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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一家三口说了会话,夜深了,宁武帝和九千岁才起驾。俩爹一走,可能刚才说了许多朝中事情,能用、可用的大臣名字,有好多名字姓很熟,都是大殿同学的爹,许多福并没有乍一听俩爹要走他监国那么焦虑害怕了。
打了个哈欠,牛乳喝多了去解手洗澡早早睡,明日还要上早朝。
许多福穿着睡衣滚到床上,突然想起来,“伴伴,我阿爹说的林贤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殿下还记得林正吗?”
“记得,林正大哥嘛。”他一说完,见王伴伴点点脑袋,给他松了床帏都走了,许多福才反应过来,林贤是林正的大哥?
谁家俩兄弟都卖到宫里做太监啊。
许多福临睡前还想着明日问问王伴伴此事。
第二天天不亮,许多福被从被窝挖出来,之后穿衣洗漱套了衮冕,照旧是干嚼了一个炸鸡汉堡,略略能精神些。
“出发吧。”许多福坐在轿子上,想起来昨晚睡前的好奇心,问了王伴伴。
王圆圆说:“林家俩兄弟是被后娘卖的,先是林正被卖了,林贤大林正两岁,回家找不到弟弟,听闻后自己跑去找牙人自己卖自己。”
“偏不巧,就耽搁错开几日,俩兄弟去处不同,找了半年多林贤才找到弟弟,林正那会也惨,那小子殿下也见过,林贤要稳重许多,林正就听督主和他大哥的话。”
“林贤听督主的。”
许多福点点头,心想东厂这些人,包括王伴伴对阿爹都是心服口服,王伴伴和阿爹还能说从巫州结识过来的,而东厂其他太监都能如此,说明阿爹有识人、用人的本事。
于是太子殿下心里默默求:我是阿爹的崽,应该也不差的。
他监国,肯定行!
天还未亮,宣政殿正殿鼓声三响,百官进殿行大礼。许多福坐在太子宝座上,不知道是他提前知道还是真的,今日大殿百官神色肃穆许多。
父皇叫起,之后上早朝,言官都没上前‘开胃菜’。
赵大总管捧着昨日军情折子递到前排。
“读。”宁武帝道。
武将捧着折子刚开始声音若洪钟,之后往下读顿住了,而后脸涨红,大骂了声:“戎夷二族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要挟我们大盛——”
“是王家废物。”宁武帝厉声。
众沉又是下跪请圣上息怒。宁武帝:“林首辅,你读,读完。”
林首辅跪地读折子,声音不如武将洪亮,但是满殿寂静,百官一字一句皆听明白了,武将全都气红了脸,文臣则是低头思索。
许多福也才知道,原来两族将黄将军抓了,现如今两族‘求和’,说是求和,其实是要大盛退兵割让边界城池换黄将军。
黄、粱二位将军是七月份父皇派出去的。
不仅黄将军被掳,梁将军守城三日,等黔中王家各处支援,幸而来人了,保全了全城百姓,不然梁将军要殉城。
至于支援的是哪路,许多福听父皇这么骂王家,肯定不是王家派系。真是可恶。
军情读完,满朝静悄悄,直到宁武帝问:“诸位作何想?”
礼部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大通,意思戎、夷二族小族不足为惧,现下抓走了黄将军也不敢要黄将军命,说明两族惧我大盛,不如求和谈判。
宁武帝脸色沉沉,“来人,扒了他的官服脱了他的官帽,拉出去仗三十,下狱。”
“圣、圣上——”礼部官员顿时面如金纸,却不敢求饶,以头嗑地,被金吾卫拖了出去。
朝中更为安静,有些文臣背脊都是冷汗。
武将不知想什么,有人看刘老将军,有人则是想站出来请命又有些顾虑——黄、梁两位将军排兵布将不比他们差,为何折戟到了黔中?
