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唔……我没有不要你,你别咬了。”林想起被咬得不知所措,想挣扎,但双手被按住,无法回击,只能骂陆琮,“你是狗吗!”
陆琮说:“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是。”
林想起:“……”
谁来救救陆琮,他好像变态了。
“陆琮,我们好好聊这个事。首先,我理解你现在可能受信息素影响有点意识不清,但你也不是弄丢脑子了吧。你忘啦,我今天贴了阻隔贴,怎么会知道身上有他的味道?”
此时的林想起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陆琮应该还剩下一点理智,可以和他讲道理。
“还有,我真的不喜欢沈峤岚,今天去见沈峤岚是为了给陈秋天拿赔偿费,之所以没告诉你,还不是你自己之前说过不想听我聊沈峤岚的事?我忍着没跟你吐槽,是怕你听了不开心,你倒好,倒打一耙!你有没有良心?”
他语气重,说话的时候音量拔高,换作平时,陆琮早已低眉顺眼地认错。
但现在的陆琮已经不正常,根本没有被林想起这点虚张声势的怒火吓退。
“我不想听他的事,但也不想你瞒着我。”
陆琮一下又一下地用牙齿轻碾他的软肉,下巴一口,脸颊一口,耳垂一口,下巴再一口,“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最好也不要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Alpha说话。”
林想起已经快分不清这么轻的啃咬到底算什么,他颤颤巍巍地喘着气,觉得陆琮说的话离谱得有点好笑:“满世界都是Alpha,咱俩去超市买个菜都能偶遇好几个,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以后门都不能出了?”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没想到陆琮眸子漆黑地注视着他,无比认真地说:“好。”
“……什么就好啊。”
林想起被那样认真的目光晃了一下神,随即反应过来,错开目光,用额头撞了一下陆琮的肩,“我不和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话,你快点标记,等你恢复正常我再找你算账。”
“我很清醒。”陆琮声调平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清醒。”
林想起莫名地一哆嗦,他甚至不敢看向陆琮。现在的陆琮给他一种在平静中不知不觉就疯掉了的感觉。
他要招架不住了。
“你……你平时是不会这样的,现在的你根本不像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林想起说出这句话后,他感到陆琮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似乎更重。
而与此同时,他的后颈突然阵阵不正常地跳动起来。
发育尚不完全的腺体呈现出惊人的活力,疯狂地寻找存在感,把欲求不满的情绪灌输给林想起的脑子。
他想要信息素,更多的信息素,不要只是这样流转在呼吸间,而是更深处的渴望。
“可是琰琰……”陆琮的声音轻下来,像在耳边呵气,忽远忽近,“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你要怎么办?”
林想起为陆琮的所有异常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
都是因为陆琮的信息素太特殊,导致他在过量释放以后,失去理智思维混乱。
就像电脑出现了偶尔的卡顿,重启以后有些错误会被自动修正。
他不可能一直这样。
……可是“这样”是哪样?
林想起也说不出来。
他开始下意识地拿眼前的陆琮和平时的陆琮作比较。
不可否认的是,在林想起印象中的陆琮,一直都是个非常好的人。
对父母而言,陆琮是一个早慧懂事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对林想起而言他是一个可靠仗义又充满安全感的朋友,甚至对于他们全班同学和老师来说,陆琮也是个挑不出错的完美的班长。
陆琮的优点是很客观的,只要认识他的人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他的好。
他就像一些优秀行为规范上被划定的参考答案,是人们脑子里能想象出的“榜样”的标准。
内敛稳重,踏实靠谱,温柔得体,正直善良。
林想起可以用无数赞美的话形容如今的陆琮。
但是……
有时候林想起觉得自己看不懂陆琮。
陆琮不是个喜欢表达自己的人。他对什么东西都不算热衷,但也不会太厌恶,总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好像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介意,表情永远控制在微笑和冷漠之间。
有人认为他温和也有人觉得他高冷,陆琮无所谓别人的评价,一直那样淡定平静,喜怒不形于色,旁人很难发现他真实的情绪。
即便林想起和他这么熟悉,都不能算了解陆琮。
有时候节日想送个新奇一点的礼物给陆琮,林想起都会考虑很久,而且最终多半还是选择送一些较为保守一点的礼物。
他不是怕陆琮不喜欢他送的东西,而是怕陆琮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微笑地接过去,并把它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
陆琮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来不会让林想起为难过,不给林想起任何相处上的压力。
完美到几乎挑不出毛病。
但其实,林想起也曾在心里好奇——
情绪稳定的陆琮就真的没有想要发泄的时候吗?他什么情况下会生气,会难过,会失望?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白天装得开开心心,但偶尔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呢?
