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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世忠犬找到后(莫寻秋野)


他爹发过来一段六十秒的语音。
楚樾就在外面,他是坚定的“陆青泽不能知道太多”主义者,陆青泽不能让他听见,不然不知道他会干什么。
于是陆青泽转了语音。
加载条转了一会儿,转出来了好长一段话。
上善若水:【这个确实是没有,衡国当年那么突然就被奇袭,一下子给灭了国,杀帝杀后还烧了皇宫,一夜之间能赶尽杀绝到这份儿上,除了那个兲国自己本身就有实力,这个卖国的人能给他们开一个畅通无阻到这份上的后门,也是很大一部分导致衡国覆灭的原因。所以到底是谁卖的国,也是被人研究好多年了。很多人为了这个建了课题组,查了好多书籍,可就是哪儿都没有写。】
他爹又发了几条语音。
【史书、资料、相关人物的古物,连相关人的陵墓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查过,可就是哪儿都没写。】
【这情况很奇怪,毕竟虽说后来另一位皇子祁烽在灭了兲国后开立了新朝,但也是衡国反败为胜,有了撰写史书之权,这么一个灭国的奸臣,不可能哪儿都没有痕迹。】
【可就是哪儿都没有啊。】
陆青泽思索片刻,打字:【那这种情况的话,会有什么可能性?】
【这种哪儿都没写奸臣名字的情况?】陆勇强沉吟片刻,【嘿,还真有不少猜测,你现在上网搜搜都有一堆。只不过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怎么瞎掰都行,所以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灭国的其实就是开立新朝的沣德帝,皇子祁烽。因为他已经成了新的皇帝,所以史书上才没有写出奸臣的名字。如果是皇帝下令,那史官当然不敢写。】
【又比如,灭国的其实是冠军侯楚樾,所以他才在最后畏罪自裁;还有说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的、朝中国师的、大丞相的、御林军统领的……说什么的都有。】
话说到这儿,陆勇强才琢磨过味儿来什么,问他:【你闲着没事问这些干什么?】
【随便问问。】陆青泽说,【你别担心,我就是想知道。】
【也是,毕竟你真是太子。】陆勇强说,【我有时候还觉得挺神奇,真的,儿子,我居然生了个太子,你妈跟我真是光宗耀祖。】
陆青泽:“……”
【感谢老天,感谢我老婆,感谢我儿子,感谢天时地利人和。】
陆勇强又开始感叹了,陆青泽这爹啥都好,就是看见什么都想感叹,闲着没事儿就在普圈里作诗一首。
趁他还没有来了兴致突然开始吟诗,陆青泽赶紧强硬地把话题拐回正轨:【那如果让你来看,你觉得谁最可能是这个通敌卖国的大奸臣?】
聊天界面最上方,原本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突然一顿,消失了。
隔了半晌,这一行字才再次出现。
出现了片刻,又消失了。
然后又出现了。
估计是陆勇强在对面犹犹豫豫深思熟虑,打了的字又删了重输好几次。
等了很久很久,陆勇强才终于发了一条消息出来。
只有五个字。
【二皇子祁烽。】
窗外很是时候地一声惊雷。
陆青泽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倾盆的大雨突然滂沱落下,将窗户拍湿,豆大的雨点不断击打窗户,细密的声音如枪弹似的,一下下重重打在心脏上。
陆青泽莫名心悸。
“殿下。”
吸尘器的声音忽然停了,陆青泽回头,看见楚樾站在卧室门口。
楚樾问他:“您还好吗?”
