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丝理智也许细若蛛丝,但是已经足以支撑他不要做出让自己的后悔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所以岑谐坚持要给应逐注射抑制剂,这是将心比心的结果,也是一种保护和尊重。
接下来的时间里,应逐又是哭求、又是撒泼,像那种爱闹人的小孩儿。他手被捆着,就焦躁地拿头撞岑谐。
岑谐被他用铁头功怼到了车门上。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顶多就是把应逐搂在怀里摸背,伺候猫似的,安抚一下。
应逐把膝盖跪在座椅上,伸着身子,仰头和岑谐亲吻。他晕陶陶的,感觉岑谐好好亲,嘴巴好软,舌尖像烫红的海螺肉,咬一口……
岑谐被他咬得嘶了一声,撤离后退,用手捂着嘴,睁大双眼看着他。
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应逐小心上前,在他捂嘴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又舔了舔。
手背上的湿意让岑谐愣住了,看着他没说话。
应逐试探完,又拉开他的手,凑上去和他亲吻,舌头热切地往他嘴里探,鼻腔深处也发出不矜持的哼声。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贴在一起,应逐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到了岑谐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水蛇似的扭腰。
“可,可以了……”岑谐脸通红,想结束这让人心悸的亲吻,撇着脸躲他。
应逐像是被抢奶嘴遭遇强行戒奶的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又亲上去,玩唇齿纠缠呼吸交错的游戏。
岑谐都无奈了,只能老实被他摁着,任他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到了岑谐的住处,岑谐打开车门要下车,应逐慌了,以为他不管自己了,连忙问:“你要干什么去?”
岑谐:“……下车啊。”
不然在车里过夜吗?
应逐哀求他的样子一点尊严都没有:“不要,你别走。”
岑谐哄他:“我们先下车,回屋里好不好?”
应逐吸了吸鼻子,问:“回屋了你就会揷我吗?”
岑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
应逐直接退化成了鱼,全然忘记自己刚被这个人骗了一次。他又相信了岑谐的话,抹了抹眼泪,一脸单纯地跟着岑谐下了车。
进屋后,岑谐开了灯,转身要给应逐解开手上的皮带,他不让,躲着岑谐的手。心里还记着那张记忆卡里捆着手被弄的样子,他想剧情重演,不肯被解开。
岑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好作罢。
应逐用手指扯了扯岑谐的衣角,声音颤颤的,问:“揷我吗?”
岑谐拉开他的手:“别动。”
应逐真的生气了,觉得岑谐总是玩弄他,他气愤地指责这个人:“你说进屋了就揷我的。”
他左一句揷,右一句揷,岑谐都快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了。
岑谐采用了拖延战术,说:“等我准备一下。”
应逐眨了眨眼,问:“小飞棍怎么了?”
岑谐没回答,而是把他牵到床边,让他在床沿坐下。应逐却以为这是要开始了,在床沿坐下后就去扯岑谐的皮带。
岑谐护着皮带扣,吓唬他:“好好待着别动,不然一会儿不揷你。”
应逐很容易就被威胁到了,这可是他现在最害怕的事了,瘪了瘪嘴又要哭。被岑谐很凶很凶地瞪了一眼又憋了回去,慢慢蜷起腿,抱着膝盖委屈巴巴地坐着。
岑谐出了卧室给陈九打电话,催他。电话刚接通,门口就是有一束车灯光照进来,岑谐抬头看过去,是陈九。
拿着强效抑制剂进屋,岑谐看到应逐还在床沿上坐着,焦躁地扭来扭去。
岑谐知道他一定憋坏了,之前在车上他那么急躁,难以想象他是怎么能控制自己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不动的。
只能说自己的威胁奏效了,应逐这么乖巧都是为了讨好他。
果然,应逐用一种急于获得表扬的语气说:“我没动,我听话了。”
然而岑谐看着他,没说话。
这种沉默仿佛一种轻微虐待,让应逐不安起来,他声音囔囔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听你的了。”
说着,应逐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前扑,着急要跌到岑谐的怀里。
岑谐就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扑,后背撞到墙上,他后脑勺被磕了一下,来不及喊疼,拿着手里的玻璃注射器,想要给应逐注射:“你先等一下。”
应逐受够了他的糊弄,气他总把自己推开、丢下,很不听话地抱着他蹭,呼吸焦躁,简直要气急败坏起来了。
岑谐弄不住他,只能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把手努力往他的后颈伸去,想要凭感觉注射。
腺体太敏感,应逐刚被针尖碰到,就抬手一挥。
“诶!”岑谐惊呼一声。
玻璃注射器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条闪亮的抛物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里面的药液全部洒了出来。
岑谐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怔愣着张着嘴,说:“陈九就弄了这一支。”
强效抑制剂的药性太猛,低等级的omega都承受不了那个副作用,因此产量很少,临时找更不好找。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岑谐自己也不会用药效这么烈的强效抑制剂。
岑谐推开应逐,想去给他找点普通的抑制剂先应付一下,起码让人稍微清醒点。
哪怕有抑制剂被应逐自己打破这么好的借口,他也没打算趁人之危占这个人的便宜。
偏偏应逐不知好歹,等了他半天,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见他又要走,终于崩溃了,哭闹着不放他走:“你说了,你说了我乖乖等你回来就揷我的!”
