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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杀死我(茄子豆腐煲)


他的发情期有半个月,可祁元只是帮了他一次,现在明昭浑身还在发烫,体温比平常还要高很多,只是因为发泄过一次,能够勉强忍受。
明昭盯着祁元后颈,忽然感觉被人瞪了一下,抬头,果然是祁元。
明昭冲他微笑。
祁元:……
总感觉这人脸皮更厚了。
被明昭视线骚扰过的地方也在发烫,祁元捏紧了手中的毛巾,决定接下来无视他,只看着村长询问。
问到牌位,村长的话卡壳了一下。他不想说出来,可嘴巴不受他控制地开合:“祠堂建了也建了,我看它空着,那人也没说拿来有什么用,就自作主张把村里死掉的女人供奉上去。”
“她们怎么死的?”
“想逃跑被打死的,或者自尽的,堕胎没撑过去死的,被折磨死的。”
祁元眉目沉敛,听见这些话,似是没有触动一样,继续问道:“为什么供奉?”
“怕,怕她们死不安生,回来缠着我们。”
“她们从哪来的?”
“拐来的,或者骗来的。”
一问一答,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清楚了。
祁元猛然一拳揍向村长,村长倒地,剧烈咳嗽着,目光惊恐看着他。
祁元面无表情道:“畜生。”
他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明昭却看出他已经在怒极的边缘,在忍耐着不让自己直接解决村长。
明昭淡淡的目光移向惊得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村长,薄唇微动。
祁元不能做的事,他能做。

村长家四人被押走的时候面如死灰, 气氛低迷。
跟着被带走的是村子里其他人,他们初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警察无缘无故闯进来抓他们, 要带走他们的老婆非常生气。
有些暴躁点的更是拿起扁担,呼唤同伴要把警察们打出去。
他们对外向来团结, 因为位置偏僻,又少有警察到他们这里来普法,养成了面对警察也不讲理的性子,脑海里并没有几分对警察的敬畏。
警察来抓人, 他们就敢拦人。
有位跟着出警的年轻小同志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人,涨红着脸道:“你们这是犯法的!”
村民把扁担往地上一撞,声音比他还大:“什么犯法, 我们犯什么法了?!那就是我老婆,你们警察不做些正事,跑我们村里把我们夫妻俩拆散, 你们反倒还有理了?!信不信我们去告你们!”
“对, 告他们!”
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颤颤巍巍扶着拐杖出来,直接一把坐地上, 拍着大腿哭嚎:“有没有人来管管了,我儿子四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媳妇,你们把人带走了,谁赔我儿子老婆!你们这是要把我们老刘家赶尽杀绝啊!”
场面一片混乱,把警察们吵得头都大了。
为首的警察额角青筋跳动, 终于朝天大喊一声:“安静!”
他声若洪钟,气质刚正,沉着脸时威严不屈, 村民们对上他不自觉地就气弱几分,这一下子更是当场把他们震住。
警察视线严肃地在闹事的村民上扫过,他们心虚地低下头,但还是有几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强撑着昂高头,在人群中一下子变得醒目。
警察暗自把那几张脸记下,才怒喝道:“什么犯法,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的你们才叫犯法!特别是那几个拿扁担攻击我们警察的,你们犯了妨害公务罪,后面通通都要抓去坐牢!”
他把几个顽固分子点出来,一句坐牢就让他们昂高的头低下,心虚不安道:“我、我们没想袭警,我们就是想把我们的老婆要回来。”
警察皱着眉,黑着脸,看上去更像过年门上贴着用来驱邪避鬼,嫉恶如仇的门神:“什么叫把老婆要回来?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物件,是你们说要就要的吗?”
“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做调查,如果你们没有罪,我们自然就会放你回来。”
人群中骚动了一会,然后有人藏在人群里小心翼翼问道:“如果,如果我们有罪呢?”
警察大手一挥:“那就送去坐牢!严重的就枪毙他!”
要坐牢,还要枪毙?!
