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危辛仍是不放心地摸查了一下他的灵力,幸好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气息不稳,想必是回了清观宗也在给云清输送灵力,才会如此。
“没有论罪之前, 他们不会动用私刑的。清观宗虽然墨守成规, 可也不会滥杀无辜。”云渡说。
危辛撇撇嘴, 道:“那云清还不是受伤了?”
“他还没有筑丹,是被禁闭室里的寒气伤到了身体。”云渡说。
“行了,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清观宗的错呗, 那你还跟着我们回来做什么?”
云渡握住他手,拨弄着他的手指:“我要是不走, 你会离开吗?”
“自然不会。”
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
云渡不走, 那么危辛必定会留下来, 届时一场大战必不可免。
云渡不希望落到这个局面,危辛也知道, 不愿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他只是带走人,并未下令山下的弟子们围攻。
不过这一次, 玄玑宗与清观宗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宗主不会任由他们大张旗鼓地离开,而没有作为的。
即使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可危辛也没时间去闭关修炼了,过好眼下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我让人把那棵树带回来了。”危辛拉着他,去了后山,“让它们分隔两地,实在是孤单。”
云渡看着那棵百年老树的旁边,多出来一棵树,是留在徐家的那棵。
他跃到树枝上,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危辛紧随其后,坐在他旁边。
“你在这棵树上睡了一晚,你还记得吗?”云渡问。
“嗯。”
云渡侧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就这么看了你一夜,你还记得吗?”
危辛摇头:“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有些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好看。”
危辛转过头,嘴角微翘:“你说呢?”
“后来我走遍山川湖海,也没找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人来。”云渡身体前倾,危辛闭上了眼睛。
唇舌缠绕,呼吸错乱,水声溅起。
危辛以为自己已经能从容淡定地接吻,然而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云渡又太会挑逗引弄,勾得他心神荡漾,越发沉迷。
他气息凌乱地退出来,云渡抬手抹掉他嘴边的银丝,在他通红的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又捏起他的下巴,堵住他的嘴,舌尖往里顶了顶。
危辛一时难以呼吸,抓住他的肩膀,眼眶都急红了。
待看见他眸中泛着水光时,云渡才舍得松开他,低头吻着他眼角的泪水,然后将人抱紧怀里,深深叹息了一声。
危辛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嘀咕道:“还走遍山川湖海呢,你不是一直在闭关吗?”
云渡闷声笑了笑:“我们两人错开了,刚修炼那会,师尊经常带我下山磨砺心性,我就四处打听一个叫危辛的人。”
危辛一愣:“天宸没告诉你我是谁?”
“没有,师尊只跟说我用心修炼的话,日后就能见得到你。”云渡回想起当时的岁月,“你那时再也没下过山,我许久都找不到人,只好收起念头,回清观宗潜心修炼。”
“我第一次下山,就走火入魔了,后面一直呆在玄玑宗修炼,偶尔才出趟门,不过基本上也是办完事就回去了。”危辛遗憾道。
“嗯......”
也正是危辛口中所谓的“办事”,云渡才知道了他要找的人是谁。
某一日,他出关后听到师妹跟师尊汇报,说玄玑宗的危辛烧了一整个村,她只救出了一个孩子,想收那孩子为徒。
他心情复杂地听着那幸存的孩子讲述完经过,终于明白师尊为何一直不告诉他危辛是谁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做?”师尊私下问道。
“我......我去闭关了。”云渡心里很乱,一时找不到答案,只能躲避起来。
等十几年后出关,他与师兄妹一起练剑,故作自然地打探玄玑宗的动静,师妹气愤填膺地说:“危辛这魔头,竟然差点屠了整个霞净宗,此人不除,日后必将成大祸患!”
“......”云渡收起剑,“我去闭关了。”
每次出关听到危辛犯下的事,他心情都十分复杂,一边惦记着对方的救命之恩,一边又难以清醒理智地支持危辛的所作所为。
说真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危辛也未必还记得住他,两人各自修炼着,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状态。
心里打定主意后,他就更加专注于修炼,功力与日俱增,修为进步飞速,逐渐有了名声。
如果不是突然传出危辛要去渡劫的消息,他大概会一直这么修炼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几日后,弟子们将山下采的花全都送了上来,在南凰的指令下,将整个玄玑宗都重新布置一遍。
危辛看着到处都是花草的大殿,简直不忍直视:“这还是那个威武霸气的玄玑宗吗?!”
“不是了。”南凰解释道,“自从尊主和北鸥你们把清观宗的两位高徒抢回来,你们在弟子们心中的形象,已经从心狠手辣变成风流多情了。”
“......”
“现在大家都想巴结他们二人呢,一听说他们兴趣雅致,喜好花草,这不,全给送来了。”
“......”
