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又踹了魏宿一脚。
魏宿随花念踹。
花念没办法:“常玉,让人都出去。”
人撤了,魏宿凑到花念耳边温声道:“好,既然说当年事过去了,那我们来说说最近的事。”
这个温和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花念又被魏宿带到了床上。
他躺着,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说,想说什么说什么,烦死了。
魏宿压抑住自己想把对方腰带脱了的流氓想法,花念真的没有故意多穿衣服吗?短短两个月这人能长这么多肉?越摸越假。
他问:“为什么第二次约我出去?我第一次没让你满意?”
话说得随意,神态确实藏不住地在意。
花念愕然,啊?
魏宿就为了问这个?他沉默了。
魏宿仔细观察着花念,顿时想咬人:“真的不满意?”
花念别开头:“我不知道,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魏宿气疯了,他第一次有这么差?虽然他是消极了些,虽然是花念主动的,但就差到难以启齿吗?差到花念记仇还要绑他第二次!
他牙都要咬碎了。
“不知道不知道,好啊,那晚月光好,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腰上有一朵红梅印记,你要真不知道,我脱了衣服看看是不是你,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魏宿就将花念的腰带扯落,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花念不敢置信,那种情况下魏宿居然还能看见。
他怔愣了这么一瞬间,衣服就被魏宿脱了。
一想到对方能看见他肚子,他抬手一巴掌打过去,随后拉拢衣衫:“魏宿,适可而止。”
魏宿舔着嘴角。
他小时候无论日子如何难过都没被人打过耳光,宫里人最擅长的是不让人伤到表面,他是皇子,从未被人打过脸。
第一次是在花念这里,现在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没劲,没吃饭吗花大人。”
花念抬手又是一巴掌,混死了,狗东西。
魏宿狼似的盯着花念,抓着花念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花念:“嘶。”
魏宿闻言改咬为亲,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下次打两边,一只手扇一边脸,看看,现在给自己手都打红了吧。”
花念急喘气,谢昔不愧是魏宿好兄弟,对魏宿就是看得准,狗变态。
魏宿好整以暇问:“还想打吗?”
花念闭眼,冷声骂:“你脸皮堪比城墙,手疼。”
魏宿低笑,接着扒衣服。
花念挣扎了一下,踹人。
“是我,狗东西,不准扒了。”
三个多月了,不知道平躺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魏宿抵着下颚的软肉:“狗东西?”
花念睁眼:“狗魏宿。”
魏宿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花大人骂人都不一样,还挺好听。”
文人骂人都这么有腔调吗?
军营里要是对骂,对方祖宗十八代一个都少不了,花念却只是说他是狗。
花念滞住。
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打了骂了,魏宿堂堂亲王,却比那流氓还流氓,拿着完全没有办法。
魏宿一动不动瞧着花念嘴唇,颜色还是很淡,不够红,若是......
花念察觉气氛不对,他又扇了魏宿一巴掌。
“想什么呢魏王殿下。”
这次打对称了。
魏宿摸着脸,压着花念亲上去。
花念:“!”
这么甜的唇是怎么说出那么多气人的话,魏宿撬开了牙关,毫不客气采撷着里面的汁水,磨着对方唇瓣,直到将淡粉色的唇瓣磨到艳红,染上情.欲的颜色。
花念腿被魏宿压着,双手被魏宿扣在了床上,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个疯狂的吻,同时他心跳得很快,憋的。
魏宿,为什么要亲他?
