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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少说废话)


贺临风:“……他没告诉我。”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自打从青山路回来,这人就失去了联络,突然要划清界限似的。
“那肯定是你惹简总生气了,”晃晃筷子,汪来脱口而出,接着又紧张,“你别是学那些被抓进局里的前辈……”
贺临风斜眼瞥过,前者立刻识趣闭上嘴巴。
他承认,那晚气氛太好,他确实想亲一下简青,但他只是放在心底想想,应该没表现出来才对。
被汪来这么一提,贺临风竟有些不确定。
比流浪猫还像流浪猫。
贺临风无奈,他刚刚往前迈了半步,就吓得对方逃回去。
“咳,”见兄弟神游天外,汪来清清喉咙,低声,“其实呢,分开几天挺好,你也冷静冷静,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吊桥效应。”
“生死一线最容易产生错觉。”毁容绑架抓嫌犯,正常人的生活哪有这么刺激?
他以为贺临风会恼,后者却扬了扬唇。
汪来被笑得发毛:“咋啦?”
“和我搭档过的同事非常多,”一根根,贺临风竖起手指,“如果吊桥效应真这么灵,我现在至少得有十个前任。”
“包括你。”
汪来噎住。
单单稍微幻想了下对方描述的画面,他便感到阵阵恶寒。
即使某狐狸的外貌一等一出众。
“这回懂了?”慈爱地,贺临风拍拍汪来肩膀,“吃吧,多吃点。”和对方的反应一样,如果没遇到简青,他根本不会考虑同性。
甚至连异性也极少考虑。
所以,任何生死之外的问题都算小问题。
无论是于秀眉“意外”丢在案发现场的袖扣,还是“阴差阳错”被牵连的徐皓,抑或是“恰好”埋在废弃仓库下的佟彤,这一切实在巧合得过了头,仿佛背后有双透明的大手在操纵牵线。
简青并非优柔寡断的性格,若真要拒绝,大可以当面直言。
对方躲自己,或许还藏着其他原因。

汪来十分佩服贺临风稳定情绪的能力。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 他总共也没替简青说几句话,对方就自个儿把自个儿哄好了。
“先送你回家。”抽出安全带系好,贺临风打开导航, 明晃晃排在首位的就是他和某人去过的青山路。
“先送我回家, ”多年朋友的默契,让汪来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那你呢?难道要去简总楼下蹲点?用不用我给你打配合?假装发错消息?或者拍视频?弄条仅简总可见的朋友圈?”
贺临风似笑非笑:“朋友圈。”
“你有他微信?”还蹲点,真当他是抓逃犯。
汪来:……
平铺直叙的五个字,却造成了足足十万点暴击。
“那是我没要,”大脑运转飞快,汪来精准反击, “如果我现在给简总打电话, 他肯定会接。”
前一秒还正宫味满满的贺临风:……
“笑不出来了吧, 咱俩何必在这儿互相伤害,我又没想当你情敌,”见好便收, 汪来分分钟正经,“到底干嘛去?”
贺临风:“档案室。”
汪来:?
“总觉得最近发生的巧合太多了点, ”没骨头似的靠住椅背,贺临风懒洋洋, “顺带查查那些被判出局的真情敌。”
汪来狐疑。
这家伙天生一副纨绔相, 除非彻底板起脸, 否则说什么话都像在开玩笑, 虚虚实实,叫人难拿捏。
但汪来同样能确定,无论是为谁,贺临风绝不会做以公谋私的事情。
所以他只狐疑了两秒就放弃:“随便吧, 反正有颜队看着,今晚是她和周哥值班。”
话虽如此,等导航离自家小区越来越近,汪来又坐立难安:“这可快到了啊,真不用我帮你联系?”
“憋半天了吧,”好笑地,贺临风瞥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看着比我还急?”
汪来:“吃人嘴软。”
慢悠悠,贺临风指尖轻敲方向盘,只差没在脸上写三个字:继续编。
“……行吧行吧,我是觉得靠你自己肯定没戏,”恨铁不成钢,车子停下,汪来嫌弃地抖抖肩,“走了。”
“半夜emo可别后悔,自己躲被窝里哭吧你。”
贺临风弯弯眼:“汪来。”
“有个词叫以退为进,”上下打量了对方两圈,他故作犹疑,“你平时审犯人都这么……直接?”
