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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无边客)


牦猪力气大,体格大,多撞几下墙就塌了。
霍铎尔皱眉,让余白再屋内待着,抓起墙上的弓箭和石刀出去。
余白来不及喊,心急火嘹的,掀开门缝观察四周。
只见霍铎尔直接翻了墙跳出院子,呵一声,竟然抓住牦猪的尾巴。
兽人健硕的臂膀运起力气,直接把这头成年牦猪往外一甩。
牦猪撞向最近的石块,地面震动,石头碎裂,尖利的石屑也插进了它的身体。
牦猪发出尖锐的怒嚎,但插在身上的石片没有给它带来太多伤害。
它从石堆里站起,肥硕结实的腿用力一蹬,冲向兽人,张嘴就要狠狠撕咬。
余白站在小院门后,眼睛适应了晦暗的环境,已经能看到大概情形了。
浑身的血液急速往他脑子里涌,牦猪冲向霍铎尔的那一刻,他尖叫出声。
如果不是腿太软了迈不开,只怕已经跑了出去。
“霍铎尔——”
霍铎尔徒手接住牦猪的冲击,手掌分开掰准它的嘴,往后震退半步。
力量对峙,兽人手臂一张,徒手撕裂这头成年牦猪的嘴巴。
余白紧紧捂住口鼻,只见霍铎尔神色冷酷的抽出石刀,一击刺入牦猪的喉管。
石刀完全没入野畜喉管里,鲜血如柱,喷了兽人半身。
空气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眼前的场面非常血腥惨烈。
余白努力压着胃部的翻涌,眸子闪烁不定。
瞥见染了半身血的兽人朝自己靠近,他连连后退,明显受到不小的惊吓,有些惧怕对方。
“白……”
霍铎尔目光充满担心。
望着那双流露关怀的兽瞳,余白努力平复着心跳,心想刚才对方是在保护自己,不应该害怕的。
他全身一软,力气像被抽空了。
霍铎尔牢牢搀着他,掌心的血液沾到了余白手上。
余白“哇”的一声,推开对方,紧接着蹲在原地呕吐出些许酸水。
见状,霍铎尔看出亚雌兽害怕自己,神情划过黯然。
他走到灶前烧热水,又打了几盆冷水冲洗身上的血污。
夜色深冷,霍铎尔将热好的水端到屋内,执起余白的一双手,帮他把血渍擦拭干净。
过程谁都没开口。
直到余白一双手都被兽人捧在掌心里洗干净了,这才回了神,浅色的唇嗫嚅。
“我、我刚才有点被吓到了,第一次看到那种场面。”
霍铎尔见他主动开口,心定了定:“嗯,睡一觉,什么都会忘的。”
霍铎尔怪自己粗心,余白是个弱小的亚雌兽,肯定会怕那样的场面。
他缓下语气,扶着小亚雌兽躺回床上。
“白,好好睡一觉。”
余白点点头,模样呆呆的,睫翼半阖,很快又睁开。
健硕稳阔的身影仍守在旁边,他的心慢慢落回原位,大半夜受惊,又看到暴力血腥的场面,精神涌起疲倦,不久就睡着了。
翌日,天灰灰亮,余白在梦魇中清醒。
他蒙头转向,眼花耳热,更是浑身酸痛。
强撑的胳膊肘贴着床沿落空,如果不是霍铎尔及时进来接住,只怕要一脑袋往地上栽去。
“白?!”
霍铎尔怀里就像接了一团柔软的水,怕握紧了会碎。
兽人的眼瞳闪过忧虑,摸了摸余白的脸,热乎乎的,颊边烫出两抹绯红。
余白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睫毛耷拉地颤了颤,扑在兽人颈边嗡闷的“哼”了声。
他贴着霍铎尔脖子不动:“……难受。”

霍铎尔脖子连着胸膛一下子热了起来,
亚雌兽滚烫的气息吹着他,带出些许潮湿,软软的脸几乎挤在他的胸前,霍铎尔抱着,屈膝半蹲在地上,完全不敢动。
直到余白又微弱地哼了声,霍铎尔这才惊醒,把怀里的亚雌兽放回兽褥里,重新用褥子把他裹好。
“白,能听到我说话吗?”