魏宿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看着想亲就亲了,这人用了他这么多次,他亲一次怎么了。
他不仅亲,他还摸呢。
花念应该是要睡了临时起来穿的衣服,外衫里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没有束袖,他手指顺着手腕轻轻松松钻了进去。
一模一样的触感。
那晚摸着就是这个感觉。
这人长了些肉,手腕却依旧纤细。
“唔。”
魏宿抬眼,看着要喘不过气的人,松开了花念:“喘气。”
“那晚亲了那么多次,还没学会换气吗。”
花念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眼尾泛着泪光,将那抹红意放大,显得更加魅惑,想踹人,腿被压着了,想打人,手被魏宿扣住了,毫无发泄的余地,魏宿还有脸提那晚,那晚他吃了软筋散,完全就任由魏宿折弯拉直。
魏宿看着这样的花念,如果那晚有光亮,这人脸色也应该和现在一样好看,他吞咽了一下,没给花念喘匀气说话的机会,再次亲上去。
花念睁大眼。
狠狠在魏宿舌头上咬了一口,还来,狗魏宿。
魏宿痛得缩了一下,但是他不松口,以至于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他舍不得咬回去,咬舌疼。
只好吻得更凶,吻到花念受不住,津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花念生气了。
这种事,魏宿每次都将他弄得一丝体面都没有。
等两人分开,魏宿瞧着花念眼底的火气好心情笑起来,眉飞色舞地擦干净花念的嘴角,轻吻:“花大人气什么?”
花念闭眼:“松开我。”
魏宿知道了,这是要打他。
他松开花念的手,果不其然又挨了一巴掌,魏宿现在已经不知道疼了,只觉得花念打过来还挺香。
魏宿放开另外一只手,又挨了一拳。
魏宿失笑:“花大人,拿出当初射我那一箭的力气来。”
花念手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了。
魏宿眨眼:“心疼我啊?第一次我记得你还让人给我抹祛疤的药膏来着。”
花念没好气说:“我那是消灭罪证。”
魏宿觉得这个词简直不要太好。
“花念,记住了,我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迹,这会是你一辈子的罪证。”
花念有些累了,这一晚上情绪起伏太大,他最近总是很容易累。
他问魏宿:“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两次都是我,我绑了你,可我也给你治好了眼睛,那次在山洞你也绑了我,算两清了吧,”花念平静跟魏宿算,他问,“还是说你觉得哪里不能两清,你说,我赔。”
花念一旦平静下来,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惹跳脚。魏宿眼眶泛着猩红,齿缝里哼出两个字:“两清?”
花念仰头:“两清。”
魏宿死死盯着花念:“你休想。”
花念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那缕慌乱逐渐扩大:“魏宿,你想要什么?我怎么做才能两清。”
花念跟人谈判从来没有退步到这个程度,他这次是真的慌了。
魏宿执着:“不可能,这辈子都别想两清。”
花念咬唇,唇瓣碰一下有些疼,肯定被魏宿亲肿了。
“魏宿,你到底想要什么!”
两清不肯,那对方要什么啊。
魏宿闻言有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花念平复了慌乱,今晚不可控的事太多了,他得冷静下来。
“你今晚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魏宿:“抓你。”
花念缓缓吐气:“你现在抓到了,然后呢?”
魏宿哑口无言。
是啊,然后呢?知道了花念就是那个人,然后呢?他找到那人了,确确实实如他所想就是花念,今晚人也抱了,亲也亲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花念欠他吗?
如果花念喝的药和他不一样呢,他当初喝的酒不知道谁下的下三烂春药,是奔着不上床就死的目的折磨自己想折磨的人,因为变故这酒被他喝了,可是花念的不一定是,柳家还在,花家可不敢将花念害死,给花念下的药或许就是普通的春药。
若没有他,花念顶多难熬一些,熬过那晚就好了。
因为他花念才失了礼和德,就连那腰间的红梅都是他造成的,那个印记要跟着花念一辈子了。
说起来是花念救了他,他却害了花念,这么一看对方那一箭射得好,就该踩着他往上爬,踩死了都是他该得的。
他欠花念的。
他当初能抓着花念当了一次解药,这次花念就能玩弄他。
很公平。
可花念玩弄了他两次。
魏宿似乎找到了理由,他说:“你抓了我两次,第二次我要你还回来。”
花念表情都没动,他将自己的外衣扯下去。
“还,这就还。”
三个月足足的了,这次小心一些是可以的,还完了就两清了,再也不相欠。
他扯完外衣,再把里衣脱了。
魏宿一呆。
第一反应是拉过被子将花念盖住。
花念皱眉:“你做什么?”
