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傲天!将来必定飞黄腾达挣大钱!他挣的钱有一半都是我的!等离了婚我不久可以拿着钱潇洒自在了!
所以现在该做什么?
当然努力是帮助男主扫除升级路上的障碍,让他多多挣大钱,越多越好!他挣越多我分得越多!
等沈时庭顺利完成升级大业,我就可以功成身退,拿着离婚财产重获自由啦!
计划通√
余幼惟也就惆怅了一小会儿,又满血复活地站了起来。
他快速下楼,在厨厅里翻箱倒柜。
这厨厅真大,比我原先住的整套小屋子都大啊。
穷穷的余幼惟感叹命运的参差。
他以前是个孤儿,跟领养他的奶奶相依为命,住在老旧的筒子楼里,他刚成年奶奶就去世了,他靠着勤工俭学上大学,靠画漫画才能勉强养活穷穷的自己。
现在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生活。
余幼惟很心疼自己地想。
他找了一些菊花茶,两颗柠檬和一根苦瓜,利索地捣碎了放进杯子里,沥出半杯汁水来,又端着蹭蹭蹭跑上了楼。
他踮着脚尖,不动声色地飘进了沈时庭房间,刚把杯子放下,浴室门就打开了。
沈时庭身着一身黑色浴袍,衬得皮肤尤其冷白,发丝间滑落的水珠沿着衣领没入了胸膛,腰带松垮地束着腰,将整个形体勾勒得修长挺拔。
多半是冲了许久冷水,浑身包裹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意,目光淡漠地落了过来。
好涩呀~
余幼惟看愣了两秒,害羞地抿了下唇,立马老老实实地站直身子,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低声道:“别动手哦,你先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汤里边放的是什么药,但听说这类药都上火,那个苦瓜汁可以去火……我保证这次里边肯定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走。”沈时庭面色沉冷,“出去。”
余幼惟前脚踩后脚,在原地挪起了小碎步,终于鼓起勇气试探问:“我们可以聊聊么?就一小会儿。”
沈时庭扯下脖颈上的毛巾,不耐烦道:“我说了,出去。”
“你的公司,急等着银行放款对叭?”余幼惟地盯着沈时庭,对方擦头发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余幼惟趁热打铁,“这件事情是我做得太冒失了,不过我都可以解释的……等我哥出差回来,我马上请他跟银行沟通放款。”
原主为了逼迫沈时庭结婚,利用余家的关系,阻断了一笔银行给沈家的贷款,沈家不答应结婚,银行就迟迟不放款,这就是沈时庭即便妥协结了婚,也对余幼惟充满厌恶的最主要原因。
沈时庭沉默良久,没说话,拿起杯子转身去接水。
余幼惟松了口气,乖巧地坐到椅子上,代入角色,可怜巴巴地开始讲故事:“我这些年太不让家里人省心了,我爸想让我收收心,强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那男的肥头大耳,还是二婚,听说他离婚是因为有家暴倾向……好可怕呀。”
“我爸让我自己选,我就选了你。我想跟你结婚是有原因的。第一点是,我觉得你博学多识,为人正直,心胸宽广,一定不会计较……”
“说重点。”沈时庭打断。
吹彩虹屁失败。
“哦……我知道你的公司急需资金支持,联姻能帮助你渡过难关。将来沈余两家合作,是共赢的局面,单从这点来讲,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儿。”余幼惟心虚地咬了咬唇,眼皮底下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我答应你会离婚,就一定会做到,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签协议呀。”
沈时庭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余幼惟。
余幼惟坐姿端正,垂着脑袋,十分乖巧温顺,白皙的脖颈处还有刚才留下的隐隐的红痕,跟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时庭轻皱了下眉,不知道这人又在演哪出戏,唯一确定的是这人狡猾至极,嘴里三句话有两句是假。
“我保证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那么笨,都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你还怕我坑你嘛?”余幼惟自毁八百地蛊惑人心,“但我们得晚一点才能离婚,否则我哥会扒了我的皮的。”
这点余幼惟是真的怕。
当初原主为了跟沈时庭结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最终他爸实在不想他闹得满城风雨,妥协地替他去提了亲,可他哥是个说一不二的狠厉人物,他现在要是再反悔就是找死。
