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一些吃不到老婆的Alpha最终的幻想。」
网友的嘴跟抹了蜜似的,跟在主直播间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都是善意的调侃。
谁让陆珩开了直播也不互动,隔壁柳昭每次直播都被弹幕调戏得红温,话都说不清楚,但还是从头到尾都在跟弹幕互动。
更别提积极营业的夏浔李端姜如星。
只有池砚之陆珩谢廷玉直播工作,看得打工人心里凉凉的。而且三个人中他俩占了一对。
加上两人一开始都表现不佳,导致观众看见他俩就想怼两句。
同样是直播工作,平时池砚之直播间的弹幕:「老婆好美!老婆工作好认真,更美了!」
陆珩直播间:「你小子又没在哄老婆?」
谢廷玉直播间:「哟,直播上了?不会是端哥又不理你了吧?」
陆珩只播了半个小时,卡点下播,主打一个应付事儿。
观众还没群起而攻之就在微博刷到他画的小条漫。
时间短,所以画风很简约,质感有点像钢笔淡彩。
和平台正在连载的故事沉闷的基调不同,这幅条漫寥寥几笔勾勒出很温馨的画面。
画上的池砚之被陆珩拥在怀里,两人睡得很香,一只毛绒绒小兔玩具被夹在两人之间。
后来池砚之醒了,起身要走被陆珩拉住衣角,于是把小兔塞到他怀里。
有些正主怕粉丝不会磕甚至开始自己产粮。
条漫的最后两格,分别是看着窗外唇角带笑眸光温柔的池砚之,和眼眸弯弯躺在床上看着池砚之的陆珩。
有种很平淡的幸福感。
当晚是池砚之这组的静默直播,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弹幕泪洒当场。
「终于被我看到点贴贴了。」
「在另外两组那里受的气全靠这组来弥补了。」
「今晚!不是!鬼片!」
上次他俩静默直播正好是池砚之没怎么搭理陆珩的那几天。
陆珩没有进屋,是在小阳台睡的。
但在观众的视角就是,池砚之卧室的阳台玻璃门边突然就出现一张脸往里看。
昏暗的环境,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脸。
大半夜的。
就算这只“男鬼”长了张不错的脸也不好使啊。
翌日下午陆珩在自己房间接电话跟人吵了一架。
吵得挺凶。
池砚之静不下心,推开门就看见夏浔在陆珩房间门口徘徊。
“他怎么了?”
夏浔见他来了,有了点底气:“不知道,好像在打电话,突然就吵起来了。”
房间里隐约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像是被陆珩踹倒的。
夏浔敲敲门。
陆珩烦躁地拉开门,脸很臭:“谁啊?”
下一秒看到池砚之:“对不起乖宝,我不是凶你。”
夏浔指指自己:“是在凶我对吧?”
漆黑的眸里不见丝毫光亮,带着薄怒,又死死压制。
陆珩按了按眉心:“没有,抱歉。”
夏浔很久没见陆珩这样了。
上一次还是他和顾轻舟在南淮市的酒吧里找到陆珩的时候。
那时候陆珩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把所有人都拉黑,一个人跑到相隔几千公里的城市。
被找到的时候他正暴戾地拎着另一个Alpha的领子要把人往楼下丢,眼底一片乌青,像很久没休息了。
被他俩拦下之后就又恢复成不理世事的样子。
问他干什么来了,他也只说了句。
“找不到。”
什么东西找不到又问不出来。
那时陆珩的眼神和现在一样疲倦又空洞。
“你……”夏浔皱眉,想说什么又被陆珩一个眼神制止。
陆珩拉过池砚之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嗅他的味道:“乖宝,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我很开心。”
夏浔无语。
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着有点多余了。
池砚之感受到浓淡不一的黑檀木,这说明刚才陆珩的情绪起伏很大。
他把陆珩推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怎么了?”
