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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迷雾救援手册(间无岐)


降谷零写下申请书时想,这就是你要的未来吗?
无名氏,透明人,擅作主张的混蛋,他的乐于牺牲根本不咨询当事人的意见。降谷零走出面试间,抬头发现门外站着相当熟悉的下一位候选人——诸伏景光沉默地擦肩而过。
时针顺时针走过六十圈,神宫寺集回到了警校。然而他的出现与消失一样滴水不漏,唯一的讯息是心理测试悄无声息的合格。食指顺着公榜滑下,他垂眸看着第二名的名字不再是伊达航。
迅速跳过九月,十月,是独属于警校的毕业季。他们套上穿不了几次的礼服,在阳光下聆听警视总监的激励,开一些关于黑历史无伤大雅的玩笑,瞎谈着空幻的畅想,而最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他们都知道。
没人敢上前。
但他是不可能放弃的。离开礼堂前,降谷零随手按住了好友的肩,每个音都不自觉地带上诱导:“发布会那天,你在震惊什么?”他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并打算把这变成一个永久的秘密。
发布会上突然出现的人,萩原研二难以掩饰的讶异,不可忽视的气质,警局讳莫如深的态度,明明将一切消息模糊妥当却又放任事态在某个范围内发展的态度……
掌握了线索的人缓缓回头,他们在人流中对视,互相探究:“你确定,要继续?”继续可能无用的努力,寻求会被威胁的真相?
金发青年笑得灿烂:“当然。”
他可是绝不忍受欺骗的降谷零。
毕业后,他们的志向还算得偿所愿,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签下保密协议,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熟悉起防爆衣,伊达航叼着牙签走进搜查一课,背后挂满天光。
神宫寺集错过了公安的面试,不过凭他的成绩,去搜查一课倒也容易,可惜和伊达航不是一个系,最多在走廊里狂奔时擦肩而过。偷偷摸摸见面的时候,松田阵平还坏笑着回头要让班长多带带他:“虽然你考的比班长高,但赌一瓶气泡酒,论职场技术你是要被班长吊打的——”
“噎不死你。”神宫寺集戴着口罩坐在居酒屋里,摁着学不乖的好友猛灌,“松田警官,有点自知之明好吗,这里论人际交往能力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你自己数数,研二帮忙挡了几次酒会?”
端起酒杯,降谷零又想翻白眼了:“得了,你们这是鱼塘局,菜鸡互啄,谁也别说谁。”把这两个人放出去说是极道也有人信,一个我行我素,一个一意孤行。
“零你怎么能这么说?”诸伏景光作大惊失色状,眼疾手快地摸了摸额头,“你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吗?好歹集会装装样子,可你连样子都不装。”
社交恐怖分子萩原研二快乐地笑出声来。
可惜难得的节假日,就班长没空来——谁让人家有女朋友,当然忙着约会。
然而这也是他们毕业后的唯一一次聚会。
签下保密协议时,降谷零就有了某种预感。直到聚会的第二天,那封针对卧底的特训通知静静地躺进了邮箱,零组的效率第一次展露锋芒,而他将一步步消除掉属于降谷零的一切,用赝品来替代自己。
后来教官要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新的人。说,取个名字吧,今天降谷零将死去。
透,他笑了笑说,那就叫安室透,透明的透。
他知道诸伏景光在警视厅公安任职。但他也相信那边的公安不至于把这种任务委派给幼驯染。虽然景光家底干净,但毕竟有作为警察的兄长牵扯,而他这种大家族的私生子……无论哪种消失都不碍事。
降谷零不会忘记面试官念出他姓氏时,那一闪而逝的怀疑。
但那又怎样?他为国家牺牲的信念并非经不起质疑,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加入了公安,他才能放心地断掉降谷家的通讯。降谷零笑着回复了邮件,然后在忙碌的七天后收到了第二封——
死亡通知书。
黑白证件照上青年笑得敷衍,配上冷冰冰的冗长陈述反而异常滑稽,像出荒诞喜剧,还不入流。他记得当时集体拍照,萩原研二排在他后面吐槽不愧是一像素的微笑,而那一刻神宫寺集真的笑了,眼里的光亮起来,比镜头前真实百倍。
但他们没有照片去记录那一抹光亮了。
海滨商场的爆炸,为公众捐躯的警察,年轻的天才与赴死者,如此轰动的标题却被公安封锁得彻底,连一小块版面的讣告都没有。他无处可剪,无法留念。
第二十三遍重读,降谷零放下快被扯碎的报纸,一些疯狂的念头快冲破他的神经点燃血管——这个角度,这个方位,狙击手是干什么吃的?!行事风格是公安,行动日期与时间确定,调动人员限定在狙击手内,档案室离他并不远,如果可以查出来——
诸伏景光的电话及时地打了过来:“Zero。”
思绪一空,他不得不深呼吸——然后压着嗓子问他什么事。
“你已经看到消息了。”他的幼驯染罕见的冰冷无情,“不要告诉我,当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之后,又要把第二个送进去。”
哈,看吧,这就是会读心的幼驯染。降谷零闭着眼睛向后倒去,在整齐的被单上压出凹痕:“你在哪,景?”
