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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岺三今)


季卿端着盘糕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片刻后,来寻弟弟的季严俞,伸手擦去弟弟嘴角的碎屑。
“不喜欢待在这里?”
季卿点头,“烦。”
他把瓷盘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仰头去看雾蒙蒙不见星辰的天空。
微凉的风顺着摇摆的青草打了个旋,又乖乖缩在原地转圈,像是个不得章法的小笨蛋。
“换季容易生病,少吹风。”
季严俞脱下外套,轻轻搭在季卿的肩膀上,见对方伸手紧了紧衣服,才收回放在弟弟肩膀上的手。
季卿低低应了声,捏着风衣的手指有些白。
他该和季严俞好好谈一谈。
但他又不想谈。
哥哥认不出弟弟,弟弟欺负哥哥。
因果循环。
好在季严俞很快转移话题,问:“你把人气晕了?”
季卿恹恹道:“气郁而生涎,痰涎堵心窍,他自己身体不好。”
怪不了别人。
“放屁!什么叫不怪季卿!”张修远指着正准备考执业医师的表妹,“什么气什么郁,你的意思是我小肚鸡肠?”
表妹翻了个白眼,大踏步往外走去。
她就是圣母心泛滥,滩这蹚浑水,还要被骂。
张修远的手抖了抖,越想越气,在表妹身后补充,“就算推人下楼是听说,季卿的画你总见过吧,好似无常索命,这样的人开画廊,还不是为了贴着席沉衍,下贱!”
一口气说完,表妹已经不见踪影。
他可惜的啧啧两声,又听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季卿的字很好。”
张修远循声回头,说话的是跟着旁系参加聚会的小年轻,叫谢云,海城大学国画系的高才生。
小有名气,是张承教的学生。
谢云的声音不轻也不重,无端令人信服,“字好的人,画也不会太差。”
张修远愣在原地,再回神已经不见谢云的踪影。
张承教弟子的话该信。
季卿的画很好。
这个发现令他如同醍醐灌顶,整个人自信又亢奋。
连忙拨打季沐思的电话。
“沐沐,你要小心,我觉得季卿画画很厉害,他可能在藏拙。”
季沐思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和包厢里的钱生财打了招呼,出去接电话。
语气温柔,却不压制话里对季卿的不屑一顾,“修远,你昏头了吧,季卿画画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
水平稀烂,毫无章法。
天桥下随便拉个人都比季卿厉害。
妄想靠国画接近席沉衍,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修远憋着一口气,只觉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信我,虽然我没看过季卿现在的画,但是我能确定绝不是之前那样,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季沐思沉默一瞬。
张修远觉得有戏,刚准备高兴。
就听对方小心翼翼发问。
“是不是季卿给你刺激受了?”
听此,张修远差点儿跳起来,准备诉说季卿的所作所为,话到嘴边却愣住了,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季卿竟然从头到尾只说了,‘你说什么?’
更气了。
季沐思见对方迟迟没有出声,心道果然如此,安抚几句就挂了电话。
孔知智没用,张修远蠢,只有钱生财还有些用。
他重新堆起笑脸,去找钱生财。
张修远盯着黯下去的手机屏幕,憋闷的情绪堵在胸口,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为什么不信?
说真话为什么没人相信。
他要找季卿当面对质。
只是,季卿已经跟着季严俞和张宿离开张家别墅。
白天睡久了,他很精神,听着季严俞和张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张宿:“再过两天就是席沉衍的生日宴,老头子有事去不了,让我代他去。大外甥,你到时候捎下我,我可没有豪车去撑场面。”
季严俞瞥了眼撑着下巴玩手机的季卿,“卿卿的跑车更适合撑场面。”
季卿“嗯”了一声,从【衍】新发出来的两千字夸奖中抬头。
想着对方的金章玉句,敷衍回了句季严俞,“随便开。”
手上动作不停,礼貌回复【衍】,“谢谢。”
季严俞眯起眼,视线扫过季卿手上的手机,顺手打开后座的顶灯。
“在车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别看太久。”
语气严肃,神色认真。
季卿无所谓应了声。
张宿瞥了眼大外甥唬人的表情,摸了摸兜里熄屏的手机。
才放下心,继续道:“说是席家有个小辈喜欢桑霁,这次生日宴会还请了对方表演。还有京市喻家的喻纠也来,席家这是打算往京市发展?”
