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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项海斌不敢置信地看向谢辞:“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老王替谢辞回答,“我就一烧烤摊,难道非得雇佣未成年?真的就是看他太可怜了!”
项海斌又震惊又生气,低喝道:“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做兼职是不允许的!被学校发现要被退学的知道吗?!”
老王:“你这糟老头也太坏了!这么懂事的孩子你让人退学,你还是个人吗?!”
项海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火气蹭蹭上涌:“你骂谁糟老头?!”
老王:“骂你啊!”
谢辞看着他们指着彼此叫骂,越挨越近,眼看都要亲上了,有些头疼。
正想着先把两人劝下来,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
谢辞随手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叫骂声。
“昨天不来,今天也不来,你不想干了是吧?!”
谢辞:“……”
他到底接了多少工作。
谢辞试着劝了两句,见劝不下来,只得和金婶打过招呼,骑着车赶去第二摊。
等项海斌和老王回过神时,谢辞早就走了。
“看看,都怪你,把孩子吓跑了。”
老王见项海斌还是很气的样子,语气放软了一些,“行了行了,坐下来慢慢说。”
项海斌沉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让打工的小伙子重新烤了一盘烤串过来,自己喝了口啤酒:“这说来,话就长了。”
谢辞凭着模糊的记忆,骑着车在各条小巷子里穿行,最后在巷子深处一家叫夜色的酒吧后门停下。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酒吧领班制服的男人早就等在门口,见到谢辞,臭着脸让他赶紧进去换衣服上工。
本来酒吧是不收未成年的,但谢辞长得又高又帅,很受女性顾客喜欢,就破格收留了他。
谢辞到换衣间,走到写着他名字的柜子前,换上酒吧的工作制服。
衬衣领口有些小了,谢辞只能把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拿出压在最下面的口罩戴上。
酒吧不像烧烤摊,被认出来可能真的要就地退学了。
领班过来,冲着谢辞说:“调酒师拉肚子,你去吧台顶一会儿。”
谢辞:“我去调酒?”
“不用,你就站那陪顾客聊聊天,当吉祥物。”
领班推着他出去,“记住,绝对不能被女顾客摸到,一直吊着她们,她们才会一直来,你可是我们夜色的王牌。”
谢辞:“……我只是个服务生吧?”
领班:“王牌服务生,不行吗?”
谢辞:“……”
前厅音乐震耳,昏暗的空间里各种颜色的光束快速跳动,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配合着音乐节奏玩嗨了。
谢辞走进吧台,随手收拾放置在水槽里的杯子。
很快就有一些顾客围过来找他攀谈。
酒吧的工作和烧烤摊没本质区别,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太吵了。
余光里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谢辞下意识地往那边看。
对方穿着宽松的卫衣,戴着宽大的帽兜,帽兜里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弧度微微上扬的嘴唇和流畅的下颌线。
可就算裹得严严实实,谢辞还是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说那张精致的脸,对方的体态和仪态都和周围的人有明显不同。
顾予风在吧台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台面上轻叩两下,对谢辞说:“给我调一杯。”
谢辞擦着杯子,慢条斯理地说:“未成年不能喝酒。”
顾予风抬起头。
谢辞的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下摆扎进西装裤里,勾勒出紧窄的腰身,袖口随意地卷起,露出漂亮的手部线条,手指匀称修长,哪怕只是擦个杯子,也很赏心悦目。
顾予风盯着谢辞脸上碍眼的口罩,接过话:“那未成年能在酒吧打工?”
谢辞垂眸对上他投来的视线:“未成年能来酒吧喝酒?”
顾予风悠悠地笑:“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共犯?”
不等谢辞回答,顾予风对着酒吧经理招招手:“给我开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记他名下。”
经理暗暗打量顾予风,笑着回话:“最贵的红酒三千八,也有两千六和两千四的,您要哪种?”
顾予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经理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腹诽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果然消费不起。
谢辞看在眼里,心道这大少爷哪是嫌贵,是嫌太便宜了,拿不出手。
“经理,他是我朋友,开玩笑的。”
把经理打发走,谢辞重新看向顾予风:“我是兼职服务生,不是牛郎,你就是把整个店的酒都开了,我也拿不到提成。”
顾予风托着下巴,有些不满:“扫兴。”
为了安抚这任性的大少爷,谢辞还是给他调了一杯。
边上几个女顾客见谢辞会调酒,纷纷起哄说她们也要。
“不好意思。”
谢辞婉拒,“这是限定给他一个人的。”
女顾客们被吊足了胃口,直呼也要来一杯限定。
谢辞将清澈的液体倒入酒杯,切了两颗阳光玫瑰做点缀,推到顾予风面前。
“你的阳春白雪。”
只听“限定”这两个字,就能让顾予风心情好转。
在谢辞准备收手时,顾予风搭上谢辞的手臂,食指伸进袖口,在那手肘内侧轻轻磨蹭。
“其实你不觉得比起服务生,你更适合做牛郎?”
顾予风的视线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谢辞的眉眼,略微沙哑的声音透着笑意,“想不想再发一笔横财?”