更主要的是,商场非共生,即敌对。
沈余两家达不成合作,余家必然会打压沈时庭,将来沈时庭青云直上掌控了京都,作为余家的一份子,余幼惟照样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他得先花点时间刷一丢丢好感度才行。
半晌,沈时庭缓缓放下杯子,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余幼惟,冷冷地警告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别跟我耍花招。”
余幼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呀好呀我保证。”
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了“谈判桌”前。
面前摆了一张白纸,标题写着“婚内协议”四个大字。
余幼惟十分谦让地把碳素笔递给沈时庭:“你先写叭。”
沈时庭利落地接过笔,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一、禁止婚内性行为。
余幼惟盯着这行字,耳尖莫名热了起来。
虽然我画了很多小凰图,但我才刚成年,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呀。
有色心没色胆的纯情小余害羞地想。
“那允许婚外性行为么?”余幼惟严谨地问。
沈时庭笔尖一顿,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随你。”
“啊不不。”余幼惟摆摆手,贴心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别人发生婚外性行为,我不介意的。”
您看我够善解人意叭?哪个小娇妻能有我这么大度?
沈时庭沉默良久,嘴唇动了动,最终哑口无言。
二、禁止随意出入对方房间等私人领域。
三、禁止插手对方生活和事业。
沈时庭放下笔,余幼惟双手跟猫儿似地乖巧地抓着桌沿,看向沈时庭:“写完啦?”
“完了。”
“可是我现在就在你房间里。”余幼惟小声说,“这种情况怎么办呀?”
“……”
沈时庭再次拿起笔,潦草地在每一条前面加了“未经允许”四个字。
余幼惟点点头,接过笔,小嘴碎碎地嘀咕:“那如果经过你的允许,我是不是可以……”
“别做白日梦。”
“哦。”
余幼惟接着刚才的条例继续往后写,白纸上很快突兀地出现了一串卡通体字迹,歪歪扭扭,有种圆乎乎的可爱。
四、不准揍我,不准凶我……(划掉)
四、沈时庭不准揍余幼惟,不准凶余幼惟,不准不给余幼惟饭吃,不准克扣余幼惟的零食、不准冻结余幼惟的账户……
沈时庭静默地看了片刻,忍无可忍地开口:“不用写这么细,我不会做这些。”
余幼惟头也不抬地继续写,低声咕哝:“这可不一定。”
书里说了,你将来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五、万一将来余幼惟无心之下做错了事情,沈时庭不许记仇(划重点~v~)
余幼惟写完这条,眼巴巴地抬起头征求道:“可以么?”
跟上边几条冷肃的条例相比,底下这两条看着太小儿戏了,沈时庭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无语,喝了口水冷淡道:“分情况。”
于是余幼惟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标注了一行小字——还要分情况(@~@)
“……”
“那就先这些,想到随时加。”余幼惟总算松了口气,顺手拿起边上的杯子喝了口,顿时酸得龇牙咧嘴,定睛一看,才发现喝的居然是刚才他辛苦榨来给沈时庭降火的那杯柠檬苦瓜汁。
“我都说了里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喝了,你都不信我。”余幼惟悲愤地替自己找补。
说到这个,沈时庭脸色又冷了下来,修长的指尖点着桌面,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架势:“你知道林姨是从沈家跟着我过来的人,我信任她,所以你故意利用她给我下药,是不是。”
余幼惟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八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沈时庭这人敏感又聪明,编的理由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他反而不会相信。余幼惟只能真假掺着说:“药确实是我买的,也是我让雷子放汤里的,但我……但我是熬来自己喝的。”
沈时庭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觉得我会信吗?