回答他的是“哐当”关合的车门。
“贺临风,”最后半分同情也烟消云散,汪来绕到挡风玻璃前,弯腰,浅浅竖了个中指,“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希望简总多玩几天再回来,看这家伙还坐不坐得住。
两小时后。
细小水珠缓缓顺着领口滑进丝质睡衣,晕开湿痕片片,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戴好,简青边擦头发边接电话:“……嗯,嗯,我知道。”
“空调都开着。”
“别怪小姨啰嗦,你啊,小时候特别娇贵,一离开北江就爱生病,有次咳嗽发高烧,怎么打针吃药都没用,还是姐夫聪明,连夜开车带你回了家,长大之后才‘糙’起来,”提及往事,宁舒妍素来风风火火的语气也柔缓两分,“这次出差有急事?”
时间过去太久,提起逝去的亲人,她已经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遮遮掩掩,害怕碰到彼此的伤口。
比起释然,更接近习惯。
“算是,”确定窗帘仍紧紧拉着,简青回身,挑了点能聊的部分,“公司在争取一个比较重要的合作,我来把把关。”
宁舒妍:“上次答应我什么来着?”
简青:“只待几天,很快回去。”或许是因为原著中重要剧情都发生在北江,每当这个专属舞台失去主角,他的免疫力便会急速下降。
直到主角重新归位。
但简青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
所以他才开始学拳,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亲手把穿书者揍翻。
到了现在,即使简青连续出差几个月,最多也就是染上点小感冒,喝点热水便能解决,药都没必要吃。
“徐皓怎么样?”推己及人,担心之前被绑架的经历会给对方带来不可见的创伤和阴影,简青谨慎多问了句。
宁舒妍笑:“好着呢,能吃能睡,就是最近总跟我说要当警察,也不知道这新鲜劲能持续几天。”
“什么时候你再带小贺来一趟家里,帮他咨询咨询。”
简青顿了顿:“嗯。”
“……有空的话。”
平日里他的性子就比较冷淡,宁舒妍也没起疑,更没认为这是委婉的推辞,又聊了几句才挂断。
边绍多到足以刷屏的微信紧接着弹出来:“哪呢哪呢哪呢。”
“我妈做了一大桌好菜,赏脸吃点?”
“包接包送。”
“江湖救急。”
“没你她能把我念叨死。”
后面则全是表情包,猫猫狗狗兔子狐狸,各种动物开会,神态倒是一致,好似输入法的联想推荐,主打数量拉满。
简青诚实:【出差。】
他回消息向来一视同仁,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字,边绍却像个炮仗,话多且急得很。
这次也不例外。
“知道你不愿意应酬,”当场拍了段小视频,背景音里,边绍边录边解释,“在我公寓呢,没别人。”
简青:【真出差。】
聊天框安静了会儿。
然后多了条:【因为那个警察?】
罕见地,边绍没发语音,无端透出种严肃,仿佛只要简青这边点头,他便会冲到市局打贺临风一顿。
简青有些莫名。
该生气的,不该是他,更不该是边绍。
“你一个阿宅好端端的出什么差,”约莫嫌字数太多,对面再次嘴动输入,“他是不是又找你麻烦?”
“要我说,打从他调来北江,你就没遇到什么好事儿,以前顶多是应付几个脑子有坑的追求者,现在呢?隔三差五被卷进命案。”
“那些警察嘴上讲得好听,实际每次都把你当潜在犯审,否则营销号哪来的机会做文章?”
简青:【我的确有嫌疑。】
被卷进命案也与贺临风无关。
然而,这个回答落在边绍眼中,无疑是替某人辩驳,没能同仇敌忾,边绍难得地哑了火,看样子气得够呛。
简青拿着手机摆弄了几分钟,目光不由自主顺着聊天列表下移。
今天贺临风没再把他当备忘录。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方又没被穿书系统束缚,一两次直白的回避,足以让彼此明白背后的暗示。
这是简青预想中最顺利的情况。
可此时此刻,这份顺利似乎并不能让他感到轻松愉快。
习惯性打开平时常听的新闻频道,简青等到头发彻底变干,才闭着眼躺到床上。
一夜无眠。
脸上胡乱扣着件衣服挡阳光,贺临风靠在副驾驶昏昏欲睡,车子一停,立刻清醒过来:“到了?”