魏宿下了床,刚刚的凶狠消失殆尽,明明来时恨不得吃了花念,这会儿却不知所措,他有一种预感,他今日只要做了,就完了。
不知道什么完了,反正就是完了。
第35章
魏宿和花念对视, 对方似乎很不解他在做什么,看着花念的眼睛,他又后退了两步,抵着了窗沿, 想都没想就翻了出去。
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花念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心绪复杂, 魏宿在想什么,这人做事怎么还这般没头没尾。
屋内没了魏宿身影,花念将刚刚自己说的话想了一遍, 他刚刚有些慌了。
其实还能有更好的应对法子。
魏宿太不按常理做事, 不过也不算坏, 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他看着桌上的药, 现在也不用喝了,心的石头落了,加上情绪起伏有些大, 好困。
魏宿应该不会回来了。
花念将外衣扔下床, 就这个姿势裹着被子睡了。
那边谢昔回去见了柳闻,说了刺客的事让柳闻不用担心。
柳闻望着黑夜,是魏宿的话倒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剩下的他相信花念能处理好,让谢昔回去睡了。
谢昔进房,拿起医书翻看,真的入了这行才知道有多不容易,看了十几页, 外面的风吹乱了桌上的烛火,他凝神, 抽出了旁边自己的佩刀,还真有魏宿以外的刺客啊。
徐家?还是冯家?
魏宿从窗外翻进去,眼前闪过刀光,他下意识躲开,刀锋擦着他脖颈过去,发丝都被削落了一缕,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口:“谢昔,是我。”
大晚上不睡觉舞刀?
谢昔看清了来人,嘴角抽搐,将刀放回去:“你就不能走门?”
去花大人那里是翻窗户,到他这儿也翻,魏宿和门过不去吗,而且深更半夜的,魏宿不在花大人那儿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魏宿:“花念那个侍卫追着我不放,我也想走门。”
话音刚落谢昔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他翻白眼打开门:“常玉,人在这儿。”
魏宿:“?”
不是,谢昔你大爷的。
他刚从窗户进来又立刻翻出去。
魏宿躲着常玉,他一直知道花念身边那个叫非瀛的难缠,能力和逢春有得一拼,现在发现常玉这个常年跟在花念身旁的人身手也不错。
走窗不让是吧,那他走门。
魏宿出了花府,绕到大门处敲门。
开门的小厮见到是魏宿,一时呆滞。
魏宿看着赶过来的常玉,他笑得很欠。
“本王来找谢将军,谢将军还没睡吧。”
常玉:“...魏王请稍等。”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谢昔一语将常玉想说的话说了,他也为魏宿的厚颜感到震惊,翻墙进来让府里人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亮出身份走大门了。
常玉:“谢将军,您要见吗?”
谢昔一脸正经:“见,走门不见估计就要走墙了。”
常玉颔首去将魏王领进来。
魏宿进来盯着谢昔,好样的。
谢昔咳了一声,让其他人下去。
魏宿看着房内的装饰,花念还是太有钱了,谢昔这间房都装得这么好。
谢昔坐下给魏宿倒水:“喝点吧,醋一晚上了。”
魏宿歪头,带着刺一样看着谢昔:“醋什么?”
谢昔再次翻白眼:“装。”
看见他在花念院子,魏宿都要杀人了现在问他醋什么?
想他自诩半个读书人,在魏宿面前也没办法维持读书人的体面,果然,花大人还是太辛苦了,对着魏宿还能带着笑脸。
魏宿瞧着谢昔,谢昔治病是治到脑子了吗?
他走过去坐着,将水喝了。
“啧。”
谢昔真的治到脑子里,拿黄连煮水,苦死了。
谢昔看着魏宿嫌弃的神情,他冷笑:“看什么,去火的,你看看你,火气大到一点就爆。”
魏宿:“滚。”
谢昔喝了水,其实不是专门去火的,是他最近吃药需要喝的,不过给魏宿喝点也没事,恰好魏宿火大,一天天跟个爆竹似的。
他喝完水问:“你怎么半夜翻墙进来,有答案了?”
