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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今天心情不好,留着以后再删。
早上抽空去医院拿了趟药,又昏昏沉沉断断续续睡了一下午,池砚之带着满心的不情愿赶往池家订的酒店。
不得不说池韶安的待遇确实好,生日宴选在内饰极其豪华的酒店,他一个池韶安的亲弟弟进门前都要被检查邀请函。
池砚之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迎客的池韶安。Omega骨架清瘦,坐在轮椅上就一副孱弱样儿。
这人怎么又坐上轮椅了?
池砚之很想转身走人,他把手里的礼物递给检查邀请函的工作人员:“我没邀请函。”
他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准备离开。
早就注意到他的池韶安像是才看见他一样,操控着轮椅过来,带来一股苦涩的药香。
池韶安嗓音温和:“砚之,你来了。”
池砚之微笑:“哥。”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寒暄有多虚假。
“我们进去吧,爸妈都在等你了,”池韶安转过轮椅,抬眼打量着池砚之,“砚之你这怎么穿的……”
池砚之穿了一件天蓝底色,上面带着几抹像是画画时不小心蹭上的油彩图案的长袖衬衫,配了条奶白色休闲西裤。
看上去非常随性。
只是跟这金碧辉煌的场所和在场参宴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罢了。
这衣服是他从医院出来临时买的,不是什么大牌或定制,浑身上下加一起不超过三百块。
“是我疏忽了……”池韶安换上一副抱歉的神情,“听说你把房子卖了,我不知道你现在住哪里,忘记提前让人给你准备礼服了……”
他咬着下唇,长得不如池砚之精致清冷,却也是很招Alpha喜欢的长相,这样一犹豫显得楚楚可怜。
“要不……你去楼上休息室稍等,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来。”
池砚之自然地推着他的轮椅进入大厅:“哥今天生日,就别为这种小事操心了。”
池韶安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我们兄弟很久不见,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你可不要提前离场哦。”
离得很近,池砚之闻到他身上被药香刻意掩盖住的奶香味信息素。
“好啊。”
他都这么说了,显然池砚之是走不掉了,进酒店之前他吃了药,现在并不太担心,就应了下来。
自从他十五岁时池韶安被找回来,凭借一些手段跻身豪门之列的池林和苏双双就经常带着池韶安出入各种宴会。
而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池砚之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池家还有个二少爷。
池砚之习惯了当背景板,池韶安既然让他留下来,等会儿顾不上他的时候他再找个角落待着就行了。
然而池韶安真把他当弟弟一样带着他到处逛:“砚之,这是王总。”
王总跟池韶安客气了两句才把目光落在池砚之身上:“这位是?”
池韶安装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这是我弟弟。”
他说的是实话,偏偏语气跟表情都在暗示池砚之是个私生子。
池砚之不在乎这些,微微颔首:“你好。”
这个圈子里私生子不少,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当着人面露出鄙夷的神色。
池韶安见池砚之并不如他预料中那样急于解释便觉得无趣:“砚之,你看起来兴致不高,是不适应吗?”
“确实不太适应。”池砚之回以虚假的微笑。
池韶安自然看得出来他只是装温和,面子上不太挂得住,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听说……你和陆珩准备离婚了?”
这件事池砚之只告诉过祁星河,祁星河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只可能是从陆珩这边传出来的。
池砚之平淡的面色总算变了变:“哥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看着池砚之滴水不漏的表情出现裂缝,池韶安轻笑起来:“圈子里都快传遍了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都快传遍了,池砚之从来没觉得陆珩是爱大张旗鼓的人,可他把这件事传出去……
这人得多想和他离婚啊。

池砚之自嘲地笑笑。
有很多的瞬间他误以为陆珩真的不想离婚,在他痛苦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想要找陆珩寻求依靠。
可事实总会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池韶安递来一杯酒:“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你们之间并没有标记不是吗?”
