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错。
白莺儿和不远处角落里放风的老太婆都傻眼了。
宁向星这是、被鬼上身了?
“宁同志你!”白莺儿见男人受伤,发出这么剧烈的惨叫,知道时间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眼神一凛朝着宁向星扑了过去。
那一撞就会倒下的青年,此刻却灵活的避开,并且伸腿绊倒了白莺儿,白莺儿的牙齿和地面碰撞,整张嘴立刻肿了起来。
宁向星居高临下看着她,往那柔软的身躯又踹了一脚,确定对方一时半会未必能立刻起来攻击自己,才看向那个捂着手哀嚎的男人。
看来刚才那一刀割深了,他痛得都不敢立刻对、宁向星发出攻击。
“把钱交出来吧。”宁向星摊开一只手掌心向上。
什么意思?地上的人和哀嚎的人。
宁向星在向他们,要钱??????
“陪你们玩玩,演出费得结算一下吧,找的婆子倒是凶恶,贪婪的眼神也不藏藏,你呢,中看不中用,地上这个呢……”
宁向星思索了一下形容词。“矫揉造作,这种人能勾到什么货色,觉得自己很美貌吗,说句难听的,你连我这个大男人都比不过,早点投胎换个脸再认为自己很美丽吧。”
白莺儿生生吐了一口气。
她真的、她真的在两天前对宁向星心动过,真的!!
那时候想着万一宁向星很有钱,她会甩掉这两个蠢东西,她慢慢攻克宁向星,过有钱人的日子,到时候会管住宁向星不要帮那些穷人,
“宁向星!”
宁向星听到这凄厉的声音,脸色一变,整张脸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站住!哪里跑!”老太太几步路就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而宁向星维持着自己惊恐的表情,把带血的刀丢向那男人。“既然你们不给我钱,那你们只能去监狱蹲蹲了,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不要、我们给你钱,帮我们脱身!帮我们脱身啊!”汉子看着凶悍,没想到那么不经事。
朝着另外一条入口跑去。
白莺儿惨白一张脸,慢慢站起来:“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
宁向星,不是只有你会装模作样!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宁向星。”
宁向星微微惊讶,难怪那么自信的勾搭他,难道是还有后手吗?
十分钟后,宁向星做了简单的记录就可以先回去办公,下班后再来。
为什么这么轻松放过他都不用审问,因为宁向星他发现院墙外的脚印后,一大早出去找人,当然是找公安啊。
遇到这种事情不找公安,难不成找谁来欣赏半个脚印么?
所以他不具有任何嫌疑,因为见过的这三个人已经都被控制了,公安那边就派人来检查一下院子,本来想提一些防范的建议。
结果人家那老鼠夹……墙上的碎瓷片和钉子……。“看来是没什么需要建议的了,最近晚上不要出门了,等我们确定把他们团伙一网打尽了,会来通知你的。”
宁向星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安全。
等大家散去后,他摸了摸挎包里的钉枪,朝着白莺儿他住过简易房走去。
那是一个眼盲老太太加盖出来的小房间,也不知道三个人怎么分配居住的。
此时大家都在自家做饭,加盖的小房间的门一推就开。
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那他们就不是在这里聚集商讨的,难道,是郊外?
宁向星作为经常要找时机进商城的人,郊外的环境他也是了解的。
因此出去找了几圈,就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是一个残破的瓜棚,虽然痕迹扫除过了,但是一个废弃了的地方,蜘蛛网都没了,这几人还是不太谨慎。
或者说,没人会无聊到来这边扫蜘蛛网。
宁向星在瓜棚附近转悠两圈,找到了有点欲盖弥彰的痕迹,一棵大树下脚印最清浅,蹲下来后,看到了一处修补过的痕迹。
敢情还是个病虫害的大树,这边被蛀空了一大段,里面有个布包,宁向星没伸手,而是用个长镊子给它夹出来,带着手套打开里面的布包,是一些证件,和一些钱。。
钱不算多,三百左右。
此外,一个伪装成坟包的土堆里也有个纸包,里面是一些人的资料,和几张信封。
资料那可五花八门了,还写着哪些人绝对不可以碰面,写了哪些人还能继续见面,简单的记录下,是一个个家庭的破裂,一个个男人的失败。
最前面的记录能追溯到六年前。
白莺儿年纪好像也不大吧,自称二十岁。
六年前就已经能开始犯事儿了吗?
