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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一股臭味直冲天灵盖,顾予风生生被逼退了两步,皱着眉很不满:“有话好好说,把衣服放下!”
谢辞面无表情地起身,朝卫生间走:“这次要是冻感冒了,我不会再把床借给你。”
冷风从禅房的木门缝隙里透进来,顾予风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地把浴袍的衣襟拢紧,看向关上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刚才在院门外,他闻到谢辞身上有烟味,刚才确认后可以肯定,不是香火味,是香烟味,并且嘴里没有烟味,只有头发上有,很浅淡,应该是别人抽烟沾上的。
趁着谢辞洗澡,顾予风编辑信息发给罗伯森,让他抓紧时间来这附近打听。
两人洗完澡,等到衣服干了才离开。
离开前,老和尚说为表歉意,可以送他们一条鱼。
他们也没客气,顺手捞了最大最漂亮的一条,放在塑料袋里提着就走,把老和尚心疼得都快哭了。
去大门口的路上,谢辞问:“你爷爷呢?”
“我让他先走了。”
顾予风随口接,“我送你回去?”
谢辞没拒绝,和他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到工作室门口,谢辞打开车门,想了想,转身问顾予风:“要不要来坐坐?”
顾予风点点头:“在家确实比在寺庙合适,不用担心被老和尚听墙角。”
砰得一声。
车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谢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开不起玩笑,无趣。”
顾予风收回视线,问驾驶座的罗伯森,“查到了吗?”
罗伯森:“拍到了雷启良和他的下属,也问过那边客房的僧人,确定你的酷盖同桌和雷启良见过面。”
顾予风听着,习惯性地去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摸空后改托下巴,脑子里捋着重生后见到谢辞,到现在所有相处细节。
抛开谢辞和雷启良一早就认识,以及不做人的画廊告诉谢辞,爸爸喜欢兼言作品,这种小概率的事不提,谢辞十有八九也和他一样重生了,从这阵子突然转变的态度来看,大概率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那天在网吧那句“现实里不要认错人”,现在想来,实在耐人寻味。
所以谢辞以为他把少年版的谢辞当成替代品了?
罗伯森报告完,听到后座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透过内视镜,看到顾予风唇边还未完全褪去的笑意,微微眯起的眼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要好的同学串通合作商骗项目,这到底有哪里值得高兴的?
他是越来越猜不透小老板的想法了。
回到家后,顾予风提着装满水的塑料袋去找爷爷顾明柏。
顾明柏年级大了,搬到另一栋别墅里躲清静,基本不会在商业性质的酒会露面。
顾予风进去时,爷爷正在和爸爸顾永年下棋,顾永安也坐在旁边,陪爷爷聊天,连顾楚然也在,抱着手机瘫在摇椅里玩游戏。
顾明柏看到顾予风,对他招招手:“小风来了,小林刚做了酥饼,还热乎着呢。”
他口中的小林是林颖。
一家人都默认她存在。
顾予风拿了块酥饼叼在嘴边,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
顾明柏看看印着“久久正骨贴”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一条鱼,疑惑地问:“给我?”
躺椅上的顾楚然抬眸看了一眼,嗤笑:“又出去捡了什么破烂回来,天天不是破床单就是破塑料袋。”
顾永安端起茶盏喝茶没说话,倒是顾永年认真地看了看,硬夸:“看起来很好吃,晚上就让厨房炖了。”
“这是从大华寺请回来的。”
顾予风视线扫过顾永安,对爷爷顾明柏说,“我回国第一天不是‘克死’了您一条鱼?这条就当是补偿。”
“哎哟!”
