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序鸣看着阿洛说:“再说说唐家。”
阿洛点头,“唐家最近变动很大,最上面的那位最近被爆出丑闻,但不到十分钟就被撤了下来,然后就是唐赫在接替陈鲁的位置后,手段一下强硬了很多,军营中现在多半的人都投奔了他。”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坐在面前的人,才接着说:“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宿阳少爷。”
序鸣在听到这句话后眉头彻底压了下来,“他们唐家的胃口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得大,在军盟中独占鳌头这些年还不满足。”
索契没太听懂,抬手戳了戳阿洛的胳膊,但对方没有他。
阿洛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唐牧这几天都没有露过面。”迟疑了一下,他接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他可能是被关在家里了。”
闻言,序鸣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出了声了,“唐勤还真的是……”
“我们要帮帮他吗?”阿洛试探地问。
序鸣指尖又点了点,说:“不用,我倒是很好奇这把‘生了锈’的利刃还能不能锋利起来。”
好吧,这次阿洛也听不太懂了。
处完拳场棘手的事情后,序鸣看一眼时间,已过凌晨一点。
起身拿过车钥匙就要走出去 ,阿洛急步追上前,问:“您是要回风家吗?”
“嗯。”序鸣回头看着他脸上的疲态,说:“你去休息吧,我自己过去。”
序鸣还继续跟着,“老板 ,您现在还不能开车。”他提醒道。
听他这样说,序鸣才回过神想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忘记了。”
可不是忘记了吗,着急回去见人。
阿洛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去风家的路上,序鸣降下车窗看着外面的夜景,这个时间点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无比安静。
第一次有了这样归心似箭的迫切感,也让他眼前这座安静的城市产生了归属感。
无论多,无论什么时候,在这座城市中都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这样的感觉名为幸福。
阿洛抬眼看着他侧目望着窗外的神情,之前一直提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车子驶进风家,不等挺稳序鸣丢下一句“你早点回去。”人就已经下了车。
等他身影消失在电梯厅后,阿洛才驶车离开。
从楼梯跑上去后,序鸣本想着站在卧室门外喘匀气息再走进去。
脚刚在门外停下,面前的门半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就这样把他还在喘着气息的序鸣给拉了进去。
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风宿阳急切地扒下他身上的衣服,手上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唇也没有停下。
用舌尖抵开序鸣的唇,主动勾过他的舌尖轻轻吮着咬着。
三两下序鸣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扒得干净,停下来的手向下然后握住。
卧室的窗帘未完全拉上,月光顺着那半边溜了进来。
亲吻间隙,风宿阳说:“可以了。”
序鸣接过主动权,在身后试了试,说:“再等等你还没……”
风宿阳手下在顶端用力按了一下,在序鸣闷哼声中说:“我可以。”
深呼吸的序鸣哑声道:“不行,你还没。”
风宿阳又按了一下,此时他的身子热得烫人。
先是单腿勾住序鸣的腰,然后用自己的那一处朝着他递去,说:“我说可以就可以,知道你会回来我自己弄了一下。”
说完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喊了一声:“序鸣哥哥。”
临近分离,不舍的情绪一下全都涌了上来,像在岛上看到的汪洋将他淹没其中,每呼吸一次都带着钝疼。
在喊出这声序鸣哥哥后,两人皆是一愣连带着身子都是一顿。
可接下来的动作几乎要了他们两人的半条命。
进/去后两人全都哼出了声。
疼是真的疼,但爽也是真的爽。
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之前自己弄过,并不是完全的干/涩,轻轻D了几下可是换来的却是风宿阳的嫌弃声,“不行……就换我来。”
“抱稳。”
拨开遮住他眉眼的长发,序鸣含去他眼角的泪,问:“怎么哭了。”
风宿阳半睁开眼睛看着距离自己如此近的人,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吐一句什么。
埋着的东西在他小/泶中跳了跳。
“撑到了,序鸣哥哥。”
今天的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热情似火,不止在努力的迎合也在致命的勾引。
很甚的几下过后,序鸣同样贴在他的耳边说:“再喊哥哥明天清醒了不要怪我。”
在这个时候喊哥哥,他真的忍不了。
“不……不会怪你。”风宿阳哼哼唧唧才说出这句完的话。
“真的?”