也不排除假造年龄,说不定白莺儿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随手扒拉一下,记录里简单的几行字,似乎涂满了人的血泪和复杂的人性。
至于那些信封没有信件,只有地址。
嗯……除了钱,其他东西就放在加盖的那个小房间里面,等公安问出来以后去搜查好了。
就在宁向星把钱收好以后,就把其他东西按照原计划放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一张信封的不对劲,它显然太厚了,而且地址,有些眼熟啊。
沪市的。
宁向星留下它其余的甩掉了。
回到院子开了灯,觉得光线不够,宁向星还摆上了台灯近距离照明,在摸索了几遍后,发现信封的边缘不大对劲。
用修补古画的精细工具挑开,发现果然是糊了一个夹层,二十分钟慢得磨人的拆解后,宁向星得到了一张纸。
上面是一些人名,年代,金钱数额。
当看到王菊花这三个字的时候,宁向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地址眼熟了。
那不就是王菊花住过的片区么。
这白莺儿,是王菊花派来的?
不不,就算王菊花熊心豹子胆了派人来,那人也应该对他更了解才是,怎么会接触了几天就用那种恶心的眼神估量他。
只有不够了解他真实面目的人,才会做出那些表现。
所以……王菊花只是他们这一行的佼佼者,被这个白莺儿当做……前辈一样的存在,膜拜或者想超越?
看白莺儿的记录里有一笔上万的,竟然还屈居王菊花的成就之下吗?
那肯定不是从他那个渣爹手里所得。
将东西收起来放在空间里,宁向星总觉得,自己和沪市的牵扯,还没结束。
次日中午,宁向星接到了电报,是穆原上车了的电报,于专家发的。
“竟然拜托别人做这种事,那大脑袋在想什么啊。”宁向星看起嗔其实娇,声音里都要流出蜂蜜了。
接下来两天,宁向星上班的心情颇好,就算被公安又叫过去,说是白莺儿几人说他是挥刀的凶手,要告他伤人,还说宁向星勒索。
宁向星一脸无辜惊讶:“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我只是没被他们骗到警惕心比较高,难道这也有错吗?”
当然是没错的,宁向星的行为甚至被公安们夸奖了。
因为这伙人刚在市里面犯案了两次,市公安没抓住人,他们不但抓住了还从几人暂住地找到一些东西,掌握了很多证据。
他们几人的话自然不会相信,只是那些人态度很激烈,才让宁向星来了一趟,走个流程。
“我理解你们的,没关系,只要是利国利民的行为,我都愿意配合。”宁向星的理解,让公安们对他的好感度蹭蹭涨。
一个差点成为受害者的人还能如此体恤他们的工作,心性非常人也。
宁向星路过关押那些人的铁栏杆时,对着跑过来的白莺儿比划了一个四方形。
白莺儿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一直在想证据为什么会被他们找到,一下就明白了。
“是你!是你!!宁向星!”
