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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不喜欢,他的画给我的感觉太沉重了。”
顾予风想到挂在婚房客厅里的那幅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个人很喜欢。”
“谁?”谢辞追问。
顾予风偏头看他,神色有些怀念,眨眼间那种微妙的情绪又被他完美地压了下去。
“一个故人。”
谢辞正要再问,顾予风已经移开视线,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写你的作业。”
谢辞越发看不透顾予风,有时候总给他一种违和感。
就像刚才,顾予风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谁。
周六,篮球联赛开赛。
谢辞起了个大早,去学校和其他队员汇合,由体育老师带队前往小组赛所在的四中。
顾予风发信息过来时,他们已经顺利拿下了比赛。
顾予风:【恭喜,可惜有事没去看。】
谢辞:【下一场还有机会。】
顾予风:【期待我去看么?】
谢辞:【爱来不来。】
中午聚餐,谢辞收到杨乐发来的信息,说下午明鉴画廊的代理人会过来,他拒绝了江辰宇他们的邀约,先一步回了工作室。
推开二楼会客厅的门,杨乐和爸爸谢谦都已经在了。
“小辞,快进来,我刚泡了茶。”
杨乐整个人喜气洋洋的,“这几天我们收到了不少画廊的联络,都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
谢辞不觉得意外。
只要商圈那些人还在找爸爸的画,就会有更多的代理机构找过来。
“没急着同意合作吧?”谢辞脱了外套,在谢谦对面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没有,怕出现跟之前一样的情况,都还在进一步了解中。”
谢谦比杨乐冷静,不过也没前阵子那么阴沉了。
杨乐去拿了张表格给谢辞:“你看看,有靠谱的吗?”
谢谦有些无奈:“你给小辞看这些,他又不懂。”
杨乐笑笑:“这可不一定,小辞懂的东西比我们知道的多多了。”
谢辞浏览下来,将表格放到茶几上,指着其中唯一的一家拍卖行:“艺舒拍卖行,这家的态度怎么样?”
杨乐连忙把所有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这家已经主动联系过三次了,合作意愿还是比较强烈的。”
谢辞:“那就这家吧,如果他们再找过来,选一幅比我拿走的那两幅稍微好点的画,委托他们拍卖。”
杨乐:“好!那其他的呢?”
谢辞:“其他的不考虑。”
谢谦看着他,隐隐有些猜想,不过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下午两点多,之前那个黄毛代理人又上门了,这次态度比上次好了一些,笑容真诚不少。
“上次回去后,我争取了很久,这两天上面总算松口,答应再和老师签两年。”
代理人说着,将合同放到桌面上,“您看看,和之前的一样,内容上没有任何变动。”
谢辞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走到谢谦身后,撑着沙发背,看了一眼翻开的合同:“不是说好了要等我爸的画市值翻百倍才签吗?”
“哪能真这么干啊。”
代理人笑容满面地说,“我们和老师合作多年,有很深厚的感情在的。”
“最近有很多代理机构联系过来。”
谢辞提起这事,见代理人面色略有些紧张,继续说,“我爸是个念旧的人,也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你们愿意续签自然是最好的。”
代理人暗暗松了口气,笑得更开了:“那你们看没问题的话——”
“不过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实在太伤人了。”
谢辞打断他,“想续签可以,请拿出点诚意来。”
代理人笑容有些僵硬:“诚意?”
谢辞从容地开口:“至少要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能力宣传和推荐我爸的作品,展示到合适的客户群体面前。”
代理人视线扫过谢谦和杨乐,见两人都没开口,一副默认的模样,想了想:“可以!这两天我们就可以对老师的作品开展线上和线下的宣传活动。”
见谢辞点头,代理人催促:“那没问题的话,合同——”
谢辞:“等我们看到结果,满意的话再签不迟。”
代理人赔笑:“这恐怕——您看,我们之前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双方现在不是合作关系——”
“所以做不了?”
谢辞直起身,态度冷淡下来,“做不了怎么不早点说,浪费大家时间,杨哥,送客。”
杨乐正要起身,代理人慌忙开口:“不,能做能做!”
