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角受被宋时颂囚禁在别墅中,日日夜夜都活在亵玩之中。
他太熟悉了,没有结局,只停留在这里,作者就彻底消失,留下没有结局的坑。
嗯屁确实很难收尾,很难让所有人之间达成某种平衡,爱一定是具有占有欲的,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大度到像是古代的皇后,能够容忍皇帝有三千佳丽。
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在他身上具现化,池星月心里毛毛的,他一把掀开被子,原本的困倦一扫而空。
皓白的脚踝精致,备一根纤细的银色链条拴着,蜿蜒从床上滑下。
池星月晃了晃脚踝,伸手捏着链条,发现这个链条连接着床头,链条很长,看起来足足有十米以上。
被短暂束缚自由,池星月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古怪。
根本不属于他的剧情安到他头上,甚至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哎,怎么说,其实还挺合理的。
一个心理扭曲、偏执的人,不管处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是谁,最后都会被他强取豪夺。
得不到就毁掉,要么属于自己,要么彻底死亡,怎么也不可能拱手让人,眼睁睁看着喜爱的人跟其他人卿卿我我,正常的反应更偏执版本。
正常的恋爱太过无聊,畸形的恋爱更加刺激。从旁观者而言,好像是有点意思,但成为受害者本人,池星月特别想骂骂咧咧。
第71章 黑色囚笼
脚踝上深黑色的脚踝还没有去掉,便再一次落到了同一个人手里,池星月磨了磨洁白的牙齿,感觉自己特别特别倒霉。纤细的银色脚链看起来特别纤细精致,应该是被人精心打磨制作出来的,每一个小部件都是月亮星星的形状,看起来无比繁复精致。
池星月感觉这人可能有点小圈爱好。
不然为什么要玩这种小把戏。
他的手指捏着链条,漂亮精致的面容中流露出惊奇的神情,深黑色的杏眼睁圆了,好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立刻站在地面上,刚才没有留意,床头的那盏灯并没有留下很多的光距,只能打量视野所及之中的一点位置,至于其他的部分,则是一片黑压压的沉。
池星月不确定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否就是他们所在的别墅区,如果是的话,他无比清楚宋时颂有多么喜欢黑暗。仿佛是黑暗中诡异而强大的某种生物,生于斯长于斯,床头的这一盏小灯已经是网开一面。
他试探性地从床上走下来,光洁玉白的脚踩在地面上,走出光能够照到的部分,终于发现这间房间大得过分,绝大部分都处于黑暗之中,给人一种陪着人共同下地狱的沉沦感。池星月拖着纤细的银链子,发现长度的确刚刚好,让他可以在房间中行动自由,却没办法绕开更多。
甚至……连卫生间的门他努力伸出手都够不到。
果然够变态。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发现,黑暗中不停闪烁的细小红光,就像是昆虫的复眼,一下、一下、又一下闪烁着,按照现在科技的发展程度,其实已经能够做到悄无声息而不被他察觉,可是他们还是愿意选择这种原始的手段,难道是为了震慑吗?