两人的脸就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谢辞能看清顾予风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勾人的表情、刻意压低的声音、撩拨的小动作,分明是那个会主动向他索要的成年的顾予风才有的,他竟然在少年的顾予风身上看到了。
这小子才几岁,就这么会钓男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辞有点不爽。
谢辞:“你经常这么干?”
顾予风:“你指什么?”
谢辞却没继续说下去,冷漠地直起身收回手:“店里禁止摸手。”
猎物跑了,顾予风也不在意,好心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意僵在嘴边。
这他妈不就是冰镇雪碧吗?

顾予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在酒吧喝雪碧。
看着那人模人样,正在洗杯子的谢辞,心道怪不得这杯是“限定他一个人”的。
顾予风随手拿起点缀的阳光玫瑰塞嘴里,觉得味道不错,示意谢辞再给他上一串,很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没多久,调酒师回来了。
谢辞本该去大厅,领班见吧台气氛不错,就让他继续在那陪聊。
说是陪聊,但谢辞基本不怎么接话,大多数时候就是一群人围观他洗杯子,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顾予风也是其中之一。
在酒吧里吃着水果,喝着雪碧,看做服务生的前夫洗杯子,一次绝妙的人生体验。
一个满身酒气,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挤到顾予风身边,拿手里的杯子碰了碰顾予风的酒杯,视线贪婪地打量他:“你真漂亮,要不要跟我去那边喝一杯?”
男人说着,手就要搭上顾予风的肩膀。
“这位客人。”
谢辞早在男人过来时就注意到了,半路擒住男人的手,“您醉了,可以从右侧小门出去,左转到小露台醒醒酒。”
男人被阻拦,有些恼火:“我在跟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谢辞提醒:“他是男生,不是女生。”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
男人一把挥开谢辞的手,“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刚才在那边就看到他和你眉来眼去的,他就是那边的!我没找错人!”
男人口中的“那边”是哪边,在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这里不是同性恋酒吧,大多数人都是正常取向,刚才顾予风和谢辞的互动很多人看到了,不过都当成玩闹一笑置之,加上两人都是年轻帅气的小伙,互动起来也赏心悦目,倒没人觉得反感。
可这中年油腻男上来就要搞强迫的,让不少人觉得有些膈应。
顾予风吃完嘴里的水果,这才转头打量这个中年男人:“我是喜欢公的,不是喜欢公公。”
“噗……”
隔着两个位置的女性顾客一口酒喷出来,边呛边笑,根本停不下来。
本来酒吧的气氛就容易让人亢奋,她这一笑,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凭本事找侮辱,活该。
中年男人被当众嘲笑,当时脸色就挂不住了,嚷嚷着要投诉谢辞,把领班和经理都引了过来。
顾予风慢悠悠地开口:“说你的是我,笑你的是他们,你投诉他干什么?欺软怕硬?说你是公公,还不承认。”
中年男人被气的,加上酒气上来,整张脸涨得通红:“你!你再说一遍?!”
顾予风:“你好臭,能离我远点吗?”
中年男人指着他:“你——!”
领班和经理试图安抚中年男人,可有些人就喜欢仗着酒劲闹事,加上自尊心受挫,这不劝还好,一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副顾予风不跟他去喝酒,就要把店砸了的架势。
“吵死了。”
顾予风放下几张现金,兴致缺缺地起身,“一晚上的好心情全毁了。”
不少人在围观,经理怕影响店里的口碑,向顾予风连连道歉。
顾予风一走,中年男人立马气冲冲地追了出去。
谢辞怕出问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吧台。
酒吧外是一条昏暗的巷子,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几乎没有路人走动。
谢辞找到人时,刚好看到顾予风一脚把中年男人踹进一旁的垃圾堆,揣着上衣口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远处,那个金发助理正等在巷子口。
谢辞没有追上去,转而走到垃圾堆旁,查看那个中年男人的情况。
这是用砖头水泥砌成的垃圾站,半人高,两三个平方,用来堆放附近商户的垃圾。
此刻中年男人半个头埋在垃圾里,身上沾了不少脏污,已经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疼。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谢辞视线扫过男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蹲下来从他身上找手机。
领班追过来时,谢辞正准备打电话。
“他受伤了?怎么好死不死刚好摔进垃圾堆。”领班捂着鼻子,扫了眼谢辞的屏幕,“你要打120?”
谢辞按下拨出键:“不叫救护车,谁来搬他?你搬?”
领班嫌弃地退开:“不要,好臭!”
叫完救护车,谢辞翻找男人的通讯录,找到标记为“臭婆娘”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抱怨的声音。
“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别告诉我你又在加班!”
谢辞:“您好,我是夜色酒吧的服务生,请问这是您先生的手机吗?”
电话那头先是一愣,语气稍微收敛了一些:“是,我老公怎么了?”
“他喝醉了,在店里调戏男人。”谢辞语气轻松随意,连一旁的领班一时间都没察觉到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女人的怒骂声:“调戏男人?!”
领班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喝止谢辞:“小谢,别搁这胡说八道!”
