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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拿了妖怪剧本(蓝黛青)


“不行,这些沙漠部落的人不接受拒绝。被他们看中的女人如果不答应,就是直接抢回去。那样你会吃上不小的苦头,不如直接顺从为妙。”
劫匪头领常年抢劫中原商队,也会说一些汉话。听出了任天真的不情愿,他操着一口十分生硬的汉话开了口。
“你是我的了,必须跟我走。”
“我要是不答应呢?你就杀了我吗?”
“我不杀你,杀你哥哥。”
劫匪头目举起手里的大刀,恐吓十足地指着一旁貌似已经被吓呆的阿难,他很配合地哆嗦了一下,总之戏唱到哪一出他就演一出。
“任公子,赶紧劝劝你妹妹吧,不然你就得遭殃了。”
按照周首领给出的戏码,阿难驾轻就熟地扮演起了一个怂包的角色,拉着任天真开始苦苦劝说。
“真真,我不想死啊!既然能当王妃,要不你就从了这位大王吧!你看大王他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嫁一位这样的夫君你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以后一定可以跟着他享福了。”
任天真听得都想笑,给了阿难一个“想不到你睁眼说瞎话很有一套呢”的眼神。
因为劫匪头目横看竖看都和人中龙凤没有一点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凶狠的强盗,满脸杂草般茂盛的胡子跟头发打成一片,看上去跟野人有一拼。
周首领觉得这个任公子很上道,添油加醋地把这番话翻译给满脸似懂非懂的劫匪头目,听得他心花怒放,指着阿难大加褒奖。
“你,好,很好。”
阿难趁机跟劫匪头目攀起了交情,笑容满面地道:“大王,我妹妹既然要嫁给你了,那我就是你大舅哥,你总不能连大舅哥都杀吧?”
劫匪头目大概听懂了这番话,下意识地点头道:“她跟我走,我不杀你。”
“大王,在我们家乡,妹妹出嫁当哥哥的要送嫁。现在你要娶我妹妹,那我得负责把她送到夫家,要不我先陪着她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听明白了阿难的要求后,劫匪头目没有拒绝。
毕竟眼前这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带上他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和之前一样,阿难和任天真同乘一头骆驼上路了。
只不过不再跟随周首领的商队,而是跟随劫匪一队,前往他们藏在沙漠中的大本营。
劫匪头目原本想让任天真跟自己同乘的,那样他可以搂着美人软玉温香抱满怀。
任天真当然不愿意,就莺声呖呖地撒了一个娇。
“不行啊,中原这边讲究的是男女授予不亲。在没有成亲之前,除非是青楼出身的风尘女子,否则不能随便跟男子亲近,那样是有失妇德的行为。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如果妇德有亏就只能以死殉节了。你应该舍不得我死吧?”
任天真一颦一笑娇无娜,看得劫匪头目连骨头都酥了,情不自禁地就点头道:“舍不得,舍不得。”
阿难也在一旁笑眯眯地帮着敲边鼓。
“是啊是啊,我们中原这边的规矩就是这样。妹夫,好饭不怕晚,你也别着急。反正今晚就是送嫁了,我把妹妹送到你家后,你们二人就直接拜堂成亲再洞房,一次性全部搞定不好吗?”
劫匪头目一想也是,现在只能搂搂抱抱很不过瘾,不如把美人带回去后直接上全套,就眉开眼笑地点头答应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劫匪头目一行人,带着十匹满载货物的骆驼和两个人回到了大本营。
那是沙漠腹地的一座断崖,崖底有一个天然的山洞,里面有水源,劫匪一族就在这里扎营。
浓稠如墨的夜色中,山洞就是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劫匪头目在洞口跳下骆驼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向任天真,想要直接把美人抱去洞房。
任天真纤手一扬,已经准备开始揍人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有人抢先对劫匪头目发难了。
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趁他不备突然从背后猛捅一刀,直接捅了一个对穿。
劫匪头目惨叫一声就断气身亡了,他的几个忠心部下纷纷提刀杀向鹰钩鼻。
但是鹰钩鼻也有人力挺,而且还为数不少,劫匪团伙因此分成两派开始厮杀起来。
眼前这出同室操戈的戏码,出乎阿难和任天真的意料。这种狗咬狗的破事他们也不想管,两个人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阿难哥哥,你说那个人干吗突然暗算自家老大呢?”