以前都听说黔中是王家地盘。
有武将提议:“圣上,王佐罪该万死但此时战情紧急,不如将王佐放回去让他戴罪立功。”
此人倒不是王佐派系关系,只是如今局势,对内还是对外自然一目了然,先将黔中边关安顿好了再说其他。
就因如此,宁武帝看了眼武将,“自己去外面领二十杖。”
“臣领命。”武将干脆利落出去了,只是心里想不明白,此时用王佐稳定局势、清理边关两族更快。
他不知黔中王家的野心以及黄、梁二人危险重重谁造成的,以及若真用了王佐,天下只会更乱。
宁武帝不是委屈求全之人。
文臣武将连着被打,此时无人敢站出来。宁武帝倒是站起来了,说:“朕决定亲征黔中,尔等不用异议,兵马粮草已经在去的路上,三日后出征,今后太子监国……”
一连串的命令。
许多福第一个站出来,单膝跪地抱拳,“儿臣领命。”
“臣等遵旨。”
文武百官跪地领命。
即便是不认命想阻止圣上亲征——毕竟危险重重,但前头两位大臣被打了板子,也没人敢此时站出来劝谏,只能稀里糊涂很快速领命了。
今日早朝时间最短了,半个时辰便退朝了,可谓是高效率。
许多福比起之前几天——他光猜测没定下来,有些心不在焉惶恐害怕,昨晚一家三口聊了许久,现如今真定下来了,许多福便不再畏惧,脸上甚至有几分坚毅和威严来。
文而旦今日见殿下,跟东宫那位会开玩笑的殿下像是两个人,他不由低头,殿下便是殿下,以后的君主。
许多福没去崇明大殿,他在宣政殿临时抱佛脚学习,父皇早些日子就安排好了,粮草都已经提早走了,现如今他才知道。
“三日后,大军出发。”仲珵道。
许多福像个大人点点头,“我知道了父皇,到时候我去送您。”
仲珵忙里抽闲笑了下,说:“不用,你睡吧,那日早起。”
“我去送我不睡。”刚还气定神闲的太子殿下现在语气有几分任性了。
宁武帝慈父,好好好了三声。
“对了,你跟刘戗还有王元孙好好道个别。”
许多福:“?”反应过来了,“他俩也要去?!”
“不是,刘戗为什么会去啊。”
王元孙去黔中他能想来,但是刘戗——他想到梦里情况,有点揪心。
仲珵好脾气给儿子解释说:“二伯求到我跟前的,说他年迈上战场怕是力不从心,此次行军让刘戗跟上,我说了刘戗还年幼,二伯说当日我舅舅上战场也是这般年岁。”
“刘戗是不是早都知道了?”许多福问完觉得不会,刘戗那直肠子性子,要是早知道随军肯定在他面前哈哈哈的得意高兴。
仲珵又说:“这三日你不想上学就不上,跟着刘戗好好玩玩。”
刘七谦就这么一个儿子,上战场,仲珵也不会当主力用的。若是旁人替十五岁孩子这般求到御前,仲珵肯定不给好脸,觉得对方是想捞军功的,但他知道老将军肯定不是此原因,是想让刘戗磨练磨练。
但战场上,谁能保证平平安安万无一失。
因此仲珵也没多说,省的说多了,许多福又要急眼,开始担心他和小满,小满刚哄好了儿子,他不能惹许多福。
“去玩吧。”仲珵摆摆手打发小孩出去。
许多福:……
孤现在是监国太子是要管整个大盛的大人了!
于是孤就乖乖离开了宣政殿,而后杀进了崇明大殿,刚上早读,众人给殿下行礼,许多福本来找刘戗说事,一看刘戗屁股都坐不住在哪呢犯贱招猫逗狗——惹王元孙。
王元孙冷脸不理,刘戗嬉皮笑脸很欠揍。
此时刘戗见许多福来了,两人目光一对视,许多福一看刘戗这副神态就知道刘戗也知道了,果然,刘戗喊:“你可总算来了,我跟你说,我要随圣上出征了。”
昨晚爷爷几次欲言又止,叮嘱他要听话,别冲动云云,还问他小时候行军、急救保命经验,刘戗还纳闷,以为他们要回肃马关了。
刘老爷子对孙儿到底心软,把实情交代了。
刘戗高兴的一整晚没睡着,也忘了爷爷叮嘱:等明日圣上说了你再说,别说到前头走漏消息。
但这不是许多福下早朝回来了,圣上肯定说了。刘戗心想。而后扭头看到王元孙,又心虚想:他就跟王元孙悄咪咪说了,王元孙不是多话的人,而且跟全班关系都不好,肯定会跟他保密的。
因此王元孙听见了也没事。
他不算泄露!