岑谐表情僵硬地看着他,眉宇间泛出苦恼的严峻神情。
他想起应逐第一次读取了自己上他的那张记忆卡后,那股要把屋子都掀了的怒气,这个人好像很排斥被自己压,岑谐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alpha的缘故。
所以他有点担心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等fq结束后应逐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岑谐必须得承认,应逐对他来说是特殊的,这种特殊超越了世间所有人的总和。
正是因为特殊,所以慎之又慎。
可是……
话再次说回来,他们都结婚了,自己帮伴侣过fq期怎么了?
岑谐有一种感觉,他此时可以对应逐做任何事。只要打个响指,下个指令,不管多过分,多不堪的要求,应逐都会乖乖配合。
如果自己是个alpha,甚至可以趁现在永久标记他。
应逐哀求地看着他,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他身上板正的西装早就皱了,领带歪着,整齐的头发也凌乱了,双眼通红泣着泪,嘴唇因为亲吻红肿着。
岑谐放缓呼吸,抬手,用指尖轻轻触摸他的脸。
一个上等人在他面前尊严沦丧,也许,色欲就是要下流才快乐。
omega在生理上的性。欲中更多的表现是“接受性”,而岑谐发现自己被应逐引出了那种违背生理本能的“进攻性”。而且是强烈的,甚至是暴虐的。
一个omega站在这里,如此依赖自己,着急地要臣服于自己。这让岑谐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夹缝,和各种欲念接踵擦肩。
自私欲,占有欲,侵略欲,支配欲,种种杂糅与一处,最后终于全部变成爱欲。
到了此时,在欲望上他们已经对等,且完全均质。应逐居然能让他的性和爱集中,并纯粹至此。
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岑谐抬手往应逐腰间伸去,解开扣子,拉下拉链。
哗啦一声,应逐的裤子堆叠着落到脚边。
应逐勾着岑谐的脖子,急躁地和他亲吻,把脚从裤子里抽出来。他吻得很急很重,岑谐觉得嘴唇都有点痛了。
“快点……”随着这一声催促,应逐一个用力把岑谐推到床上,压着他,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身后绕,说:“你快揷我。”
岑谐人还傻着,就往那处摸了过去,应逐鼻腔里立刻哼出满足的轻叹。
这声音像认同,像鼓励,内腔温度很高,手指都快融化了。
应逐觉得不够满足,甚至自己摆动着腰肢往岑谐手上蹭。他攀着岑谐的肩,身体摩擦着,喘息着说:“再快一点,重一点。”
fq期的omega会像丧失痛觉一样,渴望激烈和粗暴的对待。岑谐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按着应逐的要求来,容易受伤,所以并没有理会应逐的催促。
他的温柔引来了应逐的不满,焦躁的人赌气似的在岑谐嘴唇上咬了一下,说:“我要更用力的,你到底会不会用力啊?”