“这种事往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当老大了。”
“当老大就这么好吗?”
任天真不能理解,阿难倒是猜出了几分。
“当老大自然是比当小弟好处更多,尤其今晚当上老大还有天大的艳福能享。真真,那个鹰钩鼻突然发难,很有可能是想要独占你这朵娇花。”
“这样的话,那些什么狗屁道学家,还不得骂我红颜祸水啊!”
阿难调侃地笑道:“是啊!按照他们的这种论调,真真你绝对是祸水本水了。”
祸水本水的任天真,笑盈盈地“呸”了一声。
“关我鸟事。这帮劫匪明明自己不是东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还想归罪于女人是祸根。本姑娘才不想背这口黑锅呢!”
谈话间,劫匪们的相互残杀已经分出了胜负,鹰钩鼻一伙胜出,他成为新的劫匪头目。
握着滴血的大刀,鹰钩鼻高举左手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虽然听不明白,但阿难猜他应该是在发表上任宣言之类。
说到最后时,鹰钩鼻和所有劫匪的目光都一齐看向任天真,而他高举的手用力往下一挥,为最后那句话起到强调作用。
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无论阿难还是任天真都听不懂。
但是这些男人们活像饿狼见了肉般贪欲十足的眼神,让他们都不难猜出几分。
“真真,我算明白为什么支持叛乱者的人更多了。他应该是把你当成了奖品,所有力挺他的人都有机会享受艳福。”
任天真气得粉脸一沉,“这家伙比上一个更可恶,居然想把姑奶奶当营妓使,看我一会儿怎么捶他。”
阿难认同地点头:“这家伙确实欠打,是该狠狠捶上一顿。”

漆黑的夜色中, 阿难和任天真的面孔几乎看不清,只有影影绰绰的轮廓。
鹰钩鼻见他们始终端坐在骆驼上没有动,还以为他们是被刚才发生的残酷杀戮吓傻了。
作为叛乱成功的新任头目, 鹰钩鼻和上任一样,志在必得地走向那个容光绝艳的中原美人。
虽然他承诺所有支持他的人,都能共同享受这个美人, 但他肯定得是第一个尝鲜的人。
鹰钩鼻走到骆驼前面时, 东方正好亮起了第一线晨曦。
他终于能够看清阿难和任天真的面孔, 意外发现这两个人谁都没有流露出恐惧惊惶的神色。
直觉告诉鹰钩鼻事情不对劲, 这对兄妹目睹了刚才极其血腥残酷的杀戮场面,按理应该要吓得面无人色才对。
他下意识地认为娇滴滴的美人不足为惧,一双眼睛只是紧盯着阿难打量。
虽然他之前一副怂得不能再怂的怂样, 此刻却是一派镇定自若, 毫无惧色。
“你是什么人?”
鹰钩鼻手持大刀指着阿难,用生硬的汉语发问,眼神警惕中藏着几分畏惧。
他强烈怀疑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否则现在早就吓尿了, 不可能镇定如斯。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们今晚没准踢到铁板了。
“你怕错人了, 你要怕的不是我, 而是她。”
阿难淡定的声音刚落, 任天真的娇叱声就响起了。
“他是你大爷, 我是你姑奶奶。”
鹰钩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整个人已经活像人体风筝似的飞起来, 足足飞出了十几丈远, 摔落在地时啃了满嘴的黄沙。
凶巴巴的新头目居然被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下就拍飞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他劫匪集体傻眼了。
任天真亮出自己的莲花锤, 又美又彪地大打出手,活像拍蟑螂般挨个锤起了那帮劫匪。
哪怕她没有动用法力,照样锤得他们一个个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仓皇逃窜的劫匪们,都本能地跑进了大本营山洞。这是他们的地盘,躲进去藏起来再方便不过了。
可是他们进入山洞后,却在里头爆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既痛苦又绝望,听得人浑身不寒而栗。
劫匪们扎营的地方极有可能是阴邪之地,这一点阿难和任天真都已经料到了。
来到断崖下的山洞旁时,劫匪一伙还没进洞就先在洞口自相残杀上了,他俩也只能暂且坐山观虎斗。
此时此刻,听到从洞内传出来的惨叫声,阿难双眼微闭以灵识感知,发现到有股极其浓重的阴煞之气在里面四处蹿动。
阿难还从未感知到如此浓重的阴煞之气,山洞里的情况一定很不妙。他神色一凛地伸出手,拦住了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的任天真。
“真真,别莽撞。”
任天真顿住脚步的一瞬间,山洞里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周围变得死寂一片。
“怎么没声音了,难道所有人突然一起死了吗?什么邪祟可以同时杀死这么多人?”