同一时间,顾家。
顾予风拿到了让林颖调查的资料。
看到资料上的照片,他整个人呆滞了一分钟。
那个千万级的画家兼言竟然就是谢辞的爸爸谢谦!
“兼言……谢谦……谦?”
顾予风念念有词,脑子里快速提取着上辈子和这辈子各种相关信息。
难怪谢辞会在婚房里挂兼言的油画,原来并不是单纯因为喜欢。
难怪能拿兼言的画当伴手礼,说送就送。
可有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老爹,竟然还能混得那么惨,落得寄养在亲戚家被虐待,无人关注。
林颖见顾予风若有所思,将另一份资料递给他:“这个明鉴画廊我也查了,在业界风评并不好,爱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压榨小画家,不知道兼言这两年没有作品产出,和这家画廊有没有直接联系。”
顾予风想到那天谢辞跑出校门找失踪的爸爸,聚会那天说去寺庙里给爸爸祈福,所以兼言生病是真的。
作品产出问题先不提,肯定被恶意压过价,以兼言的作品质量,怎么可能只卖十万?若真就只值这个价,上辈子那些资深收藏家为什么抢着花千万收藏他的作品?都有病吗?
儿子惨,老子也惨,这对父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怜?

大清早,宿舍里里外外都是冷到哆嗦的抽气声。
谢辞起床去阳台看了一眼,见是阴雨天, 随手拿了件连帽卫衣换上。
等他洗漱回来,顾予风这起床困难户终于醒了,慢吞吞地坐起来,一头蓬松的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打哈欠的时候迷迷瞪瞪地被冷得打了个喷嚏,差点咬到舌头,嘶嘶地抽了两声, 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
这小子上辈子那优雅的劲去哪了?难不成都是他的幻觉?
谢辞腹诽,放了毛巾杯子过去:“咬到嘴巴了?”
顾予风咧着嘴, 不太高兴。
谢辞有些好笑, 站在床边勾勾手指, 示意他弯腰凑过来:“我帮你看看。”
顾予风瞥了他一眼,搭着围栏,勉为其难地趴到床边让他看。
刚睡醒,力道把控不到位,这一扑差点撞上谢辞。
谢辞看到突然放大的脸,往后退了一些。
顾予风把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调侃:“你躲什么?怕我给你来个早安吻?”
“嘴巴都咬伤了还能骚?”谢辞轻轻捏住他的下嘴唇翻出来,内侧被咬出了带血的牙印, 还在渗血,不过看着不算严重。
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顾予风视线扫过谢辞的手,默默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谢辞看了一眼就松开了:“自己舔舔就好了。”
顾予风下意识地舔了舔,一股子血腥味, 认命地从被窝爬出来,坐到下铺穿鞋。
谢辞转过身整理书桌上今天要用的东西,随口叮嘱:“今天冷,多穿点。”
“可太冷了!我都想穿羽绒服了!”江辰宇洗漱完回来,吸了吸鼻涕,又给自己加了一件衣服。
出门时,谢辞拿上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看到顾予风乖乖在衬衣外加了一件浅咖色的毛衣马甲,想了想,又返回去拿了一把折叠伞。
早上第二节课刚下课,外面就下起了小雨。
妖风吹进教室,一群人冷得直叫唤。
谢辞见小老外同桌冷得都学会了东北揣,伸手关上窗户,只开着一条缝通风。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他侧身遮挡其他人的视线,偷偷查看消息。
杨乐:【老师的画今天开始在艺舒开放预展,刚负责人来电,说咨询的人很多。】
杨乐:【明鉴的代理人也打电话过来了,对我们把画委托给艺舒拍卖很不高兴,跟我理论了半天。】
周六那天谈过后,明鉴确实立刻开始对爸爸的画做宣传。
谢辞看过画廊官网,爸爸的作品被放在了主页最醒目的位置。
另外,他让江辰宇跟家里打听过,之前向画廊咨询过的一些商圈人士陆续接到了明鉴的预告电话。
明鉴画廊经营多年,有相当稳定的客户群体,加上又是爸爸之前的独家代理机构,宣传起来,效果会比他重新找别人做更快更好。
结果画廊这边免费宣传做得热火朝天,一幅画没拿到手不说,转头艺舒拍卖行就高调上架了爸爸的作品,开放预展咨询,画还是之前从明鉴退回来的那三幅中的一幅。
明鉴忙活半天,给别人做了嫁衣,能高兴才奇怪。
谢辞回复:【没有合约束缚,不用跟他客气。】
杨乐:【明白。】
很快,顾予风也收到了林颖发来的消息,提到艺舒拍卖兼言作品的时间。
林颖:【我跟艺舒方面了解过,是兼言方委托他们拍卖,与明鉴无关。】
顾予风转头看看身旁正在认真听课的谢辞,越发疑惑。
解约后还要再薅一把羊毛,把手里有限的资源利用到极致,这骚操作,让他无比熟悉。
但老狐狸现在还小,也许只是巧合?
