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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很深情(画师Meow)


而且这成何体统!
纪秉臣哼了一声扭头又上楼了。
临近除夕,景宁原本的打算还是和唐锦容一起去过年,结果在医院里被唐锦容赶了回去。
“你陪我做什么?你现在都结婚了,当然是陪你老公去过了,来陪我干什么?”唐锦容挥手赶他, “有阿姨在这里陪着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快回去吧,啊。”
景宁几番争执不下,实在拗不过, 只好回去。
不过在医院楼下又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萧垣就站在医院大厅门口,萧玉颜早就出院了,所以他自然不会是来看望她,倒像是专门等在这里。
两人对望,还是他先走近自己打招呼:。
“好久不见。”
算起来其实也才不到两个月,景宁也笑着礼貌和他寒暄几句。
“去纪家?”萧垣问道。
景宁颔首:“嗯,回去过年。”
“我送你去吧。”
景宁愣了下,正要拒绝,又听萧垣说:“我找纪温庭有点事要谈。”
纪家送他来的司机知道他今晚不回纪家后想必已经回去过年了,这会儿再给他打电话景宁心里过意不去,既然萧垣这么说了,他也就没再推辞。
不过今天的萧垣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安静。
“你明年就大三了吧。”
“对。”
“打算读完本科就不读了吗?”
景宁抿抿唇,说:“是的。”
萧垣又问:“是不想读了,还是有什么阻碍。”
景宁老实回答:“都有。”
萧垣沉默片刻,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道路,说:“为什么不想读呢?”
“纪温庭没有供养我的义务。”
这一次他没有恭敬的喊“纪先生”,而是喊了纪温庭的全名,显然让萧垣有些意外。
不过称呼的转变也意味着景宁和纪温庭之间不对等的天平已经开始发生倾斜,而且这种倾斜是双方的。
车内突然静下来,直到车子开入逐渐人迹稀少的林区,萧垣才开口说话,只是语气沉了不少:“纪温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和无害,他当初在纪家掌权的时候并没有四大家族一说。有他在的纪家,就像是驻扎在a市的庞大帝国,一百个孟泊秦和我加起来都赢不了他。他的野心和手腕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所以想要玩弄你,不过是动动手指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萧垣说了这么多,侧头去观察身边人的反应,却发现他神情恍然,见他不说了,双眼发光的看着他,忙问:“还有吗?”
“……”
萧垣搭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景宁,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景宁当然知道。
萧垣能担着得罪纪温庭的风险和自己说那么多,就已经非常良心了。
景宁靠在座椅上看向广阔的天空,悠然道:“萧垣,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按理说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我?”
萧垣面色不变,但景宁能看到他咬合处紧绷的下颚。
直到车开到纪家门口,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纪秉臣看到一同进门的两人,登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横眉竖眼地连忙把景宁扯过来。
“你怎么和他走在一块?”
“偶遇,正好他要过来就顺路送我回来了。对了,纪先生呢?”
景宁在大厅环顾一圈都没看到纪温庭的身影,脑袋四处张望。
纪秉臣啧了一声,指了指一楼会客室:“来客人了,我哥在接待呢。”
景宁便焉了下来,坐到厅里去等他。
萧垣淡淡和纪秉臣打过招呼后,就无视他敌视的目光笔直走进了会客室。
景宁在客厅里坐了片刻,纪秉臣也挨着他坐了过来,不过他没看电视,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景宁看,目光意味深长。
“喂,是不是都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景宁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纪秉臣现在已经寻到了一些和景宁说话的门道,也不生气了,眼神只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听说你和傅峥现在还有联系?貌似齐琛还对你有好感,聂佟也是因为被你的表象迷惑才一朝阴沟里翻船。你现在和我哥结婚了,却还和萧垣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景宁现在没有了和傻子辩解的耐心,满脑子的纪温庭。
纪秉臣环臂瞧着景宁的神色,面上却没了笑意,语气也暗含警告:“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在那些人之间周旋的,但是现在你是我哥的人了,就不要再耍那些人尽皆知的小心思,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连……”
纪秉臣的话没说完,景宁忽然站了起来,然后面向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纪秉臣紧皱着眉,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心也跟着提起,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有些坐立不安。
他坐的是个单人沙发,景宁直接在他沙发旁的扶手上坐了下来。
纪秉臣还没意会到他想干什么,直到景宁的手贴上他的脊背,头也凑到了他的耳边。
纪秉臣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把景宁一把推开,或者顺势调情。
可他妈现在景宁是他名正言顺的嫂子!
“你说的对嘛,我就是这种习惯为自己安排后路的人。那你呢,你有被我迷惑吗?”
景宁的嗓音低低地在自己耳边响起,说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耳廓上,纪秉臣浑身都冒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纪秉臣的手指紧紧抓着真皮座椅另一边的扶手,喉结微动,深吸口气正要趁他哥出来之前义正严辞的说什么时,会客室里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连纪秉臣都没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景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闪电一样冲进了会客室里。
在举枪射击的那个人再次指向纪温庭的瞬间,景宁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奖人一把按到地上。那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试图夺取,此时景宁却已经夺过了他手里的枪,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他胸口要命处射击。
“景宁!”
