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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顾予风托着下巴看着讲台上的谢辞,想着这人上辈子给下属开会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严谨,让人移不开眼。
他已经忘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多去了解这个人。
他们明明有那么多时间,却都浪费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讲台上,谢辞不经意抬头,正好和最后一排的顾予风对上眼神。
顾予风扯起散漫的笑,冲他轻佻地眨了一下眼。
谢辞:“……”
老不正经。
谢辞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看了一眼黑板才想起刚才讲到哪里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谢辞和江辰宇他们去老街买文具,顾予风独自坐进路虎的后座,处理罗伯森递交过来的工作文件。
不多久,林颖电话进来,他顺手点了免提,边办公边听。
林颖在电话里明确提到,谢诚有明鉴的股份,极有可能参与了明鉴画廊的运作。
罗伯森等他挂断电话,把手边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他面前:“你那个同桌是真的狠,把本来市值就十来万的油画卖到几百万,就这点来说,你们很相似。”
心都黑到一处去了。
昨晚如果顾永年没出手的话,那幅画会被以七百万的价格成交,对于没什么名气的青年画家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顾予风翻看着文件:“奥特曼在我手里能卖到一百万,但仅有一次,脱离我的手,它依然只值十块钱,而兼言的画被谢辞推上高价后,依然维持在相当高的水平,是因为画本身足够匹配它的市值,谢辞只是当了一把推手,把正确的东西摆到了他认为正确的人面前。”
罗伯森点头:“一次性的流通不算什么,具有反复流通性说明画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所以我才说他够狠,明明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却让各方心服口服。”
被谢辞这一顿操作后,顾永年白拿了一幅油画,更换了一个和他关系要好,且更有诚意的合作商。
雷启良拿到了本来拿不到项目,虽然花重金买画,但画的市值在涨,等于白白捡了个漏,没吃一点亏。
兼言的作品市值平地起飞,暴涨几十倍,并且还有上升空间。
谢辞自己秒变富二代,靠卖他爹的画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
在这个中间商的运作下,所有人都占到了便宜,唯一亏损的只有谢氏,最后关头丢掉了项目。
准备回学校时,顾予风接到了妈妈凯特琳的电话。
两人聊完公事,顾予风在挂断前说:“您的生日快到了,我已经准备好礼物,会准时送过去,人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凯特琳的叫骂声。
顾予风早有预料,说完自己的就挂断了,对罗伯森交代:“你和林秘书对接一下,把昨天晚上拍下的那幅画运到D国,让菲欧娜给妈妈。”
罗伯森听得眼皮直跳,觉得要大祸临头,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被顾总打吧?”
顾予风悠悠地开口:“不会,他打不过。”
“……”罗伯森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送那幅画,您也想当推手?可这画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不是吗?”
夫人所处的可是D国顶层资本圈,圈里的是一群最不差钱的主。
如果兼言的作品能被他们看上,那市值会飙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了。
“这才到哪儿?”
顾予风语调轻松随意,想到林颖电话里说的事。
谢家借媒体炒作谢辞的负面新闻,一转头爸爸就收到了谢辞是兼言儿子,串通雷启良玩套路的消息,这其中的用意不难猜,无非是谢家想给谢辞拉仇恨,借顾氏的手对付这父子俩,同时挽回科技园的项目。
如果计划顺利,爸爸开始反感兼言的作品,那对明鉴的施压也会收回。
这样一来,谢家所有的损失都能追回,唯有谢辞父子俩倒大霉。
如果谢辞真的是谢家人,那谢家这波操作可以说是完全不顾骨肉亲情,为了自身利益,把这父子俩往死里整。
听顾予风话里的意思,罗伯森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后座:“有必要吗?帮助同学也不用帮到这个地步。”
“有啊。”
顾予风扯着笑,“我倒要看看,我想保的人,谁动得了?”
老街到一中的路上,谢辞听着江辰宇他们聊着篮球联赛的事。
“马上就要决赛了,搞得我有点焦虑。”
江辰宇有些烦躁地咋舌,“又想晚点比赛,好有时间做准备,又巴不得明天就决赛,早点完事,省得闹心。”
张若川:“说不定我们就止步四强了呢,那就只剩两场了。”
江辰宇:“别乌鸦嘴啊你!我可是冲着冠军去的。”
正说着,前面突然过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堵在谢辞面前。
谢辞看了眼来人,没理会,绕过去就走。
“您好。”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追到谢辞面前,“我老板想见您,请问现在方便吗?”
谢辞停下来,面上没什么波澜,语气却不太好:“你老板是谁,连个名字都没有,架子倒是大得很,想见让他自己滚来见我。”
黑衣人微微低头,恭敬地说:“您来了就知道了,请别为难我。”
“你们想干什么?”江辰宇见情况不对,低喝道,“这是校门口,想绑架吗?别太离谱啊你们!”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谢辞挥开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很快,路边缓缓跟过来一辆劳斯莱斯,降下的车窗露出谢鸿光的脸。
“聊两句?”
谢辞一看是这老头,有些意外。
没想到谢诚没找过来,倒是他老子先来了。
“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谢辞不为所动。
谢鸿光看看左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也不愿意造成什么骚动吧?”
