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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在哪里......
危辛头疼欲裂地按着脑袋,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抬起头,眼里的红还未消退,一个半大的身影模模糊糊站在前方,手里似乎端着个碗,与他遥遥相望。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你是谁?”他努力眨着眼睛,下一刻,那模糊的身影便消失在火焰中。
头顶上落下轻柔的触感,似乎有一双手,在无形中在抚摸他的脑袋。
......是云渡。
云渡在秘境之外看着他。
秘境?对,秘境!
危辛立刻入定,闭上眼封住百穴,吐气纳息,安抚赤血珠带来的躁动。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乌黑的瞳仁看着四周的迷雾。
还在秘林中,方才一切皆是幻象。
而对面的温景澄和窦放皆是闭着双眼,显然是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前面对付的都是妖魔,考验修为和能力,而这最后一关,却是心魔。
危辛暗道大意了,差点栽在了这里。
【这是清观宗第一任宗主留下的上古秘境,无论修为高低,凡有心魔,皆会入境。】云渡在他耳边解释道,顿了顿,又问,【危辛,你还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半晌,危辛才喊道:【云渡。】
【嗯?】云渡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你声音也很好听。】
我也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谢谢。】云渡温声问道,【想听我唱歌吗?】
【......大可不必!】

比起危辛来说,另外两人的情况就好很多,温景澄面目平静,只是眉心轻微地拧着。
而窦放更轻松了,即使是闭着眼,仍能从神色间感受到迷茫的神情,想必是不知道身处何方,更不知自己因为经历少而躲了一劫。
经历越少,心性越单纯的人,在这一关反而是最好过的。
【我们遇到的心魔,你们外面能看见吗?】危辛语气随意。
【不能,心魔由心而生,只有自己能窥见,外人旁观不了分毫。】云渡耐心地解释,【只是能看见你们的外在表现。】
【那你刚刚为何喊我名字?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吓人了?】
云渡只道:【这秘境非比寻常,若是走不出来,日后恐怕还会噩梦缠身。】
危辛听着他的语气,不似撒谎,暗自松了口气,随口问道:【你当年参加考核时,是怎么走出来的?】
说完又自嘲似的笑了笑,【算了,你可能压根就没什么心魔,这一关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吧。】
半晌,就在他以为对方又要蒙混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轻叹:【我没有走出来,是师尊力救了我。】
【那你......】
危辛不免好奇,还没来得及细问,就看见窦放醒过来了,在对方看过来时,立刻闭上眼。
片刻后,窦放站起身,四处转了转,喊了几声温景澄,对方毫无反应,又走到危辛面前,喊了一声“徐兄”。
危辛定了定神,正欲睁开眼睛,却听见一道轻微的剑刃出鞘的声音。
下一刻,那把剑就插进了温景澄的胸膛。
温景受此重创,倒在地上,从幻象中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后消失在秘境里。
窦放抿了抿嘴,转过身,又将这把剑送入危辛的胸口里。
就在这时,他抬起头,撞见一双漆黑的眼睛,与之前咋咋呼呼的眼神不同,这双眼睛一把锋利的刀,正凌迟着他的心脏。
“对不起。”窦放双手颤抖,“这是最后一关了......”
“你原是没有心魔的人,可惜了......”危辛看着他惶恐挣扎的面容,握住他的剑,身体往前一送,刺得更深。
窦放呆愣地看着他,赶忙将剑抽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危辛一离开秘境,便隐身去了小院。
“幸好那小子刺了我一剑,不然还得想脱身之法。”危辛感慨道。
“辛苦了。”云渡将鸽子汤端上来,给他盛了一碗。
危辛头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辛苦二字,心情更是复杂,喝一口热汤压压惊:“不辛苦,汤苦。”
“苦吗?”云渡尝了一口,“不苦啊。”
“......你尝的是我的汤!你喝了我还喝什么?”
“小气。”
“.....”
这是小气的问题啊?
“可他都已经到了秘林,师叔伯们必定会注意到他,等会点人时发现他不在,该怎么办?”云浸在一旁问道。
“哦,你还在这儿啊。”危辛看了她一眼。
云浸:“......”
我就没离开过好吗!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发现我还在这里?!
“不是还有两个失踪的选手吗,再加上一个徐英俊,你们一道汇报给宗主吧,可以让他们去查一查了。如果三师叔回来了,再让他们看看秘境里有没有异常吧。”云渡又盛了一大碗汤给危辛。
“好。”云浸看了云渡几眼,神色复杂,然后带着许舜去汇报此事了。
危辛手指在空中一点,上面浮现起一点痕迹,是方才在赤羽蝶上种的标记:“赤羽蝶的活动范围始终在秘境内,没有出来。你们以前考核的时候,秘境里也有赤羽蝶吗?”
“秘境是第一任宗主耗费半生修为造出来的,虽是虚幻,可有几处关口是连接着几处深域,那里妖魔横行,没有人那么倒霉,会遇到每一个怪物,所以也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存在哪些怪物。不过就我的个人经历来说,我确实没见过,不过也难保别人不会见过。”云渡说道。
“那可就难办了......听起来这趟可是没什么大收获啊。”
“还是有的。”云渡说,“起码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底细。”
“什么底细?”危辛茫然。
“声音好听。”
“这叫底细?”危辛无语。
“也可以称之为共识。”
“......”