林想起没办法从平日里那个没有瑕疵的陆琮身上,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此刻眼前的陆琮,好像给林想起窥见了一些破绽。
虽然现在陆琮的行为,有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信息素影响。
虽然现在的陆琮还变得比平时凶,有点冷酷有点不讲道理,动作粗鲁而且霸道,话比林想起还密,一句比一句大胆。
但是,现在的陆琮很好懂。
林想起在他脸上看到了很多一点就破的神色,从那双眼睛里找出了无数他能破解的情绪。
“这样的”陆琮也许不是完美的,但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样也、也可以吧。”
林想起思来想去,轻声开口,试探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但他刚想补充后半句“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被腾空抱起。
陆琮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手一把握住了林想起细瘦腰肢,将人轻松从桌上带起来,膝盖抵进他的腿间,看似支撑起他的身体,实则迫使林想起不得不靠向他。
“等——”林想起慌了,他惊恐地抓住陆琮的肩。
他的脚尖踩不到地面,身体又被陆琮半抱起,被架在那儿不能站不能坐,整个人的重量和平衡都在陆琮身上。
“别这样,陆琮,我站不住了……”他踮着脚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一个支撑点,最后自暴自弃地卸了力气,趴在陆琮肩膀处,急促地喘着气。
“你说了可以。”陆琮的手掌牢牢托住林想起的后腰,膝盖向上顶了顶。
“我说的‘可以’不是这个意思啊!”
林想起现在的姿势几乎等同于坐在陆琮的腿上,他身体战栗,摇摇欲坠,“这个姿势好奇怪。”
两个人交颈相拥,陆琮只要侧过去稍稍低头,就能为林想起完成一个临时标记。但他偏不。
他慢条斯理地吻在腺体周围,薄唇传递着陆琮并不冷静的体温,贴着那里来回轻啄。
“你太紧张了,放松。”陆琮用另一只手探入林想起的衣摆,碰到布料下光滑细腻的后背皮肤,像是在安抚,又像在探索,“琰琰,你有腰窝。”
林想起不信陆琮是今天才发现他有腰窝,他们从小到大坦诚相待过无数回,小时候还在一个浴缸里洗澡,要看到早就看到了。
“……呜。”林想起在他怀里可怜地抖,“别碰,痒。”
林想起的腰窝不是今天突然长出来的,可陆琮确实是今天第一回亲手抚摸。
很快,指腹又摁到林想起凌利的脊骨处,一节节凸起的棱节随着林想起身体的震颤反躬而隐匿。
陆琮好似玩上瘾,摸了很久。
林想起无论怎么推他,他都不理,无视林想起的拒绝,眼中竟有耍无赖一般的笑意。
“嗯呃……”林想起是真的很怕痒,抖得跟筛子一样,快要忍受不了了,终于发出气急败坏但并不怎么有力的怒斥,“陆琮,我真的生气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松开,我要回家了!”
几乎同时,陆琮便收回了手。
“……?”
由于他顺从的动作太及时,以至于本来都做好了发火准备的林想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刚才还不管不顾的,现在怎么突然听话了?