又一声哼哼过后,风宿阳说:“真的,今天想怎样都行。”
序鸣看一眼窗边,就这样托着人走了过去。
不长的一段距离风宿阳的哼唧声一点点变大,最后人被抵在窗前的时候埋头咬住了序鸣的肩膀。
然后个人就软了,盘在后面的双腿也卸力垂了下来。
还不等完全踩在地上,他就被翻了个趴在了窗户上。
耳边传来一句:“那我想这样。”
之前几次风宿阳都觉得厚面太甚了,每次都做不完。
眼睛一闭腰一塌,风宿阳说:“来吧。”
然后就没再能说出一句完的话,只能一遍遍喊“序鸣哥哥”。
窗外的天边洒照出一些光亮时,风宿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口中还在喊着“序鸣哥哥。”
附身亲了亲他哭红了的眼角,序鸣说:“别喊了,再喊下去就真的一点都别睡了。”
陷在床上的人此时已经完全合上了双眼,陷入了沉睡。
序鸣先去浴室放了水,然后抱着人快速清洗了一遍,在看到红肿的那处,很心疼。
找到上次剩下的膏药,序鸣小心地给他涂了一些。
冰冰凉的触感让沉睡中的人嘟囔了一声,双腿夹紧了些才继续睡过去。
好不容易涂完,序鸣又是一身的火,看着窗外朦朦亮的天,他转身浴室冲凉。
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从半开着的窗户外传来几声鸟鸣。
他的声音贴着风宿阳耳边, 有点痒。
把自己埋得更紧一些,风宿阳闭着眼睛问:“现在几点了?”
序鸣看一眼床边时间回:“马上八点。”
听到这个时间,风宿阳睁开了眼睛,又问了一遍:“现在几点?”
看着他懵懵样子序鸣亲了亲他凌乱的发顶回:“马上八点,时间来得及你先起床洗漱。”
风宿阳半撑起来的胳膊又塌了下去,思绪彻底清醒后身上各处酸疼也一下全都袭来。
特别是后腰上那一块,异样感尤其严重。
把头埋进被褥间嗡声道:“序鸣, 你帮我看看后腰。”
序鸣:“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句问昨天上在他耳边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以至于现在听到风宿阳身子一颤,那种酥麻的感觉瞬间在脑海中清晰重现。
清咳了一声,他才说道:“不是……你先帮我看看。”
序鸣很快坐起身, 掀开他上身那件自己临时套上的家居服, 然后就看到后腰两侧那明显的手痕。
指腹轻轻贴上, 满是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很疼,我……”
转头看着他眼睛的自责, 风宿阳害怕又像之前那次掉“小珍珠”,也跟着坐起身,双手托着序鸣的下巴看向自己。
“你可不能再哭了,我今天是真的没有时间哄你。”
序鸣点头, “对不起, 下次不会了。”
风宿阳摸了摸他头顶上那簇翘起来的头发, 努力让自己下床的姿势看起来不别扭, 勾过床边的拖鞋穿上,开口说道:“这件事道什么歉,昨天还是我先主动的……”
说着停下走向浴室的脚步, 站在床尾侧头看向正从床上下来走向自己的人,“你说对吗?序鸣哥哥。”
又是这声序鸣哥哥,勾着两人心里那根弦,轻轻一拨个心尖都在打颤。
短暂的晃神过后,序鸣说:“是,昨天的你超主动。”
风宿阳弯身凑近双手撑在床尾,挑眉问:“那你喜欢吗?”
带着稍稍不自然神情的序鸣在他的视线中点了点头,回:“超喜欢。”
也跟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风宿阳站直身子丢下一句“喜欢就行,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你就想着吧。”
说完人也已经走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门外的序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里面洗漱结束走出来的人,像往常一样从他手中接过毛巾,擦拭着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发稍。
在吹头发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风宿阳感受着他指尖穿过自己发丝的轻柔动作,越是接近离开的时间却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舍在无声动作中变得愈发浓烈。
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等他给自己吹好头发后,风宿阳转身抱住序鸣的腰,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我们都开心点行吗?”
序鸣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白皙的脸上带着被刚才热风晕上的红。
低头看了他好一会,那种眼神似乎是想要把面前的人通过目光烙印在心底。
“嗯。”附身亲了亲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序鸣回:“我们都开心点。”
风宿阳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唇贴在自己眼睑上的温度,然后再次抱住了他的腰,侧脸紧紧贴着腰腹,深呼吸一口气快速放开,抬手把这段时间没有打的长发全都扎在脑后。
吃完早饭,风宿阳开着那辆军用吉普离开风家。
风老将军和坚持出来的风清荷站在院中目送他们离开。
坐在副驾驶的序鸣一直在观察风宿阳的情绪,一片平静看不到任何情绪的外露,让他怀疑不久前在房间里抱着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
车子驶入半山公路,风宿阳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侧头看了序鸣一眼,笑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序鸣摇了摇头,但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说:“我在想等下送你到军营门外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看着你进去。”
风宿阳收起脸上看似轻松的笑意。
这条公路山很少能见到其他车辆,降下一点车速,风宿阳又看了一眼序鸣。
再次开口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很多,他说:“其实你不该跟来的。”
“可是我想多看你一会。”序鸣看着他的侧脸说道。
说是都要开心点的两人,在明知道后面一段时间很难再见到,就算表面上都在假装开心,但也都清楚对方内心中的不舍得。
风宿阳目视着前面的路况,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不舍的神情。
“这次特训……保护好自己。”序鸣又问:“答应我不要受伤,好不好?”