顾明柏一听,连忙起身接过塑料袋,喊人来把鱼安置了,“请了这么漂亮的一条啊!我上次去,那老小——大师说我缘分没到,请不动。”
顾予风在棋桌旁坐下,意有所指:“那条鱼在公司里放了那么久,也没给公司创造什么价值,早该换下来,让更好更漂亮的鱼顶上了。”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顾予风的言下之意。
顾永安绷着脸,愣是没接话。
整个院子里只有顾楚然没听懂,只看到顾予风带好看的鱼回来哄爷爷。
他说了一中午的笑话,都没见老头子多高兴,顾予风拿一条鱼回来就让老头高兴成这样。
顾楚然摆着张臭脸,语气难免有些阴阳怪气:“谁知道是不是大师那里请回来的,说不定只是路边买的呢。”
“不不不,这就是大师那里的,我认得出来。”顾明柏欣喜地把鱼递给佣人,叮嘱放到大厅最大的鱼缸里。
顾楚然不信:“这还能认得出来?鱼上刻字了?”
顾明柏:“这是有灵性的鱼,和路边买的怎么可能一样?”
鱼他倒是认不出来,但他认得这破烂塑料袋,就是戒空那老小子的。
在他们说话时,顾予风对着咬过一口的酥饼拍了一张,发给谢辞。
顾予风:【想吃的吃不到,只能啃点别的解解馋。】
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聊天窗口多了两条信息。
谢辞:【想吃什么,这里都有。】
谢辞:【[照片]】
顾予风端起茶盏喝茶,随手放大照片,一口茶差点呛到。
照片里,一只胖成猪的狗蹲在饭盆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镜头,像在等主人下达吃饭的指令,饭盆里肉类蔬菜很丰富,装得满满当当。
顾予风:【你知道我想吃的在你家?】
谢辞:【下次来和它一起吃,不差你这一双筷子。】
顾予风:【你在邀请我?】
谢辞:【同桌有困难,我帮一下也是应该的。】
“雷启良那事,大哥准备怎么处理?”顾永安放下茶盏,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里却透着些不悦,“高中生都能算计到顾氏头上,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就成笑话了。”
顾永年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盯着面前的棋局:“还没查清楚,不急。”
“这还不够清楚?”
顾永安态度强硬,“如果不严肃处理,以后怕是谁都会把歪脑筋动到我们头上。”
顾予风在回消息的间隙,接了一句:“如果每次被算计,都能白拿一副价值千万的画,更换一个更好的合作商,那多被算计几次又怎么样?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利益?是吧,爸爸?”
顾永年听到“白拿一副画”时,下意识想点头,顾及其他人在,愣是给克制住了。
顾永安有些好笑:“你回来才几天,就知道飞宏比谢氏更好?被你那同桌洗脑了?再说,哪有所谓的价值千万的画,是被恶意炒作起来的,原本顶多就值十来万,白送给我,我还嫌占地方。”
顾永年不高兴了,不等他回敬,就听顾予风笑盈盈地接话:“是不是就值十来万,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周一傍晚,谢辞和顾予风请了假,在校门口等顾永年的车。
顾永年看到顾予风也来了,疑惑地问:“你不是说很无聊不来吗?”
“我同桌来了,就不无聊了。”
顾予风弯腰上车,“你们去看宝贝,我也去看宝贝。”
谢辞:“……”
没一刻消停。
见谢辞跟上来,顾永年立刻摆出了笑脸:“小谢,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学习了。”
“没关系。”
谢辞扣上安全带,“就算您没邀请,我今晚也是要去拍卖场的。”
爸爸谢谦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顾予风让顾永年的秘书调查,必然是瞒不过顾永年的,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他们到拍卖会现场时,已经有不少人到场了。
商圈里来了十来个,正聚在一起聊天。
其中两个已经从一些渠道听到了雷启良的事,虽说商圈最不缺的就是算计,但被算计的人难免不高兴,尤其这次被算计的还是顾氏掌舵人顾永年。
今晚也有兼言的作品开拍,顾永年的态度将直接决定他们是否还要高价买入兼言的画。
“看,来了!”有人小声说。
商圈里的几个老总纷纷看向门口,都是一惊。
顾永年带着儿子来倒是不稀奇,可他们身边竟然还跟着那天送画的少年!