宁向星‘吓了一跳’,避在一个女公安身边。
看的女公安母性大发。“没事的,她已经被关起来,再也不能害人了。”
宁向星似乎对自己胆小的行为感到腼腆羞涩,加快脚步离开了。
差点笑出声了。
促狭的笑意,在归家后看到门是开过的戛然而止。
他快步推开门。
院子里有三个行李袋,一个很眼熟,因为是他收拾的。
有人在井边洗脸,听到进门的动静眯眼看来,注意到是媳妇回来了,立刻露出一个灿烂得堪比烈日的微笑。
“向星,我回来了。”
宁向星后退一步。
随后猛地跑了几大步,直接跳了上去,被穆原稳稳接住。
宁向星这几日的孤枕难眠,对外人算计加防御,所有的不快和对穆原的思念,都化作最原始的表达,狠狠碾磨穆原的唇齿。
穆原后退几步,转了个方向,朝着主卧走去……
若说视线的碰撞已经能燃起火苗,这会干柴烈火的互相交融已经旺得不可控制。
一闹腾简直要忽略时间的流逝,宁向星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是上班过程中被叫去问话的,按理说自己刚才应该稍作休息就去工作的。
看看穆原因为耕耘而滴汗的俊颜,宁向星是真觉得男色误人。
穆原之前不下地也没去黑市混迹,还在宁向星手上吃香喝辣的那段时间,胖起来几斤,虽然不影响阳刚的外貌,可更多的是一种憨厚感,往难听了说透着一股土气。
如今瘦下来十来斤后整个人更有型,无论什么姿势,什么角度,什么动作,看起来都是俊朗非凡。
已经属于粗看细看都没有死角的俊朗,土气褪去,多出了几分贵气。
宁向星勾着穆原的手臂都舍不得松开,还不是他养的,又是注意不必要的饮食,又是教他学习。
他把自己养好了,也把爱人养得好,现在他眼里,像是镶嵌了两颗火星子,时刻闪烁着求知求实的精气神。
宁向星抬起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穆原的下巴,鼻尖,最后相濡以沫。
随着一声闷哼,两人结束了这次的交流,躺在一起,谁也没起身。
穆原说着自己去京城后的一些所见所闻,以及个人感悟。
又问宁向星这几天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每天都在想他。
“还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我是要把你打包裹起来揣在怀里带走的。”
宁向星灿烂一笑,因为微微脱力,这个笑容多了一层破碎感令人无端怜惜。
刚才多痛快,穆原这会就多懊恼,他没洗澡就开始了,在以前是向星的行事忌讳啊。
宁向星比他还着急,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没伤到他吧,穆原掀开被子检查。
宁向星的脚踩在穆原肩头:“别看了,有没有事我自己不知道吗,还有力气就去烧水,我一会还要去单位说一声。”
“天都要黑了去什么单位,明天说不舒服就好了。”
宁向星抬手横在额头,也行。
穆原烧水,调配了温水给媳妇泡澡,想起刚才媳妇没回答自己的话,又问了一遍。“你最近在家里做什么。”
“你不是都帮我回答了吗,我在想你。”
穆原满足一笑:“那也说说别的嘛。”
宁向星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斟酌了一下用词。“最近,有一伙仙人跳的三人团队来了镇上。”
所以呢?
穆原心中总有种诡异的不安。
这个什么跳,不至于找到他媳妇身上吧,他媳妇精神讲究、情感讲究加卫生也过度讲究啊。
“然后他们都进局子了。”
穆原啊?了一声,进局子了:“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主要是想知道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然你不会在我问你做什么的时候特地提他们的。”
八卦这种事,不是宁向星的风格。
宁向星浅笑,脑袋仰着看他:“你还真是越来越机敏了,没错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因为是我把他们送进去的。”
穆原手里的帕子噗叽一下,水分都被大拳头攥干了。“你把他们送进去?”
宁向星转身站起来,浴桶里的水哗啦一响,穆原一愣,随后立刻把宁向星的大毛巾(浴巾)披在他身上,扶着他下地。
“他们想派个人勾引我,可惜了,派来的人没有一米九二的个头,胸口当不了枕头,手臂比我细,也没有我爱人好看,所以我把他们送局子去了。”
穆原听勾引两个字的时候皱眉,后面的话又把眉头抚平。
他竖起了大拇指,收起了自己过度的担心,毕竟宁向星全身上下刚刚才看过、尝过,没有任何问题,
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压迫。
那就行了。
就如宁向星经常说的,他也是男子,穆原觉得只要确认他没事就可以。
看着宁向星换上定做的家居服,穆原去把水倒了,自己去外面“淋浴”。
再进来的时候就问宁向星想吃点什么。
“吃点青菜,鸡蛋羹来一个。”
穆原去了。
二十分钟后进来。
鸡蛋羹和青菜都有,主食是五斗柜拿的一种面,宁向星说的下乡到陕省的朋友送的,一种干制的面,口感滑溜,加炸过的黄豆等辅料,又快又顶饱。
穆原会百分百做到宁向星开口的,却不给自己的面打个蛋,一把炸黄豆,两勺子五斗柜的酱和咸菜干,跟面煮一起吃。
宁向星心道,自己从光吃商城,到接管家里“下厨”,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穆原也不是省,就是觉得有面有肉他怎么吃不是吃。
宁向星把一大半的青菜让穆原吃了,他吃了半份蛋羹后将另外一半推过去。
“真不吃啦媳妇,这么点咋行啊,要不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不了,一会想吃点甜的,这些你就吃了吧。”
“噢。”穆原包圆宁向星推过来的所有东西,本来也不多,几口就下去了。
“我跟你说媳妇,首都的人可真多啊,还有那商场很很大,还有我们这边没有卖的东西,电视机你知道嘛,我住的招待所也有一台,听说在招待外宾宾馆里,每个人房间都有电视呢!
