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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白玉:“好。”
“还有衣裳,要多带几套,秋装也得带两套,再过两个月天就凉了。”
“多找两床柔软的被子,外面的道路颠簸,得多垫两床被子才行。”
“荷花,鞋子得那鞋底厚的……”
经过谢宁的一通指挥后,府中下人直接收拾出了一马车的东西。
陆川从唐家回来,看到这么多东西都惊住了。
他僵硬地看了谢宁一眼:“不用这么多吧?”
谢宁瞪眼:“怎么不用,这些可都是能用得上的。”
然后他就开始给陆川解释这些东西怎么用,在什么时候用,他说得头头是道,陆川都被他说懵了,下意识就点头了。
最后陆川看着这堆东西,无奈地笑了笑。那就都带上吧,他身为一个官员,独享一辆马车还是有这个特权的。
收拾好东西后,陆川和谢宁回了一趟侯府,谢明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等着他们过来。
不光是谢明,谢母和大嫂也在,还有谢瑾,也向国子监请了一天假。
“唐伯父打听到,我这个差事是吏部侍郎力荐的。”陆川说。
谢母皱眉:“吏部侍郎?姓梁的那个?”
陆川点头:“正是他。”
按照唐大学士的分析,梁侍郎和永宁侯府结仇,结仇原因就是陆川的夫郎,而陆川如今考上了探花,梁侍郎自然要竭力打压他。
随钦差到庆安府查案,明显会得罪白阁老,而陆川如今又是中立,官职低微,没有人庇护,是最适合打压的时候。
谢母一脸怒气:“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和那姓连的扯上关系,如今还带累了儿婿!”
谢母理所当然地把锅扣在连英杰身上,要不是他,陆川今日何至于如此。
张氏扯了扯谢母的衣袖:“母亲,慎言!”说着她示意谢母看了陆川一眼。
一直以来,她们基本不在陆川面前说姓连的事儿,免得陆川心生芥蒂。
谢母收住了口,可脸上还是一脸怒气,可见对连英杰和他的岳家梁侍郎怨恨颇深。
谢明拍了拍陆川的肩膀:“文书已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差事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儿,但对陆川肯定不是好的。
陆川点头:“二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若是全程装傻,也未必会得罪白阁老。
只是陆川内心隐忧,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七月流火,天上太阳毒辣,晒得地面发烫,也晒得人心烦气躁。
陆川坐在马车里,两侧的车窗皆敞开,仍然没有多少风对流穿过,今日好像格外闷热。
他扫了一眼身旁看了一半的书籍,从早晨到现在,只翻了两页。
行了大半个月,此时已是人困马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慢停下,有侍卫骑着马来通知,暂时休息一两个时辰,待最热的时候过去了,再继续出发。
这些天都是这样,中午阳光毒辣,人受得了,马儿也受不了,只能等过了那段时间,马儿才愿意上路。
休息的地方刚好是一片树林,谢六把马车拴在树下,陆川也找了颗树靠着坐下,树荫挡住了炎炎烈日,带来一丝凉意,陆川舒了一口气。
谢六把马拴好后,从车厢里找出了两个水囊,给了陆川一个,陆川接过水囊,仰头一连灌了好几口。
谢六用手背抹了嘴角的水渍,然后在陆川旁边坐下,说道:“姑爷,我刚才去打听了,按照现在的脚程,估计到晚上就能进入庆阳府境内,明天应该能到庆阳府城。”
陆川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可算是要到了,一连走了大半个月,他人都要废了。
在前世的时候,哪怕去再远的地方,坐火车顶多也就两天,飞机一天就能到,他哪里体会过这种生活啊。
舟车劳顿,有时候还不一定有驿站,大多数时候只能在野外扎营。
出来时宁哥儿给他收拾了七八套衣裳,他本来还觉得多,现在他是一点儿也不嫌多了,反而还觉得少。
哪怕陆川是坐在马车上,同样被热得不行,每天都要被热出一身汗,一开始他一天能换一套。
但在路上没法洗衣裳,毕竟洗了也没时间凉干,陆川只能竭力忍耐,哪怕身上这套已经穿两天了,这是他最后一套衣裳了。
陆川本来是一天换一套衣裳,结果走了三天,他就开始变成两天换一套,然后三天一套,现在身上的汗酸味是愈发浓重了。
陆川从腰间解下折扇,用力地扇起来,折扇带来阵阵清凉,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缓了一阵后,谢六又从车厢里拿出三个烧饼,递给陆川一个。
陆川接过烧饼啃了起来,因为天热馒头容易坏,出行一般都是买的烧饼。
“可算是要到了,现在出行是真难啊!”陆川说。
