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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受受(十八鹿)


岑谐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助于建设文明黑社会。
应逐听出岑谐的不满,不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岑谐又问:“你现在没有跟郑匀联系吧?”
应逐摇头:“没有。”
自从把岑谐从郑匀那里接走那次,他就没有再跟郑匀联系过。而且因为岑谐的缘故,合作的事应逐都要重新考虑了。
岑谐哼了一声:“那我要找他算账了。”
应逐知道他要算什么账,岑谐的脚长出来了不假,但当时被切了的疼也是真的。说起来让郑匀“来点狠的”的人是自己,郑匀这算是给自己背锅了?
不过,管他呢。
应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又开始沉默,面对这段刚缔结的婚姻,两人都有点懵懵懂懂的。
最后是岑谐先开口:“晚上我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然而应逐看着他,沉默几秒,嗯了一声。
岑谐说:“就是那个和周楠有勾结的卖家李庆长,前些天我已经让陈九把他控制起来了,就关在会长楼。这几天事情多,没顾上审他。开完会我回去一趟,看看他怎么说,晚上来找你商量。”
应逐:“好。”
这下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岑谐想了想,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应逐:“你开我的车去上班吧,我打车走。”
应逐:“我打车就行了,我离得近。”
岑谐还是把车钥匙往他手里放,说:“我今天起太早了,这会儿不想开车。”
应逐这才接了过来。
应逐开着岑谐的车离开了,岑谐自己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乘客你好。”司机麻木的声音在前排响起。岑谐坐在后排嗯了一声,就把头一仰,准备补个觉。
出租车公司其实早就实现了无人驾驶,但是车里还是会配一个司机,司机的职责不再是开车,而是替出租车公司背锅。
一旦出了事故,出租车公司就可以把责任推到司机的个人失误上,因为如果定性为是出租车公司的自动驾驶技术有问题,那样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和损失。
战后经济状况不好,AI又挤掉了很多人的工作机会。比起买保险的巨大花费,这些廉价劳动力反而成了出租车公司更有性价比的选择。
这些所谓的“司机”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廉价工时,做一个随时准备背锅的责任承担人。
这次圆桌会的地点是在星江的一艘船上,出租车停在码头,岑谐从车上下来,正好碰到童南,三大帮派头目之一。
童南是个男beta,脸上常年都是和气的笑,金丝眼镜后面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狸眼。
岑谐觉得同样是金丝眼镜,不同的人戴出来的效果真的不一样,应逐戴上是精英绅士,童南戴上就是斯文败类。
童南也看到了岑谐,打招呼,问:“怎么是打车过来的?”
岑谐随口回答:“车给别人开了。”
童南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很少见你这么打扮。”
岑谐笑了下,没说话。
童南一直看着他,说:“好看。”
他们说着话,眨眼间就走到了登船处。有两个工作人员上前,岑谐和童南张开双臂,让其搜身。
进场前搜身,不能携带任何武器,也是圆桌会的规矩之一。郑匀和岑谐都是异能者,所以还要戴抑制异能的腺体锁。
戴好腺体锁,岑谐和童南登上船,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会议厅走去。
郑匀已经在了,他看到岑谐就站起来打招呼,视线落到他脚上,问:“你这脚?”
岑谐笑呵呵的:“仿生假肢,挺方便,看不出来吧?”
郑匀点头附和:“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三人和气地寒暄几句后,就到圆桌前坐下了。
圆桌的线条圆滑没有棱角,三人的座位又形成了最稳固的三角形,这就是三大帮派关系的具象化。
落座后,有人来上茶。岑谐喝了一口放下,问:“这次为什么定在船上?”
童南:“最近风声紧,船上安全些。”
郑匀:“童老大最近添了一个电子大麻的生意,这艘船是新买的吧,看来没少赚。”
电子大麻就是把瘾君子的记忆被提取后制成记忆卡,卖给有需要的人。这样既可以享受du品带来的飘飘欲仙的快澸,又不用承担du品带来的成瘾性和身体损伤。相对的,这种记忆卡的售价也极高,销售对象多是上层阶级的人。
而那些瘾君子只要瘾头上来了,别说记忆,就是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卖都愿意。
这事只要往深了想想就知道,哪那么多瘾君子?已经形成产业链的销售模式,需要有稳定的产出做支撑,单靠现有的瘾君子数量能维持吗?有多少人是因此被强迫或者诱骗吸du的?
人工海马体的出现确实给人们带来了很多便利,但是在阳光照不到的另一面也因此滋生了不少霉菌。
岑谐想到这些,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童南,阳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成光片,看不清后面的眼神。
童南这人,看起来一身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实际上心思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歹毒的。搞钱的门路层出不穷,什么暗黑的点子都能被他想到。
圆桌会就这样在插科打诨中开始了,最近倒没什么大事发生,都是一些争地盘的小冲突,三言两语就能调解。
这些有的没的说完,终于来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岑谐坐在转椅上往后一滑,抬起一双大长腿,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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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只脚砸在圆桌上,然后歪头看着郑匀,问:“我的脚,怎么说?”