池星月好奇地面朝着闪烁着细小红色灯光的摄像头。
在黑暗中,他看起来随意又自然。
池星月知道现在估计会有一个超级大变态坐在屏幕前观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腿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绒毯在干一些坏事……
问他为什么知道。
因为池星月这脑子过目不忘,只要是有心或者无心看到脑子里的东西,都能够立刻记在脑子里,他不想忘记的话,根本就忘不掉。
宋时颂这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变态,会把人在痛苦迟钝中一点点折磨到崩溃,看你在他身下爽翻天,看你被他凌辱到落泪,看你人格丧失,却又本能地依赖他。所有的一切目的都只不过是为了把一个人格健全的人,豢养成一只养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看着你只能为了他而歌唱,看到你像是被封存在玻璃罐中的娇艳玫瑰,只能为了他而绽放。
简直超级无敌神经病。
他透过针孔摄像头,对于镜头的感知能力本来就很敏感,池星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挟恩图报。
和池星月猜测得一模一样,巨大的屏幕面前,池星月的面容堪称鬼魅精致艳丽,看着雪白而懵懂的脸,宋时颂一瞬不瞬地盯着池星月的脸。
随即,池星月意味不明地笑出声,在镜头面前,一点一点,脱掉自己的衣服。
和宋时颂设想中的情况截然不同,被养在象牙塔中的池星月看到脚踝上的锁链以后根本没有任何的惊慌,脸色平静中居然和沈云白有微妙的相似,他看着不慌不忙,也没有恐怖或者害怕的情绪外漏。
外套轻飘飘坠落在脚边。
他知道,池星月对于镜头的感知力已经到了无比精准的地步,他当然能够察觉到自己正活在别人监视之中,尽管如此,他依然站在镜头下,用拙劣而天真的手段勾引着他。
宋时颂爱极了池星月威胁的小手段。
这种挑衅不可能会对他造成任何印象,他像是一个操纵一切的观众,看着唯一的主演在天真地勾引。
“看爽了吗?”
池星月笑吟吟看着屏幕,笔直纤细的长腿,看起来无比匀称,让人能着迷很久的一双腿,却并不纤弱。就连任何都能看得分明,池星月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能不能传到镜头以外,池星月声音清晰:“但是,这里,这里,没你的份,你只能看看。”
“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直白而伤人,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实际上仿佛把人放在火上烤。就在不久之前,刚刚被人亲吻过嘴唇,陷入陷阱中的羔羊却对猎人说出,你不能吃我这样简单而天真的话,无疑是把自己推入更加糟糕的境地。
好像……谁都可以,只有宋时颂不可以。
嘴唇的颜色鲜艳深红,看起来像是粉红蔷薇的美妙色泽,他的挑衅也很简单。
池星月知道自己这么说有可能会引来什么,不过……无所谓了。
他又不是什么把贞洁锁锁在脑子上了,对神经病说出这种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池星月几乎能够想象出来说出这种话以后得后果是什么……被欺负到两眼泪汪汪,执手相看泪眼。
不管怎么样,打嘴炮先爽了再说。
他的刻薄教程可能是从沈云白这里学到的,水红的嘴唇勾出来糟糕的笑容,“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让你怀孕。”
很耻辱吧。
屏幕后面的人无声无息笑出声,那笑容讥诮中带着几分自不量力的暴戾,宋时颂喜欢池星月身上的鲜活,像是一株艳美而精的植株,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黑暗中,都能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生机,像是一个实打实的活人,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这份生命力,就应该藏在家中当摆件。
光是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
池星月一口气说完,模仿着沈云白的冷冰冰。
之所以挑选沈云白,主要是这人真的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就算是吵架,也会有种拳头砸进棉花中的无力感。
池星月把衣服穿上,既然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按照病娇囚禁法则,每一位疯批病娇都会做到以下内容:
1.切断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方式,不管是手机还是上网,都不被允许。
2.关在所有人都无法进入的小黑屋当中,房间采用了高级级别的安全模式,玻璃是防弹级别的,也就是说,想要凭借自己从小黑屋中逃脱就是在吃人说明。
3.脚链锁链金丝笼等等束缚人身自由的东西,一定是不可或缺的。
4.仆人不被允许直视金丝雀。
5.从早到晚,从厨房到客厅,永动机准则,不可能会给他轻松的时刻。
也就是说,现在没必要徒劳无功地求救,宋时颂既然敢光明正大把他弄到这里,就意味着他一定有了对策,他只是疯批版本地恋爱脑,又不是没有长脑子。
池星月躺在床上,轻轻用笔直纤细如玉的双腿挑着被子往身上盖,他现在放空大脑,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看着没有任何信号的手机,忍不住哼笑,果不其然被他猜对了。
没有办法上网,乐子就少了一半。
平静下来后,池星月也就没有了小龙虾的嚣张跋扈,安安分分躺在床上,他是网瘾少年,手机长在手上,不看一会就难受。他现在就感觉很难受,口干舌燥,没有手机才发现……二十岁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一分钟也像是一年,度日如年。
好在,池星月倒腾了半天,发现电视是能看的,而且联网了,只不过搜索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只能搜电影电视剧纪录片看。
他连挣扎的意愿都停了,池星月很懂的,如果说不要,那就是要,说不定对方愈发禽兽也说不定。如果说要,对方肯定会一巴掌扇在池星月自己的屁股上:“欲求不满了吧小骚货”。
——“应该叫我什么,嗯?”