谢六大口啃下一块饼,边吃边说:“现在还好点,不用日夜兼程,听侯爷说,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苦。”
陆川笑道:“我们只是去查案,自然是比不上行军打仗。”
谢六笑笑不语,沉默地吃完手里的两个烧饼,那速度比陆川吃一个烧饼还快。
谢六又喝了几口水,然后站起身来对陆川说:“姑爷,您先在这休息些时间,我先把马喂了。”
陆川点头,让谢六去干他的事儿,不用管他。
谢六是永宁侯府的侍卫,身手不凡,保护陆川绰绰有余。
钦差出行不能带丫鬟仆从,但可以带一个贴身侍卫来保护自己。谢宁担心陆川的安全,他自己又不能陪同,便回侯府挑了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让他跟着保护陆川。
谢六从小是个孤儿,他爹是永宁侯麾下的将士,他爹战死沙场后,永宁侯就收养了他,他从小在永宁侯府长大。
和谢六一样的孤儿还有几十个,谢六筋骨还不错的,习武颇有成就,长大后便成了侯府的侍卫。
陆川扫了一眼附近的几辆马车,离得都不远,钦差杨大人在最前面,整个行程下来就没听他诉过苦,从接触几次下来的情况来看,为人沉默干练,倒是和谢博有几分相似。
杨大人和谁都不亲,对待三个随行的官员态度是一样的。
排在第二的马车是刑部的主事,齐志新齐大人,据王允知的情报,此人的夫人和钟家有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应该是钟阁老一派的。
就陆川和他打照面的几次,能看出此人性子圆滑,处处周到,连陆川这个初入官场的小官都能笑脸相迎,实在和他刑部主事的职位不太相识。
知道杨大人不爱和人说话后,他也识趣地不去烦人,可见极会做人。
然后便是礼部郎中田进田大人,他是白阁老的学生,明摆着白阁老一派的。
可能是怕杨奕清查出什么于白阁老不利的东西,他几乎是步步跟着杨奕清,好让自己能及时得知消息,提前为白阁老遮掩一二。
当然,以白阁老的行事,绝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他主要是盯着,别让人趁乱放进去点东西,再强行扣到白阁老头上来。
比如现在,田进就黏着杨奕清不肯分开。
“既然要兵分两路,不如就由齐大人和陆大人前往合水县吧,还是要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田进笑眯眯地说。
此时已是晚上,一行人已经进入庆阳府境内,因为赶路错过了驿站,今天还是宿在野外。
周围侍卫在巡逻休息,陆川和三位大人围坐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全场就陆川的官位最低,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开过口,任凭他们分配。
合水县距离庆阳府城有一段距离,无论是先去合水县还是先去庆阳府,都会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就是兵分两路,同时人赃并获。
杨奕清便提出,由他和其中一位官员去庆阳府,剩下两个去合水县。
齐志新同样是笑脸相迎,他说:“既然田大人赏识,给我们这个机会,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他并没有争着去庆阳府,反正有杨奕清在,这姓田的翻不出什么花浪。
看齐志新都表态了,陆川也跟着说要去合水县,能离庆阳府远一点也好。
杨奕清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此行陛下拨了三百侍卫随行,合水县人少,你们明天就带一百人走吧。”
齐志新和陆川都恭敬行礼:“是。”
商议好事情之后,几人便散去了。
田进看着陆川远去的背影,不复方才一副笑脸的模样,神色有些莫名。
出京之前,白阁老就让人送信来,说这位新进的探花郎,就是把胡三娘举荐给圣上的人。
虽然他们得到的情报是,胡三娘找到了大安报社,然后通过大安报社背后的王公公,把事情捅给圣上知道。一切看似都是这位探花郎夫郎的杰作,但他们都认为背后是陆川在指使。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位陆大人,如今不知怎么投靠了吏部尚书那边,竟也被安排进了钦差队伍里。
看着恭恭敬敬毫无心计的模样,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田进想起信中的提醒,让他一定要警惕陆川此人,只是对比于陆川,还是庆阳府那边更重要,等他解决了庆阳府的事情,再来对付陆川也不迟。
这么想着,田进也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准备休息。
城府极深的陆川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肯定要喊一声冤枉!