“还好啊。”陆青泽坦然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啊,毕竟打了一声很响的雷。”楚樾说,“有些担心,毕竟您之前……算了,您别介意。”
他朝他笑笑,回头走了。
没一会儿,吸尘器的声音又在外面响了起来。
陆青泽有些疑惑,但没多想。
他又低头,手机屏幕上,陆勇强最后发过来的消息还是那五个字。
二皇子祁烽。
——祁烽是贤妃所出的皇子。
太子祁昭降生后第三年,祁烽诞于贤妃膝下。
贤妃是皇贵妃。
祁烽的母妃贤妃出身高贵,甚至比温皇后还要高一截。
温皇后其实出身不高,甚至可以说是低微。
当年皇帝祁邕还在前朝争储时,其实一开始并不被人看好。
太后娘娘当年还是妃子时,出身也不高,在宫中并不受宠,连带着皇帝祁邕也不曾被人高看一眼。
因此,被赐婚给他的温皇后也是受后宫嫔妃设计,才被先帝指给了“皇子”祁邕。
温皇后不过是个小芝麻官的家中庶女。
嫔妃们本意是想以此羞辱他,“皇子”祁邕却偏偏与温皇后一见钟情,还成了如今的帝后。
温皇后出身低微,而贤妃却是当今大丞相之女,更是嫡长女。
她的出身,是那后宫里最为高贵的。
但她是个聪明的,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因而颇得太后青睐。
因此,有太后在旁软硬兼施地唠叨,皇帝不得不多翻了几次贤妃的牌子,她便顺理成章地为皇帝诞下了一位皇子。
母妃如此贤良,祁烽也被教导得十分好,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才怪。
什么从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有礼?
那是太后以为的。
实际上的贤妃和二皇子祁烽,不过是对善于伪装,手段又极其高明的蛇蝎母子。
再加上太后十分喜欢她,有着太后依仗,祁烽在宫里过得也是风生水起。
好说歹说太后是皇帝的额娘母妃,皇帝也不得不敬重与她。
因此,祁烽没少找太子厌恶,几次三番地想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太子祁昭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差点儿没被淹死的事儿。
说起后宫这些皇子皇女,祁昭其实一直以来都想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们这群兄弟姐妹的关系。
貌合神离。
面对面都带着堆起皮肉的假笑,一转头就该捅刀的捅刀该下毒的下毒,被发现就该哭的哭该喊冤的喊冤,一个比一个无辜一个比一个能装。
放到现在,全他爹的是影帝影后奥斯卡得主。
没一个好人呐。

第15章 皇子女 想跟他抢楚樾。
说起二皇子祁烽,太子祁昭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总是跟自己对着干,还装成一副跟他和平相处的温顺模样。
表面上温文尔雅,说话和和气气,总是低头敛眉一副谦卑模样,可说话做事却是两派样子,常常是笑意盈盈地就往人背后猛地捅一刀。
总而言之,不是好东西。
对于陆勇强认为祁烽就是叛国贼这事儿,陆青泽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之前整理前世记忆猜测叛国贼的时候,祁烽也在他认定的叛国贼候选人名单之中。
衡国第三代皇帝衡安帝祁邕,膝下有四位皇子女。
大皇子祁昭,二皇子祁烽,三皇女祁箜,四皇子祁瑾。
祁昭诞于皇后膝下,在还没足岁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太子,深得皇帝厚爱。
二皇子祁烽诞于贤妃膝下,因为出身高贵,母妃又颇得太后青睐,在后宫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更有许多人在暗中悄悄推崇,说他这等出身与才干才应当是太子之选。
三皇女祁箜诞于静妃膝下,静妃有意协助二皇子继位,祁箜虽然有自己的心思,但也懂得看形势,因此也在暗中协助二皇子。
有着祁烽与贤妃庇护,祁箜在后宫也过得不错。
至于四皇子祁瑾……
四皇子祁瑾,诞于何贵人膝下。
何贵人因诞下皇子,晋了贵妃之位。然而四皇子三岁那年不幸落水而亡,何贵妃受了打击,变得疯癫。
温皇后瞧着可怜,便与皇帝议下了送她出宫回家一事。