再颤颤巍巍,用发红的眼角,娇娇怯怯:“哥哥。”
“哥哥……呵呵。”池星月鼓了鼓嘴唇,哥个大屁股。
说不定摆烂当咸鱼反而能够让这种人格的疯子感觉无聊,池星月把两个枕头叠放在一起,一个充当腰靠,软绵绵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柔光,这种视角来看电影还挺舒服的。
池星月最后挑选了一个恐怖片来看,灾难片他其实不是很害怕,他更害怕鬼怪类型。每次看完鬼片,水滴声,卫生间门的声音都可能会让他像一只惊弓之鸟。池星月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就是很挑剔的人,选片都得一个小时。
换来换去,选了一个带着搞笑类型的僵尸片来看。
依然是很熟悉的深蓝色开场白,鬼片都很喜欢用蓝色或者绿色来渲染恐怖,而且逃不开棺材,义庄,冥婚的元素。
噔噔——
门被打开了。
池星月歪了歪脑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瘦削苍白的青年,容貌精致而优越,哪怕现在受到轮椅的桎梏,恶意依然看起来矜贵无比,只是他周身都缭绕着让人不太舒服的气场。
“跟所有人纠缠不清的滋味……还好吗?”
轮椅的轮子在地面上行驶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宋时颂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疑问,池星月恍惚中感觉他现在更像是高位者,他们才像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那一位,需要采用歇斯底里的办法才能够汲取到一些可怜巴巴的感觉感。
池星月已经受够了。
不就是想找一个正当理由来羞辱他“□□”“小婊砸”“水性杨花”吗?好,池星月决定满足他,顶上的米黄色灯光犹如瀑流一般倾泻而落,池星月的小半张脸看起来无比精致:“哦,很好啊,偷看我很爽吧,是不是看到我跟别人亲嘴的时候,你也能够有所反应,嗯?说话!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很久之前就很喜欢的书,是八年前的书。我很惊讶八年前的作者就水平这么高超,而且立意也很高,世界观也很好。
第72章 黑色囚笼
是在dirtytalk,池星月对此感到无比熟悉,毕竟在他还不是主角之前,身为漂亮攻三,本来就拥有很多类似的台词,一切都为了能够最大程度、最原始地展现出来青花鱼的特点。这就是区分它们人与人之间不同的办法,需要池星月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节点不阴不阳地说几句话。
很显然,宋时颂此时正在扮演这种角色。
池星月知道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是个漂亮的小物件,适合养在床上的小玩意,尽管如此,他也感觉到无比荒谬,想都没有就反唇相讥,既然问出来这种蠢笨的问题,那就做好吃瘪的准备。
池星月这种态度还是跟着江听晚学的,他很擅长如何才能把人气到半死。
精致薄红的唇角微微扯出淡淡的弯弧,池星月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对啊,你说得也没错,我就是很喜欢跟很多人纠缠不清,可是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你。”
昏昧的光线下不甚明晰,池星月的脸色也依然泛着珠玉般的光泽,他的笑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倦怠而平静地晃了晃脚踝上的锁链,“如果你觉得这东西能够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那你就继续好了,反正这地方蛮好的,大别墅,宋总拿下来应当也费了一些波折吧?被人伺候的感觉也不错,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上学,以后也是要躺平的,还不如现在就摆烂,混吃混喝等死。”
“你喜欢的话,可以一辈子把我关起来。”
和上一次被抓进来截然不同的态度,池星月甚至把两条纤细的手腕并起来,轻轻放到宋时颂的面前,这个动作很明显,像是主动走上献祭台的新娘,要把自己献给山神。
