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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唔……抱歉……”千岛言猩红色的眼眸看向窗外,语气有些敷衍的走神,像是在思考其他更重要问题。
对方这种心不在焉的模样引起了费奥多尔的注意,“您也没把握?”
“这件事情并不在我,而在于你。”千岛言收回了分散的思绪,他唇边扬起笑容,“接下来就是考验你信仰的时候了,费佳,你是崇尚人体灵魂的唯心主义者,还是坚信大脑会在死去之后停滞运转失去一切的唯物主义者呢?”
费奥多尔的视线停留在对方领口处的红色宝石胸针上,其中的血色光泽在灯光下波光流转,隐约有什么复杂繁丽的金色图案从中渗透。
他轻轻笑了笑,“我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依照你提醒的答案来做,对吧?”
千岛言不置可否,“你舍得真的被我彻底杀死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不过,记得不要挣扎,如果歪了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话音落下,手中的匕首竖着刺入了对方心口,手指握紧了刀柄开始缓缓往下用力,剧痛瞬间席卷,后者眉头紧皱,他下意识伸出手抓紧了千岛言的手臂,身体轻微颤抖,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让他本能想要逃离,却又被仍旧残存的理智控制着忍耐。
“唔!”费奥多尔没能忍住从喉咙里吐露出一声痛苦的气音,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开始往下滴落。
不知道千岛言是不是故意在折腾对方,他故意把整个过程拖的很长,动作也带着残忍般的缓慢。
匕首一寸寸完全没入进了身体,费奥多尔眼眸中神色有些涣散,在剧痛以及心脏被穿透面前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唇角溢出殷红,伤口处涌出的大片靡丽色泽完全浸染了他雪白的衬衣。
千岛言神色淡漠,他松开匕首,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对方原本漂亮神秘的紫罗兰色眼眸逐渐失去生气变得迷离。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费奥多尔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费力地喘息,但实在是无法摄取到更多的氧气了,意识也在痛楚中模糊,生命力在不断从他身体中流逝。
他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认知也开始在恍惚中出现巨大的障碍,在无限接触死亡的同时,却又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宛如使用钥匙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费奥多尔视野里的金发青年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在恍惚中飞快褪去了色彩成为了死寂的黑白,像是不合时宜的插播进了什么其他画面,对方眼眸中是一种宛如神明虔诚信徒那样的悲天悯人神色,而唇边却裹挟着发自内心愉悦的病态笑意,两种极致神色在他身上交织,最终展露出来的是类似于歇斯底里的分裂与异常,像是在期待什么,手中的刀尖不断拔起落下带起一连串的血珠溅落在地上染红了画面,对方的动作宛如拆分一个布娃娃那般轻松又毫无负罪感,纯粹的恶和不谙世事的白,在他身上同步上演。
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像是计划明明即将达成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出现了差错。
这个世界已经充斥着死寂与异常了。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唇角微扬,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是气音。
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即使对方比他先得到“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但此刻他却比对方先明白全部。
千岛言疑惑地轻轻呼唤了一声对方,“费佳?”
而已经失去了生息的费奥多尔是无法再继续为对方解答疑惑的,他的眼眸缓缓闭合,手失去了控制无力地垂落在半空中。
窗外此刻也已经彻底进入白昼,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洒落,金色长发的青年跪坐在地上,他怀里抱着的黑发青年心口插着一把匕首,后者已经静静的合上了眼睛,大片靡丽的红渗透晕染,属于死亡的静谧笼罩了这栋建筑。
窗外不远处的狙击手目睹了全部的一切,他摁住耳边的通讯器,汇报着自己看见的结果。
“已确认「魔人」费奥多尔的死亡。”
通讯器对面的坂口安吾沉默了一会儿,另一边的「壳」也已经顺利回收,两个难题都已经解决,这与他们而言明明是一件好事,却不知为何仍旧有些心神不宁,“我明白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联系上了太宰治,“太宰,你现在在哪?”