岑谐的精神本来就紧绷着,怕自己做得不好,给应留下坏印象,他啧了一声,说:“要不你自己来。”
应逐觉得这个人好坏,可偏偏自己现在离不开他,只能强忍着委屈闭上嘴,不敢催他了。
应逐的头搁在枕上,歪着,嘴里吐着热气,从发际到整个脖子都是一片绯红。他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很薄,像是能透过清浅的肤质看到内部水晶般的纤脆组织。
在接纳岑谐的过程中,他频频吐息,眉头紧蹙,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向。
真正结合的那个时刻来临,应逐直打颤,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痴迷地看着岑谐:“好舒服……”
下一秒,岑谐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贴住了,湿漉漉地被亲吻着,四周的桂花香气已经浓郁到粘稠的程度。
应逐露骨地放荡着,贴着他的胸膛,伤风败俗地蠕动磨蹭,像一条要脱皮的蛇。
纤薄的床单皱起来,被搅揉过的春水一样,随着动作荡漾。两人都被灭顶的欲望淹没,天地间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了。
大床载着一池春水,床晃动得有春雷炸山的动静。
应逐啊啊地大叫了两声,便睁圆了眼睛。双腿轻颤,又无力地摔砸在床铺上。
身上一片狼藉。
应逐终于缓解了快要将人逼疯的欲望,开始没那么急躁了,甚至开始耍起了心机,他看着岑谐,说:“岑谐,有点冷。”
岑谐都懒得拆穿他,七月份的天气。
然而他还是俯下身,和应逐肉贴肉地抱在一起,应逐在他身下直哆嗦,把他抱得那么紧。
月光突然灼烧般亮了起来,应逐的欲望仿佛也追逐着潮汐在运动,他又焦躁起来,开始催促,眼泪不停往下落。
岑谐的信息素对同样是omega的应逐没有安抚作用,他只能在体力上,从生理上把人X服。
月光在应逐身上描绘出起伏的线条,整个人洋溢着朦胧的光波。
岑谐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声问:“怎么样?我不比alpha差吧?”
应逐脑子迷迷糊糊的,茫然地看着岑谐,说:“不要alpha,要你,喜欢你……”
岑谐看着他,心里滚烫。
俯下身把他抱紧了些,摆动的幅度蓦地变大了。这下好像fq的人变成了岑谐,野马一样在应逐身上驰骋着。
应逐茫然地瞪大了双眼,空张着嘴。他听着过快的拍打声,失控地叫了起来,挣扎像是要逃跑,被岑谐死死扣在床上不放。
于是他又反手抓住床头,想要减轻点冲击力道,可岑谐这个时候又突然把他的手抓下来,十指紧扣着压在两侧。
到最后几乎是尖叫,疯了似的,应逐身上过电一样颤抖,像触电的人。
好大一会儿之后,那动静才平息下来。
岑谐停下来,撑着手,看着他:“叫老公。”
应逐完全被治服了,没有自我意识的娃娃一般,张了张嘴:“老公。”
卧槽,岑谐抬了抬眉,这么听话?
他又试着让应逐叫了各种称呼,亲爱的,宝贝,乖乖,宝宝,心肝……
反正不管多肉麻的称呼,完全被X服了的应逐都叫得出口。
整个晚上过得靡丽又荒唐,应逐完全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粘人得很,被弄哭了也不愿意放开手,执拗中蕴含着娇痴的情调。
夜晚吞下城市所有的灯,慢慢孕育成耀眼的朝阳,从地平线慢慢浮出来。
直到窗帘外面亮了起来,应逐身上的高热才暂时褪下。喝完营养剂,两人在逐渐蓬松发亮的晨光中,拥抱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岑谐被胸口的湿意唤醒,一睁眼就看到应逐猫一样俯身,饮水般舔舐,他身上又滚烫了起来。
岑谐刚醒来,睡眼惺忪地把人上来,搂在怀里,手沿着背抚摸直下,去满足他。
午后阳光喧哗,满身金灿灿的光,额头的汗水晃动间成了彩虹,应逐的声音像嘶哑的鸟叫。
整个fq期就是一场这样像霓虹闪烁的梦。
时间过了一个月亮又一个太阳,又一个月亮一个太阳。晨昏黑夜交替,雪白的身体逐渐变得斑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火山喷发后也终会迎来平静。
应逐睁开眼,刚一动作,就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立刻做出安抚姿态的抚摸。
是岑谐,他想起来了,岑谐在陪他度过fq期。
他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岑谐就像过去几天一样,第一时间满足了他。
“又想要?”岑谐在身后开口,他声音很温柔。
与清晨温柔嗓音不同的是,是他凶悍到有些强制性的动作。大概是因为应逐这几天一直要求他再凶一点凶一点……
应逐双目圆睁,哽咽被堵在喉头。
fq期结束后,身体疲惫感开始显现,原本被忽略的痛感也开始清晰浮现。
“不……”应逐想制止他,刚一开口,声音就被撞碎了。
岑谐理解错了,问:“不够?”