“对不起。”陆琮垂眸,表情忧伤,说话时音色低哑而消沉,“我不应该惹你生气。”
他的态度很端正,低声下气的样子甚至已经有些乞怜的意味,“我以为,有些事情做了也许会错,可是什么都不做,就永远没有正确的可能,我想试一试……但我还是做错了,对不起。”
陆琮的话像一根刺忽然扎进林想起的心窝。
陆琮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是一开始就担心发生这样不可预测的意外,所以偷偷给自己打抑制剂吗?
他本来已经很努力地避免这些“错误”的发生,是林想起鼓励他试一试。
是林想起告诉他“就算错了也没关系”。
结果现在,林想起自己又要生气。
林想起看着他,忽然感到愧疚。
爸爸妈妈离世后,林想起和不熟的亲戚们也几乎失去联系。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就只剩陆琮。
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亲密到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可是现在陆琮在他面前,却变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退一万步说,这么多年陆琮别说犯错了,就连很小的失误都没有过,他是这么谨慎又温顺的一个人。
他做了那么多正确的事,让他错一下又怎么了?
他完美了那么久,偶尔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变坏一点又怎么了?
林想起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逻辑,他已经完全自洽——
不就是摸摸脊椎骨,戳戳腰窝嘛,痒就忍着,能少一块肉吗,他对陆琮凶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陆琮。”
林想起抿了抿唇,缓下内心的那点慌乱,最终还是主动伸出手抱住陆琮的脖子,安慰道,“我……刚才就是有点不习惯,你知道的,我很怕痒,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陆琮总算抬起眼,重新看向他,目光中仍旧有怀疑的成分:“真的?”
林想起朝他露出宽容的笑:“真的,我不生气。你别难过,也别自责,愿意做什么就做吧,我都没关xi——噫诶???”
林想起被扔到床上时,脑子发懵。
他身体滚了两圈,睁眼时和枕套上的汤姆猫来了个深情对视。
发生了什么?
他是怎么从书桌那边飞到床上的?
“做什么都没关系?”陆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想起一抬头,这才惊觉,步步紧逼的陆琮脸上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那双眼睛里抑制不住涌动的,分明就是蛰伏已久静待猛攻的讯号啊!
林想起满脑子都只有四个字:
陆!琮!演!我!
然而不等他找机会逃走,陆琮已经附身而上,挡住光线的同时,也阻绝了他逃跑的可能,将他圈进没有退路的床角。
“不是都没关系,还是有关系的!你等等——”
林想起脑子里的那根弦噌的一下绷紧了。
他梗着脖子看向陆琮,人在虚张声势的时候总会无意识抬高音量,“你别过来啊,你想做什么?!”
“标记。”陆琮的回答让林想起的气势瞬间偃旗息鼓,他反问林想起,“你以为是什么?”
林想起小表情一收:“……哦哦。”
真是的,标记搞得这么突然干什么?