“集的家里,花盆里有备用钥匙。”诸伏景光似乎打开了什么门,“我了解悲伤是……很痛苦的滋味。但总有很多事是悲伤不能解决的,比如现实,比如集他……”
“无亲无故。”
他的遗产,他的葬礼,他所有法律程序的注销,没有人负责。神宫寺集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仿佛就认识了他们几个损友,而还没来得及认识更多人,他却又走了。
最后的尾音都在颤抖,诸伏景光的镇定即将冰棱般开裂。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他们最爱妄想一辈子长久的故事,没想到死亡如此突兀地有了实体。
没人能笑,生离死别。
最后葬礼办得很简陋,只有他们几个参加,降谷零想起景光说集有个弟弟,却发现自己对那个偶尔会被集夸赞的人一无所知——他叫什么,他长什么样,他在哪上学?
答案为零。
于是他们在日落里看着墓碑敲下,衣冠冢下埋着的是他们曾经在夏天乱拍的照片,现在想来太过美好,那些时光简直像是偷来的。
“骗子。”松田阵平仇人似的盯着那五个字,萩原研二别开了目光。
最终他们没有一个人哭,只是觉得很累,情绪和精力一起被抽空,连大脑都疲惫得不想思考——快过去吧,能过去吗,这么黑暗而痛苦的一天?
十一月的冷风路过,寒冬将至。
但有些人的生命里再无寒冬。
人是在与他人的交际中成长的,这种关系像锁链一样固定住孤独渺小的个体。但如果把这些都拿走,他还会剩下什么?
十一月七日,他看着神宫寺之墓被刻下。
一月六日,他为痛哭的萩原千速递上手帕。
一月六日,他在任务中收听到爆炸案的始末。
十二月七日,他迟到了。
二月七日,他远远地等在手术室的红灯外。
终于,降谷零等到了最后一瓣樱花在呼吸机里挣扎,活着,又宛若死去。
然后,春天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察觉到不对劲可以说是主动追进了公安,也有烦降谷家的因素,然后私设景光和他各自卧底也是在组织里碰见才发现两个人卧底到一块去了
*狙击手有降谷光忠安排成分,集这波假死也是差点真死了(望天)很临时。所以没有提前留下遗嘱之类的东西,爆炸加入海也没有尸体可言
*降谷零,一个从零到有又回归于零的男人,他所拥有的实在太少了,不过好在本文其实都没死

“我觉得可以……”
某种危机感促使柯南痛苦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补上一句:“喂……我觉得我还用不着抢救……”头晕下视野天旋地转,他从铁架床上醒来,目之所及土黄色的墙体还在掉灰,窗户外街道扬尘,寒凉的风涌进狭小的屋室。
他打了个寒颤:“这里是哪?”