还是纪温庭的声音才唤醒了一点他的神志,可是景宁却并没有停下射击的动作,而是把枪口稍微向上偏移了一点,在他左右肩头砰砰开了两枪。
那人瞬间痛的大叫,显然是做了亡命徒的姿态,还要从地上爬起来往纪温庭那里扑去。
萧垣就挡在纪温庭身前,刚才男人打出去的这一枪是萧垣扑过去挡住的,见男人扑过来萧垣下意识要上前,不过没等他出手,身后的青年就已经以一种可怖的力道单手环过男人脖颈,将人狠狠摔在地上的同时,两枪正中男人的膝窝处。
这还没完,将人撂倒在地后,景宁膝盖抵住男人肩头中枪的伤口,撕碎了他衣服上的布料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脸,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拳拳见血。
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终于失去了动静,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确认他没有了反击的机会后,景宁才霍然转身到纪温庭身前,扔掉手里的枪,焦急地抬眸观察纪温庭:“怎么样,他尚到你了嘛?有哪里很难受没有?”
纪温庭眸色幽深的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温声说:“我没事,不要紧张。”
景宁却没有放下心,又皱着眉头,紧握着拳,厉声道:“他是谁,谁把他放进来的,为什么现在还有这种人能进家里的门!”
纪温庭的指腹轻轻在景宁的下巴滑过,安抚似的说:“我会调查清楚的,这次是我大意了,不怪别人。”
“萧垣刚才为我挡枪受伤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他处理伤口。”
景宁总算是反应过来,立马起身看向面色已然苍白的萧垣,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往下滴血的右肩。
“要紧吗?”
景宁紧紧皱着眉头,想着如果这一枪打在公屏了纪温庭的身上,他刚才一定会要了那人的命。
萧垣摇了摇头,还算坚强,只说:“处理下就好了。”
纪秉臣第一时间联系了家庭医生,吩咐了人来将书房里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拖到纪家的地下室去。
在家庭医生为萧垣处理伤口的时候,景宁才终于冷静下来,问纪温庭:“那人到底是谁?”
纪温庭和纪秉臣都是那么谨慎的人,如果只是平常人根本进不了纪家的大门,甚至还能和纪温庭独处一室,那只能说明那是他们曾经信任的人。
纪温庭神色淡淡:“是我叔叔。”
景宁愣了下,问:“亲叔叔?”
“嗯。”
景宁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直到这一刻她才切实的明白了那晚孟枕星警告自己的话。
纪家根本都不是深水了,而是淌不清前路的汪洋大海。
纪温庭的亲叔叔,也就是说纪温庭父亲的亲兄弟,一个能让纪温庭信任到和单独共处一室的人,刚才却用那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的姿态往前扑。
“他和那场车祸,有关吗?”
这是景宁第一次这样直接的问起关于那场车祸的事情。
这一次,纪温庭也没有避而不答。
“有。”
景宁的心猛地提起,他紧抓住纪温庭轮椅的扶手,眼眶微红着,压低嗓音,低声问他:“纪秉臣呢?”
这一次纪温庭沉默了好片刻,才垂下眼,很轻的说:“有。”

尽管之前他早就对这件事情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想, 可在真正得到证实的刹那,景宁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血管下的液体都变成了沁凉的液体,冷的他头皮紧绷。
景宁的喉咙一阵干哑,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他才艰难开口:“所以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些了,也早就知道是哪些人想要害你, 对吗?”
纪温庭静静地看着景宁, 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景宁的胸口忽然泛开一阵皮开肉绽般的疼痛。
景宁蹲在纪温庭身前,侧头埋在他腿上,声音闷在只有纪温庭能听到的地方,透着刺骨的凉:“你想要我杀了他们吗?”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 抿唇不语。
景宁以为他有顾虑,抬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膝上,自下而上的, 以一种臣服者的姿态静静望着他。
“纪温庭,你可以拿我当刀。”
青年目光真诚而郑重。
纪温庭总以为自己心如止水, 早已不会再泛起涟漪,却一而再再而三被面前人并不高超的技巧所哄骗。
他并不觉得难过, 只是心底的阴霾无端散开了些许。
男人的手心轻轻抚摸过景宁白净的面颊,在他小狼般凶狠又忠诚的目光中,露出一个有些放松的笑:“你的手那么漂亮,可以握笔,不要沾血。”
景宁怔怔望着他, 古井无波的漆黑双眸下, 里面那样清晰的倒映着自己。
萧垣的伤没有到要害,就是子弹打得深,做了个小型手术才得以取出。
景宁去医院看过他一次, 给他带了礼物,还亲自郑重的和他道了谢。
萧垣和景宁认识这么久,难得和景宁这样心平气和的面对面。
“景宁。”
在景宁找借口要离开前,萧垣忽然开口。
景宁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萧垣眼中情绪翻涌,斟酌着抿了抿唇,才说:“既然已经从景家脱离出来了,有没有想过改一个名字,重新开始。”
景宁侧身看着他,挑了下眉:“改成什么?唐宁?还是……萧宁。”
萧垣神色微变,拧着眉和他对视好片刻,才恍然明白过来什么,沉声问:“你……早知道?”