害他吓一小跳。
林想起确实还不太习惯这样的陆琮。
过去陆琮要做什么都会和他商量,会询问他的想法,从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哪怕是写作业,也会问他想先做哪一科,直到林想起做出决定,陆琮便会迁就他,顺从他。
林想起以前开玩笑说陆琮是个人机,陆琮也不反驳,还玩笑似的说:“那你可以把我设定成你想要的程序。”
可是眼前的陆琮,仿佛中了病毒,开始运行一些林想起见所未见的规则。
也或许不是中了病毒。
林想起鬼使神差地想:更像是解开了什么压缩包。
好在陆琮还记得要标记的事。
林想起认定他俩都是受信息素裹挟的人质。被搅入了这场风雨,两个人都被浇得湿淋淋。谁也无法避免。
但只要标记就好了。
AO的临时标记不仅仅只是咬个脖子,互相给予信息素那么简单。在标记过程中,Omega的腺体会分泌安抚性的信息素,来帮助Alpha平复体内的沸腾燥热。
虽然林想起的腺体现在还没有分泌和释放的功能,但他腺体中淤积的信息素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所以只要标记完成,陆琮就会恢复正常。
林想起抱着这样的想法,就义一般翻了个面趴在陆琮身下,脸埋进枕头缝,留出后颈大片肌肤,将脖子以一个最方便被咬姿势袒露在陆琮眼前。
“咬吧。”
咬了就结束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在陆琮眼里像什么。
家居服柔软的质地很贴身,勾勒出林想起隐藏在清瘦外表之下的起伏轮廓。
衣摆皱皱巴巴卡在裤腰的位置乱成一团,遮不住那一弧圆润挺翘的小小弧峰。不难想象抓握时的柔软手感。
陆琮眸色沉暗,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毫无察觉的林想起,喉结压下一股即将失控的燥热,信息素再次汹涌。
整个房间都变成了欲望的囚牢,无处可逃。
林想起也感受到了信息素的激增,但他这次的反应很小。显然,他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受到影响,开始本能地索取他想要的。
“陆琮。”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拱了拱身体,催促身后的陆琮,“你快点来。”
终究是没能忍住,陆琮的手落在了他肖想已久的地方。身下人猛的一颤。
滚烫粗粝的手掌覆在林想起腰际,探入布料之下,撩起衣摆,陆琮在雪白细腻的一片中抚摸到那两弯小巧凹陷的腰窝。
这是他不久前才碰过的地方。
林想起的手指蜷了蜷,想动却动不了,显然已是被Alpha霸道的信息素禁锢,只好开口抱怨,声音轻得像哼鸣:“……痒。”
“是你太敏感。”陆琮一手撑在他身旁,缓缓俯下,另一只手从后腰绕至他身前,将林想起捞起。
林想起完全任他摆弄,不光是受到信息素影响身体软绵无力,也是因为懒,想把标记的事全权交由陆琮去做。
姿势和林想起一开始想象的不同。
他被陆琮从身后抱起分开双膝,直接屈腿跪坐在陆琮与墙壁之间,双手被捉在一块儿,高举过头,摁在墙上。
好奇怪的姿势,林想起晕乎乎地想,他好像变成夹心饼干里的馅儿了,明明这么大一张床,为什么要把他压在墙上呀,好挤。
但他很快明白陆琮的意图。
这是一个逃无可逃的姿势,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自由,全都在陆琮的掌控中。
当陆琮的齿尖抵在他的腺体处时,他就隐隐感觉到不妙,直到彻底咬下那一刻。
“啊!”
这次的标记前所未有的深,深到明明没有生理上的疼痛感,但林想起还是害怕地胡乱求饶,“别要咬那么深,陆琮,你轻点吧……疼。”
“不会疼。”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陆琮舔掉一颗血珠后,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
而后再次咬下,犬齿嵌入林想起的身体,刺破他最后的防线。
“嗬呃……”
林想起条件反射地弓身挣扎,但背后是寸步不让的陆琮,身前是冰冷的墙面。
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生生受下这一次凶猛的信息素交融。
尽管真的如陆琮所说并不痛,但强烈的嵌入感依旧让林想起几乎筋挛。可是无论他发出怎样可怜的求饶,换来的都只有陆琮更加肆意汹涌的信息素,和一次比一次更凶的标记,一遍又一遍超出界限的舔舐吮咬。
怀里的Omega软成了一滩水,好像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反抗。陆琮忍不住在他身上留下越来越多属于自己的痕迹。
“抑……呃,抑制剂……陆琮……呜呜……”林想起字不成句,磕磕绊绊说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完整,“不然……还是……帮你打一针吧……”
陆琮慢慢收回自己锋利的齿,唇依旧贴在林想起斑驳的后颈,音色沙哑:“晚了。”
林想起那么不爱哭的人都哭了,可陆琮却一点没有心软。
他咬得好深,抱得也好紧。林想起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仰着脖子张大嘴喘气,呜呜咽咽,骂陆琮:“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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