季卿探出头。
“张倩优喜欢桑霁,你可以带她去。”
副驾驶座的张宿,揉了揉季卿伸出的毛脑袋,“你不去吗?”
季卿偏头避开张宿的手,漫不经心道:“不去。”
席沉衍的血,乱他道心。
要少接触。
他修道,不修魔。
张宿和季严俞想到之前季卿对席沉衍的痴迷,对视一眼,到底没说话。
然而,转天洛开宁打来电话,得到季卿的回答后,声调猛地拔高。
“你说什么?你不去沉衍的生日宴会?”
季卿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回答,语气平静,“嗯,有什么问题?”
洛开宁心想,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以前,季卿就块狗皮膏药。
上天入海地黏着席沉衍。
即使没有碰面的机会,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创造和席沉衍的偶遇。
更别说一年前的生日宴会,季卿为了让席沉衍开心,直接送了一套房,美其名曰想要一个家。
可是现在。
季卿事不关己,语气淡淡。
恍若陌生人。
洛开宁看了眼旁听的席沉衍,神色复杂。
“为什么不去?”
季卿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调整百叶窗帘,“冯希收养的流浪猫生崽子,他让我一定要去。”
洛开宁:……
席沉衍还不如一只猫?
洛开宁急急回答,“沉衍也可以生!”
这话刚落地。
拿着手机的季卿沉默了。
旁听的席沉衍也沉默了。
洛开宁快裂开了,找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象征性地喉间发出一声“艹”
聊不下去了,季卿敷衍几句,就挂断电话。随后打开电脑,登录玄清的微信,当即弹出几条信息。
季卿一目十行,扫过洋洋洒洒的夸奖,落在最后一条信息上。
衍:“明天席家有一场宴会,邀请了季卿,听说你和季卿的关系很好,我能在宴会上见到你吗?”
笃笃——
敲门声。
季卿缩小微信,等张倩优进来。
女士穿着一身优雅的浅紫色职业装,一头长发高高盘起,流苏耳坠随着动作,晃荡两下,而后归于原位。
“老板,明天你要去席沉衍的生日宴吗?”
季卿微微歪头,看着张倩优紧绷的面皮,轻而易举地读出对方的激动情绪。
这是第四位问他要不要去生日宴。
都要坏他道心?
“手别抖,放轻松。”季卿身体微微后仰,任由椅背托住他的腰,“舅舅和你说了桑霁去生日宴?”
“不是。”
张倩优的声音猛地拔高,绷了许久的一本正经终于哗啦啦散去,她一脸喜色。
“桑霁的经纪人给我来电话,他们想购买玄清的作品,如果明天你去席家生日宴,桑霁想约你谈谈。”
她凑了过去,伏低做小,一脸谄媚,“老板,您可以帮我要下桑霁的签名吗?”

第22章 他们不会生
季卿晃了晃椅子,桌面上相框的影子长长垂落,像是猫尾巴一般缠着清瘦的腕骨。
“不去,冯希说流浪猫生崽,我没看过,要过去看。”
“席沉衍和桑霁还比不过一只猫?”
季卿理所当然,“他们不会生。”
张倩优:……
打工人就是这样。
上一秒妈呀,下一秒去你妈呀。
她只能一步三回头离开,最后看了一眼季卿淡漠到无动于衷的表情,而后拨通桑霁经纪人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经纪人蹙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道歉声,寒暄几句就挂断,他看向在一旁听了许久的桑霁。
桑霁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电脑前,两条修长的腿踩在木地板上,显得空间狭小逼仄。
他微微后仰,旋转椅当即咔嚓一响,后退些许,才留出活动空间。
“怎么说?”