片刻过后,余白慢吞吞掀开眼睫,嗓子沙哑。
“想喝水……”
霍铎尔转身去拿了水。
余白挣扎着想起来喝,腰背一轻,瞬间被霍铎尔揽在怀里,吹了吹,把碗里的喂到他嘴边。
余白看不见背后的兽人,并不知道霍铎尔眼神充满了自责。
昨晚上就不该让余白看见那种血腥暴力的场面。
他身子不好,胆子也不大,受到惊吓,又吹风着凉,此刻病倒,平日里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精气神完全消失了。
霍铎尔低声问:“还想要什么?”
又道:“我给你拿些药草来。”
余白很轻地点头;“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霍铎尔将装着药草的篓子拎床头,余白使劲拔出裹在兽褥里的胳膊,抓了几味晒干的药材。
他小声吩咐几句,霍铎尔都记住了,拿着药往锅里添水一起煮。
过了正午以后,太阳浮出云雾,周围渐渐有了点暖意。
余白吃完东西又喝了药汤,额头没有一早那么滚烫。
他着过凉,此刻捂在厚厚的兽褥里还是冷得一直颤抖。
小屋用石头搭砌,到了冬天储不了热,尤其阴冷。
霍铎尔索性用几张兽褥把余白从头到脚裹严实,手臂横在床头和床尾两侧。
只见他臂膀的肌肉鼓起,连床带着余白一起完全抬起来。
蜷在上面的余白本来昏昏沉沉的,瞥见兽人的举动,吓得眼睛都睁得圆溜。
他撑着手肘勉强趴起来,呆呆望着对方。
视野赫然一转,来到背风的屋檐底下。
阳光透入四周,带来一缕暖洋洋的气息。
霍铎尔松手,将床摆在此处,好让余白可以在阳光里休息。
他瞥开兜在脑门的褥子,露出水润的眼睛。
紧接着小脸一昂,在日光下,彻底看清楚那双兽瞳里的忧虑。
他翻了个身,脸对着阴影处,拢着身子的厚褥完全暴露在阳光里,皮毛绒绒的,镀上一层温暖干燥的光。
这股温暖慢慢渗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余白闷闷开口:“霍铎尔,你不用感到自责,我这样跟你没关系的,”
“白……”
余白没声了。
他彻夜没睡安稳,又发了烧,这会儿眼皮很沉,蜷在阳光铺满的厚褥内很快昏睡过去。
霍铎尔守在旁边,中途余白醒了一次,反复舔开干涩的唇,眸子里湿润的水汽散了,微微眯开,有些可怜。
霍铎尔一看,心软得厉害,捧起他的后脑给他喂水,动作轻得不可思议。
怀里的亚雌兽,比兽崽还要脆弱柔软,需要他的保护和照顾。
余白浅啜着水,喝够了,别过脸闷闷地摇头。
“白,继续睡吧。”
他含糊地回应,身上轻了许多。有兽人守在身旁,十分的安心,于是很温顺地重新阖眼。
霍铎尔等余白重新睡下,这才悄悄起身忙活。
为了不惊扰院子里睡觉的小亚雌兽,霍铎尔拖起夜里打死的那头成年牦猪走到河边清理。
冬季食物紧缺,兽人在刚入秋时就要频繁狩猎囤食。
霍铎尔来得不是时候,赶不上最合适的秋猎季节,这些天一直进山狩猎,能捕到的野生禽畜始终有限。
这头夜袭院子的牦猪可算解决了当前的燃眉之急,往后一段时间,至少不用担心没有肉吃。
处理一头那么大的牦猪很费功夫,霍铎尔却做得有条不紊。
河水阴凉,他抬头打量灰下去天色,不久后又要起风了。
霍铎尔拔了些草碾碎混着汁液洗手,打算先回去把余白和床搬回屋内。
同一时刻,几个打水的角牛兽族路过此处,打消了围观的念头,抱着罐子里的清水很快离开。
部落里,再强壮的兽人都要有同伴合作才能捕到大猪,他们没有单独狩猎成年野猪的能力,别说像霍铎尔那样赤手空拳的打死。
在角牛兽人眼里,霍铎尔这个巨人族比被打死的牦猪更野蛮,那副样子看着就不好惹。
他们匆匆跑远,和小跑着赶来的余白错了个身。
角牛兽人忽然驻足,回头张望。
“那就是替那个巨人族和乌炎父子医治好外伤的亚雌兽?”
“好像是他……”
“太小了吧,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几个兽人还想多看几眼,因为余白个子太小了,很快被河边的树丛遮去身影。
余白喘着气,和往回走的霍铎尔差点撞到。
霍铎尔弯下腰把他扶稳:“别摔着,怎么醒了?”