谢辞一脸无辜:“我怎么胡说了?他调戏男人,店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被拒绝后还恼羞成怒大闹了一场,出了店门就摔得人事不省,我们现在已经叫了救护车,您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领班瞪着眼,看着谢辞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突然明白过来。
“你故意的?”
谢辞把男人的手机放回他兜里,起身,神色淡漠:“我只是履行告知家属实情的义务罢了。”
领班给气的:“……你真是活阎王啊你!”
二十分钟后,新城区中心医院,急诊。
谢辞抱手靠着走廊的墙壁,看着一个孕妇愤怒地冲进来,不顾医护人员阻拦,狠狠扇了那中年男人一巴掌,一句“离婚”响彻整个急诊走廊。
谢辞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满意地走了。
领班看着那中年男人被揍得嗷嗷叫,龇牙咧嘴地站在旁边没吭声。
见谢辞过来,领班压低声音:“你小子够狠,一个轻飘飘的电话就把这大兄弟的人生给毁了,要说不是为那个漂亮的少年出气,打死我都不信!”
谢辞没否认:“毁掉他人生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领班啧啧摇头:“不过对那姑娘来说,可能算是一件好事。”
谢辞往外走:“高三学业重,这份工作我就做到今天为止。”
“啊?”
领班愣怔地看着谢辞离开,急忙追上去,“你别生气,我没责备你的意思,你回来,咱有事好商量啊!”
第二天,谢辞睡醒已经快十点了。
他起床洗漱,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时正好看到叶羽柔夫妇在一楼大厅会客,聊着关于陈展鹏转学的事。
陈展鹏因为借钱和群体斗殴被劝退,这事被市教育局当做今年的典型案例,加上成绩也不突出,这种条件想要转到二中三中根本不可能。
夫妻俩好面子,不肯让儿子去差的高中,剩下能选择的只有私立学校,但费用昂贵,以陈信宏的收入只能说勉强够用。
谢辞上到二楼时,碰到推着轮椅出房间的陈展鹏。
“别以为把我害成这样,你还能好好在一中待着。”
陈展鹏绷着脸,“我就算被退学还是能去上私立学校,你呢?你要是被退学就只能出去要饭!”
谢辞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想到昨晚找到烧烤摊的项海斌,转头问陈展鹏:“你找人去学校举报我打工?”
“怕了?”
陈展鹏靠坐着轮椅,扯出嘲讽的笑,“就你也想对付我?”
谢辞:“我要是被退学,你们还能在这里住?”
陈展鹏脸色一变:“你做梦!”
谢辞抬腿往楼上走:“你尽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出去要饭的是谁。”
陈展鹏憋了一肚子闷气,想要反驳却又有些担心。
这房子是谢辞爸爸的,把谢辞逼急了,不会真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吧?
整理好东西都快中午了,书太多,一次搬不完,谢辞先把行李都搬到一楼,耳边听到门外传来张若川的声音。
院门外停着一辆三蹦子,张若川坐在驾驶座,后面的车斗还带着方思泽和江辰宇。
“你们怎么来了?”
谢辞打开铁门让他们进来。
方思泽:“来帮你搬东西。”
“还好赶得及。”
张若川跳下车,“为了借这辆三蹦子,可费了不少时间。”
有三人帮忙,谢辞收拾的这点东西,三两下就全搬上了车。
直到谢辞出门,都没跟叶羽柔夫妇说上半句话。
夫妻俩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陈信宏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安抚一下?万一闹大了被谢谦知道了怎么办?”
叶羽柔:“你就只会说我,你怎么不去安抚?”
陈信宏:“这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做吗?”
叶羽柔:“我做就是我的事了?!”
夫妻俩正吵着,门铃突然响起,两人以为谢辞又折返回来,急忙去开门,没想到是项海斌。
“项老师?”
叶羽柔有些疑惑,“您来这里是?”
项海斌脸色凝重:“我来家访,关于谢辞,有些事要找你们了解一下。”
同一时间,顾家。
顾予风一觉睡到中午,起床洗了个澡,随手披了件衬衣,只扣了腰间的扣子,衣襟随意地敞着,坐在小厅的窗台边,曲起的一条腿上放着笔记本,正在用外语和电话那边聊着公事。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生突然出现在视野里,顾予风直接中断话题,把电话挂了,冷着脸看向来人:“谁让你进来的?”
“您还记得我吗?”
女生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撩了一下颈边的长发,笑着走过去,“昨天的晚宴上,我们见过面的。”
顾予风隐约想起,这人好像是顾楚然的女伴。
“有事?”
女生有些害羞地坐到窗台上,离顾予风的腿不到一巴掌的距离。
“您在宴会上拍卖周边做慈善,我觉得您好帅。”
顾予风:“所以我喜欢收破烂的事已经传开了?”
女生以为他在开玩笑,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可不等她开口,顾予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可我也不是什么破烂都收。”
女生面色一僵,像是没想过顾予风会这么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顾予风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冲着外间喊了一句:“罗伯森,你再随便放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就给我滚回D国去。”
罗伯森急急忙忙赶来:“你家里送了好多衣服过来,我正在检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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