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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虚荣的金丝雀(木森296)


“晏柏那破公司本来就到了强弩之末,年寒柳想要择良木而息无可厚非。”晏闻礼没有正面回答晏闻远。
晏柏本来就没有什么商业头脑,甚至可以说他在这方面有点蠢,不然作为晏家长孙的他当年不会那么轻易被晏闻礼赶出集团。
当初离开晏家的时候他带走了一大笔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十多年过去,在他的苦心经营下,他自己的公司已经快要破产。
这次策划这么一出原本是想背水一战,他应该也没想到会出叛徒。
三天前,晏闻礼刚落地,年寒柳就找到了晏闻礼,主动向他寻求合作。
年寒柳说他有晏柏买通村民和媒体的证据,还知道那个受伤的工人现在的位置,只要晏氏能收留他,他就能把这些东西给他。
“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他今天能背叛晏柏,来日未必不会背后捅晏氏刀子。”晏闻远依旧忧心忡忡,他话里的“他”自然是指的年寒柳。
“项目已经开工,每停工一天都要烧钱,有能快速解决办法的渠道为什么不用?至于年寒柳,以后让他在公司担个闲职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晏闻礼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事儿,他伸了个懒腰,连续几日的加班让他筋疲力尽,他不想再讨论工作了,他打断了还想说话的晏闻远,转而挑起了其他话题:“你和年寒柳之前不是还睡了几年吗?你对他这么不满意,当年你怎么看上他的?”
“……”提起当年的事情,晏闻远面色有些不自然,“当年……那不是看上他的脸了吗。”
晏闻远和年寒柳的开始纯粹是因为荷尔蒙作祟。
晏闻远和方瑜分手后的第三年,他参加了一个饭局,在饭局上认识了当年寒柳。
二人熟悉后慢慢就发展成了床伴,但是也仅限于床伴了。
年寒柳势利、有野心,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感情在他那里排不上号,和晏闻远在一起的那几年里从晏闻远这儿薅了不少好处。
晏闻远也知道这一点,很长一段时间里二人一直保持着各取所需的关系。

苏厌一个人在家里等到了深夜都没有等回晏闻远。
苏厌讨厌被晏闻远牵动所有情绪的自己,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下午晏闻远和年寒柳聊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他就抑制不住地生气。
他们倒是般配,那自己算什么?
晏闻远有空和别人相约,怎么就没空回复他?
苏厌越想越气,干脆一把用被子蒙住头,决定睡觉。
睡着了就不会想了。
他刚躺下,还没睡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睡了吗?我们可不可以聊一聊?”
是晏闻远的声音。
他回来了。
苏厌想要去开门,一周不见,他很想他。
可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苏厌心里依旧有些芥蒂。
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口是心非道:“我睡了,现在不想见你,你走。”
门外的晏闻远闻言并不恼,解释道:“中午的时候我和年寒柳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碰到了,聊了几句而已,我和他没什么。”
人一旦钻入牛角尖后是很难自己想通的,苏厌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既然他长得好看又能干,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苏厌说完这句话之后门口突然陷入了沉默,晏闻远似乎是走了。
苏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屏息凝神听了许久后都没有再听到其他声音。
晏闻远是真的走了。
明明是他让晏闻远走的,可晏闻远真的离开后苏厌却更加生气了。
他是死人吗?
难道就连两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哄我两句能怎样啊?
苏厌气不过,直接抄起枕头朝着门口扔了出去,可是枕头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推门而入的晏闻远稳稳接在了手中。
“这么大气?”晏闻远身上还穿着白天苏厌见过的那身衣服,他单手拿着枕头,缓步朝着苏厌靠近,声音听不出情绪。
晏闻远没走,苏厌有瞬间的窃喜,但他还是强装冷淡:“你怎么进来的?这么久不联系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这是我家啊。”晏闻远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钥匙,他走到苏厌床边,把钥匙和枕头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垂眸看着苏厌,脸上神色不明,“还在生气?”
晏闻远很高,比苏厌还高上几分,现在这般模样十分具有压迫感,可是苏厌是不怕他的,他坐起身来直视晏闻远,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突然消失这么久,连个解释都没有,还和那个姓年的聊得那么开心,我不该生气吗?这就是你的喜欢?”
“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晏闻远很是无奈。
“你想要怎么解释?我今天看到的难道是假的吗?”晏闻远的态度让苏厌心里的火苗再度燃了起来,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你不信我?”晏闻远弯腰俯下身,目光沉沉,没有回答苏厌,他按着苏厌的后脑勺,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吻了上去。
??!!
苏厌没料想到晏闻远的动作,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晏闻远的力气比他想象得大许多,他推了几下没推开,反而让晏闻远吻得更狠了。
苏厌瞪大了双眼。
不是,晏闻远有病吧?
说话就说话,亲他干什么?