两个知情的人对了个眼神,都觉得这事不对劲,可能不会朝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
众人看着顾永年落座,和身旁的少年聊得很投入,看起来很愉快。
拍卖进程过半,终于轮到兼言的作品。
商圈所有人都在看顾永年的反应。
不知情的在考虑要不要和顾永年抢,而知情的两个则是想看看顾永年会不会出手。
油画开始拍卖,顾永年一直没有叫价,商圈的人也没急着下场,倒是其他人出价很积极。
谢辞留意着会场所有人,当然也看到了商圈那些人的反应。
这些人不出手,对他来说反而有利,今晚他要看看没这些冤大头参与,爸爸的作品真正的市值。
价格从五十万飙升到了五百万,依然有六七个人在叫价。
“小谢,在你看来,兼言的作品值多少钱?”顾永年低声问。
谢辞收回视线,语调平淡地回答:“我对这方面不太懂,作品的价值应该让喜欢它的人去评定。”
顾永年笑笑,没再开口。
油画价格飙升到七百万,现场已经没人再叫价了,拍卖师开始倒计时。
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永年不会下手时,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突然举牌:“两千万。”
会场一阵骚动。
连顾予风都看了一眼这败家的老头。
谢辞也有些意外:“您只要在七百万的基础上再加十万,就能拿下这幅画。”
“可就像你说的,作品的价值是喜欢它的人去定的,我认为它值两千万,那它就值两千万。”
看着拍卖师落锤,顾永年满面春风,故作不经意地问谢辞,“对了,高中不用开家长会吗?”
谢辞:“……?”
顾予风:“……”
顾予风:“您收敛收敛。”
顾永年:“我就随口问问。”
顾予风看着坐在顾永年右手边的谢辞,悠悠地开口:“开不开家长会我不知道,但总会见家长的。”
顾永年:“……?”
谢辞:“……”
你也该收敛收敛。

“还是顾总有眼光!”
顾永年全程笑盈盈的,没有丝毫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确实很喜欢, 很久没看到这么合心意的画了。”
说话间,商圈几人频频瞥向谢辞,高大的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顾永年身边,神色从容淡漠,处事不惊,和顾家最宝贝的二少站在一起完全不显得弱势,乍一看会让人错以为也是哪家的小少爷。
“哎, 这位少年是?”有人忍不住把话题往谢辞身上引。
从雷启良凭借一幅画在顾永年这里说上话后,圈子里早就把整件事给打听了个遍, 当然也包括谢辞送画的事, 只是听说归听说, 在顾永年面前还是得装作不认识。
顾永年像是刚反应过来,微微侧过身对他们介绍:“这是我家小风的同桌,叫谢辞,他刚拿了省级数学竞赛一等奖,成绩年级排第一呢!”
商圈里的人,谁不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一下子就听出了顾永年对谢辞的欣赏喜爱, 立刻摆出热情的嘴脸。
“这可太厉害了!”
“小谢长得帅,成绩还这么优秀,怪不得能和二少做朋友。”
“成绩好不说,小小年纪就很有艺术鉴赏的品味,真了不得。”
“真想让我家那皮猴子跟小谢学学!”
谢辞木着脸听着一群老头吹捧, 余光见顾予风看过来,眼神揶揄。
顾予风:【我爸对你很满意呢,怎么办,考虑一下?】
谢辞微微扬起一侧眉毛:【考虑什么?】
顾予风眼神示意顾永年:【见家长。】
谢辞:“……”
谢辞默默转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片刻后,顾永年带着两人离开。
商圈几人等他们出去后,面面相觑,都有些犯难。
顾永年这么喜欢兼言的画,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明确顾永年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可坏就坏在顾永年太喜欢了!直接把油画价格卷到了两千万!