“开普敦。”池青关上那扇吱嘎作响的窗,“我们在郊区外的郊区,暂时不用担心监控问题。但这家旅馆靠海,组织怀疑的话迟早会来查,所以最好尽快动身。”
“组织……等等,我们没死?”柯南立刻扫视了整间客房,慢了半拍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小兰呢?!”
池青和雪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江户川柯南的脑子嗡地一震,刚想艰涩地开口就被宫野志保堵了回来:“停止你的胡思乱想,一切都是未知数,说不定作为合法公民她已经坐着飞机回国了——现在你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
别哀悼死人,她发狠地盯着黑发男孩颤抖的瞳孔,我有经验,那没用。
“好了。”池青击掌打断他们的对峙,现在的局面没有时间给他们浪费,“目前情况是只有我们三个了,往好处想,桑格利亚应该已经上报了组织。如果筛选完幸存者没找到雪莉的话,宫野志保就等于在组织内部死亡。当然,一旦被发现,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在悬赏名单上。”
刚从呆滞中回神又是新冲击,柯南才发现灰原哀已经变回了宫野志保:“你怎么也恢复了!解药什么时候出来的?”
“意外产品,已经没了。”宫野志保言简意赅,“我们现在没有现金和通讯设备,也没有任何证件,想通过合法渠道回日本基本不可能。但是我和鹤见真都是组织内部的通缉对象。如果走灰色途径有一定几率撞见组织——”
“你们总不会指望我吧?”他无力吐槽,果然解决悲伤的最好办法是危机,“而且没钱哪来的旅馆啊?”
池青无辜地指了指窗外:“上世纪遗留物,无所有权可言,你没发现这是栋危楼吗。”
好家伙,不愧是你池青。柯南半月眼,仔细思考了下竟然觉得宫野志保暗示的还该死的挺有可行性……他检查了下蝴蝶结,博士出品,这玩意感天动地的防水。如果是在网上订单做假证可以用变声器模拟。到时候装作被雇佣跑腿的小孩去拿就行。
至于钱……好吧,柯南抹了把脸,整天跟这两个组织成员混在一起,他最后的倔强已经是赌场了。毕竟池青要是说拿他和雪莉当诱饵,钓鱼黑吃黑他都不奇怪。
“走吧,去市区。”池青已经收拾完大部分痕迹,正在小心地均匀地板上的灰,“希望你说的情报还没有更新。”他朝宫野志保露出一个真挚而满含威胁的微笑。
“组织在非洲的分部本来就是倒数,南美的分部都比他们强。”似乎想到什么,宫野志保忽然戏谑而复杂地笑出了声。
“毕竟,南美原本的分部长可是鹤见业啊。”
同样是海难开局,宿海集和兰的待遇就不是荒野求生类型,他们是从救生船上醒来的,到岸后直接等着大使馆来领人就行,毛利兰借到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快被吓死的园子软言安慰,随后第二通电话打给毛利小五郎——没接通,这个点大清早的他可能还在睡觉。
都没事了。
然后,她一直压在心里的、那种让人绝望的崩溃才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毛利兰既没找到柯南,也没找到哀,宿海集沉默地跟着她到处跑,看不出对找不到池青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于是毛利兰笑着这么对他说。
海难幸存者是不可能保有证件的,只能通过游客名单登记,趁小兰不在,宿海集火速联系松雪幽帮他加班加点个网络上凑活的**,顺便黑进了旅游公司系统后台,才堪堪通过了审查。四个小时后,他们被打包到开普敦国际机场。
“午饭时间到了,我帮你带一份吧,想吃什么吗?”宿海集回忆了下一路上看到的饭店,还算有吃饭的心情,毕竟他还活着——也就是池青还活着,而池青是不会允许重要线索在手里死掉的完美主义者。
但毛利兰显然没有这个胃口,明显地神思不属:“不,不用了……谢谢您,但我还不饿。”
善解人意宿海集并没有强迫人吃饭的打算。所以他也只是耸了耸肩,自己一个人去觅食——然后在餐厅里撞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刑事部的参事官为什么会在非洲出现?!宿海集在他背后的死角坐下,用余光观察明石龙吾视线的指向,他在看那片玻璃,接头,还是上面有什么玄机……等等,这个头晕的程度是!
