错了事情,那就要接受惩罚,也算给自己长个记性。”
“等您出了狱,我们还是一家人。”
缪以这话说的狠绝,母亲听他这样讲,便已知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自己嘴上也恨他、怨他。
可实际心中还是不舍,那毕竟是自己二十余年的枕边人,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omega母亲捂着胸口,哀伤哭泣。
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裹着玻璃碎渣,不断地消磨着每个人精神气。
在不足七十平的老房子里。
气氛压抑的要命,快让人喘不过气。
两千万的确是笔巨款,不是那么轻易能拿出来的,但对陆思言来说,也没到一毛都不能拔的程度。
他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大的物欲。
缪以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个家伙这时候虽然嘴硬,但自己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alpha父亲进监狱的。
他只是没办法对自己开那个口。
现在着急去报警,反倒有些莽撞了,至少应该和那几个讨债人先见上一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和解方式。
不到走投无路。
都不要做这种两败俱伤的打算。
陆思言正思索着,却没注意到旁侧坐着的长辈,懊恼、内疚到了极致,他原是一声不吭,到后来逐渐发出濒死的痛苦呜咽。
手指不断拉拽发丝,又握拳猛锤胸口。
恨不得立刻能死。
从窗户外卷进来的凉风,吹得人从混乱到镇静,年近五十的alpha父亲,抬起沉重的脑袋,眼底里满是猩红。
几乎完全没有迟疑和停顿。
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翻身跃下,刹那间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反应的过来。
“爸——”
“叔叔。”
“老缪……”
距离窗边最近的陆思言,回神最快。
omega拼命扑过去,碰到那只手,却也没能抓得住,反倒把自己的胳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皮肉撕裂,疼痛刺骨。
所幸是楼层不高,二楼又有顶棚。
人掉下去,砸出“磅”地重响。
惊动了住户骂骂咧咧出来查看:“谁啊谁啊。”
又目睹有人从楼上滚下去,当即厉声尖叫:“来人啊,出人命了,救命啊。”
救护车很快赶到。
陆思言陪着把人送进医院。
四个小时的抢救,顺利脱险,缪以周身脱力,已经全然变得麻木,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
顾然负责陪着缪以和阿姨,陆思言则沉默着去帮忙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到天黑时。
阿姨留下陪房,陆思言让顾然把缪以给带出来,到医院旁的便利店里,能透口气也好。
他有注意到缪以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像话,显然是觉也没睡,饭也没吃,再这样继续熬下去,人是肯定扛不住的。
顾然挑了些饭团、甜品,又拿了满满一杯关东煮,劝着缪以怎么都要吃一点,填填肚子。
陆思言安静地坐在店面的落地窗前。
也同样显得那么脆弱。
他拿着手机和律师沟通,确认自己的资产能不能立即套现出两千万的现金来。
渐大的雨幕,把街道裹起一层朦胧的水雾气,暖黄的灯光散成团状,晕染在挂起水珠的玻璃上。
路边行人匆匆,积水倒印着招牌的霓虹,五光十色,又有公交车缓缓行驶而过。
omega心里沉闷闷的。
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孤独和无助。
在等待律师核实回信期间,他望着窗外发呆,指尖点住凝起雾气的玻璃上,还没来得及抹开。
便看见那个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人影。
在水雾氤氲间,带着令人屏息的惊艳。
他……怎么会。
陆思言仓皇起身。
是自己的alpha,脱下了板正的西装,换了套纯黑色防水的冲锋衣,顶着大雨,在他最需要肩膀和怀抱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要替他遮风挡雨。
微微挑起的眉眼,隔着雨帘和自己对视。
发梢略湿了些,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向上勾起唇角,温柔中带着一丝坏坏的痞气。
像是在问:惊不惊喜。
然后就这么隔着一道玻璃对着他笑。
在这样特殊的时候,男人给足了自己全部的温暖和勇气,陆思言眼眶泛起酸意,不管不顾地扑出门去。
伸手紧紧抱住那具透着湿意的挺拔身影。
他彻底放下全部的顾虑和防备,只一遍一遍的喊着那个名字,喊着他的alpha丈夫。
“肖晏修。”
“肖晏修……”

在迅猛汹涌的雨势中, 空气里弥漫着灰白的水雾,alpha难免湿了些肩膀。
他本不想把这寒气过给陆思言。
可谁知那小糯米团子,只在瞥见自己的瞬间, 那双黯然神伤、愁思千绪的小眼神底,便当即燃起一束绚丽的火光。
带着死灰复燃的热烈生机。
视线隔着薄薄的透明玻璃,和他碰撞到一起。
因为过于震惊而稍微直挺的背脊,脚尖落地站稳,交织的目光互相紧抓着。
挥开那些不敢置信的混乱,惊喜蔓延。