方思泽警惕地看着来人,走到谢辞身旁,低声问他需不需要通知保安和老班。
谢辞想到爸爸谢谦,让方思泽他们先回去,自己上了谢鸿光的车。
片刻后,一中附近一餐厅的包间。
谢鸿光看着坐在对面,此刻依然绷着脸的少年,没有被对方的态度惹恼,反而心情很好:“你爸可能没跟你说过,我是你爷爷,当年他和家里闹矛盾,连你出生的事也没跟家里提过,导致我到现在才知道有你这个孙子,实在是胡闹。”
闻言,谢辞态度依然冷淡:“所以?”
谢鸿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笑着说:“你最近做的事我听阿诚提过,做得很好!你比你爸有出息多了,这才是我谢家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谢辞听着他滔滔不绝,越听脸色越沉,有些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么抗拒谢家。
“你那个爹整天除了画画还会干什么?你跟在他身边,迟早被养废。”
谢鸿光拄着拐杖,轻叹了一声,“你和他不一样,是块经商的好料子,以后就回家住,我会安排人教你怎么打理公司……”
“不好意思。”
谢辞打断他,起身俯视谢鸿光,“我不打老年人,但仅此一次。”
说完,谢辞转身就走。
“你回来!”谢鸿光示意下属拦住他。
谢辞一脚踹倒挡门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谢辞心情不太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某个人的一两句话影响到情绪,当然顾予风除外。
谢鸿光言语间对爸爸谢谦的贬低,让他很不舒服,不禁联想到了儿童时期叶羽柔对他的冷暴力。
言语的伤害是即时生效,伴随着绵长的后劲,有时候时间越久杀伤力越强。
这世上做什么都有门槛,唯有做父母没有。
什么都能选择,唯有出身不能选。
遇到糟心的父母,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这题,无解。
“谢辞?”
耳边传来顾予风的声音,谢辞回过神,转头见顾予风从马路对面过来,有些沉闷的情绪因为看到这个人,稍微缓和了一些。
“工作处理完了?”谢辞和他一起从学校大门进去。
顾予风随口应了一声,看看他:“心情不好,谁欺负你了?”
谢辞心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嘴上反问:“我看起来这么容易被欺负?”
顾予风:“你被欺负得还少么?”
“如果我说我被欺负了,你会帮我?”谢辞顺着他的话问。
“废话,你是我同桌,这点情分都没有,不是显得我很无情?”
顾予风屈指做了个弹的动作,“不过该给的报酬还是要给的。”
谢辞:“……”
一点小仇记到现在。
走到半路,顾予风的手机震动,是顾永年打过来的。
“有事?”
那头传来顾永年有些焦急的声音:“小风,我怎么听说你要把我的画运到D国?”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我帮您送个礼,省得您费心。”顾予风语气随意。
顾永年急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画到我手里都没捂热呢!送点别的行不行?我已经定了珠宝了。”
顾予风:“不行,我答应妈妈了。”
谢辞没刻意去偷听,却也听到了手机那头顾永年的呼喊声。
等顾予风挂断,谢辞才开口:“又整你爸?”
顾予风把手机放回口袋,不在意地说:“只不过拿了他一幅画,就跟我要死要活的,老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谢辞:“……”
你哪是拿了他一幅画,你是要他的命。

期中考过后, 篮球联赛进行到最后的决赛阶段。
这周日要开始第一场半决赛,趁着周五天气好,中午吃过饭, 谢辞去老街的药店买些急救用品,比赛时校医会全程跟着,但他习惯自己再备个药包。
买完东西出了药店,谢辞没走出几步就看到几个体校男生骑车围过来,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重生第一天问他要钱的那个黄毛张星星。
“滚开。”谢辞语气平淡。
张星星坐在骑行车上,单腿踩着地面, 抬着下巴打量谢辞:“你可算出现了,让爷几个好等。”
谢辞:“等我干什么?”
张星星抖着腿, 笑得不太友好:“那就要问你那个好表弟了, 非要花钱找我们, 我们也是没办法。”
一班教室,方思泽正帮各科课代表整理发放卷子,见顾予风从前门进来,随口问:“老谢没和你一起回来?”
顾予风随手关门:“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吗?”
方思泽:“他说要出去一趟,我们就先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和你一起。”
“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
顾予风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
天气越来越冷,裤子太薄, 椅子冻屁股,顾予风拿过自己的经济学课本摊开,想着要不要捐一批好点的椅子,好歹是省重点,学习环境这么恶劣, 还没考上大学就先得了痔疮。
没过多久,教室前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股凉风顿时灌了进来。
王皓扫视整个教室的人,焦急地看向方思泽:“老方,队长呢?!”
方思泽发着卷子,转过头接话:“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
王皓咬咬牙:“我刚听我们班的人说,他在老街被体校那群人找麻烦!”
“卧槽!”
江辰宇本来在刷卷子,低骂了一声,“又是张星星那帮人?!”
张若川:“上次闹那么大,他们还不肯消停?!”
顾予风从书里抬起头:“什么时候?”