“跟我父亲吵了两句,没事。”
你这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没事。
池砚之不怎么会安慰人,学着陆珩之前安抚他的样子,拥抱住他,轻抚后背。
信息素的躁动一下子就安稳下来,陆珩回抱住他,轻声说对不起。
陆珩这段时间好像总在道歉。
为什么。
“我是不是太大声了?吵到你了对不对?”
陆天华现在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儿子了。
那个私生子弟弟野心不小,能力也算出众。陆珩被丢到管教机构之后,陆霜就被陆天华重点培养。
二十一岁就被安排进公司。
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哪怕同样享有继承权,在这样的家族里也上不了台面。
陆天华是想让他进公司,陆霜给他当助手。
陆珩直接就是一句“我不会”。
陆天华骂他不成器。
陆珩早不在乎了,要不是陆天华顺口提了句让他和池砚之离婚的事这架也吵不起来。
重活一世,他知道什么最重要。再说陆天华没打算退休,让他进公司也是当个傀儡。
算盘打得倒是好。估计是见他最近有点人样,以为他放过了十四岁的过往。
陆珩缓和下情绪,温柔释放信息素,看着池砚之黑亮的眼睛心里一动:“我能亲你吗?”
池砚之一下子想到谢廷玉朋友说的那个交换……
他闭上眼睛,微扬下颌。
后背抵在门板上,陆珩用手护住了他的头。
气氛升温,呼吸纠缠。
晚上全员聚集在花园里吃东西聊天,池韶安上前抽取游戏卡,抽到了“我有你没有”。
“游戏规则,”夏浔接过卡片念规则,“每人伸出十根手指,每人轮流说一件自己有而别人没有的事,说完后,在场没有的人要收起一根手指,有的人可以往杯子里加入面前的任意液体,谁先收起全部手指就要喝掉这杯‘惩罚饮料’。”
游戏旨在让嘉宾们更加了解对方。
面前的桌上摆了醋、饮料、酒等多种液体。
既然要玩就敞开了玩,不能说谎的那种。
游戏从谢廷玉开始。
喝酒都是在应酬,很少玩酒桌游戏的谢老板:……不太好意思说没听明白呢。
“我十八岁初吻没了。”他试探地说了一个。
夏浔假装不屑:“十八岁,十八岁已经成年了,亲个嘴很正常的好吗?”
然后老老实实放下了手指。
这局没有放下手指的有陆珩和姜如星。
池砚之和陆珩的目光撞到一起,偏过头笑了一下。
还怪诚实的。
陆珩:“你听我解释。”
更好笑了。
池砚之故作冷漠地摆摆手:“不用解释。”
陆珩急了:“怎么不用!那是个意外,我当时喝多了,没站稳,不是故意要亲,我都不认识他……”
越解释越慌乱,逐渐语无伦次。
“真不用解释,”池砚之满眼都是笑意,“我又没说你什么。”
陆珩一把抱住他:“你是不是又不爱我了?你怎么不吃醋?我错了,你信我我只是不想跟你撒谎……”
他不想骗池砚之。
池砚之彻底忍不住,笑够了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个是我。”
小狗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震惊。
他当时喝多了,又是不小心吻到的,压根没注意对方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个人的眼睛很漂亮。
这是什么天降惊喜,本来还在气自己这张破嘴亲到过别的人。
弹幕原本分成两波,一波觉得没人规定人一生只能谈一次恋爱所以亲过别人也很正常,另一波觉得不太能接受。
在御用唇语翻译家的翻译下,不知道姜如星的粉丝和解没有,反正池之以珩cp粉狠狠吃糖了。
惊讶过后是心疼,陆珩攥紧池砚之的手:“你早知道那个是我。”
“我又没喝醉。”池砚之道。
陆珩想起另外一件事,他捧着池砚之的脸,拇指拂过右边眉骨的那道疤:“第一场直播的时候,你说这是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留下的。”