哦还有个叫洗衣机的东西,就是里面滚啊滚,这样衣服能洗干净吗,还要捞出来自己拧干,真不适合容易沾污渍和油渍的人……
我还看到了冰箱,里面插电后凉凉的可以放食物,让它们保存更长的时间,就是这耗电的设计,我们这种只够拉灯的电力不够,
哦对了,于专家还带我参观了几个电器厂,我看到了一个展柜里的叫,空调的东西,叫窗式空调器,看起来跟个矮柜子一样,也是冰箱厂做的,
嘿,怪有意思的,一个吹食物一个吹人,你说要是夏天来了把人放冰箱里调一个舒服的温度是不是很爽利啊。”
“能放冰箱里的人,除非是死人,机器终究是机器,虽然服务人类但也要注意安全啊。”宁向星是见过冰箱冰柜全智能四开门冰箱的人,听到这个设想,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惜。
因为他无法说出那些先进的东西。
冥冥之中一直有什么阻止他让第二个人掌握和熟知这些超水平的技术。
哪怕是四不像挖掘机,也是在宁向星找朋友要来相关资料的基础上改良出来的,他无法提供更多更完美的方案给穆原。
穆原回来的第一个夜晚,宁向星又睡到了熟悉的大抱枕。
虽然天是热的,怀抱是热的,他今晚却没有嫌穆原体温高。
次日,穆原竟然是起来得晚一点的那个,外面,已经出现了小笼包、鸡汤馄饨、五个白胖水煮蛋,一碟子水果。
小笼包说是小笼包是因为媳妇说的它叫小笼包,且包子确实小,穆原能一次往嘴里塞三个。
可数量却不小呢,好几十个。
“今早好好吃饱吧。”宁向星递过去一个鸡蛋,蛋黄被拆了。
穆原吃三个鸡蛋,宁向星会取掉两个蛋黄。
直接拆下来也没污染食材,他一会会存起来,以后用得上。
虽然这份用得上节约计划,一直都是搁浅的,顶多算是他没有浪费到处丢而是存起来。
明明没有听到剁肉的声音,包子却是肉包子,没有买鸡,那微黄带着一点点油花的鸡汤却是一只老母鸡清炖几个小时才有的鲜美。
昨晚明明已经只有两个鸡蛋,今天早上鸡蛋却多了三个。
似乎是一瞬间,这些吃的就凭空出现的。
就如同他在大队的时候,不常提水进屋,每天却清新干净的出门,如同向星他能在寒冬腊月也弄到海鲜这玩意。
那些鲜货充作干货的敷衍骗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不对。
可穆原却吃得大口,吃得安心,吃得尽兴。
世上不能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知道宁向星不会害他,还把这对其他人来说致命的错处完全对他敞开,等于是只隔着一层纱的自白,他为什么非要捅破那层纱呢。
相似小说推荐
-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长生千叶) 夏黎运气太好,一下子穿成了世子。父亲是一等国公;姐姐是当朝皇后;生得更是俊美无俦,天人之姿。
然而有一天夏黎...
-
折骨为臣(归我庭柯) 玩世不恭腹黑世子攻×忍辱负重疯批质子受
永宴六年,卫衔雪背了燕军屠戮万民的罪过,孤身前往梁国为质
梁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