“早知道就囤些兼言的画了,两个月前一百万能买好几幅呢。”
“两个月前,我压根就没听过兼言这个画家。”
“听说明鉴刻意压着兼言的画,具体情况不清楚,倒是误打误撞,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两个知情的人对了个眼神,心道这可不是误打误撞,是有意为之。
能在算计顾永年被发现后还能得到赏识,不得不说这个叫谢辞的少年是有本事在的。
反观顾永年,在知道真相后没有跳脚也不追究,大大方方地把谢辞带在身边,尽显顾氏当家的气度,完全不给其他人看笑话的机会。
“果然能和顾家少爷交好,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啊。”其中一人低声感叹。
另一个人接话:“我看顾总是看上这少年了。”
空手套这种手段在商圈一直存在,但谁都是听说,几乎没有真正经历过,也没这胆量去做。
谢辞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高中生,能把主意打到顾氏头上,如果对局势没有十足的把控,随便一个环节出错,都能让他摔个大跟头,很可能是一辈子翻不了身的那种。
就冲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就足以让顾永年刮目相看了吧?
在商圈,有脑子有魄力,那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更别说这个人才十七岁,天生经商的料子,太有培养的价值了。
谢辞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已经在蓝海市顶层商圈悄悄传开,等车子开到一中门口后,和顾予风一起下车。
晚上两人是请了假的,拿着假条让保安开了门。
夜里风大湿气重,体感温度大概只有五六度,谢辞见顾予风拧着眉,肩背绷着,默默换到风口的位置:“把外套拉链拉上。”
顾予风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停下来侧对着他:“你帮我拉。”
谢辞:“你手呢?”
“太冷,在口袋里不想拿出来。”顾予风催促,“快点。”
眼神对峙了片刻,最后还是谢辞败下阵来,帮他拉上外套拉链,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下不为例。”
顾予风一怔,看着谢辞转头就走:“这算什么,伺机报复?”
谢辞头也不回:“给你拉拉链的报酬。”
顾予风追过去:“收多了,让我弹一半回来。”
谢辞:“有手弹我,没手拉拉链?”
这个点晚自习还没结束,高三的教学楼灯火通明。
他们都不是那么勤奋的人,打算直接回宿舍,结果从教学楼下经过时,碰到去班里巡视的项海斌,两人一抬头就和小老头对上了视线。
谢辞心道不好,正打算装作没看见,项海斌先一步在三楼走廊对他们招手。
“快来。”
谢辞/顾予风:“……”
顾予风低声问:“不理他会怎么样?”
谢辞:“二十分钟晚自习,和二十分钟谈话,你怎么选?”
片刻后,两人垮着张批脸,带着一身风霜回到教室。
班里所有人都穿校服,就他俩穿私服,刚一进门就把一群女生给看直了眼。
正刷卷子刷得头昏眼花,看两眼清爽帅气的男高,顿时神清气爽,还能再刷几张。
杨赫见他们一起回来,习惯性地阴阳了一句:“一起请假出去,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说完后,杨赫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这嘴怎么比脑子动得还快呢,谢辞前不久不才帮过他吗?
其他人竖着耳朵听八卦。
顾予风从他的课桌旁边经过,淡淡地丢下一句:“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有点不习惯。”
杨赫:“……”
简直自取其辱。
顾予风从课桌里随手摸出一本外文课本翻开,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的关系,头昏昏沉沉的,特别好睡。
谢辞刚坐下,方思泽就拿着数学卷子过来了:“这题你看看,好几个人来问我,我也解不出来。”
余光见项海斌在前排,方思泽压低声音:“你们也太老实了,就剩这几分钟还回来干嘛?”
谢辞接过卷子:“被老项逮回来的。”
方思泽:“……”
他想也是。
很快,又有几个男生女生跑来问同一题,座位旁都挤不下,关键是把顾予风也给围住了。
谢辞见俩女生被挤到顾予风边上,示意他们都先回座位上,拿着卷子去了讲台,随手拿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轻敲了两下:“数学模拟卷最后一道附加题,不会做的都听一下。”
所有人一看谢辞要讲题,都来了精神,竟比平时上课时还认真,主要是这张脸,这好听的声线,实在让人很难移开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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