众人一下子慌了,纷纷哭天喊地,哭诉自己无辜。
人群里已经有人目露凶光,不动声色地和同伴对个眼色,不着痕迹地靠近包围警察。
警察还在说着话,突然一阵喧闹,几个警察合力将要闹事的人齐齐按倒在地,其他人赶紧散开,生怕牵连了他们。
警察冷笑一声:“知道犯法还来袭警,看来你们是心里有鬼。”
他吩咐警察们:“将他们全部带走。”
为了让这群人安分点,他还道:“待会审问时,先坦白的或者先提供线索的,我们酌情处理。”
这个村子不大,但也有几十个人,一个接一个垂头丧气地被带走。
而那些麻木的女人们,看着村民们被带走,失神的眼眸逐渐焕发了光彩,僵硬地扯扯嘴角,像是想笑,可是眼泪先一步流出来,她们捂着脸嚎啕大哭,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痛苦宣泄出来。
祁元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心情沉重。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很难不心生恻隐。祁元共情能力强,内心更是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巨石。
他抿紧薄唇,定定看着下面。
明昭一直知道祁元对弱小存在会更加怜悯关注,如果说人类的灵魂有底色,祁元的底色就是纯白的,坚守正义的阵营。
而明昭自己,或许是深灰色的。比灰色更深一点,又比黑色更浅一点。不是绝对的守序善良,也不是绝对的混乱邪恶。
明昭很多时候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行事,却也有必须坚持的底线。
那是明老爷子多年来的言传身教给明昭树立的规范,让他在这种时候不会站在云端之上,冷漠忽视掉地面的痛苦,而是能把目光一起投向下面。
怜悯归怜悯,明昭没有将这个揽为自己的责任,也不觉得自己是这些可怜女人的救世主。
微弱的怜悯之后,他更多地还是关注祁元本身。
祁元是在真心实意地为这群人难过,从明昭的角度望过去,祁元的侧脸像笼罩了一层阴云,眉眼下压,显得轮廓更加锋利,周身气氛也沉下来,弥散着挥之不去的灰色。
明昭看着看着,突然问道:“你对陌生人都能怜悯,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严苛?”
“你在说什么屁话?”祁元掀起眼皮,不耐烦道。
他原本还在不好的情绪中,明昭这么一句话倒是把他拉了出来。
“你难道像她们那样被拐来骗来,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地方?”
因为心情低沉,祁元没有心思和明昭呛声,语气依然不太好,相比从前却平和很多。
太阳跃动在地平线上,暖融融的橘红色向大地铺洒开辉光,唤醒白天。
清晨的阳光并不猛烈,在山里伴随着清爽的凉风,更是让祁元眯了眯眼,糟糕的情绪挥散掉一些,心神开阔。
他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余光注意明昭,心里哼了一声。
混蛋明昭,自己做了什么垃圾事还好意思来问他为什么对他那么严苛。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即便将自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祁元还是觉得身上有种黏腻感。明昭那些触手,长得丑也就算了,还会分泌奇奇怪怪的液体。
触手:……
触手如果能说话,一定会大喊补药哇。
它们长出来就是这个模样,能怎么办,况且为了不把祁元吓到,它们已经努力缩小了。
明昭不知道祁元在心底狠狠嫌弃了触手一番,他略微沉思后道:“那你照顾你那两个小跟班,是因为他们傻?”
如果是因为那俩人傻傻的,祁元才忍不住同情他们,和他们交朋友。那明昭确实做不来,因为他不傻。
祁元无语:“不会说话你可以别说,我和他们做朋友,是因为我想和他们做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值得我去深交。”
明昭:“我不是好人?”
祁元冷笑:“你觉得你是吗?”
明昭坦然自矜道:“我当然是。”
他反问祁元:“我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觉得我不是个好人?”