危辛回到房中,更是吓一跳,里面简直是花团锦簇,唯有一张床是干净的,而云渡就端坐在床上,干笑道:“太热情了,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
“......”危辛头疼地拍了下额头,“我等会就让他们撤了。”
“没关系,不要辜负大家的好意。”云渡浅浅一笑,朝他伸出手。
危辛走过去,搭上他的手,将人扑倒在床上,面红耳赤地宽衣解带。
“阿辛。”
“嗯?”
“我不是要做这个。”
“......?”
危辛动作一顿,茫然地抬起头:“那你伸手做什么?”
“想看看你的功力恢复得如何了。”
“哦。”危辛重整衣襟,让他检查了一下,随后云渡往他体内注入了一下真气。
危辛恍然大悟:“难怪赤血珠不排斥你的真气,原来是因为你早就被赤血珠滋养过了。”
云渡颔首。
“真气在你体内没出过事吗?”危辛又问。
“所幸你当时送的灵力不多,师尊教我心法克制住了,后面修炼的时候我就试图将两股真气融为一体,所以才会比其他人更进一步。”
“原来如此。”危辛琢磨片刻,道,“说起来,殷长老曾经警告我不要插手干预凡人的命数,说我第一次走火入魔就是因为救了个凡人,才被赤血珠反噬。这个凡人,说得应该就是你了。”
云渡手指微颤:“是因为我,你才受这么多罪?”
“当然不是,赤血珠本就难以控制,他只是借题发挥,变着法子吓唬而已。”危辛想了想,又不禁感慨道,“幸好他不知道原来接吻就可以过渡赤血珠的真气,不然早把我强吻了,你说是吧。”
“......”云渡收回手,堵住他的嘴唇。
危辛得逞地笑了一下,立马去解衣带。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北鸥的声音:“尊主,你在里面吗?”
危辛不答,低头舔咬着云渡的脖子。
“尊主,我想请你帮一下云清,可以吗?”北鸥哀求道。
云渡抬起危辛的下巴,安抚似的吻了他一下:“去看看吧。”
“......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师弟重要?”危辛没好气地起身去开门,气冲冲地问,“什么事?”
北鸥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提起他掉落在肩上的衣服,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办正事,我这就走!”
“云清出什么事了?”云渡走上前来问道。
危辛回头看了他一眼,很不爽。
北鸥立马回过头:“云清想重新锻一下他的剑,可是现在灵力不够,无法催出烈火来,我就想着兴许可以用尊主的业火试试,你看这个法子成吗?”
云渡思索片刻:“可以一试,阿辛,你能拿捏好火候吗?”
危辛脸色越来越难看,暴躁道:“......那可是赤血珠的业火,你们竟然让我拿来锻剑?!”
一炷香后,危辛生无可恋地问:“这个火候行吗?”
“还可以再多给一点吗?”云清问道。
危辛又加大火力。
屋里就他们二人,危辛光明正大地看着他锻剑。
玄玑宗也有专门的锻剑师,法子不同,但明显能感觉得出来云清在这方面的造诣要强得多。
约莫一个时辰后,那把多年未使用的剑重新焕发光泽,哪怕是在灵力尚且低微的云清上手中握着,轻轻一挥,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危辛有些心动:“能给我也锻一把剑吗?”
“可以,不过剑的选择也分许多种,好的剑不仅是合格的兵器,也能感知到主人的存在,做到真正的人剑合一。”云清说。
“还有没有你这样的剑?我就想要你这种。”
云清摇头:“我们师兄妹三人的剑,都是师尊用特殊材料制成,皆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主人身死,它们会自动封剑,就像我之前那样。”
危辛遗憾地叹了口气,可听他这话,又不免好奇:“就算是身死,也能自动封剑?”
“对。”
危辛:“照你说得这么厉害,为何云渡的剑还会被会毁掉?是谁干的?”
云清神色讶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师兄是师尊第一个授剑的人,其用心与重视程度可以想象,那把剑是真正的名剑。正是因为目睹了师兄御剑的风姿,是何等令人向往,我与师妹才倍加勤勉,渴望能得到一把好剑。”云清如今说起来,也不禁露出向往之情。
他越是说得厉害,危辛就越是皱眉,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那把剑给毁了呢?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危辛急切地问道。
“不是人。”云清往天上指了指,“是雷劫,毁了他的剑。”
“他不是从来没渡过劫吗?怎么会......”危辛在他越来越凝重的神情里,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身形一颤,声音都有些飘忽,“是我......”
“是我的劫!”

“师兄修为精进, 本来都已经跟师尊商量好的渡劫的日子了,谁知道外界却突然传出你不日就要飞升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你渡劫的那天, 偷偷溜出清观宗,去看你渡劫了。”
“可惜你失败了, 被几道天雷接连击中, 危在旦夕。是他出手, 替你拦下了后面的天雷,在与天雷对抗的过程中,剑被毁得彻底,再也无法修复。”
“后来你们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师尊四处寻找,将他带回来问清缘由后, 很是气愤, 不许他再修炼, 罚他去禁闭室去呆了二十年。”
“禁闭室我是最近才去亲身体验过,寒彻入骨,暗无天日, 在无尽的黑暗与寒冷中磨削人的意志。”
“师兄剑毁了,道心也毁了, 他也无法再飞升了。”
“而你......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至今也不清楚, 你到底为师兄做过什么, 才值得他为你付出这么多?”