“你倒是连这个都清楚。”池砚之灌了一口酒,甜辣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灼烧到胃里,奇迹般的并不太难受。
池砚之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按耐住好奇:“陆珩前段时间住院了,我在医院看到了你。”
“是啊,”池韶安微笑,苍白的脸上适时出现一抹稍显做作的红晕,“那天有人告诉我一件事。”
他卖了个关子,等着池砚之问。
然而池砚之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手里那杯酒味道意外地不错,池砚之生病后就戒酒了,今天他又突然想起来。医生似乎也没说禁烟禁酒啊。
虽然这都是最基本,但确实是池砚之先入为主了。
池砚之有些好笑地回想……他之前潜意识里是想要活下去的吧。
而如今,池砚之看着自己需要努力克制才不会抖得特别明显的手腕,只觉得一切都没意思。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吗?”池韶安一副病弱贵公子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显得有气无力惹人怜惜。
池砚之看他一眼,大概猜出他准备说什么了。
“有人告诉我,陆珩有个白月光,所有的形容都指向我,所以我去问问,你不要误会。”
嘴上说着不要误会,字字都是挑衅。
池砚之没追问陆珩的回答,光看他们那天的相处就知道两个人聊得挺愉快。
池韶安忽而很抱歉地看着他:“以前的事情哥不跟你计较,但是陆珩,哥可能真的要跟你争一争,毕竟他喜欢的是我,而你们要离婚了。”
乌黑的眸静静凝望他片刻,池砚之肩线一塌:“不用争,你要我就让给你。”
他不会纠缠。
反正从池韶安被找回来开始,他的一切都要为池韶安让步。
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池砚之闻声望去,是夏浔到了。
池韶安面子挺大的,夏浔有时候连陆珩的局都不赴,今天出现却没有半分遮掩。
夏浔出现必然跟着长枪短炮,然而他身边那位身高腿长的白毛似乎更加扎眼。
“阿珩来了,砚之,去打个招呼吗?”池韶安问。
池砚之跟陆珩目光相接很快又转开:“不了。”
都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可打招呼的。
池韶安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那你照看好自己。”
陆珩远远看着池砚之,歪头跟夏浔说了一声就朝着这边走来。
池韶安迎过去,用不大不小刚好够池砚之听到的音量道:“阿珩,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陆珩的目光越过他,看着端着酒往角落走去的池砚之。
他原本不喜欢这种场合,又想到池韶安的生日宴池砚之一定会到场才答应过来。
太想他了。
“嗯,生日快乐。”陆珩的心思都在池砚之身上,对池韶安敷衍道。
池韶安眼里划过一抹愠色,不管不顾地拉住陆珩:“难得见一面,我父母也想跟你聊聊……砚之的事情。”
正巧苏双双跟池林走来,陆珩无奈地看着池砚之的背影。Omega除了刚才的对视,再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种宴会上多的是趋炎附势的人,陆珩作为陆家长子又很少出现,很快就被围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一一搪塞过去,抽了个空子跑去找池砚之。
明明是池家的宴会,池家二公子却像个隐形人一样被忘在角落。
陆珩过去的时候,池砚之已经喝了不少了。见陆珩坐过来,他默不作声地端着酒杯起身。
完全没有打算搭理陆珩的样子,换了个位置继续喝酒。
这里几乎没有他认识的人,又不能提前离场,池砚之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陆珩见他起身,便默默地跟了过去。
池砚之抬眸冷淡地扫他一眼,他既然跟陆今也说了节目之后再离婚,池砚之也就懒得多问。
但他躲到哪里,陆珩就跟到哪里。
也不说话,像只跟着主人的白色大型犬。
池砚之躲来躲去躲烦了,把透明高脚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这是你心上人的生日宴,你不应该围着他转吗?
“砚哥,我们还没有离婚。”陆珩轻声说。
“我知道,”池砚之倒了杯新的酒灌了一口,才道,“是需要我配合你演恩爱夫夫吗?在这种场合,没有必要吧。”
陆珩被他一噎,表情更加小心翼翼:“我……”
只是想见他,见到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原来面对喜欢的人会这么无所适从。
陆珩的目光落在他拿着酒杯的手上,那里贴着一个大号的创可贴。
浅棕色的创可贴在池砚之苍白的手背上格外显眼,陆珩的心脏一阵闷痛,控制不住靠上去握住他的手腕:“手怎么了?”
池砚之喝得有些头晕,反应慢了好几拍。手腕贴着陆珩干燥温暖的掌心,他一时忘了甩开。
黑亮的眸子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恍然觉得一切都是梦境。
陆珩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让他更加确信眼前只是幻觉,他怔怔地看着陆珩,缓缓抬起手。
在即将触碰到陆珩的时候,想起陆珩对他的讨厌,手指轻轻蜷缩,在半空滞了两秒,又垂了下去。
陆珩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阿砚,手怎么受伤了?”
掌心感受到陆珩的温度,池砚之鼻尖微涩,酒精让他目光无法聚焦,他眨了眨眼似要看清眼前的人。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委屈充满池砚之的身体,他手腕轻轻发颤,答非所问:“疼。”
他的理智似乎又下线了,面前是幻觉,他放纵一次又何妨。
池砚之任由自己两只手腕都被他攥着,倔强又认真地问出了他清醒时绝对不可能问的问题。
“陆珩,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
没待陆珩回答,他又追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明明在问这样的问题,眼睛却笑着,陆珩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轻声道:“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没有珍惜你。”
池砚之真的喝多了,完全不记得计较陆珩喜欢池韶安的事,乖乖被他抱着摇摇头:“没关系啊。”
不被珍惜才是正常的啊。
陆珩心痛得不能自已只能把他抱得更紧,鼻尖嗅到柑橘的清香,让他眼眶发烫:“有关系的,你不要什么都不计较。”
这会让我觉得要永远失去你了。
池砚之带着浓重的醉意,又摇摇头:“没什么可计较的,都……没关系。”
他的手指捏住陆珩的衣服,被黑檀木包裹的感觉格外舒适,让他不想清醒过来。
陆珩低头亲吻他薄薄的眼皮:“给我一个机会。”
池砚之醉醺醺从鼻间哼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嗯?”
“你在这里啊,”突然出现的池韶安打断了陆珩的话,看向池砚之的眼底蕴着妒恨,说出的话却温柔至极,“砚之怎么喝了这么多?我让人送他去楼上……”
池砚之从陆珩怀里扭过头:“你装什么啊?”