“在赶往千岛那边。”太宰治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联系上他一样,语气漫不经心,“去为你们查验那个诡计多端的费奥多尔是不是真的死亡了,以及千岛是不是真的下了死手。”
“……麻烦你了。”坂口安吾语气有些疲惫。
“嗨嗨,反正安吾也已经变得跟那些无趣的人一样疑神疑鬼了。”
太宰治嗓音透着轻佻,已经走到了对方发的定位地点,按照定位,千岛言就在这栋建筑里,与他一门之隔。
他伸出手推开了门,跪坐在地上的青年似有所察地抬起头看向他,对方雪白的衣服上沾染着属于另一个的血迹,太宰治的视线越过对方落在了已经明显失去生息的费奥多尔身上,后者身体呈无意识的完全放松状态,这片空间里的血腥味浓度也攀上了一个浓度。
“你居然真的痛下杀手了吗?千岛。”
太宰治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错愕,他抬起脚步逐渐走近,地上的血迹已经到了无处可避的程度,粘稠的血迹沾上鞋底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不适的啪嗒声。
“不然呢?”千岛言嗓音有点沙哑,语气却没有多在意,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手染无数鲜血早该死的通缉犯一样,“与其让他死在其他人手里,不如让他死在我手里。”
太宰治伸出手探了探费奥多尔鼻息,又扣住了对方手腕检查心跳,视线最后落在对方心口插着的拿把匕首上,匕首没入的很深,确确实实刺穿了心脏部位没错,只是……
他目光盯着对方心口处刻下的痕迹,如果他俄语学的没错,这应该是千岛言的姓名,匕首刺进的地方刚好接上了最后一笔,他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千岛言顶着太宰治的视线一脸淡定地抽出匕首,又迅速帮费奥多尔把衬衫上的盘口系好,动作快的仿佛对方是什么变态一样。
后者也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选择下手为强为自己的清白正名,“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我们之间的情趣你也要管?我又没看上你。”千岛言淡哼一声,伸出手把对方之前被他扭伤的脚踝接了回去。
太宰治被梗了一下,嘴硬地质疑,“既然你们关系如此的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也清楚他除了死亡还有另一个选择。”
“被关进异能者监狱接受监视吗?”千岛言明白对方说的另一个选择,他摇了摇头,“那他的刑期肯定能长到地球毁灭。”
他横抱起怀里已经失去了生息的费奥多尔从地上站起身,后者失去了血色的脸庞上表情平静,不难看出是心甘情愿被杀死的。
两人之间平静的反应让太宰治心里仍旧有些猜疑,但费奥多尔又确实死的很彻底没错,对方就连体温都已经变得与死人无异。
仿佛是看出了太宰治的疑惑,千岛言唇边带着弧度,“你在为他的死亡感到疑惑?为什么呢?”
太宰治手指抵在下巴处,一本正经顺着对方的话题,继续往下说道:“我怀疑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以那个「魔人」费奥多尔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杀死,除非——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他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鸢色眼眸中却充斥着认真。
“能有什么阴谋?费佳已死,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只有「壳」。”千岛言嗤笑了一声,他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进这片空间。
“「壳」已经成功回收了,里面的东西也经过威尔斯的确认。”太宰治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威尔斯是「壳」的制作者,对方都已经觉得没问题了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状况发生才对。
“这种一次性武器说到底只能通过外貌去检验,如果说有人细致的复制了一个无论重量外貌还是物品上的伤痕都一模一样的东西掉包了呢?”千岛言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一种异能者可是可以隔着任何东西去感知里面的物品,比如说——空间系异能者。”
太宰治瞳孔微缩,他与果戈里接触的次数不多,因此也没能完全了解那副带着面具下的模样,“这样的话,他也会死不是吗?”
“对,没错,但他也是心甘情愿去追逐他彻底的「自由」,为了逃出人类永远无法逃出的囚笼,也就是——「头盖骨」被禁锢住的思想。”千岛言垂下眼眸看着怀里费奥多尔弥漫着死气又充斥着绝望美感的脸庞。
太宰治有些难以理解千岛言和费奥多尔以及果戈里三者之间的感情和思维方式,但同样的疯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常人的思维逻辑,就算是性格恶劣的千岛言也没有必要在这一件事情上去欺骗他。
时间紧迫之下他联系上了威尔斯,后者正在武装侦探社和其他人的互送下准备搭乘私人飞机离开这座城市,在听清楚太宰治要求之后,她快速寻找到了一处实验室借用里面专业器材再次检验了一下公文包里物品。
太宰治听着对方汇报回来的声音,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无奈。
一个强大的空间系异能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什么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千岛言看见对方微表情的变化就大致猜到了答案,他抱着费奥多尔转身往楼上走去,散漫的音调仿佛「壳」的启动并不会影响到他一样。
“如果一个狡猾棘手的敌人死了,那就一定要把他尸体焚烧殆尽,最好连灰连同存在过的证明都毁去,否则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想必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伴随着最后的尾音消散,窗外的光线一瞬间暗了下去,外面的天空被覆盖上了一层火红色的细纱,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像是被囚困在了一个球壳里。
太宰治下意识看向千岛言的方向,却发现后者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壳」被启动了。
整个横滨都被覆盖在内,甚至包括横滨周边的城市以及海洋,内部的能量翻涌灼烧骤然内爆,产生的高温直接将海洋连同土地,内部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烧成了灰烬。
灾难在顷刻间来临,横滨这座城市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化为了白雾,甚至连灰烬都没能在这个恐怖的武器前留下。
而在这全横滨化为灰烬的结局前,有两处地点闪过异能波动,一处是太宰治所处位置的楼上,另一处是人来人往的机场。
时间在死寂的赤红中倒退,人的大脑却无法在没有外界助力的情况下去感知时间的流逝与回溯。
如同一瞬间的恍惚,所有人脑海里的记忆出现了细微的偏差,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灾难从未到来过一般,属于「壳」启动的信息被抹去,随之替换的是「壳」已经成功回收,「小丑」果戈里从异能特务科的包围圈里逃脱后不知所踪。
太宰治仍旧站在原地,地面上的血迹告知着「魔人」费奥多尔已经身亡的消息。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踏着血迹上了楼梯,之前他明明看见千岛言抱着尸体上了二楼,甚至血迹都滴在了每一阶楼梯上,而这一层里却没有对方的踪迹,血迹也止步于楼梯口的拐弯处,只留地面上残留着的大片血迹。
千岛言带着费奥多尔的尸体凭空消失了——在时间回溯的夹缝中。
作者有话说:
虽然依旧来晚了,但是是双更!