从谢辞送画开始,到飞宏的雷启良挤掉谢氏,到最近明鉴一反常态大肆宣传兼言的作品,再到艺舒拍卖,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一步步把兼言作品的市值推向高位。
可一个刚脱离不良寄养家庭的苦逼高中生,能做到这个地步?
是他想太多?
还是说另有隐情?
谢辞被顾予风盯得后背发毛,忍了忍,低声提醒:“这是老班的课,专心点。”
“我很专心。”顾予风回道。
专心地在思考问题。
讲台上,项海斌一转身就看到了后排狗狗祟祟聊天的两个人,顾予风更是嚣张地拿后脑勺对着他。
“顾予风,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顾予风突然被点名,抬头看了一眼黑板:“哪一题?”
项海斌板着脸,用粉笔敲了敲黑板:“右边这道!你梦游呐,上课有没有在认真听?”
班里其他学生看着顾予风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向讲台。
现在连谢辞也开始学习了,整个班里最有松弛感的就是顾予风,好像每天都是来玩的,从没见他赶过作业,卷子也只挑喜欢的题写,关键是老师也不说,说了也没用,和以前的谢辞有得一拼。
顾予风拿过粉笔,扫了一眼题干,开始解题,满脑子思考的却是小狼狗怎么长成老狐狸的这件事。
写完后,他随手把粉笔丢回粉笔盒,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看得全班女生双眼发光。
“等等。”
项海斌叫住他。
顾予风:“又干嘛?”
“解又写错了!”
项海斌臭着脸把错字圈出来,瞪着他,“你给我解释一下,写个谢字什么意思?”
顾予风转头一看,还真是个谢字,无语了。
“礼貌点总没错。”
“噗哈哈哈……”班里不少人笑出声。
项海斌又气又无奈:“回去再抄三百个解字交给我。”
竟然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顾予风气得要死:“您不改行做小学语文老师可惜了。”
项海斌:“滚回座位上去。”
等顾予风回到座位,就看到谢辞扶着额头,笑得停不下来。
“很好笑?”
谢辞:“不好笑吗?”
顾予风拉开椅子坐下,幽幽地开口:“我会写成谢,还不是因为满脑子都在想你?”
他没有刻意放低音量,整个班都听见了。
教室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谢辞一抬头,果然见项海斌垮着一张臭脸看过来。
一分钟,谢辞和顾予风一起,到教室后面罚站。
看着身边的小老外一脸无所谓的笑,谢辞笑不出来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小子无敌了。
第四节是物理实验课,要去实验楼。
外面下着雨,教学楼和实验楼中间有一段路没有遮挡。
雨不算大,顾予风打算就这么淋过去。
“老顾,你没带伞?”经过他身边的方思泽问。
顾予风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你们不是也没带?”