语气温柔,每个字都带着上扬的调子。
经纪人极快瞥了眼,桑霁正笑眯眯盯着电脑屏幕。他的视线也顺着往下,是季卿穿着蓝白高中校服的照片。
青涩懵懂又桀骜不驯,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刺猬。
“桑霁,那边说他们老板要去看小猫生崽,不去席沉衍的生日宴会。”
理由实在离谱,经纪人对初听时的错愕,记忆深刻。
他说了自己的结论,“我觉得是对方推脱的借口。”
“不是。”
桑霁头也不抬,熟练打开手机,将这张照片设置为手机壁纸。
又切换购物软件,搜索恋爱套装,喜欢的一股脑加入购物车。
而后一键购买。
经纪人惊悚地看着桑霁一连串的操作,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兔子、猫咪、jk套装,最后定格在一套魏晋风的男款白衣上。
等桑霁付款时,经纪人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随着花出去的钱,灰飞烟灭。
“祖宗,你做什么呀,别用你自己的账号买呀,要命,快把收货地址和名字改成我的呀!你的地址天天有狗仔蹲着,快递丢失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你这次的快递要是丢了,词条会爆的。”
通宵加班,得熬死多少人的发囊。
但是张倩优,即使没有熬夜,也觉得自己的发囊一点点减少。
距离席沉衍的生日宴会只有八小时,季卿仍旧不为所动,窝在沙发里一口接着一口吃着手中的巧克力棒。
他枕着棉质靠枕,漫无目的注视头顶上刺眼的灯光,任由一圈圈黑的白的光影在琥珀色的瞳孔里打转。
在张倩优第二十次投来视线,季卿缓缓开口,“别盯着我看,我不去宴会。”
张倩优收回视线,一分钟后又投来一眼。
季卿叹息一声,腰部肌肉发力,从沙发上坐起。
刚脱离强光的眼睛有些酸涩,当即蒙上一层水雾,细长浓密的眼睫水汽氤氲,像是垂落的晚霞,鲜明又灵动。
张倩优去扶季卿的手僵在半空,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季卿起身离开。
英伦风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一响。
“你去哪里?”张倩优连忙跟上,顺手从季卿的抽屉里拿出柯尼塞格的车钥匙,边走边说:“要去生日宴会吗?要去找桑霁谈合作吗?要去要签名照吗?”
季卿忽略对方的四连问,头也不回地离开画廊。
出了大门,就被冯希发现,他站在老龄大众车面前,抬起双手挥了挥,“猫妈妈已经进了我自制的产房,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就会生了,你没接生过,到时候按我说得做。”
“嗯。”
季卿礼貌应声,视线扫过冯希磨边的袖口,以及长时间使用而松垮扭曲的领口。
最后落在青年没有阴霾的笑脸上,道:“钱不够就找我要。”
席沉衍在画廊门口站定,这句话就混着清晨浓郁的生活气息卷了进来。
他看见季卿手臂搭在老旧褪色的车门框架上,半个身子前倾,语气散漫,“我是你老板。”
喇叭声划破长空,绿灯亮了,行人急匆匆穿过斑马线。
席沉衍的眸色渐暗。
面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季卿清透的琥珀色双眸。
从前,那双眼睛依恋而缠绵,带着令人厌烦的占有欲。
现在,即使说着温柔贴心的话,却清凌凌的,毫无波澜。
冷淡又疏离,沉默地近乎无动于衷。
只有在注视着季严俞时,才有几不可查的亮光。
席沉衍快走几步,抵住即将阖上的车门,钻了进去。
随着车门关上的咔嗒一响,季卿感觉车垫子上下一弹,手中刚撕开包装的巧克力棒应声而落。
季卿:……
关门异响,减震垃圾。
这车年龄和他有的一拼。
他深吸一口气,抽了一张纸巾把掉落的巧克力棒包起来,才看向席沉衍,“席先生有什么事吗?”