余白在太阳底下睡了一觉,身子轻了,精神也恢复不少,脸颊浮起浅淡的血色。
他舔了舔微干的唇,一边喘气一边从霍铎尔腰侧探出脑袋。
霍铎尔让开:“想找什么?”
余白盯着河岸:“猪毛没有扔吧?”
霍铎尔:“……还在。”
“内脏呢?”
“留着。”
连猪血都用罐子盛好了。
余白一脸庆幸:“还好,怕你把这些扔了。”
霍铎尔想起他做的猪毛小牙刷,这才把所有部位的东西留下来,还都清干净了。
这头牦猪算是意外收获,眼下天气虽然冷了,但整头猪不好储存。
商量着,余白忽然有了办法。
“干脆空挖个土窑吧。”
“土窑?”
余白笑眯眯地:“嗯!”
他们住的院子比较小,如果想在里面留块小菜地种菜,只能选在屋子后的空地上挖。
天已经冷了,土窑可以更方便的储藏食物。
霍铎尔将猪肉搬回小屋途中,余白和他提了挖土窑存菜的计划,大致说了土窑的结构。
霍铎尔答应,当天就在屋后不远的距离找了块地。
天色阴沉沉的,余白的病还没完全痊愈,裹得很厚。
身上袍子有些长了,双手微微提起,尽量把步子迈大,走路的动作有点笨拙。
袍子是他故意留长的。
从前身子不好,营养跟不上,他的个子就一直停留在一米七出头没长过。
现在来了异世,虽然生存不容易,但他感到体内的力气在慢慢恢复。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身体养好一点,可他相信自己再努力一些,还是有机会继续长个子的,所以就把袍子留长几分。
屋后的一片空地,霍铎尔划好挖土窑的范围,很快动手。
余白打算帮忙。
他睡到午前,又晒过太阳,这会儿精神还可以。
当他拎起小锄头想帮忙时,霍铎尔只让他在边上的石块坐着,没让他动手。
余白眼睛圆溜溜睁着:“可是……”
“白,听话。”
说完,霍铎尔埋头就开始挖竖井。
余白有些气馁,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帮忙把旁边的泥土堆远点,觉得喘不过气了就坐下继续休息。
坑底的兽人抬头,余白从井口冒出脑袋,还晃了晃两条胳膊。
他乖乖地示意自己没有拿锄头挖井,只是把泥土推远了一点。
天快暗时,霍铎尔将竖井挖好,其余部分留着明天再挖。
入了夜,风势很大。
他们前后回到小院,余白在屋内煮了一大锅汤,肉和野菜蘑菇混合着煮成一大锅,吃饱后还喝了碗药。
霍铎尔正在添柴,火光明亮温暖。
余白坐在石块上,捧着药一口一口慢慢闷,苦得直皱眉。
霍铎尔蹲着看他。
“白,我拨个果子给你吃。”
余白连忙摇头:“不用,刷了牙就不吃东西了。”
又小声叹了叹:“还好有你在,如果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如果他独自住在这里,遇到野猪,只怕成了野猪的腹中餐。霍铎尔打死了那头牦猪,不仅保住了他的安全,还囤了不少肉。
摇曳的火光下,迎着霍铎尔的视线,他垂着脸,话还没开口,因为内疚,眼眶微微湿润。
霍铎尔神情一僵:“白?”
余白抿唇,努力笑了笑。
“不是哭,只是感动。”
“我今天就想找机会跟你道歉,说声对不起。”
他声音很轻,却充满坚定。
“昨晚上我不该躲你怕你,如果没有你站出来,我这条小命早就不保。”
一边受着兽人的保护,一边惧怕对方,还露出那样的脸色,实在太不应该了。
“霍铎尔,你能原谅我,接受我的道歉吗?”
“白,为什么会这样说……”
在霍铎尔的心里,强大的雄兽就该保护弱小的兽人。
他认为再正常不过的事,余白却反过来和他道歉,说些安慰的话。
霍铎尔的心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柔软了,手臂上的肌肉偾张起伏,有种想把眼前这个小亚雌兽揉进怀里的冲动。
余白没看到霍铎尔眼底涌动的情绪,低着脑袋,脸几乎埋在兽人胸前打量。
“昨晚都没看清楚,你有没有受伤?”