明石龙吾猛然僵住了,他震惊地回头,和长发凌乱的男人面面相觑。
QC,这和你说好的不一样!
但记忆同调仍在不可避免的开始——
【“火在烧……他们都想杀了我们……快逃,龙吾!”美丽的女人流着泪倒在床上,朝他说一些精神错乱的妄语,那双拉响小提琴的手在抽搐。】
【满街枪声,血腥味到处都是,他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蜷缩在街角,却哭不出来——他只觉得整座城市都疯了。】
【“哟,这不是狩泽先生吗。”有人在走廊里对他阴阳怪气,他对这些嫉妒的眼神视若无睹,玻璃窗映出张还残留稚嫩的脸。】
【一个扣着警帽的男人拍着他的肩,满怀欣慰:“不愧是正则的儿子,这是我们警校历史上的第二个初射满分了!”】
【“艾维克利尔?”银白色长发的青年冷漠地看了眼他手里的枪,“博莱塔,品味不错。”】
明石龙吾首先回过神,起身敲了敲宿海集的桌:“你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我建议你快点回去,另外,毛利兰的电子照片来一张。”
“哦?我觉得更忙的是你。”宿海集收拾了下敌人里有个自己的微妙心情,“记忆同调完,你也看见病床上的那个人影了吧?”
他对自己成为恶人的接受度非常良好。毕竟只要有一定条件刺激,无论堕落抑或疯狂,对摇摇欲坠的他都是出路。然而他的本性决定自己始终不可能忠于任何一个人——那么,缅怀许久的幼驯染躺在组织的实验室里,再加上鹤见真的诞生,已经足够影响他的选择。
“不需要你提醒。”明石龙吾的棱角一瞬间森然而锋锐,钢蓝色凤眼里已凝结出了报复的杀机。
既然组织已背叛在先……他当然必加倍奉还。
明石龙吾出现在开普敦机场算是公职任务。当初他拒绝了降谷家的拉拢,自然要被记恨上一笔,看似明升进了警视厅的公安部,实际算落到了降谷光忠的手里,直接被安排了护送议员出访的安保任务,好几个月都飘在国外。
要不是克里斯汀号出事,需要大使馆遣送人员,那名议员又刚好前去进行政治沟通停留开普敦。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秘密,说不定会被组织一直瞒到死?
哈,真会利用。他离开餐厅随便买了张不记名卡,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后对面响起的是冷淡的女声:“艾维克利尔?你怎么突然来找我,要暴露了?”
“不,我只是发现了点有趣的小秘密——”他笑着把宿海集传来的照片发了过去,“看看你的邮箱,贝尔摩德,这可是我送你的惊喜。”
听筒对面只沉默了三秒:“她是谁?”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狡辩,你已经不在状态了,贝尔摩德。”明石龙吾惋惜的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去年我调查完你在纽约的活动,你还能笑着给我两枪威胁,让我离你的秘密滚远一点。”
“那就让我再警告一遍——离我的天使们滚远一点。”贝尔摩德的杀意渗透在她的平静里,“你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并且最好清楚我的决心。”他们这种老朋友,当然熟知对方的手段和疯狂。
罕见地,被彻底激怒了啊。明石龙吾闷闷地笑起来,勾起毫无温度的弧度:“我只是想换点情报罢了——组织不允许的、绝对禁止的、甚至你都不能知道的资料,你的天使们值这个价吧?”
被赤井秀一咬得死紧的女人差点没素质地骂出声来,她现在躲躲藏藏地搜集赤井秀一假死的情报,还得忍受MI6时不时的追捕,结果天降一通差点让她心肺骤停的电话,艾维克利尔还想给她雪上加霜。
“你死定了,艾维克利尔。”她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直接赏了屏幕一颗子弹。
八月是开普敦的冬天,今天的阴云比日光更胜,适合遮掩一些不见光的口头约定。明石龙吾坐在咖啡馆的露天座椅里,只觉得这杯美式苦得应景。
啊,因为没人带头加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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