刘戗心里这么想,还是有点心虚,此时追问:“那什么今日早朝圣上说要御驾亲征吧?”
“呵。”许多福一个冷笑,本来想吓唬吓唬刘戗,但想到刘戗要去战场,说出口的话成了,“你这样的大嘴巴,到了战场要嘴巴紧一点,注意安全,多留个心眼,别傻实了。”
刘戗听完,只有:成了!
他要随圣上去黔中边关打仗了!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孤不想做大人但现在是大人

出发前一天,许小满晌午刚过就回来了,去宣政殿找崽玩。
许多福三日没上课,整日跟‘游魂’似得,往宣政殿一杵,紧张兮兮开始学政,他不觉得自己紧张,还觉得自己老松弛了,其实俩爹看在眼底,都明白崽在害怕。
仲珵基本上是不让许多福久留,没一会就撵小孩出去玩玩。
许多福自长个头以来,他皇帝爹很久没把他当‘小孩’了,天天逗他嫌他怼他,但是如今却把他当幼崽小孩那么看待,许多福反倒不习惯。
他把话如此一说。
仲珵:……气笑了。
“许多福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许多福:对对对对味了。
许小满进来就听到这一句,当即是眉头一竖,仲珵怎么这么说多多,都快走了,留多多一人现在还骂孩子,敢情不是仲珵生的是不是!
越想越火大的九千岁脸上也带着薄怒。
“父皇,我的好父皇,你终于变回来了!”许多福高高兴兴说。
刚进来脸上带着薄怒的九千岁愣住了。
而后夫夫对视了一眼,仲珵是一脸‘委屈’,打眼色‘看吧不是我的问题许多福有毛病’,九千岁回‘就算多多有毛病你也不能说出来’。
有毛病的太子殿下高兴的不得了,先喊阿爹,许小满见多多高兴,脸上薄怒也没了,忘了‘兴师问罪’媳妇这事,高兴说:“中午吃了没?”
又问吃什么。
许多福一一回答,父子二人往偏殿去了,赵二喜亲自奉茶,殿下以前爱待的软榻小几上全是许多福爱吃的零嘴,肉干、点心,甜咸酸三种口味,还有各类剥了壳的坚果,都是赵三花亲手剥好的。
总之,这三日许多福在宣政殿是受到了许多偏爱——本来俩爹就疼孩子,现如今这三日,许多福就是要登天,俩爹一个给找梯子一个扶着梯子让多多上,还怕危险不行俩爹先上给探路的架势。
许小满坐下吃点心,让赵二喜取跳棋来,“今日一下午都没事,跟阿爹玩会。”
“好啊好啊。”许多福到底不是真喜欢问政,越听他父皇处理政事越紧张,心里想若是他遇上了这个问题,肯定想不到父皇想的那般。
此时棋盘摆上桌。
父子二人一头坐一个,许小满说:“赌个什么做兴头。”
“阿爹我这儿有坚果赌不赌?”许多福说。以前都是赌坚果、点心的。
他们父子玩这个不赌银钱。
许小满摇了摇头,神神秘秘说:“阿爹跟你赌一个藏宝图。”
“?”许多福一个瞪圆眼,同款小声:“真的假的?”
“真啊,阿爹能骗你不成,你别告诉你父皇。”许小满故意说最后一句。
许多福一听,满脸都是震惊的‘我去我去我阿爹背着我父皇还有大秘密’,“阿爹你的私房钱吗?”
“你小瞧阿爹了。”许小满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压低着嗓门说:“你知道阿爹管的是哪里?”
“东厂啊。”许多福答。
许小满点点头,要说什么,先抬头看向伺候的赵二喜,“你,带人出去,别偷听啊,要是跟圣上告密我是不承认的,看他信我还是信你。”
赵二喜:……
算了他出去了。
屋里没人了。
许多福本来不信,觉得阿爹把他当小孩哄着玩,此时被气氛一烘托,顿时紧张又好奇起来,“阿爹到底是什么?”