池韶安脸色一黑,转瞬又变得楚楚可怜:“砚之,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喝醉了口不择言我可以原谅……”
池砚之忽然就骂了句脏话。
这下不光是池韶安,就连隔着几步远的池林苏双双都愣住了,像是没料到从小到大温和斯文的小儿子能说出这种粗话。
附近的宾客也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池韶安面色霎时惨白,缩在轮椅上摇摇欲坠:“砚之,我知道你怪我……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能不能请你……”
话没说完先落下两行清泪。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陆珩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他把人紧紧护着:“阿砚喝醉了,我带他回去。”
原来就连幻觉里的陆珩也是护着池韶安的啊……为了不让他破坏池韶安提前一个月的生日会,甚至要带他回去……
池砚之的醉意猝然清醒了几分,他冷笑一声推开陆珩,向后踉跄了几步,又凑到池韶安面前俯下身:“明明能走,却坐着轮椅,你在博谁的同情啊?”
池韶安正愁没办法让池砚之出丑,他在心里畅快地大骂池砚之蠢货,面上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的身体……大家都知道的,医生让我尽量少走动……”
“是啊,你身体不好,”池砚之微笑,“十五岁回来到现在一直都病恹恹的,再好的医生都查不出你到底有什么病,哥……你不会是装的吧?”
周围一片哗然。
“其实……前段时刻遇到池大少几次,他脸色真的挺健康红润的……”
“但是这人也不对吧,这是池家二公子?早听说池家大公子被拐走了十年,后来才被找回来的……他不会是嫉妒吧?”
“……他比人家多得了十年的宠爱,就让让人家怎么了,这么咄咄逼人……”
陆珩不耐烦地低斥一声:“够了!”
他拉住池砚之的手腕:“我们走。”
池砚之的目光转向他,笑盈盈的,眼底却一片冰冷。
陆珩心里一怵,攥着他手腕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阿砚……”
池砚之甩开他的手,弯腰在众目睽睽下,轻轻拍了拍池韶安的脸:“你爱装我管不着,但是别到我面前恶心我,我没有空配合你演兄友弟恭。”
说完他直起身,推开陆珩就往外走。
池林大喝一声:“池砚之,滚回来给你哥哥道歉!”
池砚之头也没回。
池林脸上挂不住,面色阴沉下去:“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出了这个门,以后池家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喔,”池砚之脚步一顿,折回来似笑非笑道,“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儿子了?”
池砚之手一伸:“给钱吧。”
池林愣住:“什么钱?”
“都是你儿子,池韶安从回家那天起,一个月二十万零用钱,”池砚之笑,“我不受宠,我只要一半。十万,九年一共是……”
池林脸色变了变:“家里给你的钱都被你花光了,你还好意思再要?”
池砚之慢慢打开所有软件查看明细:“那我怎么一分都没见到呢?”
苏双双眼眶通红,柔柔弱弱地按着心口:“砚之!你是一定要毁了你哥的生日宴吗?”
“您说得对,”池砚之拂开一直企图拉住他的陆珩,“我真的宁愿当年失踪的是我,然后我最好死在外面,不回来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池韶安泪流满面,操控轮椅来拉他:“砚之……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我真的不想死在外面……我不会抢走爸妈对你的爱,求你对我……咳咳,仁慈一些。”
他这一番话惹得苏双双心痛,母子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都回来九年了,拿这件事装可怜还上瘾呢。
池砚之突然觉得很无聊,懒得再看这些虚伪的人,转身就走。
他没出气,反而更憋得慌了。
陆珩追上去扳过他的肩:“阿砚,我送你回去。”
池砚之拍开他的手,蒙上雾气的眼睛里的厌恶如同一把利刃直戳陆珩要害。
“你,陆珩,跟他们一样,离我远点,”方才乖乖被他抱着的池砚之像是变了一个人,“上完那个节目就离婚,这一次别再找新的借口,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视他为玩物一般,替他做决定,要求他变成他不想变成的样子。
池砚之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宾馆的,他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刚上二楼就冲进洗手间狂吐。
吐得冷汗和眼泪一起落下。
他站都站不住,跪在洗手间的蹲厕边头晕眼花地撑着地板。
去他的……
狗屁的爱情、亲情,全都去他的……
他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他一个人也能在路上走的很好。
池砚之强撑着按下冲水键,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地闭上眼睛。
翌日清早的手机铃响了好几遍才吵醒他,他翻身起来闻见自己一身酒味,被熏得直皱眉。
昨晚的事他隐约有点印象,不愿回想下去。
对自己很不满。喝醉了跟他们废什么话,应该直接动手的。

池砚之忍着宿醉带来的恶心和头疼接通了陆今也的电话。
对方很抱歉地解释节目已经在宣发阶段,需要尽快拍摄他们这组“准备离婚”的嘉宾的先导片。
“因为节目策划的时候已经预告过直播和播出的日期,现在需要留出剪辑和后期的时间,所以可能有点赶,”陆今也越说越不好意思,她已经听说了昨天在池韶安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情,“你看什么时间方便签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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