那可多了去了,从小时候就撒谎骗他说有糖吃,结果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到几个小时之前做的那种羞耻可恶的事情,祁元细数下来,觉得明昭简直是劣迹斑斑,不能相信。
这么一个喜欢撒谎,不说真话,虚伪的人,说不喜欢他……
祁元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明昭说的话。
明昭说不喜欢他,但又拉着他做那种事情,祁元的手心现在都还觉得灼热,那根东西的形状尺寸似乎烙印在他手上一样,令人羞耻恼怒,心烦意乱。
祁元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答应明昭的要求。
就应该和明昭死磕到底,打输后被吃了都好过干这种事。
明昭知道自己前后言行和动作这么不一致吗?
祁元很想质问出来,可看着明昭深邃的眼睛,他又艰难把话吞了回去。
不能说。
看样子明昭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他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假设明昭说的都是触手的锅是真的,那么他做的一切也能理解了。就是触手影响的他,不是喜欢,单纯就是想把猎物划拉到碗里去的占有欲。
老实说,得出这么个结论祁元真的大大松了口气。
还是这种有目的的关系更适合他和明昭。
多年的死对头乍然要变成追求关系,祁元才会真的想呕死。
所以不能说,就这样子,小心翼翼维持这种现状就好。
不能说。
不能说。
一种植物,明昭这狗东西得寸进尺!
被堵在房间里,粗壮黏湿的触手捂住嘴,防止他泄出声音吵醒隔壁的人。双手被强硬带到下面,摩擦生热。
急促的呼吸交缠,湿热的掌心,分不清是谁与谁的汗水滴到了锁骨处,冰凉一瞬,引起祁元全身一激灵。
他双目怒视着明昭,明昭理所当然道:“我的发情期还没结束,麻烦你了。”
他还好心地凑到他耳边:“小声点,这家旅馆的隔音不是很好,小心隔壁路队长和高副队他们听到了。”
声音里带着笑意。
祁元眼睛都要瞪红了。
村子里的事情处理完后,路修远和高副队预计返程回异管局,向上层报告这次的事。
祁元则还想再走走,提升一下实力,以免打不过明昭。
他们在小县城里一家旅馆落脚,准备第二天就分别。
明昭也跟着他们,那天他的问题祁元还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恼怒又是庆幸,表情十分生动鲜活。
明昭看得津津有味,就算祁元当时直接走掉,也没有生气。
除此之外,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这半个月必须跟着祁元。
于是他十分自然地加入了祁元三人的行程,祁元住在哪里,他便让前台给了他一张祁元隔壁的房卡。
到了晚上,察觉到情热压不住了,明昭就顶着身后十几条触手,敲响祁元的房门。
门刚打开,明昭还在想着如何强闯进去,祁元看见他身后的触手,已经反射性地一把将他拉进来,又惊又怒:“你疯了,走廊还有监控!”
明昭:“我看过了,监控是坏的。”
祁元的手还拉着他的手臂,仅这么一小块地方肌肤相触,明昭体内的火安静了一瞬,随即又更加剧烈地燃烧。
触手原是冰凉的,可在高温下连黏液也一点点被烘干蒸发。
明昭:“麻烦你了。”
他很有礼貌地提前告知祁元一声,尽管这声告知并没有让当事人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还犹疑地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然后就是前面发生的那一幕。
现在两人的姿势是明昭将祁元抵在墙上,祁元被迫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祁元嘴和手都被钳制住,可他还有腿,屈膝毫不留情地对着明昭两腿之间撞去。
他今天就要废了明昭那根狗东西。
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防备心总会弱许多,明昭也不例外,差点就让祁元真的攻击成功。
他险险掐住祁元膝盖,阻止他再往前进一步,触手绕到膝窝处,将祁元的一条腿勾起来,变成只能单脚站立的姿势。
祁元差点没站稳。
明昭拍拍祁元结实绷紧的大腿肌肉:“不要做无用的事。”
他的右腿向前一步,这个过程免不了触碰到一些地方。
明昭的动作一顿,有一瞬间静止,掀起眼皮去看祁元,眼神晦涩不明:“为什么?”