“前朝大昭皇帝姓楚,大昭其实富得流油你总该知道吧。”
许多福点头,学过历史,尤其是前朝灭亡史,胡太傅最爱跟他讲这个,尤其拿几个昏庸无能的皇帝给他举例——许多福怀疑胡太傅是敲山震虎吓唬他,告诉他你别不学好,看看这些昏庸皇帝下场凄惨,再看看昭国微末时,即便有才能杰出的臣子在,也无法力挽狂澜。
胡太傅最爱讲保帝、献明帝、天泽帝等几位昏庸无能废物点心皇帝,偶尔也讲一讲昭太祖如何发家的,以及昭国怎么灭亡、哪里转折急下。
许多福还自己做了表格,一目了然。
昭国有三百年历史,是基本没有科举制度,昭国朝廷都是由门阀组成的,这些门阀同昭国一起成长史,积累了许许多多财富。
到了末时,楚志皇帝想开辟科举做改革,可惜在位八年被毒死,之后短短二十三年时间,历经了七个皇帝,这些楚姓皇帝都是大门阀宇文家、澜氏两大家族的傀儡皇帝。
昭国亡楚聪帝手中,但楚聪帝才八岁大。
这口黑锅就特别夸张了。
“东厂是你父皇登基后改这个名字,由我接手,但是在前朝时两大门阀还要做表面功夫,宫里内监基本都是两大门阀的人,宦官当政,各有各的利益,虽然没有明确的衙门,但有个‘鹰爪’称呼,咱们太祖平定天下,安稳了后,宇文、澜氏两大门阀全砍了。”
“但你想想,按照两大门阀族谱好杀,但那些宫里的鹰爪太监怎么理清?”
许多福听懂了一些,他先偷摸看门口,门关着,小脸又有点复杂,气音说:“阿爹,咱们这样背着父皇不好吧。”
“我也没偷人啊。”许小满先直愣愣说。
许多福一愣,也对哦。
“再说这个藏宝图只是一些内监口口相传下来的东西,兴许没影呢。”许小满说的模糊真假难辨。
许多福:“也是哦,万一是假的,我父皇知道找了半天是场空也不好。”白高兴一场。
“你父皇不是财迷。”
“对对对。”许多福点小脑袋,顿了顿,露牙没忍住笑,“我是。”
许小满也嘻嘻笑,“阿爹也是。”
父子俩笑了会,有了共同小秘密。许小满紧跟着说关键点,“到了本朝其实时隔快百年了,只有寥寥几条线索,根据口述画了个地图,今日阿爹就跟你赌地图。”
许多福张圆了嘴巴,“阿爹,赌这么大吗?”
“我没什么赌注啊。”
“我想想。”
许小满从怀里掏出黄色有些泛旧的旧皮纸,拍桌上,说:“阿爹想好赌注了,不管谁赢谁输,这个地图都给你。”
许多福感动的眼泪汪汪,“阿爹,这样岂不是你亏了。”
“有没有影两说的事,阿爹也不亏,还劳烦你找东西跑跑腿了。”
许多福去拿牛皮纸,一摸——他摸不出什么,但是这种泛旧的手感神秘的色泽,真的有点影啊!当即说:“行,我要是找到了,阿爹七,我三。”
他说完,又快速说:“不如阿爹七,我二,再给父皇一成,从我的抠出来。”
“行!”许小满一口答应,“我们多多就是孝顺。”
然后父子俩开始玩跳棋了,许小满和许多福不愧是亲生父子,俩人棋艺差不多,杀的是‘棋逢对手’,不是你赢就是我赢,不上不下,下的途中抓耳挠腮还要比划一下如何‘搭梯子’飞跳过去,但很显然顾头不顾腚,飞一次行,第二步时就差了,老老实实走一步。
仲珵进来就看到父子俩岁月静好模样,坐在小满旁边,也没插嘴教下哪里,就喝着茶仔细看,看的眼底盎然趣意。
下了一下午,玩了九局,是许小满胜五局,不过要是玩十局,那就打平手了。许小满耍赖说:“不玩了不玩了,天黑了吃晚饭,爹赢了这个地图也给你,不过分一下,我六你三,你父皇一。”
仲珵不明白,眼底糊涂,“什么东西?”
许多福吓得忙看阿爹。
许小满哈哈干笑了两声,说:“我俩赌的坚果。”
“那朕不吃了,全给许多福吧。”
搞得许多福还有点点愧疚,说:“阿爹,不如你六,我父皇三,我一吧。”
“都行,随你了。”
仲珵:“许多福如此孝顺,那朕就吃了。”
晚膳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许多福说他今晚要宿在紫宸宫,夫夫二人也同意了,反正就是无条件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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