余幼惟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假装一副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其实这是我的秘密,就是吧,其实那个什么,我有点痿。”
有点痿。
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余幼惟立马在心里呸呸了两声,破罐子破摔:“我买来壮阳的,又不好意思让小弟知道,那样会毁了我在小弟心目中的雄伟形象,就骗他说是买来搞你的……总之,雷子也是无心的,你别怪他。”
余幼惟几乎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半晌听不到响应,才悄摸抬起一点脑袋,正好和沈时庭对上了视线。他从沈时庭浅淡的目光里看出了一种很复杂的、不知道是怀疑还是同情的眼神。
余幼惟都想把自己的嘴锯了,编的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沈时庭信了没有,总之他看起来暂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儿了。站起身拿下巴指了指门口:“出去把门带上。”
“好嘞,我明天把协议整理好拿给你。”
余幼惟把“保命符”捧起来,立马溜之大吉,然而不幸的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他在偌大的别墅层里溜达了一圈,最后终于接受了这里没有第二间可以睡觉的卧室的事实。
雷子在电话里纳闷地提醒道:“少爷,之前不是您让人把别墅里所有房间的床和沙发都搬走的吗?包括您的房间,说只留一间婚房,到时候姓沈的不想跟你睡也得跟你睡。”
“……”
余幼惟抓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留下了悲壮的泪水。
五分钟后,沈时庭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低声问:“沈先生你好……我可以借个宿么?”
沈时庭:“……”
第3章 我只是路过
这幢别墅共三层,二层住的是余幼惟的父母,两人前几日跟沈家谈了婚事,谈妥之后双方父母就相约去了临市的画展活动,属于他们的私人房间都是封闭的。
三层东侧是余幼惟和沈时庭各自的卧室和书房,西侧是余家当家大少爷余顾的住处,东西两侧仿佛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余幼惟压根不敢踏足西侧一步。
除此之外的所有客房,都已经被原主命人搬空了。
余幼惟唯一能去的,只有沈时庭的房间了。
于是他看着外面飘扬的大雪,经历了复杂而曲折的心理斗争后,在冻死和厚脸皮之间选择了后者。
“家里就剩这一张床了,客厅的沙发好小啊,我试过了,都躺不下我。”
余幼惟可怜巴巴地趴在门上,伸出一截白皙的指尖,指了指墙角的沙发:“我可以睡沙发,你给我一床毯子就行,我晚上睡觉很安分的……阔以么?”
一个人说话做事可以装可以演,可眼睛流露出来的细节依然会暴露出真实意图,尤其是余幼惟这种毛刚长齐、又张扬跋扈的小崽子,根本藏不深。
所以沈时庭很意外,余幼惟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居然真的有种毫无表演痕迹的老实和淳朴。
余幼惟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时庭。
沈时庭满脸无语地瞥着余幼惟。
余幼惟继续可怜巴巴x2地望着沈时庭。
沈时庭血条-1。
沈时庭冷冷地思忖了片刻,有协议在前,如果余幼惟敢违约,正好能抓住他的把柄。
于是他随手拎起床上的一条毯子扔到了沙发上,以示施舍。
余幼惟立马美滋滋地溜进了房间,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心说不愧是男主啊真是个人帅心善的大好人~
余幼惟这一天精神经历了极度的震荡和紧绷,一躺下来,被房间里的暖气热乎乎的一烘,浑身发软犯懒,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然而沈时庭躺在床上,警惕地盯着沙发上的那条小鼓包,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翌日天蒙蒙亮,沈时庭就起床了,他先是进洗漱间洗漱,出来时沙发上的小鼓包一动不动,十分安详。
沈时庭又进衣帽间换了身衬衣西裤,出来时沙发上的小鼓包依旧丝毫未动。
一直到沈时庭喝完水戴好表收拾好文件准备出门,路过沙发时垂眸睨了一眼。