合水县下面的青石镇,不少商铺已经关门了,仅剩几家没关门的店铺,门匾上都挂着张家的标志。
街边也没有什么卖菜卖菜的百姓,整个镇子空荡荡的,仿佛人都消失了。
陆川和张志新来到合水县外,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合水县,而是先在合水县下面的镇子巡查一番。
这是他们走过的第三个镇子,前两个镇子的情况跟这个镇子差不多,事情如何他们心中已有定论。
青石镇位于通往京城的必经之道,曾经颇为富裕,来往的外地商人不断,比合水县还要繁荣。
这胡三娘的夫家赵家就在这青石镇上,家中有几十亩地和一间客栈。
因为杨钦的剥削和张家的打压,不少经过合水县的商队都得掉层皮才能离开,渐渐地,合水县令和张家的臭名越传越远,如今基本已经没有商队会经过青石镇了。
所以还在镇上苟活的百姓,透过门窗看到陆川和张志新几人,觉得诧异不已。
至于为何能认出他们是外地人,因为他们身上的衣裳,颜色虽然不是很鲜艳,但看材质不错的棉布。
如今还在青石镇上生活的百姓,没有几个能穿得起棉布了,连一套麻布衣裳都是缝缝补补的。
陆川和张志新只带来几名侍卫进镇子,其余的侍卫都被他们留在镇外。
为了防止他们太过引人注目,他们还特意换了棉布的衣裳,没想到却是这布料让人看出异常。
不过就算他们的衣裳布料看不出问题,光是在大街上晃荡,就足以让镇子上的人警惕了,因为街上几乎没有百姓逛街!
陆川和张志新带人在镇子里转悠了几圈,还开着门的店铺倒是想招呼他们,陆川挑了一间客栈走进去。
“小二!快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们爷都饿了!”谢六态度嚣张地说。
看到陆川他们进来,小二赶紧迎了出来,引着几人到一张桌子上去,谄媚地说:“几位爷想吃什么?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谢六刚要说话,被陆川伸手拦住了,他温和地笑了一下:“上几道荤菜和几道素菜就成,你看着来,酒水就不用了,喝酒耽误事儿。”
小二笑容更大;“好嘞,那小的就自作主张,给几位爷推荐几样我们店里的特色菜了?”
张志新一贯的笑脸变得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行了,赶紧让厨房做去,别磨蹭了!”
小二点头哈腰:“好嘞!马上给几位爷上菜!”
陆川扫了一眼客栈大堂,偌大的客栈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可见生意之萧条。
可能因为客栈难得来一桌客人,厨房的速度很快,很快就上了一盆馒头和两个快炒的菜。
谢六他们拿起馒头大快朵颐,陆川的速度也不慢,但比他们文雅多了。赶了几天路,可算有一顿热乎的饭菜吃了。
上菜的间隙,小二还抽空问:“几位爷可要住宿?我们客栈在这青石镇也是数一数二的,环境包你们满意。”
谢六粗声粗气地说:“不用,我们吃完还得赶路呢。”
小二仍然笑脸相迎:“不知几位爷是做什么的?要到哪里去?可要小店为几位爷准备干粮?”