苏厌毫无准备,嘴里的空气被晏闻远肆无忌惮地剥夺着,很快就喘不上来气了,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晏闻远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终于放开了苏厌。
“混蛋你——”接触到新鲜空气,苏厌深吸一口气,立刻骂出了声,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晏闻远人为地堵回了喉间。
晏闻远完全没有给苏厌反抗的机会,把苏厌的双手反制在身前,顺势推倒了苏厌,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姿势苏厌完全用不上力,更何况手还被晏闻远控制着。
如果说苏厌刚才只是在闹脾气,那现在他则是真的生气了。
你是没有嘴不会说话吗?!
凭什么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突然回来,一句解释都没有,我却只能任由你摆布?
凭什么!?
苏厌死命挣扎着,他在心里咒骂着晏闻远,可嘴里只能发出不成句的控诉:“你……放开……有……”
这个吻和平常的吻很不一样,今天的晏闻远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苏厌从未见过这样的晏闻远,以往他都是温和的,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苏厌现在没有心情思考晏闻远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他满心愤慨,只想让晏闻远快点放开自己。
他在想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是苏厌的挣扎并没有换来晏闻远的怜惜,他肆意啃咬着苏厌的双唇,索取着更多,苏厌不想配合晏闻远,不断挣扎着,于是窒息感很快再度席卷苏厌的大脑。
手腕被捏得生疼,渐渐地,苏厌骂不动了,只能任由晏闻远动作。
察觉到苏厌的变化,晏闻远反而没有继续,他撑起身子看苏厌,又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冷静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因为缺氧,苏厌的脸色有点发白,看着神色如常的晏闻远,苏厌气不打一处来,他别过脸,不想回答晏闻远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显而易见,他如果不相信晏闻远,去年就不会那么轻易跟着晏闻远回了家。
苏厌并不是真的怀疑晏闻远和年寒柳还有什么,年寒柳是个幌子,他只是气。
气晏闻远失联,气他食言。
也气自己,那么轻易就把心交了出去。
除了气愤,他更加茫然,不知道自己和晏闻远的将来会如何。
晏闻远捏住苏厌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次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和年寒柳真的已经结束了。我从没骗过你,我上次说喜欢你也不是假的,在你对我厌烦之前,我不会做任何让你受伤的事情。”
晏闻远和苏厌认识一年多了,他了解苏厌的性格,苏厌陷入极端情绪后基本就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必须用点特殊手段先让他冷静下来。
对于晏闻远突如其来的表白,苏厌逐渐冷静了一些,他表情有所松动,他知道,晏闻远从来不屑于撒这种谎。
可是苏厌却依旧没有回话。
你说什么我就认什么,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说话,是想再来一次吗?”晏闻远捏着苏厌的下巴,说着就要再次吻下去。
窒息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苏厌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面子什么的瞬间被他丢到一边,十分自然地滑跪:“不不不不不,不来了不来了,我信你,你先放开我。”
晏闻远这才满意,放开了他,还顺手把苏厌拉了起来。
晏闻远坐在床边,替苏厌轻轻揉捏着手腕,再次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接下来几天都休假,你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好不好?别气了。这么久没见,想我没有?”
面对晏闻远的温声软语,苏厌感觉十分别扭。
晏闻远确实哄他了,他心里的气也逐渐消散。
苏厌也想明白了,这次是因为不可抗力,晏闻远归根结底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毕竟还只是一二十岁的小孩,抹不开面子。
我如果就这么原谅他,岂不是显得我刚才很无理取闹啊……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厌纠结几番,转过头去不看晏闻远,“谁想你了?我还没原谅你,看你表现。”
“好,”晏闻远意味深长地笑了,“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苏厌起先还没明白晏闻远说的“好好表现”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很快苏厌就知道了。
晏闻远轻轻在苏厌唇瓣上啄了一下,“可是我很想你……”
自从去年集训开始后,苏厌就很少和晏闻远独处,说不想肯定是假的,所以他并没有抗拒晏闻远。
天色将明的时候,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苏厌看着窗外的景色仰天长啸,不是说好了哄我的吗?不应该是他伺候我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老板,我真不行了,放过我吧。”苏厌推开晏闻远的头,终究还是没忍住求饶,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舒服确实是舒服,但他也受不住这么多次啊!
再来的话他的身体恐怕真的要散架。
晏闻远这老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好的体力?
晏闻远没强求,他亲了亲苏厌的额头,“休息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先别睡,吃点东西再睡。”
苏厌躺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嗯……”
晏闻远下了楼,刚打开冰箱,晏闻礼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晏闻远把手机放在灶台上,边烧水边接通了电话,“大早上的,有事儿?”
“今天不是说好了去慰问那个受伤的工人?我已经在公司了,你快点过来。”晏闻礼哈欠连天,一听就是没睡醒。
晏闻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去,我今天休假,你自己去就是。未来一个星期我都休假。”
“你休假!?”晏闻礼闻言瞬间不淡定了,吵嚷起来:“谁许你休假的?我都没放假你凭什么休假?你小心我扣你工资。”
他起个大早来公司工作,晏闻远还休起假来了?