他撑着手起来,把应逐从背面压下去,这个姿势比侧入更好发力。
应逐被撞了几下,脸就白了,嗓子撕裂似的喊:“不要!好疼。”
岑谐停了下来,僵在那里。一听应逐说疼,他就知道fq期过去了。
突然有种梦醒了的感觉。
应逐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你……出去。”
岑谐慢慢退出来,抽离的那一瞬间,应逐没忍住吸了口气,听得岑谐心里一颤。
他看了一眼,红肿得厉害。怎么可能不肿?三天三夜,两人除了睡觉,就是在做,中途休息时就喝营养剂补充体力。
应逐还一直撒娇,要自己用嘴喂他。
岑谐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扯来条浴巾给应逐盖上,自己也从旁边拿起一条睡裤穿上,然后就站在原地,屏息等应逐的反应。
然而应逐趴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谐等了一会儿,搔了搔头发,出去拿了让陈九准备好的药,回来对应逐说:“我给你上药,嗯……要先洗一洗吧?”
然后他又去浴室给浴缸里放水。
应逐还趴在床上,过去几天的画面回放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快啊,用你的小飞棍(哔哔—)我。”
“为什么不(哔哔—)我?”
“回屋了你就会(哔哔—)我吗?”
“(哔哔—)我吗?”
“你说进屋了就(哔哔—)我的。”
“你说了我乖乖等你回来就(哔哔—)我的!”
“……”
好想死。
那个字被他自动打了码,可还是好想死。
所以说omega到底为什么要有fq期?就为了让人丢人现眼吗???
浴室里,看着水慢慢注满浴缸,岑谐也发起呆。
发情期过后是眷恋期,表现为极度黏人温顺,不过那是低级omega的fq期的症状。如果说fq期是生理状况,那事后的眷恋期就偏向心理需求。
像他们这种级别……
岑谐不知道应逐是什么情况,反正他自己是早就摆脱了眷恋期的。所以,如果应逐有眷恋期的话,对着omega也会吗?
或者说,对着自己也会吗?
水放好了,岑谐用手搅了搅,水温刚好。他回到卧室的床边,想把应逐抱起来去浴室,应逐拒绝了。岑谐就没说话,后退两步让他自己下床。
心里有点失望。
原来应逐也没有眷恋期啊。
应逐自己撑着慢慢起床,低着头往浴室去。他刚才看到岑谐眼底有明显的疲惫,自己这次因为之前强效抑制剂的反噬,又没有用普通抑制剂,是他有史以来fq最凶猛的一次,让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估计岑谐也累得够呛。
而且这几天自己累了就直接睡,岑谐却还要趁他睡觉的间隙打扫房间,换床单什么的。
他现在虽然感觉酸软无力,但是身上确实还算干净。能看得出来,岑谐他睡着的时候一直有在帮他洗澡做事后清理。
这也是同为omega的体贴吗?还是因为别的?
跨进浴缸之后,应逐看到岑谐站在门口,有些迟疑要不要进来的样子。
“你……”应逐开口,问:“你要不要也洗洗?”
岑谐没说话,低着头慢慢走进来,跨进浴缸和他面对面坐下,抱着膝给他腾出地方能把腿伸直。
有点尴尬。
两个omega面对面坐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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