“不知道,反正里头的阴煞之气非常浓,咱们不要轻易闯进去,等到太阳升起来再说吧。”
如果流金铃的法力已经恢复了,阿难还可以先让它充当急先锋进洞。
可是与铜棺将军在太湖对战的那一夜,小铃基本耗尽了报有法力,眼下还在养精蓄锐中,无法胜任这一艰巨任务。
现在只能等着太阳升起,阳光乃是至阳之火,天生克制阴煞之气。
东方的天际晨曦正一点点亮起来,过不了多久,一轮朝阳就会跃出地平线。
劫匪一伙几乎全军覆没在自己的大本营,唯有鹰钩鼻还半死不活地躺在黄沙上。
山洞里头原本是什么情况,阿难自然要找他打听一番。
鹰钩鼻已经知道自己今晚果真踢到铁板了,这对兄妹俩简直就是大骗子,扮猪吃老虎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原本他还怒不可遏地想着大家伙一起上弄死他俩,没想到情况却急转直下,任天真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能打得所有人抱头鼠窜。
更糟糕的是,逃回大本营的同伙也不知在里面遭遇了什么,竟会发出那么可怕的惨叫声,可以肯定的是结果绝对不容乐观。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山洞里头很不对劲,以前有过什么异样吗?”
阿难一边说,一边双手比划着跟鹰钩鼻进行沟通,他却神色呆滞,毫无反应。
一旁的任天真见了,老实不客气地踹了鹰钩鼻一脚,娇叱道:“你死没死啊?没死就回答问题,你们这个山洞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真,你先别凶他,那样他的脑子只会更乱,我还要问他话呢!”
阿难连比带划地告诉鹰钩鼻,他们兄妹二人都是修真人士,刚才那种情况肯定是邪祟在作怪。
太阳出来后,他俩可以进洞查看一下,在此之前需要他提供一些线索。
大致听明白了阿难的意思后,鹰钩鼻总算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操着一口比劫匪头目更生硬、词汇量更少的汉话,结结巴巴地开始交谈。
经过一番很不顺畅却努力达成的沟通,阿难终于从鹰钩鼻那里问出了一点东西。
鹰钩鼻所属的部落一族,并非世代居住在这个山洞。
以前他们住在沙漠腹地的一个小绿洲,因为水源干涸,绿洲不复存在,几个月前才迁居到此。
茫茫大漠并非生命绝迹的地方,存在着星罗棋布的大小绿洲。
有水源的绿洲就有生命聚集,无论是人类还是植物或动物。一旦绿洲因为种种原因缺水干涸了,大家也就只能另找生路。
鹰钩鼻一族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里面有一口泉眼,提供源源不绝的甘甜泉水。
有水就适合居住,整个部落七八十号人就在这里扎营了。
沙漠生存十分不易,绿洲一带只能有限地种植农作物和放牧牲畜。
所以沙漠部落大都劫掠成风,只要有机会抢夺财物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部落之间因为争夺资源发生械斗也是常态。
之前被干掉的劫匪头目就是部落的首领,经常带着族中的精壮男子外出抢劫,老弱妇孺就负责留守大本营。
刚才回到山洞时,鹰钩鼻只顾着夺权,都没有察觉到洞里的情况其实已经有了不对劲的征兆。
一般来说,他们外出归来总有族人听到驼铃声出来迎接,可是今晚却一个人都没有。
鹰钩鼻素日以勇士自居,此刻却满脸都是难以自抑的惊惧,结结巴巴地道:“难道……我的族人……都死了吗?”