第22章 森森
郑匀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自从那天晚上岑谐被应逐带走,他就知道会有今天秋后算账的戏码。
也不知道应逐和岑谐这俩人在搞什么幺蛾子。
郑匀觉得自己也够冤的,他看向岑谐,说:“割根手指头给你,算我赔罪。”
迦南会现在已经喘过气来了,并且团结程度比以前更甚。今天不割点身上的零部件给岑谐,私下再算账肯定就不是一根手指头的事了,郑匀更倾向于在圆桌上把这事儿解决了。
岑谐看起来对郑匀提出的条件并不是很满意,眼睛微眯:“一根手指头换我两只脚,你觉得合适吗?”
这算两个人的私事,童南不方便介入,掏出一支雪茄在鼻子下轻嗅,看戏。
郑匀熟练地和岑谐讨价还价,笑了声,说:“后山那块地皮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也给你。”
岑谐思考片刻,点点头:“成交。”
然后抬了抬手,示意郑匀可以开始了。
童南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把自己的雪茄剪借给了郑匀。
郑匀接过来,把小手指头放进雪茄剪的圆洞里,刚要切,又停下,谨慎地问:“医生到了吗?”
旁边一个男beta起身回答:“郑先生,都准备好了。”
郑匀嗯了一声,吐了口气,手上猛地使劲,咔嚓一声,那根手指头就连骨被齐根切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他眉头紧皱,连着深吸两口气。
候在旁边的医生连忙上前,打开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止血上药。
岑谐在一旁冷眼看着,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事儿今天在圆桌上解决完,就算翻篇了,以后自己不能再就此事对郑匀发作。
血腥味儿逐渐在会议厅弥漫开,旁边又有人拿了清洁工具上前擦地板。医生已经把郑匀的血止住,开始给他包扎。
岑谐收回视线,突然说:“我结婚了。”
说完还抬手晃了晃手上闪耀的钻戒。
现场突然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童南和郑匀先是抬头看向岑谐,又彼此对视一眼。
最后是郑匀先反应过来,问:“谁啊?”
岑谐转着笔,撇了撇嘴:“人家不让说,要隐婚。”
郑匀闻言,颇有点替他打抱不平的意思:“为什么?难道娶了迦南会的会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岑谐嗐了声:“嫌我工作不正经。”
郑匀又皱眉,说:“胡说,你的博彩多正经啊,那么高的税,四舍五入也是公益事业了。还有高利贷,那也是金融业了。怎么就不正经了?他是不是对我们这行有偏见啊?不行,约他出来聊聊。”
岑谐笑了笑没说话,虽然他还挺想知道把应逐约出来后,郑匀会是什么表情的。
童南接过话,问:“他是干什么的?”
岑谐:“嗯……算是个公务员吧。”
童南听了,稍微理解了点:“难怪,那他还敢娶你,这是真喜欢你吧。”
岑谐翘着二郎腿,手枕在后脑勺:“是啊,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
因为岑谐是三人中唯一的omega, 又因为omega被标记后就会臣服的天性,所以另外两人一直都很关注他的情感状况。
现场又静了片刻,童南又问:“他是alpha吗?”
郑匀也跟着问:“他什么级别?”
岑谐歪着头,懒散地转着笔没回答。他当然不能说,S的omega在星郡是数的过来的。
童南和郑匀又对视一眼,多年来打交道的默契让他们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目前三大帮派的头目正好集齐了三种性别。
alpha的信息素压制omega,S级又压制A级。童南作为beta虽然没有异能,但同样也不受信息素和生理期困扰。
岑谐和郑匀两个异能者,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对没有腺体的童南毫无办法。
一个没有腺体的beta,一个A级alpha,再加上岑谐这个S级omega,他们都默认这是最好的状态。三人就跟老虎棒子鸡或者剪刀石头布一样,目前相互钳制得刚刚好。
童南沉默片刻,又换了个问法:“你会让他标记你吗?”
郑匀也看着岑谐,等他回答。
按说对方标不标记岑谐,这是人家两口子的私事,轮不到外人来问,但是岑谐迦南会会长的身份让他们两个不得不在意这件事。
岑谐如果被标记,基本上就等于大权旁落,谁知道三大帮派以后会是什么走向。
对方可能还是个不知道级别的alpha,变数太大。级别低了,不能压制郑匀,级别高了,郑匀就危险了。而两A相斗之后,童南是坐享渔翁之利,还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谁都说不准。
岑谐显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说:“他标记不了我。”
听他这么说,两人放心下来,看来对方是个beta的可能性高一些。
最担心的情况排除完毕,圆桌上气氛又变得轻松了。童南和郑匀也或真或假地说了些场面上的祝福话,还说回头要准备贺礼送到迦南会。
会议结束,已经是中午了。船上准备了餐点,岑谐没打算留下用餐,准备喝点东西就直接走。
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江面,穿城而过的星江白天像卸了妆,江面宽阔,被正午的阳光照得银光粼粼。
这时,童南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问:“他是个beta吗?”