两人喝了会汤,外面有弟子来传话:“云渡公子,宗主请你过去议事。”
“好,我随后就来。”
云渡起身,回头看着危辛,传音道:“我先过去了,你饿了记得吃饭,渴了记得喝水。”
“我已经辟谷了。”危辛翻了个白眼。
云渡笑了笑,出发去了主殿。
刚结束考核大会,可殿内气氛并不大好,宗主满面愁云,见他来了,开门见山地问:“关于秘境里有人失踪一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对外事了解的不多,也是方才得知,还请宗主彻查此事。”云渡谦卑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好了,眼下还有一件事要你做决定。”宗主转身挥开眼前的大门,下面站着一群刚参与完选拔的修者。
“这些人是在秘境中表现不错的弟子,你不是要收徒吗,挑一个带走吧。”
云渡环顾一圈,点了温景澄的名。
宗主笑道:“你还是有眼光,这温景澄可是个香饽饽,你来之前,两位师弟已经快为他吵起来了。”
“这样啊......”
“分明是我先看中的人。”二长老道,“从一进秘境,我就开始关注他了。”
“也罢也罢,那我就不夺其所好了。”三长老叹息道,这种事向来争不过。
门下弟子却有些恨铁不成钢,每次挑选徒弟,都是留一些资质一般的给三长老,导致他们这一脉后继无人,处处受欺负,三长老这软弱性子实在窝囊。
“宗主,大事不好!”负责考核的弟子突然跑进来,将自己调查到的底细告知众人,“这温景澄原是霞净宗弟子,可他却与危辛勾结,是被逐出宗门的叛徒。”
众人一愣,宗主皱眉:“温景澄,此话当真?”
“我在途中遇歹徒残害,是危辛救了我,并非过勾结。我也不是被逐出师门的,而是主动退出。”温景澄面不改色道。
“简直胡言乱语,危辛此人作恶多端,罔顾人命,怎么会救你,定然是与你有别的联系。”二长老说道。
“哎哟,好好的事怎么又闹这一出啊,那这弟子你们收还是不收?”三长老摊手问道。
云浸上前说道:“危辛是危辛,温景澄是温景澄,我们不能因为危辛,就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不能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
宗主深思良久:“清观宗不能容忍与危辛有纠葛的人,可惜了他这慧根啊......温景澄,你且下山,另觅去处吧。”
“且慢,正好我小院缺一个杂役,不如就让他去端茶送水吧。”云渡忽然出声。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宗主问。
“小院与清观宗相距甚远,平日也鲜少碰面,何况我也不是收他为徒,只是与五方无异,算作杂役,不参与宗内之事,不算违反规定。昔日师尊在时,便是如此。”云渡道。
宗主反驳不了,心中对他拿前宗主出来说来说事颇有不满,可云渡在清观宗地位不一般,只能做个顺手人情:“还是问问温景澄的意见吧,难道他一身修为,也甘愿做一个小杂役?”
大家纷纷看向温景澄,温景澄徐徐道:“我愿意,温某仰慕云渡公子许久,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即便能为公子做些洒扫之事,亦是我所求。”
宗主便无话可说了。
见他留下来,云浸不禁喜形于色,没注意到许舜微微皱起的眉心。
这一段插曲很快便被揭过,其他一些表现优异的选手陆续被挑走,唯一走出秘林的窦放反而遭到了冷落,最后被发配给了三长老。
他跟随在其身后,出了主殿,心有不甘地问三长老:“不是优胜者才更优待吗?为什么会这样......”
三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是优胜者,可却在最后关头残害朋友,品性有待考证,如果不是我收留你,恐怕这会已经下山了,以后专心修炼吧。”
窦放后悔不迭:“那徐英俊呢?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他?”
“他从秘境里消失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
窦放心下大骇,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害了徐英俊,梦中都是徐英俊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他从噩梦中醒来,终于明白了徐英俊临死前那句话的意思。
他现在也有了心魔。
温景澄和云浸叙完旧,就跟着云渡一起去小院,看见有人坐在屋顶上。
下一刻,危辛飞身前来,打量他片刻,笑着冲云渡说:“恭喜啊,收了个好苗子。”
“好苗子你过来。”云渡吩咐道,“去把我院里子的苗子都扶正。”
温景澄看了眼周围的情况,毫无怨言地去扶苗。
“不是吧你,带个好苗子回来,就干这些事?”危辛道。
“那以你之见,我该让他做些什么呢?”
“随你。”危辛懒得管他的教学,反正也只是想用温景澄气气许舜罢了。
“温景澄,你见到我怎么都不打招呼?找到靠山就不顾礼节?原来你是这种人?”危辛来到温景澄面前问道。
温景澄冲他颔首致礼,片刻后,转头看向云渡:“云渡公子,请问你知道徐英俊的去向吗?”