可圣旨还没拟好,一转头的空便传来噩耗。有小太监来报说何贵妃也落了水,宫人赶忙下水去捞也没用,何贵妃竟然推搡开所有来捞她的人,硬是自己刨着划着,沉去了水底下,就那么随着四皇子去了。
何贵妃薨了。
自此,宫里只剩下三位皇子女。
在这其中,祁昭最受人记恨和惦记。
因为他是太子。
虽然皇帝宠爱,他的太子之位无需忧虑,但宫里想弄死他,以此让太子之位空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隆冬时节,天儿一天比一天冷。
正月到了。
春节将至,京城民坊里挂起了通红的灯笼,门前纷纷贴起对联与倒福。
即使白日里升起来的日头丝毫不暖和,城里总是吹着刮刀子似的寒风,百姓们的脸上也都喜气洋洋,为着要到来的大年三十而高兴。
楚樾重伤大愈了的事儿,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也没等皇帝思索下旨,他很快就一道折子传了上来,请求进宫面圣。
都不必过脑子,祁昭就知道他来面圣是为了什么。
楚樾想带上眼下能带走的兵马,回北疆去援战。
“北疆战事连绵,小楚将军已经在京城休养了两个月了。”
长宁宫里,温皇后手中捧着刺绣,穿针走线地绣着手中的物件,低眉温声说,“那战场上,一瞬间便瞬息万变,短短几个时辰就能发生太多事。小楚将军这么一个骁勇善战的主儿,倒在京城两个月,北疆那边缺了个大窟窿,听说这两月里苦战不断。”
“那孩子这几年里战功累累,又打小就被冠军侯教导得好,心系国土边疆和边军同袍,自然是想要早些回去的。”
温皇后说着,抬了抬头,看向与她坐在同一把罗汉椅上的祁昭。
祁昭与她只隔了个小木桌台子,正面目淡然地端着一盏茶喝着。
“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听吕太医说,小将军中的毒都已散了。虽然眼睛坏了些,但重归战场是无什么大碍的。”
“我自是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太子祁昭放下手里的茶,愁眉不展地看向她,“我也无意要拦着他回去。母后,我虽与他情谊深厚,但也不是孩子了,自然不会像十岁时那样,听闻他要走就抽抽噎噎哽哽咽咽,还扯着他的衣角一声不吭地不许他走……我都已十六了,怎么母后眼里,我还那么小孩子气?”
温皇后失声一笑:“母后自然知道阿昭已经大了,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哭哭啼啼。只是你与小楚将军自小相识,情谊深厚,昭儿重情重义,偏偏你父皇又总是要你喜怒不形于色,弄得你总是不声不吭地自己闷着气,什么都不说。”
“虽说我知道,你如今识大体,不会拦着,可你应当是伤心担忧的,便想让你放心些。”
祁昭说:“一个刚好了没多久的人,马上又要上战场,我为他伤心担忧提心吊胆是免不了的。纵使知道他没问题,可我总会是担心。”
“……这倒也是。”温皇后说,“与一个人情谊深厚,那自然会这样。”
“可不论我如何担忧,他都一定会回去。他是北疆的将军,总要去保家卫国,也是一定要去的。我心中都明白,母后不必挂心于我。”祁昭说,“母后今日托人唤我入长宁宫,就是为了这几句话吗?”
此话一出,温皇后立刻敛起些笑意来。
她放下手里的绣品,压低了些声音:“自然不是。”
祁昭手里的茶跟着一顿,没有再往上去送进嘴里,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向温皇后。
温皇后神情严肃,问他:“昭儿,你可和小将军说了,你落水的事?”
太子祁昭眼眸一动,瞳孔往旁边撇了撇。似乎是这段令人不快的往事漫上心头,他眯了眯眼,一丝不悦微不可查地闪过眼底。
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他说,“我知道他伤一好就要回北疆,说这件事也只会让他白白担心。况且那事儿都已过去两年了,让他知道了,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他知道了,也只能知道而已。等回了北疆,若是会挂心这件事,指不定会在要命的时候走神。他该专心北疆的事,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烂在宫里算了。”
温皇后面色有些复杂。
她直起身:“你竟想得这么多……好,不告诉也好。的确如你所说,即使小楚将军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太子祁昭莫名有些好笑:“听起来,母后是想让我告诉他?”