之前答应大家的双更,也是营养液的加更,二合一了。
(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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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这是生与死的间隙
死亡是什么感觉呢?大概是类似于没有做梦的睡眠,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最后发出清脆的声音崩断,没有了任何意识,所有的一切感知都已经消亡,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永恒的梦境里,甚至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
无数人趋之若鹜好奇死亡的感觉却又恐惧着死亡到来那瞬间的痛苦以及死亡后的未知,想要活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周围开始变得有些阴冷,身体机能的感知在逐渐恢复,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感袭来,有些喘不过气。
费奥多尔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抖后缓缓睁开,露出那双仍旧有些迷离涣散的紫罗兰色眼眸,周围的光线是昏昏沉沉的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昳丽的脸庞,一双漂亮剔透的猩红色眼眸其中飞快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尚未完全清醒的费奥多尔只听对方开口这样说道:“你醒啦?手术很成功,费佳,现在你已经是个幽灵生物了。”
费奥多尔缓缓眨了一下眼眸,刚刚恢复意识的脑海还有些混乱,他的视野是一望无际的铅灰色天空,压抑暗沉的像是在西伯利亚暴风雪即将到来的预兆,同时也已经弄清楚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是什么——千岛言跨坐在了他身上。
混乱的思绪逐渐恢复运转,从对方刚刚的话来判断大概率这只是个玩笑,毕竟他仍旧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隔着两层布料传导给他的温度。
嗓音沙哑带着朦胧的磁性,提出抗议,“您有点重。”
“诶……?”千岛言略有些不满地拉长了音调,直起背脊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视线幽怨的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你现在又嫌我重了?之前怎么没嫌弃?”
“可能是体位原因,我现在有点呼吸不畅。”费奥多尔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宛如用黑色铅笔涂抹的天空,死寂的天空中飞过几只不详的乌鸦到了视野之外的地方。
千岛言像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没有起身反而伸出手去解费奥多尔衬衣的盘扣,后者没有反抗,仿佛是默许了对方看似不安分的举动。
这里的空气比横滨的更加湿冷,伴随着盘口被解开的越来越多,费奥多尔的身体很快因为温度的骤然变化打了两个寒颤,千岛言伸出手摸了摸对方心口处的伤口,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最深处看不真切,不知道有没有开始愈合,可怖的伤口布在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皮肤上,营造了一种体内鲜血已经凝固了的死气。
千岛言若有所思,伸出手指想要去分开那道伤疤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彻底愈合,从对方现在与活人无异的表现来看,难道说是心脏愈合了而伤口没有?
费奥多尔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危险的想法,他握住了千岛言的手阻止了对方的举动,对上后者投来疑惑的视线,好心提醒道:“您应该从触觉或者听觉去感知我究竟有没有心跳,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千岛言见被对方撞破了心思,只能带着惋惜意味收回了手,他从对方身上起身,意味不明地抱怨,“你醒的真是时候。”
“再晚点我怕您也给我甩上一套耳光。”费奥多尔从地上坐起身,慢吞吞地系上被对方解开的扣子,“您那种粗暴叫醒人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我。”
千岛言唤醒没有意识的人永远只会用一种方法——外界刺激。
似乎是感觉到空气中过浓的血腥味,他低下头看着雪白衬衣上的已经干枯的血迹,眉头微皱,“您没给我换衣服吗?”
“当时时间十分紧迫,在那种异能武器的灼热高温下,我能来得及用「胸针」就已经是反应迅速了。”千岛言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指责道:“你看,你还弄了我一身。”
“……是您一意孤行要添上最后一笔的。”费奥多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更何况哪有施暴者抱怨受害者弄脏自己衣服了的?您这样可有些过于不讲理。”
他目光扫了一眼对方雪白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最后停留在那枚光泽仍旧艳丽的血色胸针上,像是没头没脑般问道:“不是消耗品?”
千岛言取下了那枚胸针,指腹轻轻抹过光滑宝石的表面,里面赤红色宛如流动的液体一般露出了掩藏极深的古老金色文字和法阵,金色的繁丽图案光芒有些暗淡。
他可惜地啧了一声,“看起来是消耗品,也可能因为是半成品的关系,但我只用过一次,加上这一次是第二次,所以暂时不清楚上限。”
“之前那一次……是您潜入欧洲实验室濒死的那次?”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所以……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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