“我们有帽子啊。”说着,方思泽戴上了自己的卫衣帽子。
“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会下雨,特地穿的连帽卫衣。”江辰宇嘿嘿笑。
张若川:“我也是,省得带雨伞,麻烦。”
顾予风这才注意到,他们今天穿的都是连帽的衣服。
头顶突然移过来一把伞,顾予风转头,是谢辞。
“走吧。”谢辞撑着伞催促他。
顾予风一看,谢辞今天穿的也是连帽的卫衣,应该是和方思泽他们的想法一样,那为什么又带着伞?
难不成是特意为了他带的?
教学楼外风很大,一群学生冷得哇哇叫,雨伞在风中摇晃,一不小心就掀翻了。
顾予风注意到谢辞站在风口这边的位置,手里的雨伞也朝他这边倾斜,抑制不住嘴角上扬。
谢辞听到顾予风的轻笑,不解:“笑什么?”
顾予风轻声感叹:“你说你老是这样,让我怎么能忍住不想着你?”
谢辞:“……”
顾予风太坦荡,语气又带着平日里惯有的不正经和散漫,反而不会让人产生奇怪的联想。
周围听到这话的学生们一笑,都只当他在开玩笑。
走在前面的江辰宇笑着转头:“老顾,终于知道我们谢队的好了吧?”
顾予风:“我要是女生,都想嫁给他了。”
江辰宇一群人笑得很大声。
“我要是女生,我也嫁啊!”
顾予风转头问谢辞:“你对谁都这么好?”
谢辞听着他们起哄,面上没什么情绪波澜:“当然不是。”
顾予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谢辞话里带刺:“他们又不是我上铺,不会感冒发烧霸占我的床铺。”
顾予风故意凑过去:“只是因为这样?”
谢辞往后退了一些:“老实点,一会儿淋湿了。”
顾予风哪里会听他的。
两人一个挤,一个躲,一阵妖风吹过,谢辞手里的雨伞直接被掀翻,成了倒扣的漏斗。
顾予风被这阵风雨胡了一脸,转头看到谢辞这模样,笑得没心没肺。
谢辞把雨伞恢复原样,一个头两大。
孩子真难带,太磨人了。
周四早上第一节课。
下课铃声打响,项海斌讲完最后一点内容,对所有人说:“下个月初要举办秋季运动会,你们想参加的去体育委员那里报名,这周把名单交给我。”
“运动会?!”班里所有人都很惊讶。
“前两年不是高三不用参加运动会?怎么今年又要参加了?”
“太突然了吧?这才剩几天啊,都没时间准备。”
“天天做卷子,哪有时间参加运动会啊?”
项海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强制,想参加的报名,不参加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课间,班里都在讨论运动会的事。
方思泽私下去找老项了解情况,这才知道是有家长投诉到教育局了,本来学校是不让高三参加运动会的。
体委为了名单的事愁秃了头。
说是自愿,但既然要参加,人数上总不能太少太难看,好歹是竞技赛,他们又是重点班,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名次。
一天下来就没几个人报名,不得已求助班长方思泽,两人根据前两年的参赛情况,挨个询问。
到晚自习,名单还是稀稀拉拉的。
方思泽走到谢辞座位旁:“老谢,你补个位吧。”
谢辞对参不参加运动会都无所谓,对他来说这不是需要刻意去准备的事情,最后报了二百米、一千五百米和四乘一百米接力。
方思泽看向顾予风:“老顾,你也来参与一下?”
“我没什么兴趣。”
顾予风反应平淡。
方思泽:“老谢一个人跑四乘一百米多寂寞,你来陪陪他呗?”
顾予风抬起头,揶揄地问:“国内的四乘一百米是一个人跑的?”
方思泽硬着头皮接话:“……这不是没人吗?”
谢辞扫了一眼名单上的项目,随口说:“你爆发力不错,可以加个一百米,腿长,柔韧性好,试试跳高。”
方思泽忙不迭把顾予风的名字写上去:“那我们不得赢麻了?”
顾予风:“……”
两人一唱一和,把顾予风骗上了车。
等方思泽离开,顾予风眯眼打量谢辞:“你怎么知道我柔韧性好?”
谢辞一下子被问住了,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假装在看题,憋了半天才说:“我不是跟你打过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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