张志新脸色一黑:“问那么多干什么?好好上你的菜便是!干粮我们自己有。”
小二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被张志新的黑脸给吓退,只好老老实实地上菜,厨房做好一样就上一样。
陆川揶揄地看了张志新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张大人演技不错。
张志新不理他,自顾自吃了起来。今天这顿可能是接下来几天唯一丰盛的一顿饭,他得多吃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在几人的努力下,几乎是上一盘菜就清空一盘菜,吃到后面,都不清楚他们吃了什么菜了。
陆川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喝一口茶水解解腻。
他展开折扇,一边摇着扇一边说:“小二,结账!”
这时候小二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掌柜拿着算盘笑眯眯地说:“几位客官,一共七十八两五钱银子,给客官抹个零头,给七十八两即可,几位谁给钱啊?”
陆川喝到嘴里的茶都被呛了出来,其他几人也不遑多让,全都站了起来,震惊地看向掌柜。
一顿饭要七十八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这还单单只是饭钱,他们还没喝酒!
在京城数一数二的醉香楼吃一桌席面,顶多也就三四十两,这小小的青石镇倒是敢开价!
陆川他们还没说话,掌柜的脸色却先一步变了:“几位莫不是想赖账?”
谢六站了出来,一脸嘲讽道:“我们是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不成?这饭菜竟然比京城的大酒楼还贵,掌柜的莫不是算错账了?”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压低了音调,有种威胁的意味。
掌柜的完全没在怕,冷哼一声:“我们客栈就是这个价,几位想吃霸王餐不成?”
说着他拍了拍手掌,然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七八个大汉,团团围住了陆川几人。
此次进镇陆川只带了谢六一人,张志新则带了两个侍卫,他们一共五个人,只有三个是能打的。
谢六打量了一下这些大汉的下盘,给陆川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们能打得过。
陆川微不可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谢六便打消了反击的念头,护在陆川身前,免得那些壮汉冲撞了陆川。
另外两个侍卫也很有眼色地护在张志新身前,他们也清楚,此行虽然张大人的官职高一些,但都是听这位陆川大人的指示行事。
陆川脸色铁青看向掌柜:“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过是普通的鸡鸭猪肉,竟然要收我们七十八两银子,现在还敢不让我们走!”
掌柜嗤笑一声:“这客栈是我们张家开的,说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识趣的就麻溜点给钱,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随着掌柜的话音落下,那些壮汉又朝陆川几人逼近了一步,仿佛下一瞬就要打人似的。
陆川开始恐惧起来,缩在谢六身后瑟瑟发抖,嘴上已经妥协了:“我、我们给、给就是了,你让他们离远点。”
掌柜顿时笑成了菊花,眼睛眯着,语气也变得很和善:“这就对了嘛,吃霸王餐总归是不好的,我们很讲理的。”
陆川抠搜地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一张是五十两,一张是十两,完全不够七十八两银子。
他转身朝另外几人发火:“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小爷银票不够了。”
张志新黑着脸捂住腰间的钱袋,拒绝道:“不行,我兜里就剩二十两银子了,还得留着进货呢!”
陆川一把抢过张志新的钱袋,张志新伸手就要抢,陆川瞪了他一眼:“莫非你们不想走了?”
张志新的手顿住,眼睁睁看着陆川把钱袋里的四个银锭子交给掌柜。
掌柜收了钱财,挥了挥手几个大汉便让出了一条道,掌柜笑眯眯地说:“欢迎几位客官下次再来。”
张志新瞪着掌柜手里的钱,恶狠狠地说道:“不是说七十八两吗?要找我二两银子的。”
掌柜笑容不变:“这些个大哥的出场费可不便宜,这二两银子就当是请他们喝酒了吧。”
掌柜扫了张志新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威胁他,若是不想走就留下。
陆川声音惊恐,催促着几人快走:“走走走!快点走!这破地方小爷一刻也不想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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