池砚之笑意淡了些,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是我,对吗?”陆珩问。
疑问句,用了很确定的语气。
紧张、欣喜,更多却是心疼。
安抚信息素微微凌乱,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那双眼睛更像小狗了,蕴着明晃晃的期待,眼尾微耷,显得可怜。
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池砚之放弃抵抗、放弃否定,心脏软成一片。
他说,是你。
你那天口中的白月光是我。
我那天口中重要的人是你。
扯平了。
那次联谊,在酒吧洗手间不小心亲到的一个小时后,池韶安不知怎么跟陆珩他们起了矛盾,两边大打出手。
按理说池砚之该帮池韶安的,别的人他不是不认识就是不熟。
可他脑子一抽挡在陆珩身前,被一个碎掉的酒瓶划过眉梢,伤口不浅,流了不少血。
那时的陆珩看似醒着,实则人已经断片了。本能地把池砚之扯到身后护着,然后叫了救护车。
他没跟去医院,而是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
再次见面就是几年后的意外发情了。
池砚之从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第一次直播时他说“说是救……其实是我往脸上贴金了,对方并不需要。”
以陆珩的武力值,哪怕喝醉了也用不着他“见义勇为”吧。
可是……陆珩是第一个看见他哭红的眼睛,告诉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人。
他没有说“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这种话。
那是池砚之第一次“背叛”池韶安。
小狗得到肯定的回答了。
他没有真的怀疑过池砚之对他的感情,他知道池砚之无论怎么推拒,心里都是喜欢他的。
否则怎么会一次次容忍他靠近。
他紧紧扣住池砚之的手,小声说:“我爱你。”
池砚之瞥他一眼:“知道了,小狗。”
这一局姜如星和陆珩可以往惩罚杯子里加液体。
姜如星倒了一点瓶装咖啡。
陆珩随手加了点离自己最近的橙汁。
李端:“我拍过古装剧。”
全军覆没。
李端往杯子里加了点桃子汁。
柳昭:“我拿过摄影金奖。”
再次全军覆没。
姜如星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别人一定没做过的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来了句:“我前夫净身出户。”
依旧全军覆没。
众人表情各异,夏浔干笑两声调节气氛:“玩这么大的吗?”
谢廷玉隔着李端拍拍柳昭的肩,柳昭眼中神色莫名:“没事。”
到了池韶安:“我胃不好,经常胃痛。”
这局除了谢廷玉和池砚之,其他人都放下了手指。
池韶安看向池砚之,关切道:“我居然不知道砚之你也有胃病。”
池砚之没说话。
就他这个胃,说没胃病陆珩会信吗?
夏浔两边看了看:“就我最少是吧,看来我危险了啊。那……我母胎单身。”
一句话排除所有嘉宾。
只剩下池韶安。然而池韶安也放下了手指。
「又全军覆没了哈哈哈。」
「大家都很平均啊,只有谢老板跟姜主播还有六条命,其他人都只有五条。」
「哈哈哈浔宝抓住了他在这个节目里最大的优势。」
夏浔往里加了点气泡酒。
陆珩:“我上一次接吻是在今天。”
众人:……
「被你小子抓到重点了。」
「哈哈哈这个游戏不存在相互理解,只有互相攀比。」
除了池砚之,其他嘉宾认命地放下手指。
谢廷玉一脸惊讶。
哦这个游戏是这么玩儿的啊,说只有自己和爱人做过的事情可以让两个人都不减分。
夏浔强迫他放下:“我知道你准备说什么……别耍赖。”
陆珩没想耍赖,他就是在等这句话,闻言乖乖放下手指:“我家阿砚属兔子,我抱他睡觉就是抱兔子啊,怎么了,不合理吗?”