余幼惟小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脸蛋红扑扑的,眉眼间还带着美滋滋的、可疑的笑意。
沈时庭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
他看着依旧在酣睡的某人,想起了外面对他的评价——愚蠢懒惰,肚子没墨,烂泥扶不上墙。
果然如此。
沈时庭淡漠地收回视线,抬脚刚要离开,就听到沙发上的人发出了低声的呢喃。
沈时庭皱眉回头,就见余幼惟一张小脸都从毯子里露出来了,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还说起了梦话。
他紧了紧下颌,再次抬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模糊的呢喃:“老……公。”
沈时庭:“……”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沙发上傻笑的某人看了两秒,冷哼了一声。
果然,贼心不死。
余幼惟是被吓醒的,直接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做了个梦,他书架上无数本漫画书里的腹黑霸总、肌肉型男、花样美男、温柔叔叔等等许多个老公全都来到了他面前,邀请他共进晚餐,老公们甚至为他多吃了一口谁喂的肉而争风吃醋。
余幼惟正美滋滋地依偎在霸总老公厚实的胸膛里,结果一抬头,霸总那张脸就变成了沈时庭,直接给他吓醒了。
小余,别玩火,那不是你能肖想的。
色心突起的小余很有自知之明地告诫自己。
余幼惟平复着受惊的心情,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为什么这么确定呢?因为大床上的被子,居然是十分平整地铺在床面上的,甚至还整齐地往里折了两道。
余幼惟回想起自己那遍地玩偶和卡通手办的杂乱小房间,顿时更加确信一件事——整洁小沈眼里绝对容不下我邋遢小余。
为了凸显自己贤惠小娇妻的形象,余幼惟起床后也把被子迭得整整齐齐。
余幼惟洗漱完下楼,右眼皮一直突突跳。
今天还有大事要发生?
余幼惟迷信地想。
果然雷子一大早就已经尽职尽责地等候在客厅,见人下来,立马迎了上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少爷,上次咱们跟姓杨的那小子赌的那辆车,今儿店里回话了,这车被那小子拿下了。”
余幼惟打了个哈欠,一头雾水:“姓杨的?”
“少爷您最近是不有点健忘?我老家夏天的时候丰收了好几吨核桃,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块八,皮薄易敲,肉质醇香——”
“你数学一定比语文好。”
“您咋知道?!”
“因为你偏题很严重啊推销雷。”
雷子讪讪闭嘴,指尖往眉尾处一比划,“杨晏晨,就眉毛上边有个疤的那个。他让小弟来放话了,问你敢不敢再去跟他喊个价,说要是他满意了,这车兴许还能让给咱。”
什么杨晏晨什么车?
关于这部分剧情余幼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过就是一个小炮灰,书里也没给我那么多镜头啊。
而且余幼惟对车也没有兴趣。
他很佛系地摆摆手:“那就让给他好了呀。”
雷子一愣,不可置信地震惊道:“少爷!咱们为了这个车可是跟姓杨的干过仗的,这么容易就把车让给他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在道上混?!”
什么道不道的,打打杀杀的,好可怕呀。
余幼惟心有余悸地想着,一眼就看上了餐桌上的小汤圆,流着口水就被美食召唤过去了。
雷子痛心疾首,跟在后面试图唤醒他家少爷不服就干的雄伟气魄:“少爷!您可是道上一霸!咱就这么认输了,您以后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道上一霸?就我这点小身板?
余幼惟不信任地摇摇头,并吞下了一颗软乎乎的小汤圆。
“我才十九岁呀,以前心智不成熟,总有叛逆的时候对不对?”
余幼惟慢吞吞地咀嚼小汤圆,“但人呢,总会长大的,我现在发现,没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我们要坚定地相信,知识就是力量,所有的武力和粗鲁的滋生都来源于文化素质的缺失。”
雷子眼神呆滞:“……少爷,您没事儿吧?”
“雷子,你有多久没有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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