“到了,”点点头,松晓彤好奇,“这黑眼圈,您昨晚做贼去啦?”
贺临风煞有介事:“比做贼还忙。”
单单是与简青有关的笔录监控,就够他再加两回班。
“那咱们争取速战速决,”小幅度降下车窗,松晓彤朝外张望了圈,“这就是朱强住的地方?廉租楼,看来他的生活水平很一般。”
贺临风准备充分:“正常,从简家离职后,他一直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钱都拿去炒股,最后赔得挺惨。”
“单身,独居,和父母也少联系。”
松晓彤飞快记下关键词。
他们来得不早不晚,刚好卡在大多数住户上班上学的时间,廉租楼里非常安静,贺临风按照内网查到的地址敲门,过了会儿果然有人来开。
——朱强平时靠打零工为生,最近正巧在工地当保安,是夜班。
相比早些年户籍资料登记的照片,朱强本人的气质要更阴沉,视线鹰隼般上下审视,他嗓音沙哑:“你们是?”
“警察,”抬手递出证件,贺临风言简意赅,“有些情况需要朱先生配合调查。”
从半开的门缝里探出身子,朱强眯眼凑近:“北江公安。”
“贺临风。”
语速异常缓慢,他好像生怕自己念错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空出位置让两人进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朱强家里称不上整洁,却也没什么污渍异味,一个铁制的茶叶罐立在桌上,里面堆满烟灰。
弯腰拔出两个摞起的塑料凳子,他招呼:“随便坐。”
“谢谢,”回头示意松晓彤四处转转,贺临风从善如流,“其实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青山路的命案。”
朱强掏火机的动作一滞。
“青山路?”下意识地,他望向贺临风,“青山路……怎么了?”
松晓彤讶然。
虽说重案组要查的是佟彤,但作为北江土生土长、甚至在简家当过司机的老人,问出这话真真是非常奇怪。
“对,简家,简家,”不等她出言提醒,朱强又自己反应过来,掏出掏了一半的火机,他啪地把烟点燃,“时间过去太久,我都快忘了。”
“当然是简家。”装作没注意到对方的反常,温和无害地,贺临风附和笑笑:
“否则青山路还有什么其他命案?”

心底揣着事儿, 他总觉得贺临风话里有话,真真假假难分辨。
穿书,原著, 对朱强而言已经是相当遥远的过去, 这些年,他逐渐认清一个道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 不会因为换个世界就呼风唤雨。
对面是实打实的刑警,必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能说的我都说过了,”尼|古|丁的摄入,让朱强慢慢放松表情,“这些年和简家也没什么交集。”
贺临风回忆起自己翻过的笔录:“当晚你回了老家?”
“对, ”拉过茶叶盒磕了磕烟灰, 朱强点头, “除夕夜嘛,总得陪父母聚一聚。”
松晓彤暗暗肯定。
这和档案中记载的一样,朱强老家是个偏僻封闭的小山村,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更何况朱强出手阔绰, 大包小包带了许多礼物回去,隔天又挨家挨户拜年, 不少人能替对方做不在场证明。
“陪父母, 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顶着松晓彤费解的目光, 贺临风抬手,煞有介事地竖起拇指,“那之后怎么没再看看两位老人?”