“我给我自己放的假。你想扣就扣吧,”晏闻远毫不在意,“挂了,我要给苏厌做饭了。”
“?”做饭比工作重要?晏闻礼一噎,怒道:“……你他……”
晏闻远没给他骂自己的机会,他刚说了两个字,晏闻远就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断了。

苏厌困得不行,被晏闻远哄着吃完了早餐后一觉睡到了晚上才醒。
晏闻远虽然说让晏闻礼自己去,但是在苏厌睡着后还是去了一趟公司,下午才回家。
苏厌醒来的时候就见晏闻远坐在他的床头,腿上放着计算机,耳朵上还戴着耳机,神情认真专注,像是在开会的样子。
苏厌睡得迷迷糊糊,伸手蹭了蹭晏闻远方手背,“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晏闻远顺势握住了苏厌的手轻轻摩挲着,低声道:“还有点善后工作,吵到你了?”
“没有,我自己醒的。”苏厌摇摇头,顺口问道:“你们公司这次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么棘手?”
“拆迁的时候一个工人出了点意外,被人恶意利用了。”晏闻远简要地回答了。
晏闻远现在在开会,苏厌也不好追问,他“嗯”了一声,起床洗漱了。
苏厌刷着牙,顺手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晏氏集团。
秦辉说热度被压下去了,但是应该还是能搜到发生了什么吧?
苏厌确实搜到了最近晏氏集团发生的事情,可他的目光却被新闻标题上的“桃阳村”三个字吸引了。
桃阳村要拆迁了?
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苏厌盯着标题看了一会儿,随后就释然了。
难怪苏谦近一年都没来骚扰自己,原来是因为家里拆迁了。
不知道那个破房子值多少钱,还真是便宜他了……
晏闻远在家里陪了苏厌一周后才开始正常上班,这天他下班回家,就见苏厌端坐在沙发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晏闻远觉得奇怪:“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苏厌摇头,唇角几乎要压不住笑,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真的很好:“没有,你坐嘛,我有事儿和你说。”
晏闻远不明所以,但还是在苏厌旁边坐下了,“你说,我听着。”
苏厌深吸一口气,表情十分郑重,他眼眉眼都透露着笑意,他拿出手机,向晏闻远展示手机里的内容,“老板……啊,不,男朋友,以后请多指教。”
手机上显示的是他通过Y市美术学院校考的消息。
天知道苏厌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
他第一反应不是为自己高兴,而是想到了晏闻远的承诺。
晏闻远说,只要他能考过,就和他交往。
收到消息后苏厌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告诉晏闻远这个好消息,可他硬生生忍到了晏闻远下班,他想要亲口告诉晏闻远,想要晏闻远清口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
晏闻远在看清手机上的内容后也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真棒,我就知道你能行。”
晏闻远的态度让苏厌不太满意。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晏闻远当然没忘记自己承诺了什么,可他看着满眼期待的苏厌,突然想逗逗他:“什么啊?我不记得了。”
“你……”苏厌一噎,他只感觉一盆凉水当头泼了下来,心脏逐渐失去温度,身体也僵硬了,心从云端跌落了谷底,摔得四分五裂,鲜血横流。
晏闻远不记得了……
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苏厌嘴唇翕动,声音都颤抖了,“你……不是说我考过了就和我交往吗?你不是说不会骗我的吗?”
见苏厌当真了,晏闻远心中一慌,也没心情开玩笑了,他揽住苏厌的肩膀,忙哄道:“没骗你,我还记得。我刚和你开玩笑呢,对不起,是我错了,别往心里去。”
听晏闻远这么说,苏厌心情好了一点儿,可情绪始终不如刚才高,“那……你当时说的那些话还算话吗?”
“当然算数。”晏闻远撸了把苏厌的头发,淡笑道,“我喜欢你,别不开心了,我的——男、朋、友。”
为了让苏厌听清楚,晏闻远还特地放缓了语速。
晏闻远亲口说出的“男朋友”这三个字触动了苏厌的心。
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三个字取悦了苏厌,就好像他终于不再是一厢情愿,他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报。
心跳逐渐加速,苏厌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好的,男朋友。”
桃阳村,苏家。
不大的客厅里挤满了人,除了苏谦外其他人都是卢鑫文的保镖。
卢鑫文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正中央,咄咄逼人:“苏谦啊,你何苦挣扎呢?乖乖把拆迁款交出来不好吗?反正你欠我钱,我告诉你,钱没还完,拆迁款和房子你都别想留下。你要是搞鬼,我就去起诉你,到时候你一样拿不到钱。”
苏谦被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按在地下,经过卢鑫文一年多的磋磨,他老了不少,苏谦满脸讨好的笑,他还想要挣扎:“卢总,我现在有了本金,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钱全部还给您!我们可以签合同。”
“我不和赌徒做交易。万一你又赔了,合同有什么用?”卢鑫文叹了口气,一声令下:“给我搜!不要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
苏厌是不知道苏谦经历了什么的,去年开年的时候晏闻远在某所高中给苏厌挂了学籍,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他还有很多功课要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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