景宁笑道:“萧垣,你当初派人跟踪我的手法很看不起人。”
萧垣双眼微抬,不顾伤口麻药退去的疼痛从床上下来,走到了他面前,面色煞白:“你什么都知道。”
景宁露出个无奈又轻松的笑,坦然道:“我该叫你什么呢?萧先生,还是表哥?”
萧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眸色幽深。
景宁仿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到难以置信和恍然大悟。
“萧先生,对你们萧家来说多我一个说不清来历的人是很麻烦的事情吧,对我来说也是,所以如果你是为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接近我的话,我觉得很没有必要。”
景宁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当然如果你另有目的的话当我没说。我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和萧家扯上任何关系,我可以姓景也可以姓唐,和纪温庭姓都行,但惟独不会姓萧。”
他就像是一个以上帝视角俯视萧垣的人,猜到了他的所有用意,于是用以最轻松又决然的姿态和他划清界限。
景宁留下这番话,转身就要离开。
萧垣的伤口又痛起来,他知道景宁想走他追不上,青年往前走的路从来不回头。
“你明知道唐锦容对你只有牺牲和利用,也知道待在纪温庭身边的结局九死一生,为什么就不肯给萧家一次机会?也许……”
“因为萧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景宁冷淡的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说:“萧先生养尊处优,自然不明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长大有多么不容易,可她不管是出于责任也好怜悯也好,从没有想过弃我于不顾。所以我爱一个人,并不要求另外一个人同等的爱我,活要活的自由,死也要自己选择怎么死。”
萧垣恍然的看着青年清瘦却笔直的背影。
“萧先生,萧家为我们做了什么呢?是指在我母亲怀了我的时候那个名为我父亲的人转头就娶了别人,还是指在我母亲生病我在地下打黑拳挣钱的时候,你们有伸出援手?”
景宁的声音变冷了,那是一种要钻入骨髓的寒意,叫萧垣这样久居上位的人哑然无言,僵直冰冷的站在原地,没有了再上前的勇气。
“萧垣,看在你为纪温庭挡枪的份上我不会再和萧家计较这些事情,但我也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让我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威胁。”景宁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成为我威胁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留下这句话,景宁就快步离开了,那样决绝果断。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袭击纪温庭的人不知道被纪秉臣带到了哪里去景宁知道他们自有让他招供的手法,也没有多问。
惊魂未定的只有景宁。
这些天他都请了假,谁的话也不听了,一定要陪在纪温庭身边,晚上也要陪纪温庭睡觉。
结果夜晚时做噩梦的却是自己。
这天晚上正好窗外雷电交加,冬雷滚滚,窗外又是雨又是风,尽管待在家里面什么也感受不到,可那呼啸的风声还是能听见微末。
纪温庭原本已经快睡着了,却被呓语的景宁吵醒。
他睡眠浅,听到声音就立马睁开了眼,转头就看到景宁面色苍白,浑身仿佛滚在冷汗里,嘴里在嘟囔着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不要,不准,不可以。”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他一直在摇头,眼睫极速的抖动,却怎么也睁不开。
“景宁。”
纪温庭轻轻拍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从混沌中喊醒。
梦魇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喊醒,纪温庭看着景宁煞白的面色,眉头深深拧紧。
他只能慢慢挪到景宁身边,将青年单薄冰凉的身体缓慢的圈进自己怀中。
这时,窗外一阵惊雷响起,很大的一声响,刺眼的亮光从没有闭紧的窗帘缝中露进来,让纪温庭在黑暗中看清了景宁痛苦的面颊。
“离他远点……不要碰她!”
景宁骤然从一片血色中睁开了双眼。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有段时间甚至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脑海里回荡着梦里那最后一声令他绝望的巨响。
“别怕。”
就在他陷入恍惚,连梦境与现实都快混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那个令他安心的熟悉的嗓音。
他愣了下,循着声音来的方向抬眸,对上了纪温庭在黑暗中泛着温柔微光的双眼。
几乎是瞬间,景宁原本紧绷着的大脑皮层倏地放松了下来。
“纪温庭……”
“嗯,我在。”
景宁鼻子一酸,想也不想侧身伸手紧紧环住了纪温庭的腰身,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以依赖的姿态将自己压在纪温庭的身上。
要和他紧贴着,这样才能感到他的温度,明白自己已经离开了那片塌陷的梦境。
纪温庭身上总是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木香,他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可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梦境。
窗外惊雷一声比一声响。
景宁其实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也不怕这些。
然而纪温庭好像误会了什么,每一次在雷声响起时都会伸出大掌轻柔的抚摸景宁的肩颈,另一只手以保护的姿态将他环住,试图将那些惊雷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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