魏宿闻言,没好气又倒了一杯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谢昔心虚。
“其实也没有多早,在你被关禁闭之后猜到的,你也知道,这边是我师父和大侄子,咳...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不说也不过是晚一点。”
就魏宿认死了花大人的态度,他不说魏宿也能找到答案。
魏宿将水喝了。
苦得他眉头皱了起来,谢昔这喝的什么玩意。
他放下杯子:“伤怎么样了?”
谢昔年幼失怙,七岁失恃,空有爵位无人帮衬,也就是这样才能和幼时无权无势的他玩到一起,谢昔肯这样做,只能说明柳闻拿谢昔当儿子,真心相待。
魏宿知道谢昔看着洒脱,其实格外重情。
提起伤势,谢昔笑了起来:“好一些了,我能感觉到有变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魏宿也真心为谢昔高兴,不过:“大侄子?你算花念哪门子小叔?”
谢昔发麻,魏宿有种他但凡不给个说法就掀桌的气势。
“我怎么知道,花念叫我师父二祖父,虽然我师父姓柳,但是是花念给我算的小叔叔。”
就像柳家人是本家,花家人才像外家一样,没有外祖,花念喊的都是祖父。柳闻没有子嗣,其中的过往他不清楚,反正花念现在把他当柳闻半个儿子,按照这样的辈分给他代的长辈。
将花家人踢了个干净。
魏宿听见是花念算了,平和了。
谢昔真想骂人。
魏宿你有没有心?
魏宿笑起来:“我睡哪儿?”
谢昔:“?”
魏宿看着房间:“算了,我去主院吧。”
谢昔错愕:“你不走?”
魏宿格外自得:“走什么?深更半夜的我去哪儿?来都来了,当然是明日和花大人一起上朝。”
谢昔看着魏宿的背影,深吸气吼道:“滚回来擦药了再走。”
明日上朝顶着这张脸体面得很吗。
第二日花念醒了,听见常玉的回禀,魏宿没走,还去了之前住过的院子睡了一晚,花念缓缓开口:“知道了。”
他穿戴整齐洗漱完出去用早饭,一开门就看见院子门口站着的魏宿。
魏宿:“花大人早啊。”
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魏宿还像之前住在他这里时一样。
花念道:“殿下早。”
魏宿上前:“吃早饭去吧。”
花念顿了会儿:“殿下,府中人并未准备殿下的早饭。”
魏宿毫无波动:“你分我点不就行了,你也吃不完。”
跟吃猫食似的。
花念微笑。
餐桌上,魏宿自己给自己打了粥,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疑惑。
“花大人早上不是喜欢吃清淡些的吗,什么时候喜欢吃鱼了?”
大部分鱼都嫌腥,也就那天他让人抓去的雪鱼吃得多一些,他在花念这里住了一个月,一条鱼都没见上过桌。
花念:“...最近换了口味。”
狗魏宿不是才和他吃过几次早饭吗,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魏宿看着食量,这些东西放以前是花念两顿的量。
他拿起筷子,跟着吃。
看花念慢慢吃鱼,似乎鱼有些腥,皱眉的同时又不断夹。
他夹了一筷鱼,没吃出什么腥味。
嘴叼还勉强自己吃,像吃药似的,说不上对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
麻烦,看得魏宿不舒服:“让你的人去我那里把雪鱼捞过来做了。”
花念手上动作停了片刻:“太贵,付不起钱。”
雪鱼运到京城有时连上贡的数都不够,若被发现买卖就是欺君,一旦被查便是诛九族的死罪,他不至于为了这点口腹之欲留下把柄,所以从未碰过这种鱼,上次在酒楼是他首次尝到雪鱼的味道,确实和一般鱼不同,没有半点腥味只有一股雪的气息。
魏宿嗤笑:“本王需要你付钱?就当是付你早饭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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