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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高大人冷冷看过去,“是去看什么正经戏?别以为我不知道。”
“爹,就是一些新鲜花样,也没惹事,您说的话我都记得呢。”高彬倒不怕看荤戏被爹知道,他已娶妻生子又有妾室,出去看个荤戏,捧个角儿,再正经不过的了。
高大人收回了目光喝茶,算是不追究,跟戏子厮混总比在外头惹是生非强。高夫人说:“彬儿你也仔细些身体。”
“娘,我知道,那小戏子还是个干净的。”高彬说到这儿有些愁,“爹,说起来我今天真避开了一桩麻烦,本来我说给小戏子赎身的,结果今早有人截胡,是东厂的许小满儿子来的。”
高大人这下目光又移到了儿子脸上,“许小满?”
“对啊,那许多福身后还带着东厂的人,穿着飞鱼服,腰上别着刀,可嚣张了。爹不是我说,您也太谨慎了,您儿子在外头遇到个阉人,那都得低半头,阉人义子说:你爹是管盛都门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高彬一通火里浇油。
高夫人听了,也气,“一个太监义子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嘛,娘,我句句都是实话没敢编排。”高彬说起来真觉得窝囊,“我想明日还要进宫贺寿,就说算了,那戏子无所谓,可这一口气真忍不下去,在戏楼外被这么跌面子。”
高大人知道大儿子撩火,但也知道大儿子不敢在他面前拿着个说谎,‘当’的一声,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高彬也不敢再说下去。
“圣上看重许小满,在外我给他三分薄面,他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高彬心里不住点头,“爹,论官职您比他大。”
“圣上重用东厂,那是因为太监没家族没子嗣把柄,是把好刀,但东厂一把手哪个太监都能坐上去,许小满这样结仇,没好下场。”高大人眼神深沉,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这大儿子再不济,也不是一个太监义子能下面子的。
高彬听父亲这么说,于是试探:“那爹,我下次遇见了许多福,能教训教训他吗?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高大人端着茶喝了口,“别打残了就行。”
“知道了爹。”高彬心里恶狠狠笑,下次别让他抓到许多福。
另一头。
昌平公主暮色先出了宫门,虽是和两位太妃忙了一天,但此时精神头很好,坐在车中嘴角都压不住,旁边伺候的嬷嬷喜庆说:“圣上如此看重公主,明日接待外臣诰命女眷这事都交给公主操办了。”
“还有两位太妃呢。”昌平公主嘴上这般说,其实知道,两位太妃就是个名头花架子,毕竟她只是圣上的堂姐,总要有些辈分高的在。
简单说:今日昌平公主进宫和两位太妃彩排对流程来的。
明日可是大日子,宫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两位太妃年岁比公主还小一些,以前暮气沉沉,如今倒是有些光彩,只是太局促,也不敢摆架子,虚心请昌平公主教,明日还要昌平公主多担待一些。
双方都很融洽,知情识趣,工作也顺利。
就等明日了。
宫门落钥,天刚黑,内务所总管带着人步履匆匆前往东厂,给太子送吉服来了。不提请安行礼还想巴结吹捧这些话。
王圆圆终于露面了,三两下给接待了,只等正事——小多福试衣裳。
许多福看着宫人手中挂起来明黄黄黄灿灿中间还绣着龙的袍子,扭头震惊看阿爹,我我我我我——不会是孤想的那般吧!
宁武帝也是这时候到的,一进门跪了一片,目光先看到人群中傻了眼又冒着几分聪明伶俐向的崽,那脸上都写了‘孤可算是太子了’。
“都起吧。”宁武帝坐正中间叫起,一边说:“朕来瞧瞧,朕的太子。新衣裳试了没?”
许多福已经从巨大兴奋震惊中回神了,此时四分腼腆不好意思,六分得寸进尺,“父皇,孤的胸前是龙,这怪不好意思的啦。”
许小满手痒痒想搓搓崽脸蛋,怎么这么可爱。
仲珵:……
无语,这个文盲。
“瞧瞧他说的,四爪为蟒,五爪为龙,你自己数数几个爪子。”仲珵:“太子服还没穿身上,想着龙袍了?”