王皓:“应该就在十几分钟前!”
顾予风先给谢辞打了个电话,听到隔壁书桌抽屉里传来震动声,没再多问,起身就出了教室。
他一走,江辰宇几人也跟了出去。
四人冲到老街,分头在各条小巷找人,最终在老李小炒找到了正和体校几人吃烧烤的谢辞。
顾予风跑得微喘,头发也被风吹乱了,站在店门外,看着那几个小混混吃得满嘴油光,谢辞就坐在那里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刚才太急,忘了眼前的谢辞不是真正十七岁的少年,不至于处理不了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江辰宇他们跑过来,看到这一幕,人傻了。
“这家香肠真好吃!”
“你傻呀,吃什么香肠,羊肉串才好吃!”
“谢哥,你也来吃啊嘿嘿嘿”
“点这么多,得不少钱吧?”
谢辞注意到店门口的动静,对顾予风他们招招手:“你们怎么都来了?”
见一桌小流氓眼神警惕,顾予风语气透着揶揄:“有人怕你被群殴,急急忙忙赶来找你,你倒好,躲在这里吃独食。”
谢辞见王皓他们都喘着气,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顾予风反问:“你手机在哪儿?”
谢辞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这才想起把手机忘在教室了。
江辰宇瞪着这群流氓:“老谢,他们这么对你,你还请他们吃烤串?换做是我,就是拿去喂狗都不给他们吃!”
“你说什么?!”
张星星猛地起身怼他。
双方的几人都看对方不顺眼,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
谢辞示意他们歇战,指指身后:“别吵了,会影响老李店里的生意。”
江辰宇几人转头见老李伸着脖子往这边张望,看起来有些担心,忍了忍没再吵。
几个小混混连吃带拿,将剩下没吃完的烤串打包提上,吃饱后连眼神都没那么凶恶了。
离开前,张星星对谢辞保证:“谢哥,你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谢辞:“陈展鹏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张星星嗤笑:“就那个傻逼,跟他交代什么,要不是给了几个臭钱,我们才懒得理他呢,都是因为他,害得我们被处分还请了家长。”
把打包的塑料袋挂在车龙头上,张星星跨坐上去,想了想,又转头提醒谢辞:“陈展鹏已经转学到我们体校了,现在是远哥的小弟,哥你还是小心点好。”
谢辞:“远哥?”
旁边一个小流氓接话:“高远,我们校篮球队的队长,说不定后天你们就能在赛场碰到了。”
等这群人离开,谢辞和顾予风他们回学校。
路上,江辰宇还是气不过,张星星这帮人渣搞过谢辞不是一次两次,不打他们就算他素质高了,还请客吃饭?
谢辞:“几块钱就能解决麻烦,不比动手省事?”
这个年纪的小流氓最是叛逆,打得不够狠会反扑,打太狠了弄不好会连累他自己,实在没必要,一顿烧烤永绝后患。
“他们提到的高远我知道。”
张若川皱着眉,脸色不太好,“听说打球手段很凶残,只要打不过就钻规则漏洞,以前在比赛时把五中一个前锋撞骨折,休养了两个月才好。”
“进半决赛的是哪四支队伍?”顾予风问。
谢辞:“二中、体校、金山市一中、我们。”
顾予风:“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半决赛可以避开体校。”
谢辞:“分组下午就会出来,到时候看吧。”
下午第二节课课间,江辰宇从教室外跑进来,兴奋地冲着谢辞他们喊:“分组出来了!我们两场半决赛对手分别是金山市一中和二中!”
谢辞看向坐在隔壁的顾予风:“真被你说中了。”
顾予风翻过一页:“要是其他事也能说中就好了。”
“其他什么事?”谢辞不解。
顾予风语调平板:“比如——我说你想跟我谈,你就真的想跟我谈。”
谢辞:“……”
顾予风抬头看他:“没中?”
谢辞转着手里的水笔,想了想:“你不如去买彩票,中的几率更大一些。”
顾予风搭着他的椅背挨近:“你之前不是说被我钓上来了?不跟我谈,也不跟我睡,你想干嘛?”
谢辞在草稿纸上快速写解题过程:“那晚被你拒绝后伤透了心,已经把自己放生了。”
顾予风:“……”
你最好是真的会伤心。
两场半决赛,一中打得很顺,本来上场的就是最好的阵容,彼此之间已经磨合了两年,加上这次是最后一次比赛,每个人都格外专注拼命。
谢辞这个三十多岁,离开球场近十年的人,也被他们的士气感染,发挥得很稳定。
拿下两场半决赛后,他们率先锁定了决赛席位,接下来等金山市一中和体校争夺另一个名额,二中两场都输了,止步半决赛。
赛后,二中傅逸城带着队员去一中的休息室和谢辞他们打招呼。
“小心高远。”傅逸城开口第一句就是警告。
谢辞站在储物柜前,拿出衣服穿上:“你吃过他的亏?”
傅逸城沉着脸:“我们第一场半决赛对手就是体校,他们耍手段撞伤我队的大前锋,左手骨折直接下场了。”
张若川他们一听,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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