「浔宝别管他了,他就是想秀恩爱。」
「不十四你还记得这是个离综吗?」
「你们俩甜得跟节目格格不入啊。」
一整轮过后,只有池砚之还剩五条命,别人不是3就是4。
陆珩是4。
但最终先放下全部手指的也是他。
惩罚饮料已经看不出颜色,里面甜的苦的酸的辣的都加了。
陆珩愿赌服输,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奇怪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只是象征性惩罚一下,节目组怕都喝了会出问题,没让他整杯喝完。
放下杯子的陆珩面色如常,只是后来的环节没怎么说过话。
结束时池砚之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早知道这样会让阿砚担心他,那他早就……
不会这么做。
他不会为了让池砚之担心,故意折腾自己。
陆珩顺势往池砚之肩膀上一靠:“好喜欢你担心我的样子,但是真没事。”
把池砚之送回房间,陆珩难得没有逗留,冲进自己房间的洗手间就开始吐。
东西本身的恶心程度一般。
不巧就不巧在勾起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在管教学校被捏着脸硬灌下的东西……陆珩整晚都在控制不往那方面想。
但味道真的很像。
不知道放进去的液体发生了怎么样的反应。
不想再回忆起了。
他不想回忆起那个晚上了。
那晚他没按要求躺着像个尸体一样睡觉,亲眼目睹了一个黑影从窗外落下。
一声闷响之后。
很安静。
楼下惨白的灯映着大片蔓延的暗色的血迹。
陆珩不记得自己怎么冲下楼,他拦住正在查房间的那群畜牲,让他们救人。
那个画面比影视剧里美化过的要恶心许多。
特别特别安静。
所有人都被规定睡姿,直挺挺的。不这么睡被半夜鬼魅般进来检查的人发现了是会受罚的。
那晚灌下的液体具体是什么陆珩不知道。
他被按着,跪在地上,被迫看着他们清理垃圾一样“收拾”那具尸体。
连低下头都做不到。
已经分化的、身强力壮的Alpha掐着十四岁少年的下巴,让他好好看着,这是对他不睡觉的“奖励”。
他们说反抗的下场就是这样。
除此之外只有安静。
很深的夜。
陆珩说,你们杀了我。
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做,不久后他就因为腺体受伤提前分化从那里出去了。
男孩的父母当晚就来接人了,很平静,因为他们的孩子这次真的变乖了。
陆珩跪在一边吐,终于能低下头,像一个忏悔者。
其实他是幸存者。
这么多年了,那个地方早没了。是陆天华告的。
因为陆珩意外分化的等级很高。
等级高就是脸面啊。陆天华不在乎陆珩有没有受苦,他只在乎陆家的S级。
但陆珩不肯作证。
他不肯说自己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能把孩子送进这种地方的人本身就是没人性的,平静也很好。
因为歇斯底里也不能证明他们的爱。
还不如安静一点,就像一切发生的时候那么安静。
那件事过后的很多天,陆珩在夜里都能听到沉闷的响声,他再也没有勇气去窗边看一眼。
之后陆天华没再怎么管过他肯定不是出于愧疚。
可笑的是,他现在居然自负地认为陆珩终于“正常”了。
陆珩只是没死在那里,他死在爱人的怀里。
那个时候已经痛到不觉得痛了,只是遗憾。
天旋地转。
陆珩用力按下冲水键,掬了捧凉水囫囵洗了把脸,踉跄着往外跑。
见见光。
有光就不会做噩梦了。
池砚之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陆珩满是红血丝的眼紧紧盯着他,胸膛起伏,剧烈地喘着粗气。
毫无防备的池砚之被他吓了一跳。
有点心悸。
茫然地看着他。
小狗的眼睛很快温柔下来,靠近他,拥住:“下次我一定记得敲门,吓到你了,对不起。”
“你怎么了?”
“想你了,”陆珩笑,“特别特别想你,我能赖在这里吗?”
池砚之同意了。
他止痛药都吃完了。
所以不用担心被陆珩抓包,陆珩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
“只是想我吗?”抱太紧了,池砚之有些喘不过气,轻推他一下。
“不止。”陆珩没有多说。
他那点破事说出来只会给池砚之添堵罢了。
都已经过去了。
只有陆珩知道有多痛苦,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痛苦。
“还有事情要忙吗?”
池砚之摇头。
本来有的,但陆珩看起来很累,池砚之握住他的手:“今晚也抱着睡吧。”
洗漱过后,房间里安静下来,陆珩闭眼,感受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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