霍铎尔呼吸急促:“没伤着。”
话音刚落,如铁坚硬的手臂忽然把余白搂在怀里拥紧。
余白吓了一大跳,小脸毫无预兆地磕着兽人结实的胸膛,痛呼出声。
他鼻子发酸,闷闷道:“霍铎尔?”
霍铎尔松开他,见他鼻尖被撞红了,那股喷发的冲动熄了下去。
“疼吗”
余白接触到那道目光,被里面的灼热吓得心头震动。
他扭开身,眸子闪过些许不自在。
“没、没事啊,又不是豆腐做的,不会撞一下就坏的。”
“快睡吧,还有……别这样看我了……”

这一场雨之后,天完全冷了。
翌日清早,云色阴沉沉的,草木萧条,周围的山野笼着一层寒雾,十分凄凉。
迎面扑来的风冻得余白直哆嗦。
他正要打喷嚏,肩膀一紧,霍铎尔曲着腰将他抱回屋内。
余白搓了搓脸:“好冷噢。”
这一抱一放很快,完全让他觉察不到什么,只觉得霍铎尔体贴好心,怕他被风吹到。
寒风凛冽,余白只能在院子的范围活动,霍铎尔独自去了后方挖土窑。
前几日鞣制后的狼皮还没完全晾干,余白艰难抱起份量厚实的狼皮挂到架子上晾,此时风大,放着狼皮多吹一阵也能吹干。
他理着狼皮铺放平整,忽然瞅见石墙外冒了个脑袋。
阿力和几个年轻兽人到河边打水,经过小屋,便从墙上跳了跳。
他看见余白正在院里把木柴往屋里搬,好奇地问:“白,那个巨人族在挖什么?”
阿力不停跳起来,样子有些傻。余白忍俊不禁,顶着风过去开门。
他捂了捂被寒风吹红的鼻尖,声音闷在手心里,听起来软软嗡嗡的。
“挖土窑,土窑方便存放食物,可以尽量延长储存的时间,保持食物的新鲜度。”
余白和阿力说了土窑的做法,过程一连打几个喷嚏,尽管裹了几件兽袍站在风里,但他实在太单薄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阿力看得心惊肉跳,催促道:“外头风大,你这身子哪里顶得住,快进去避避吧。”
余白微微点头,阿力还想再说,一道目光冷冷的落在身后,在屋后挖土窑的霍铎尔回来了。
阿力不好多待,抱着两罐子水溜得飞快。
余白站在门口,风吹得他头发左右摇晃的。
他眉眼弯弯地问:“挖好了?”
没挖好,霍铎尔只是回来看看。
上次听到阿力想和亚雌兽结契的话,就让他心里头不舒服。
虽然余白没有答应,但霍铎尔还是要看好小亚雌兽,不想让别的兽人越过自己的位置。
余白挠挠凌乱的头发:“那你继续去忙,我回屋收拾一下。”
这个天气余白的活动都在院子里进行,他扯了一下袍子,刚迈开腿,脚就踩着下摆绊住了。
霍铎尔眼疾手快地捞起他,胳膊一掂,把他抱在手上回到屋内。
兽人高大的身躯堵着门,也隔绝了风。
余白笑呵呵的,差点绊倒也不恼,反而有耐心地的把腰身收了。
回头一看,发现霍铎尔还在,就不好意思地说道:“猎一身兽皮不容易,我把袍子做长点,以后就不用再换了。”
他自言自语:“还能长高一点的吧。”
霍铎尔:“会的。”
余白只当对方在安慰自己,笑意吟吟地挥了挥右手:“快去忙吧,我今晚搓肉圆子给你吃。”
霍铎尔:“肉圆子?”
余白:“就是把猪肉剁碎了,外面裹一层粉,放进油里炸。”
兽人没吃过这样做的食物,余白又催促了一声,霍铎尔这才出去挖窑。
院子太小,闲置的地方都堆满了粮食和木柴。
土窑挖好前,猎回的野猪清理干净了就挂在屋檐下。
余白取出刮除油脂的胰脏,放进石罐里用力捣成泥状。
完成这步,又去弄了些草木灰,将草木灰和胰脏肉泥混合起来搅拌,搅和得很粘稠,直到搅不动了,挖出一些放在手心,搓成圆形。
兽人大多清水洗漱,最多用树叶之类的擦除身上的油垢污渍,这样的办法始终没有肥皂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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