阿难和任天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山洞里头居然住着那么多人,恐怕他们都已经遭遇不测了。
一轮鲜红的朝阳,带着万丈光芒,自地平线下缓缓升起。
阿难和任天真一起并肩走进山洞,山洞内部的空间很大,顶部还有几道狭窄的石缝可以透入阳光,所以里面的一切能够看得很清楚。
在他俩的预想中,这儿应该是遍地尸体,谁知洞里却空荡荡一片,无论活人还是死人都不见一个。
山洞内部一目了然曾经是很多人生活的地方,四处陈设着不少简陋的家具。
一只炭火微温的炉子上,还热着一锅食物,可是所有人却集体神秘消失了。
那股浓重的阴煞之气也淡了许多,但是并未消失,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让阿难和任天真都不敢掉以轻心。
鹰钩鼻也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洞,他跌跌撞撞地扑到一张大床上,搂着空无一人的被褥大声叫喊起来。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阿难也能猜出几分。
“这张床上应该睡着他的孩子,枕头边还有布偶玩具,可是现在人不见了。”
任天真想不通,“奇怪,几十号人啊,怎么会一夜之间都神秘失踪了?尤其是之前那些逃进洞里的劫匪,几乎就是在咱们眼皮底下没了。”
阿难下意识地低下头注视着地面,山洞主体虽然是巍峨的岩石,但地面却依然堆积着不少黄沙。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沉入了黄沙之下。”
“你的意思是,黄沙把人全部吞没了?难道是沙子成了精在作祟吗?”
任天真的这个问题,阿难沉思着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仍然在洞内四处查看,忽然发现了一份异样之处。
“真真你看,这山洞里的植物长得很茂盛呢。”
山洞的角落里生长着不少植物,长势要比沙漠里其他地方的植物更加繁茂。
“早看到了,那种红色花朵很特别,你觉不觉得形状很像人的嘴唇。”
“的确很像,还有那些浆果,看上去也很像人的眼睛。”
生长在山洞角落里的那些植物很是与众不同,阿难和任天真以前都从未见过。
被绿叶簇拥着的红色花朵,足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形状就像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
而像眼睛一样的植物由深红色根茎和白色浆果组成,浆果表面有指尖大小的黑色斑点,大小形状都十分酷似眼球。

这很不正常。
在缺乏足够光照与土壤的沙漠山洞里, 洞穴植物的生长条件很苛刻,也就很难开花结果。
更别说开出如此鲜艳的花,结出如此丰盛的果。
“这些植物很不对劲……”
阿难的话音未落, 距离他最近的一朵红唇花,突然自动弹离枝头飞向他,还活像一张血盆大嘴般张开, 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利齿。
“我去。”
阿难旋身闪开的同时, 任天真眼疾手快地一锤挥出, 把那朵红唇花拍上岩壁砸得稀巴烂, 溅开一蓬鲜血在岩壁上。
“咦,这种花居然是流血的。”
“真真快走,这些花都在动了。”
在阿难的喊声中, 所有红唇花争先恐后地飞起来咬人, 目标就是洞内的三个大活人。
阿难和任天真有能力自保,没有被邪门的花朵咬中。
但是鹰钩鼻可就惨了,阿难赶到他身旁拎上人蹿出山洞时,他身上已经被十几朵红唇花死死咬住不放。
山洞外, 阳光宛如一柄柄雪亮的利刃,朝着大地穿刺而来。
红唇花不敢追出洞外, 一起张大嘴巴迸出无比尖利刺耳的啸声, 仿佛在咆哮与谩骂。
为了耳根清静, 也为了安全起见, 阿难和任天真退出了三箭之地, 与邪门的山洞保持着一定距离。
“好了, 先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阿难检查了一下鹰钩鼻的伤势, 发现想把那些诡异可怕的红唇花从鹰钩鼻身上扯下来绝非易事。
它们活像疯狗一样, 咬住人就不肯松口, 而且还不停地啃噬着血肉,如同绞肉机般让每个伤口变成越烂越大的血窟窿,痛得鹰钩鼻惨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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