岑谐转头看着他,恰到好处地沉默几秒,然后才说:“我没说他的性别吧。”
童南:“你说标记不了,而不是不允许标记。说明对方不是alpha,那就只能是beta。”
岑谐无意纠正他的错误判断,甚至有意误导,用沉默代表默认。
童南又问:“既然beta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呢?”
岑谐没说话。
童南和郑匀都追求过岑谐,甚至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是会见缝插针地向岑谐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这种感情里有几分真心就难说了,无非还是看上了迦南会。
有时候岑谐真的很想不通,就因为自己是个omega,所以就让他们觉得对付自己最好的武器是感情。似乎觉得自己只要动了感情,就会捧着迦南会双手奉上。
难道自己看起来很恋爱脑吗?
童南也走到栏杆旁,和岑谐并肩而立,望着江面说:“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我们彼此的身份,所以总让你觉得我夹杂着私心,连带让我的感情也看起来不真诚。”
岑谐不怎么走心地回答:“哦,也许吧。”
童南转头望向他,语气极恳切:“可是我跟郑匀不一样,岑谐,最起码我不能标记你。”
岑谐思考一下,回答:“其实本质上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即使选郑匀,也不会允许他标记我。”
其实比起较为外放的郑匀,岑谐一直对童南更加戒备。这人就像暗处的毒蛇,心思深沉不可测,咬人的时候又毒又狠。
童南深深地看着他:“那就还是因为身份。”
岑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之间别说这些了。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下船。
童南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那个身影消失。
从船上下来后岑谐直接回了东区,会长楼的修建已经接近尾声,正在做外观的修饰,里面基本装修好了,不得不说,应逐手下的这些alpha干活还是不错的。
岑谐直接提见了李庆长,因为记忆转让,李庆长已经不记得和岑谐接触过的事实。岑谐不再废话,直接逼问出了卖家。
李庆长的上层卖家是个职业的,一个专门回收加贩卖限制级记忆卡的二道贩子,确认他的地址后,岑谐直接带人过去抄了他的家,问出更上层的卖家后,又把他家里所有的限制级记忆卡全部收缴了,不分类别。
这人做的违法买卖,自然也不敢报警,只能吃了哑巴亏。
晚上九点多,应逐洗完澡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上了暗网。其实他一直关注着暗网上的出售信息,只是双O记忆卡可能真的稀有又抢手,他每天太忙,又不能24小时坐在电脑前,所以一直没有收获。
这时门铃响起,应逐去开门,门外站的果然是岑谐。
按正常情况来说,今天也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带着这个认知,应逐再看岑谐,心情就有点微妙了。
岑谐的想法和应逐差不多,看了他两眼,却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从早上开始就是,一直萦绕着一种尴尴尬尬热热辣辣的氛围。
应逐侧身让他进来,问:“开完会了?”
岑谐嗯一声。
应逐:“来我书房谈吧。”
最近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两人终于又可以坐下来谈记忆卡的事。
应逐本来是打算和那个男beta断了联系的,但是出了岑谐被标记这件事之后,给他提了个醒。
他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觉得顺着卖家一个个顺藤摸瓜找过去是最保险的办法,可实际上这样就需要面对不可预测的突发事件。S级的omega大量回收记忆卡太扎眼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此应逐现在觉得男beta这边没必要切断联系,也算是一个回收窗口。这人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公司职员,也比较好对付。
岑谐也表示赞同,并说了自己今天以李庆长为突破口,往上摸到了两个上层卖家的事。
说完,他的眼睛突然瞄到应逐的电脑桌面。
应逐的电脑还停留在暗网的搜索页面,他搜索用的关键词被标注成了扎眼的红色,看起来非常显眼。词汇十分不堪入目,都是什么“双O”,“¥%#”,“&¥@#”之类的。
应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一僵,立刻用鼠标关掉暗网界面,解释道:“我有空也会在暗网上看出售信息,不过一直没有收获。”
岑谐哦了一声,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耳朵,没说什么。
空气中那种热热辣辣的感觉更强烈了,应逐没回头,鼠标桌面上没头脑地晃了几圈后,终于让他找到事干了。
他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小猫在打盹,文件夹打开后它就像被吵醒了,站起来在文件夹的框内走来走去。
应逐从桌面复制了几个文件放进去,小猫就走到图标旁边开始啃,咔哧咔哧几口就吃掉了一个图标。
岑谐在一旁看懵了,问:“这是什么东西?”
应逐关掉文件夹,回答:“我养的猫。”
“……”岑谐很无语:“哦,你不会还给它取了名字吧?”
应逐:“森森,它的名字。”
岑谐这才注意这个文件夹的名字就叫“森森的家”,他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岑谐把兜里的几张记忆卡都掏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今天在其中一个卖家的家里搜到的,还没看,不知道有没有。”
那个卖家把记忆卡都分了类,岑谐只把标注双O的挑了出来。
自从上次岑谐因为那张虐杀记忆卡被暗算之后,就不敢在外面读取记忆卡了。
应逐在这件事上也更谨慎,和岑谐约定好,以后读取记忆卡必须要安全的环境里进行,以免有意外事件发生。
岑谐把记忆卡插进分流器里,准备一起读取。被应逐制止了,他说:“我先来读取筛选,真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们俩不至于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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