朱强愣住。
贺临风不急不缓继续:“据我所知,过完二十二年前的春节, 你一直呆在北江,只偶尔给家里寄些钱。”
“……没脸回去呗,”苦涩地,朱强咧咧嘴,“您看我现在混的这个样子,平白给人家送笑柄。”
松晓彤隐隐感到古怪。
按照朱强的逻辑,对方二十二年前刚被简家解雇,新工作又没着落,怎么也算不上衣锦还乡。
可他偏偏选择了用最高调的方式回村过节。
“当时我手里还剩点闲钱,简家又给了赔偿,”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朱强解释,“谁能想到……唉。”
这口气,他叹得真情实感。
原著基本围绕命案展开,主角如何东山再起成为北江首富,统统被作者一笔带过。
简家濒临破产的头几年,朱强只能靠自己,最开始也凭现代人的眼光赚过钱,却没能见好就收控制住冲动,在一次投资中赔了个底掉。
等简青接手公司时,他早已口袋空空,别说上桌,连分口汤都做不到。
“赔偿?”若有所思,贺临风重复,在朱强同乡的口供里,可没人提过那辆时髦拉风的小轿车。
如果对方真是为了炫耀,有什么比它更直观?
“简老板人不错,”接过话头,朱强评价,“虽然简青哭着闹着要赶我走,但我对他家其实没什么怨言。”
新闻报道上打满马赛克的照片叫朱强明白,赚不到积分事小,被那个犯下灭门案的疯子盯上才是麻烦。
每每午夜梦回,朱强还有些后怕,万一自己当年没被辞退,而是和主角搞好关系,或许根本活不到今天。
“一份工作确实很难成为杀害雇主的动机,”贺临风问,“你还认识什么和简家有关的人吗?”
朱强想都没想地摇头:“我这种小角色,要是真能和那些大佬攀上交情,早就飞黄腾达吃香喝辣。”
“哪会像今天。”
贺临风眸光微滞。
这和简青提供的线索背道而驰。
“朋友呢?或者工作伙伴也可以,”挑挑眉,他刨根问底,“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和谁都没交集。”
朱强清晰感受到某种无形的压力。
明明屁股下是还算柔软的旧沙发,他却像坐上了警局的审讯椅,仔细去瞧,贺临风依旧神色亲切,笑个没完,叫人猜不透底细。
真难缠。
烦躁地,朱强暗骂一句,心想,难怪作者两次三番提到对方都说是狐狸。
明白自己今天必须吐出点东西才能过关,他装作绞尽脑汁,列出了几个和简家有来往的名字。
贺临风用余光瞥向松晓彤:“记。”
简家的人际关系,档案里早已写得清清楚楚,被提醒的女警明显有些疑惑,但还是忠实执行了前辈的指示。
等他们走出廉租房,松晓彤迅速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朱强抽烟的频率太高,害她嗓子痒得要命。
这栋楼每层外面皆修有一整排露天阳台,挂满洗净晾晒的衣服,贺临风朝下望了眼,伸手挡住朱强要关上的门。
“没配备灭火器的充电桩比较危险,”指指小区里挤挤挨挨的电动车,他提醒,“距离太近也容易出问题。”
朱强意外:“贺顾问还管这些?”按照小说描述,重案组负责的全是大案要案,可没这么接地气。
“职业习惯,进刑侦队前当过片警,”怀念般,贺临风勾唇,又闲聊道,“您平时怎么出行?”
朱强:“开车……”话音未落,他便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找补,“自行车,最边上停着的那辆就是。”
“工地太乱,电动的容易被偷。”
“哦,”尾音短促,贺临风自然道,“我还以为您指的是简家赔偿那辆。”
朱强一哂:“瞧您说的,这都过去了二十来年,当初再值钱现在也是破铜烂铁,况且那辆车我没开几天就丢了,倒霉得很,晦气。”
贺临风:“丢了?”
朱强:“是啊,我还去派出所报过警。”
四目相对,向来擅长乘胜追击的贺临风竟没再询问,而是礼貌颔首,收回撑着门的胳膊,带着松晓彤一块儿下了楼。
“朱强名下确实没有车辆登记,也没有租赁交易。”确认四下无人,松晓彤微微叹气。
想把佟彤的尸骨完整运到郊区仓库,势必要有一辆能上高速的交通工具,朱强显然不符合条件。
反复翻动字迹潦草的询问笔录,她嘀咕:“但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佟家,”椅背放倒成四十五度,贺临风躺好,敷衍地揉揉太阳穴,“朱强连简氏的商业合作伙伴都想到了,却始终没提这几位和雇主关系最好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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