很难说他的眼睛里盛着什么,里面太过复杂,祁元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
他闭眼侧头,内心恼怒,因为自己起的微弱反应,第一次在明昭面前那么狼狈心虚。
偏偏明昭还追问:“为什么会有反应?我是受发情期影响,你是因为什么?”
祁元受不了他的追问,猛然睁眼,头狠狠撞过去。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祁元深谙这个道理,因此这一撞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过近的距离让明昭毫无防备,坚硬的头骨相撞,两人都感觉脑袋一阵嗡鸣,头骨像是在震动一样发麻。
呵,两败俱伤。
祁元趁着明昭没反应过来,快速抽回手,手上凝聚大刀,斩断束缚他的触手,打开房门一脚将明昭踢出去。
“滚!”
行云流水的动作,房门在明昭面前暴躁地关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房门旁边墙壁上的花盆弹跳一下,以决绝的态度摔在地上,碎了。
明昭下面凉飕飕的,把裤子穿好,对着祁元的房门凝思。
祁元的左边是他的房间,右边却是高副队的房间。
听到声音的他警惕起身出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门一打开,看见的就是触手耷拉在身后,对门沉思的明昭。
明昭听见开门的动静,也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高副队眼疾手快地就要关门,结果被触手更快一步地拦住他。
明昭走过来,十分诚恳道:“我有事情想咨询一下。”
“我发情期找祁元解决,可是祁元也硬了,这正常吗?”
高副队:……
高副队:瞳孔地震!
明昭知道祁元讨厌他,做那事的时候也是不情愿的,所以他以为祁元不会像他那样有感觉。
无意中发现祁元硬了,比起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昭更关注祁元是怎么想的。
死对头之间,会对着对方硬吗?
他询问高副队,可高副队的脸上变化得十分精彩,一脸惊恐,像是撞破了什么大秘密,结结巴巴道:“应……应该不正常吧。”
明昭放开他,欣然道:“对吧,我也觉得不正常。”
“祁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似是在自言自语,“难道他喜欢我?”
听到他自言自语的高副队没忍住道:“难道不是你喜欢他吗?”
明昭的声音一顿,静静望过来。
高副队又被那种巨型猛兽盯上的残忍感和威胁感笼罩,全身紧绷起来,收起所有情绪,警惕地往后退一步。
明昭:“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很淡,高副队听不出喜怒,因此只是谨慎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说。”
明昭直直望着他,不说话。
高副队和他僵持着,手脚逐渐变得冰凉,手心出汗。他不敢动,担心只要他动了,明昭身后的那些触手就会在顷刻间贯穿他的身体。
虽然他有言灵,然而言灵并不能牵制明昭太久。
自己的战斗力和混沌相比,根本不能一看。
直到高副队感觉自己手脚都僵硬了,明昭才收回视线:“下次不要乱说话了。”
他走回自己房间,房门关上。
咔哒的轻响。
空气中停滞的空气像是骤然流通一样,高副队猛然深吸一口气,然后被呛住,扶着墙壁不停地剧烈咳嗽。
他捂住自己的嘴,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身体像是经过剧烈运动一样,手脚发软。
高副队想起了最初的救世计划,路修远曾经认真地道:“混沌暗恋祁元。”,不过那时他抱有怀疑,天灾真的可能爱上人类吗?一个人类能左右未来最恐怖的SSS级天灾?
这个怀疑藏在心底,今天又被翻了出来。
混沌真的会爱上祁元吗?祁元真的能凭感情牵制住混沌吗?
高副队背后衣服被冷汗浸湿,他呆在原地许久,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队长和祁元没有出来看一眼?
祁元将明昭赶出去后,心脏像有人拿小锤一直敲个不停。
他快速进入洗浴间开水洗掉手上的黏腻,连洗了三遍,才让心脏稳定下来。
手撑着洗浴台,祁元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英气的脸,轮廓深邃锋利,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高大的身材,宽肩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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