席沉衍没接话。
老龄大众车破旧又狭小,他的双腿伸展不开,只能叉开腿,一动膝盖就贴上了季卿的大腿。
少年人热气足,像是燃烧的小火团,躁意穿过透气的棉质布料,源源不断涌来。
以至于狭小的空间更闷了。
脊背处细小汗液带来的热意无处发泄,横冲直撞。
席沉衍垂下眼,握着手动摇窗的把手,冷着脸顺时针摇动。
车窗咿咿呀呀下降。
“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季卿歪头,注视席沉衍。
从容冷峻的青年鼻尖冒出了小汗珠,袖子折上去些许,露出有力健硕的腕骨,壮士断腕般看着一点点下降的车窗。
他从对方紧绷的肌肉中,读出了恼羞成怒。
季卿嘴角小幅度上扬,又在席沉衍看来时,恢复平静。
“抱歉,我们还有其他事,不方便过去。”
“如果你紧张,也可以带朋友一起去,我在张教授那里听说,你和玄清的关系很好。”
席沉衍收回手,吹了一会儿冷风,热意才随风散去。
脑子又冷不丁冒出,有关季卿春天容易生病,不能吹冷风的叮嘱。
犹豫片刻又哼哧哼哧摇上车窗。
冯希噗呲笑出声。
席沉衍和季卿当即看过去。
被两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盯着,冯希突然脊背发寒,坐直身体,右手在嘴巴上做了个闭麦的动作,乖乖开车。
车子在较为平坦的公路上颠来颠去,后座的两人都有些不稳,默契地系上安全带。
季卿道:“我要去给小猫接生,不能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至于玄清——”
他去看席沉衍有些紧张的小表情。
对方哪里是担心他不适应,让他带朋友一起去。而是目的就是玄清。
季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最后归于平静,“玄清有事,去不了。”
目的地到了,等车停稳后,三人陆续下车。
季卿越过席沉衍,走到冯希身边。
席沉衍察觉到季卿刻意拉开距离的动作,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
起初他是为了玄清。
可是等季卿的冷漠毫无保留地透过来,又觉怅然若失。像是虚化透明的泡沫陡然破裂,只余下冗长的空白。
他做事向来张弛有度,然而遇见季卿,只觉聪明才智喂了狗,连商场上基本的旁推侧引都忘了干净。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目的露给季卿。
席沉衍从不会让情绪过夜,他来到季卿身侧,语气诚恳。
“我很抱歉惹你生气。我在张教授的朋友圈看到玄清的画,很喜欢,想约他见面,又怕唐突,想通过你邀请他。但是我也是真心邀请你的,你对我而言有救命之恩。”
冯希待在一旁,满脸迷茫,打量季卿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生气了?
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看出来的?
季卿拉着冯希往里走,回答席沉衍,“不用道歉。”
季卿是他,玄清也是他。
总不能和小粉丝生气。
冯希没有防备,被拉得踉跄两步,等稳住身体后,看见了季卿通红的耳廓。
“啊,季总,你耳朵冻红了。”
季卿:……
他冷着脸,不去看身后能清楚听到这句话的席沉衍。
与此同时。
桑霁的工作室乱成一团。
距离席沉衍的生日宴会只有四小时,然而受邀表演的桑霁却不见踪影。
经纪人只在一个小时前,看见桑霁跑车的车尾灯,以及早上带给桑霁,现在却不知所踪的恋爱套装。
他头发散落,视线长久停留在桌面上的便签。
【别找,去讨债,帮我把郊区的别墅打扫下——桑霁】
经纪人只觉要疯。
谁家好人去讨债,又是带恋爱套装,又是打扫别墅的呀!
这心思昭然若揭。
他拽过工作人员的衣领,怒道:“桑霁还没有消息吗?车上的定位没有显示吗?”
工作人员急忙道:“有了有了,车上的定位停在薄荷画廊,不过一分钟前,又动了。我问了之前联系的张倩优,她说是发现他们老板不在店里,出去找了。”
经纪人:“去哪里找?”
工作人员:“好像是私人的流浪动物收容所,叫——”
“叫爪爪乐园。”冯希对季卿说,“这个收容所的名字还是送锦旗的小姐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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