这样强度的特训说不受伤,不太现实。
为了让他安心,风宿阳最后还是点头回:“嗯,我答应你。”
答应你照顾好自己。
也会平安地回来。
车子在驶出半山公路的时候看到等在路边的车子,驾驶座上的南门推开车门先走了下来,喊了声:“队长。”
也走下车来的风宿阳对他颔首,问:“他们几个来了吗?”
这时迟阁和小白从南门身后的车内也走了下来,齐声喊道:“队长。”
风宿阳抬手揉了揉小白额前的碎发后拍了拍迟阁的肩膀。
不等南门回答,另外几人也全都到了。
就这样吉普前后向着军营驶去,等他们在军营门前停下的时候,阿洛已经等在那里。
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两人反而全都冷静了下来。
南门带着其他几人在经过车辆检查后先驶了进去,不远处的阿洛也只是站在车边等着。
从车内下车的两人含笑看了看对方,一个极短暂的拥抱后风宿阳快速转身回了车内,守卫一番检查过后那辆吉普消失在序鸣的视线中。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在阿洛把车子开过来的时候迈上车离开。
回程的路上阿洛和他说着再次确定下来的几件事,序鸣看着车窗外的山景听着。
等到说完后,阿洛抬眸从车内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
看出他在失神,阿洛不再言语。
两人分开的前面几天各自都很忙,一人忙着处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工作,一人为了让自己身体状况尽快恢复到之前在营中疯狂加训。
连续一周的时间,小队里其他六人轮流陪着加练。
时间紧迫,风宿阳更是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各种训练上,关于营中一些变化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特训前一天。
结束一天的训练,风宿阳和迟阁一起走出训练场,扯下绑着头发的发圈在风中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长发。
这段时间迟阁也在一直跟着他加强训练,第一次参加特训风宿阳不是很放心他。
“明天就出发了,会紧张吗?”风宿阳把玩着缠在指尖的发圈问道。
迟阁看着手中拿着的拳击套,摇了摇头说:“不紧张。”然后抬起头看向风宿阳接着说:“队长,其实我心中很期待。”
“期待?”风宿阳问。
“嗯。”迟阁点头,“因为我曾经听到他和被别人说起过特训中发生的趣事,他还说这样可以让大家相互学习的机会很好,所以我很期待……也希望自己等通过这次特训学习到新的东西。”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已经参加过几次特训的风宿阳停下脚步对他说:“迟阁,这种类型的特训不比我们单独训练,要面对的是各州军营中势力,还有这种特训的目的并不纯粹。”
迟阁看着他眼中认真的神情,点头回:“好的队长,我明白了。”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穿过操场回了各自的宿舍。
明天一早要出发去特训的基地,他们上的训练全都停了,收拾好行李后南门他们几人敲响了风宿阳的房门。
“怎么了?”风宿阳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他们,问道。
站在前面的小白先开口说:“队长,刚才我和老七去食堂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讨论唐牧哥哥被关起来的事情。”
“关起来?”风宿阳拧眉,问:“你说谁被关起来了?”
自上次知道唐牧并不是和陈鲁站在一起后,小队成员都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在听到那些传言后,小白急得不行,在来的路上因为担心眼睛都红了。
南门搂过他的肩膀,接过后面的话,对着风宿阳重复了一遍刚才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听完风宿阳转身回去拿过桌上的手机,拨过去全是关机提醒。
单手扶着额头,问门外的几人,“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吗?”
老七说:“已经有几天了,前面我们一直在训练吃饭时间都是和他们岔开的,所以没有听到。”
丢下手机走回门外,风宿阳问:“还有听到什么吗?”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老七不是很明白,他问:“队长,你相信这样的传言吗?万一……”
“不会。”风宿阳说:“就算是在外面也很少能这样肆意地传播关于唐家的流言,营中就更加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故意的。”
“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老七问。
“这个就要问他了。”
“队长,你知道是谁干的?”
风宿阳点头,“除了唐楚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老七顿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说道:“他们唐家内部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还有无论怎么说他们都姓唐,再怎么也不会真的把对方怎么样吧?”
问出这句话的语气越来越轻,最后老七觉得头疼直接退到最后面抬头看天数星星。
风宿阳让他们先回去,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梁一尘的号码,想了一会拨过去也是关机状态。
以为他是在拍戏,等到半夜再打过去还是关机。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踏实,不等外面天亮就推开门出去抽烟,期间又分别给唐牧和梁一尘打了电话,依旧关机。
看着操场中开始集合,风宿阳快速给他们留了消息,只能暂时定下心来准备接下来特训。
一起到了军用机场,在登机前他接到序鸣的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风宿阳愧疚感袭来,如果不是他主动打来,他们就会错过离开前最后一次联系的机会。
从登机开始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会被统一管。
“发生什么事了?”仅仅是在他停顿的几秒时间里,序鸣就已经察觉到他状态不好。
风宿阳想了想还是没有问他这件事,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才开口回道:“没事。”
“真的吗?”序鸣又问了一遍。
“嗯。”风宿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回:“真的,我马上登机,后面就不能再联系了,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