“你想知道?”云渡问。
“嗯。”
“他已经消失了,恐怕这世间再也找不到徐英俊了。”云渡说。
温景澄遗憾地低下头。
“你想见到他吗?”危辛凑过去,得意地笑道,“我知道他在哪。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什么问题?”
“你喜欢你爹,还是你娘?”
“......”
危辛放声大笑,被云渡拉回了房间,进门前,他笑着回过头,喊道:“喂,徐英俊已经到阎王殿了,你别找了。”
进入房间后,危辛为避免温景澄听到,还是用点羽术和云渡聊天:【你说,他有没有猜到我就是徐英俊?】
【不管猜没猜到,徐英俊都不存在了。】
【这倒是。】危辛点点头,忽然胸口被他戳了一下。
“那一剑戳进来的时候,什么感觉?”云渡问。
“没感觉,我早知窦放要做什么。”危辛无所谓道,却发现他的眼神暗淡,似乎有化不开的情绪。
于是凑近脸,想仔细看个清楚时,对方抬起头,险些碰到彼此的唇。
云渡后退一点,捂住嘴唇,一脸娇羞地拒绝他:“魔尊大人请自重。”
危辛:“......”

危辛回到玄玑宗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蓝尾赤羽蝶。
平日里都是门主之一的陈鑫负责管理赤羽蝶,归属于南凰门下。
南凰把人提过来审问:“赤羽蝶是你负责的,有没有偷放过一只出去?”
“没有,每一只我都是做了标记的,心里都有数,绝没有跑出去一只!”陈鑫正色道。
“那为什么外面会出现赤羽蝶?”南凰问。
“属下也不知情啊!外面怎么会有赤羽蝶呢?!”陈鑫震惊不已。
这时,一根白骨掉落在他面前,一条野狗追了进来,舔着骨头,咀嚼的声音有些瘆人。
“这是吴钦的尸骨。”门外有人走进来。
陈鑫一看,立马跪下:“尊主。”
南凰揪住他的脑袋,低声问道:“尊主亲自来审问,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鑫瑟缩了一下。
危辛淡淡道:“如实交代,你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否则......”
“我们有的是手段!”南凰霸气接话。
危辛:“......”
南凰直接拎起陈鑫,提起剑刚准备刺下去,陈鑫就吓得面色惨白:“我说,我说!吴钦在叛逃前,曾把他的宝贝灵器用来交换,说想要一只赤羽蝶带回去钻研修炼。我图他的宝贝,就答应他了,我也不知道他会背叛玄玑宗啊!堂主、尊主,我错了,你们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吴钦出事后,你为什么不来汇报这事?”南凰又问。
“我怕跟他沾上关系后,也被怀疑有背叛之心,不敢上报。”
危辛弹开南凰的剑,问道:“吴钦平时还与哪些人交往过密?”
“他平时孤僻得很,除了修炼和执行任务,很少和别人讲话,也没什么别的朋友,根本没什么人关注他。”陈鑫说。
危辛起身离开,南凰在身后问道:“尊主,他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
危辛来到吴钦的住处,里面住着十几个人,挨个审问过后,得到的结果与陈鑫的一样,没有人知道吴钦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尊主,我发现了这个。”南凰呈上一条发带,“在吴钦床下找到的。”
危辛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清观宗的发饰。
清观宗。
大殿外增加了不少弟子守卫,成群结队地巡逻,还有人神色匆匆地四处查探,像是在找什么重要东西。
危辛避开这些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发带的主人,弟子众多,难以一一辨认,只好去找云渡,让他去暗中打探。
他现身在小院里,看见温景澄正在任劳任怨地劈竹子,正欲上前闲聊几句,房门就打开了。
云渡浅笑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进屋再说。”危辛大步走向他。
“还真有事啊?”
“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干嘛?”
“找我诉衷肠,喝甜汤,再唠一唠家常,都是可以的呀。”
“我可没你那么闲。”危辛径自踏进房门,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回头见他站在门口不动,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呀,就当在自己的家一样。”
云渡低头笑了笑,走到旁边坐下,见他拿出一根发带,笑容微僵:“这是谁的?你这是又偷藏上谁的发带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我又怎么知道是谁的。”
门外有人影闪过,危辛以防被温景澄听到,冲他招招手,见他不动,于是贴到他耳旁,小声说道:“这是我从——”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门框断裂,重重地摔到在地。
“危辛!果然是你!”
门口站着一群人,宗主怒气冲冲地拿剑指着他,两个长老各站一旁。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云渡起身问道:“师伯,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云渡,你师尊的舍利被人偷了!”宗主愠怒道,“而你,却还有脸在这里与危辛厮混!!”
云渡脸色微沉:“舍利不是交给你们保管了吗?什么时候被偷的?”
“就在今夜,全宗上上下下都已经搜查过了,就剩下你这里了。”
闻言,危辛嗤笑一声:“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偷他师尊的舍利吧?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清观宗的人监守自盗?”
“我们清观宗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多嘴!?”宗主怒斥道,见他手里还握着一根发带,逼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谁的?!”
清观宗一向重视礼节,清规甚严,连发丝都要一丝不苟地束好,发带如此贴身之物,竟然被他握在手里,定然是有人与他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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