“当然不是。”温皇后说,“本宫也是不想让你告诉小楚将军的。只是你从前就爱粘着他,每每他入宫来看你,你都拉着他不松手……遇上什么委屈,不论是磕了碰了还是太傅凶了你,你都要告诉他。”
“这些年他每次来信,你也都能高兴一整天。我以为你还和从前一样,这么大的委屈,定要和他说的。”
“本宫近日料理后宫之事,也忘了提醒你,别和小楚将军说此事。”温皇后说,“没说便好。若是说了,还不知小楚将军要怎么做了,他最是珍贵你。”
太子祁昭笑了笑,最后半句他是真爱听。
“四皇子的事,小楚将军应当也还不知道。”温皇后说,“我已和你父皇说过了,四皇子殁了的事儿也暂且对小楚将军瞒下来。”
祁昭疑惑:“这又为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北疆战事正吃紧,宫里这些事暂且就别与他说了。从前他还没去北疆参军时,每每他来宫中见你,你父皇就总爱和小楚将军说些这些皇子女们有的没的的事。”
祁昭喔了声,应了句:“儿臣知道了。”
方才喝下的茶浸得喉咙里有些发苦,祁昭伸手从桌台上捏了块糕点,放进了嘴里,嚼了两下。
鲜甜的清香在嘴里蔓延开来。
太子祁昭想起了皇子瑾。
四皇子祁瑾是在祁昭十二岁那年出生的。他大一些以后,祁昭见过两次。
长得还挺可爱,小心翼翼地被何贵妃抱在怀里。
四皇子祁瑾出生后,温皇后和祁昭说过几句有关他母妃何贵妃的事。
皇后说,何贵妃出身低微,平日里总是躲着人走。入宫时不知是说错了话还是做错了事,惹了静妃不快,被静妃揪到宫里扇了耳光。
皇后前去看的时候,何贵妃两颊红肿,却一句话都不说,就跪在那里发抖。
何贵妃十分胆小怕事,又已经惹上了静妃,静妃头上更是出身高贵的二皇子母妃贤妃,温皇后担心贤妃会加害四皇子,便想庇护何贵妃一二。
然而何贵妃也躲着她走。
皇后几次想拉拢,都没能拉拢过来。
这事儿让她愁眉不展很久,最后也只能多塞给何贵妃好几个宫人侍卫,让他们好生护在四皇子左右。
却还是没护住。
四皇子落水那天,身边是有宫人的,连何贵妃也在身边。
可不知是哪个宫人伸手推他下了水。
见他落水,两三个宫人赶忙跳下水去救,四皇子却原因不明地飘远了,小孩子又被吓得扑腾得厉害,两手并用地胡乱拍水,就那么越挣扎越把来救的宫人推得越远,越挣扎溺得越深,等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皇帝祁邕勃然大怒,赐死了当时所有的宫人,自那之后再没过问过后宫嫔妃。
再之后,第二年。
太子祁昭也落水了。
那时刚刚入冬,冷得还不怎么过分,宫里的水池刚结一层薄冰。
祁昭走在湖边,不知谁伸出了一手,一把将他推进了湖里。
一层薄冰被他撞碎,他掉进湖里。冰冷的湖水针刺一样漫了全身,张开嘴就呛了满嘴的水。
湖水深不见底,他越挣扎下沉得越深。
他其实不太记得那时的细节了,只记得耳边传来宫人们的惊慌声。
好在太子身边跟的人多。一个贴身侍卫跳下来,把他捞了上来。
岸上冷风一吹,祁昭生生呕出一大口水来。
他冷得浑身发抖,然后他就听到了二皇子祁烽的声音——祁烽惊慌失措的声音。
祁昭一抬头,就看见这b人跑过来,一脸关切地低下身,按着他的肩膀:“皇兄,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虽然落水让他视物模糊,但他也敏锐地看见祁烽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扬起的嘴角,和眼中转瞬即逝的得逞。
于是祁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的手,和侍卫说:“送我去长宁宫。”
侍卫说好。
太子落水一事,让皇帝再次勃然大怒,这次比上次更严重。
皇帝摔了殿里好几件玉玺茶具,在场的所有宫人都先被拉出去打了五十大板。
这一次,皇帝再次派人审问过了所有宫人,仍是一无所获。
和四皇子殁时一样,所有宫人哭哭啼啼,都说与自己无关,哪怕用了十八般刑具,也没人松嘴。
到了头,皇帝也只好再次赐死所有宫人,除了贴身照顾太子十几年的两三个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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