来吧,随便囚禁,哭一下算老子输。
的无所谓态度。
宋时颂定定看着池星月的脸,眸色如晦,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池星月话中的意思,长久的沉默,面对残缺不全的人,池星月揣摩着宋时颂的心理。
按理说,身体残缺的人比正常的人心灵更加扭曲,原本宋时颂就足够变态,现在升级成为plus版本,要是真的发疯要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池星月只能躺平享受了。
就当……大雨在润泽。
“陪我吃饭。”宋时颂薄唇翕动,大半个身子都沉在黑暗中,他的双眼总给人一种极度阴沉偏执的感觉,池星月以为这样就能够激怒他,可是……没有。
池星月点了点头,恰好他也饿了。
本来江听晚都透露了,葬礼结束之后就是席,他请过来的厨师享誉八方,是很有名气的厨子。再加上这两天,池星月的确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自然而然地,也没有拒绝宋时颂的吃饭请求。
只是吃饭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外面还在下雨吗?”池星月其实不太清楚他外面现在天气怎么样,在沉闷的环境中,在下雨天会形成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大概就像是搭建在末日中的安全屋,门外是极寒天灾和丧失病毒,在安安静静的密闭空间中总会产生一些极端的安全感。
宋时颂不明所以,扯了扯嘴唇:“还在下雨。”
“能点一些垃圾食品吗?我现在忽然很想吃。”池星月露出来一个像小狗狗的、有些天真气的笑容:“想吃炸鸡喝可乐,一点小烧烤也行,现在特别想吃。”
“可以。”宋时颂的手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拍了拍:“过来。”
池星月的两只脚焊在原地,“你招呼狗呢?我又不是你养的小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绝壁!是服从性测试。
西装裤子没有任何褶皱,哪怕现在是残疾的状态,也依然让人感觉到威严。池星月极力无视对方语气中不自觉带上的高高在上,这些人实在太优渥了,生来拥有一切,所以可以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池星月舔了下嘴唇,摇晃着脚踝:“你看看,要怎么处理,这东西不能暂时去掉吗?吃个饭也要一起吗?”
锁链的长度足够池星月在这个房间中行动自如,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用处。
讨价还价的后果……
“不可以。”宋时颂拒绝得干脆,他挑眉,温柔的语气反而有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这句话也送给你,池星月,你喜欢跟很多人纠缠也罢,但这些人中,我会参与其中,大家都是相同的起点,你现在……不还是落入我的手中了吗?”
他轻柔的嗓音像是轻轻从你脚背上窸窸窣窣爬过的蛇,带着冰凉的体温,话说完,宋时颂又道:“外面的东西不太安全,你吃了会肚子不舒服,想吃什么家里的厨师给你做。”
池星月本来在吃喝上面不太挑,不管是苍蝇小馆还是很出名的餐馆,池星月都能够接受。
谁都不肯退让。
池星月挤出来一个笑:“好啊,都可以,你喜欢怎样就怎么样,我要吃炸鸡,还要喝快乐水,还有小烧烤,我都要,你别进来,我不需要你陪。”
报完菜名,池星月垫着脚准备往床上躺。
粉红的脚底踩着地毯,看起来不着边际且随心所欲,宋时颂目光晦沉,单手扣着池星月的脚踝,细腻的体温彼此传递交换,池星月心里产生一种荒唐的感觉,就这么以一种无比糟糕的姿势,半躺在床上。
“你……”池星月感觉这个动作实在暧昧,撞入对方深沉不见底的眼神,也像是被深深困在深海里,总感觉这个眼神大概也没有那么清白。
“从哪里养成的习惯,赤脚走路不穿袜子?”
小小方方的一块手帕轻柔擦拭着池星月的脚底,池星月垂眸看着男人一下又一下擦拭他的足心,动作很轻,而且很痒,池星月想把自己的脚抽出来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