......
危辛一路飞奔,脑海里不停地浮现起云清的话。
是啊, 我到底为他做过什么?
不过是年幼时救了他一命,那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他推开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转头就去其他地房寻找。
大殿上,南凰正在指挥手下把这些花都拆下来,忽然听到一道急促的声音。
“云渡呢?!”
南凰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是在尊主你房里吗?”
危辛马不停蹄地跑出去,南凰见他这副模样,担心出什么事,连忙跟上去。
一路问过东鹰和西雀,都没不知晓云渡的踪迹,但都一同跟了上来。
一行人来到北鸥的住处,对方正在跟云清谈心,忽然被他们打断。
北鸥看了危辛一眼,愣道:“尊主,出什么事了?”
“云渡呢?你看到他了吗?”危辛问。
“没......”
危辛又看向云清:“你呢?”
云清也摇摇头。
危辛转身就出去。
“尊主他......”北鸥呆怔地看向云清,“你们方才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他怎么会这副样子?”
云清沉默片刻,叹息道:“可能是我说错话了吧。”
北鸥:“我先去看看情况,让人有点不放心呢。”
云清:“我也去。”
两人一同追了出去。
四处寻不到人,危辛取出许久未动的催因符。
危辛:你在哪里?
云渡:树上。
危辛迅速跑到后山的树下,仰头看向树上的人。
“出什么事了?”云渡看见他们一行人都来了,跳下树来,走到危辛面前,忽然一愣,摸着他湿润的脸颊,“怎么哭了?”
危辛抬起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云渡按着他的后脑勺,撩起眼皮,看向他身后的人们。
几人呆若木鸡。
虽然早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可亲眼看到尊主如此主动,给这个手下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强的。
不过在云渡眼神警告中,他们立马原地消失,不敢多加打扰。
云渡收回视线,良久,待危辛情绪平复后,他才退出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危辛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渡雷劫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捡到我的?”
“是我路过......”
“不要骗我。”危辛沉声道。
云渡话音一顿,看着他坚定的神色,迟疑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路过捡到我的,你是特意去救我的,还替我扛下了雷劫!”
云渡眨了下眼,看着他愧疚的神情,无奈一笑:“也不是特地赶去救你,我只是想去见证你飞升,我是盼望着你能能成功的,没想到出了意外。当时救你,也不过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
云渡仍记得当时听到危辛要渡劫的消息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偷偷溜出去,就为了再见危辛最后一面,看看对方有些什么变化。
他远远瞧了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眉目更加深邃,身形挺阔了许多,与记忆中的形象有一些出入。
当天雷接连落到那人身上,头发也逐渐变白,他想起对方当年走火入魔的时候,也是有了这般变化。
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是赤血珠的原因。
他原以为危辛这次能飞升,这样就可以脱离此地,不再造杀孽,也没人再去找他报仇了。
然而结局却如师尊推测那般,天道不容,危辛此番渡劫,九死一生。
危辛被劈晕在地,天雷仍没有停止,继续落在他身上,就在元神即将毁灭时,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出鞘,搅动乾坤。
后来,他被罚在禁闭室里,回忆着当时的心情,更多的还是想报恩而已。
可是,在他将危辛带走,躲在崇川峡治疗后,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
失去内力的危辛不再像外界传言那般嗜血残忍,更像是他记忆中那个脾气暴躁,但偶尔会露出一点温柔的少年。
每日给他喂食,虽然嫌弃难吃,可也会在他沉默的时候,以为他伤心,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他。
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他说一些玄玑宗的趣事,还会故意捉弄他,在他假装摔倒后,慌忙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伤到哪里了。
他不由想到,若是危辛是在师尊这样的人的教导之下,会成长成什么模样呢......
之后,他用催因符与危辛维持着联系,一面试图引导他走正道,一面又忍不住被危辛所吸引。
想到两人在清观宗的再一次见面,危辛好像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来了。
过去那么多年,他模样也有些变化,忘记他也是很正常的。
当他在走进大殿,突然察觉到赤血珠的气息时,那颗平静的心脏顿时又不由分说地跳动起来,再难以忽视。
他收回思绪,危辛闷闷不乐地抱住他:“可你的剑因此毁了,你肯定也受伤了。”
“你不用内疚,你因救我而走火入魔,我救你损失一把剑,咱们扯平了。好在我们命大,都活下来了。”
危辛:“云清说你再也不能飞升了?”
云渡:“别听他吹牛。”
“......”这是吹牛的事吗?
云渡又道:“一生所求的道心已改,能不能飞升也没那么重要了。”
“改成什么了?”
云渡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笑道:“明知故问。”
回去的路上,危辛问道:“要是我一直不明真相,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