此时此刻依赖alpha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陆思言伸手拉开便利店的门。
从身后卷起的风,吹动悬挂在屋檐边的水晶风铃, 荡出“ting”的轻声脆响,和alpha的心跳声不谋而合。
他不管不顾地扑进男人怀里。
被人张开双臂,牢牢接住。
即使蹭了满脸雨渍, 也绝不松手。
小县城的雨夜,一层一层, 冲刷着, 把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石板路面,洗的发亮。
暖黄色的路灯,倒映出斑驳光影, 像投射而下的油彩画, 色泽饱满明亮, 与昏暗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街道两旁零落着枯黄的叶,小水沟缓缓流淌,不远处伫立起来的电线杆,在头顶拉满了凌乱的网线,身后是不足六层高的老式步梯房。
巷口稍显狭窄。
疾驰的电瓶车,从alpha身后穿行而过。
逼得男人不得不护着自己怀里的omega, 退至屋檐下。
陆思言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肖晏修会出现。
缪以家的事情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连秦侃都听到了风声,下午还旁击侧敲地给他发了不少信息。
内容无非就是让他安心,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能帮的忙,他都一定竭尽所能的提供帮助。
可实际双方根本没到那种程度的关系。
所以这样频繁的问候,除了徒增烦恼与焦虑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陆思言一条都没有回复。
他早上急匆匆的出门,从家里跑出来,有一部分私心是想躲着肖晏修,想延迟即将要被坦白的真相,想给自己多一些的缓冲时间,来做心理准备。
但这时候却奇怪的想要见到那个男人。
他想抱抱自己的alpha。
可是被置顶起来的聊天记录,一条新增的信息都没有,连秦侃都能打听些许,肖晏修不可能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除非……他根本就没关心过。
陆思言气鼓鼓地想着。
却不知道,实际从早上,他夺门而出的那一刻起,alpha吊起来的心,就一直没能放下来过。
当时强忍着没追出去,没拦住他,压制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掌控欲,要给心爱的人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顺着他的心意。
在omega需要的时候出现。
不需要时,他就消失。
陆思言出门不到十分钟,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顾然碰头,肖晏修就已经摸清了整桩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始终没有贸然出面的理由。
是他以为……他的omega还在生气。
何况自己也不确定,对方是否需要他来帮忙处理,他自作主张的好心,会不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这期间做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与陆思言的相关,肖晏修就变得无比慎重。
走一步,想三步,再没了往日里的那份果决。
alpha手指按着那细窄的腰肢,低头瞧见埋在自己胸口前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就什么都顾不得想了。
男人颤声道:“乖宝……”
陆思言抓紧他腰间两侧的衣摆。
omega头抬起来,那双雾蒙蒙的眼,眸色里含着水光,眼尾泛起一圈淡淡的粉意,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惊喜。
总之酸软得要命。
男人伸手捏着omega的下巴,左右两边仔细端详了一遍,看到那张委屈到皱皱巴巴的小脸儿,实在是觉得他可爱,没忍住笑了声,又轻轻捏了捏那小巧精致的鼻尖。
“想我了?”
陆思言嘴角压下去:“你怎么来了。”
可实际心里想说的是:你怎么现在才来。
omega从小到大都不是贪心的人,可现在和肖晏修在一起,竟发现自己骨子里,好像隐约还透着点蛮横的基因。
既蛮横,又不讲道理。
也是被那男人愈发宠得无法无天,想要的,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的,都越来越多……
但是这些贪婪与金钱无关。
只是爱,他想要从自己的alpha丈夫身上,得到更多更多的爱。
怎么爱都爱不够的那种爱。
在私心的驱使下,陆思言尽情享受着这样轰轰烈烈,全身心付出和投入的感情,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豪赌。
只任由这份的心意,疯狂滋长蔓延。
连半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陆思言爱的这样坚定,他的眼神,分毫不差的被男人尽收眼底,alpha低头碰碰他的额间。
“我给你们带了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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