内务所太监战战兢兢恨不得耳朵瞎了。
许多福可一点都不怕,小狗腿上去数他新衣服爪爪,“真的四爪,我看绣的龙里龙气的很威风,还以为是龙呢。”
龙里龙气这个词,仲珵得问问胡太傅是怎么教的了。
太子吉服一层又一层,沉甸甸的,许多福一个人穿不好,内务所的太监上前伺候,穿完了,许多福:好、好沉啊。
又高兴嘚瑟挺起胸膛。
孤是太子了!
很威风!
明日穿这个出去,得吓唬刘戗几个,还有胡太傅嘿嘿嘿。
仲珵看儿子摆着架子走路,扭头跟小满笑话。九千岁见都是太监外人在,也没好杵仲珵,只是脸上写着:给崽留面子。
宁武帝:……
“不愧是朕和九千岁的儿子,走起路来不错,看来明日出不了什么岔子。”
许多福一个抬头挺胸打包票:“父皇,我今个摆了好多架子还有谱,我可会装了,明日一定不会丢你和阿爹的脸。”
“多多才不会丢脸。”许小满说。即便是丢脸也没什么嘛,多多可爱,大家喜欢都来不及呢。
仲珵问:“今个不是给我买礼物去了,摆什么架子?”
他知道小满为人,从不在平头百姓跟前摆架子,要是摆谱对方肯定是奸商,故意漫天要价的。
许小满三两下给说了。仲珵:“高雄的儿子?”
“嗯。”许小满点头。
许多福都不敢坐下来,因为怕衣服有褶子,这可是他明日要显摆的新衣服,就凑到俩爹跟前站着说:“爹,你要帮我明日找场子吗?”
仲珵先是抬手敲许多福脑袋。
“你一个太子,哪里来的民间地头蛇话。”
许多福摸脑袋,鼓脸。
仲珵见了,“真是没出息样,你是太子,你的场子你自己不找,让朕掺和,真是丢人了。”
许多福一个惊天觉醒,“对哦,第一次当太子我还没适应,老忘了。”顿时虎虎生威起来,又问:“高彬明日应该进宫吧?”
仲珵不知,他一个皇帝,要是操心臣子带哪个儿子媳妇进宫那真是笑话了。许小满点头,“高夫人就一个嫡子,这等进宫面圣大事,肯定会带。”
许多福:摩拳擦掌.jpg
高大人、宁武帝双方家长都支持自家孩子找场子别堕了家门面子,只是高彬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会一会’都不用两日后,许多福自己找上脸前的。
这天晚上,许多福脱了衣服,睡觉都是香喷喷,特别期待明日。
“伴伴,孤就是小太子了。”
王圆圆也兴奋,憋了大半个月的好消息,实在是没忍住跑来了,他今个喝了药捂了一天发过汗风寒好多了,只是怕过给小多福,便在外间睡着,此时两人隔着一道门,各自睡下说话。
“小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多福:“嘿嘿嘿嘿伴伴你好捧场哦。”
“奴才明日再帮太子敲打敲打高家那位。”
许多福在被窝里兴奋地打了个拳,说:“行!”
于是等小太子睡着了,王圆圆裹着衣裳轻手轻脚出去,在院子里碰到了许小满,许小满:……“你都风寒了,大晚上的又去东宫?”
“哪跟哪啊,我去再灌一壶药。”王圆圆怕病好不利索想多吃点药。
许小满:……他就是再糙也知道药不能多吃吧。
“你下午喝了没?喝过了就别喝了,早早睡比什么都强,别到时候药喝多了,明个起不来。”
王圆圆一想也是,“那我回去睡了,你干——当我没问。”
“我不去紫宸宫,明个大日子,要早起,我就是有些睡不着。”
王圆圆便留步,想着安慰安慰许小满,自己养大的儿子明个就是圣上的——
结果许小满说:“今个仲珵说,多多得先搬到紫宸宫,要是成了太子住东厂外头大臣要啰嗦。”不由感叹说:“多多要是去紫宸宫,那我也得跟过去,东厂以后你们睡吧。”
王圆圆:???
“那本公公也要过去,我跟赵二喜挤一挤。”
赵二喜:???不问问本公公吗。
根本没有伤春悲秋,许小满说完想也没啥事,扭身回去睡觉了,明个得早起。王圆圆:……他也睡。
十一月一,宁武帝万寿。
巳时百官、宗室、诰命妇人进宫。左右掖门皆开,内务所的太监早早候着了,官员宗室皇亲走左掖门,命妇携子女则是走右掖门,全都到太极殿前候着。
命妇们还愣了愣,因为前例她们这些妇人是先去右宫等候,即便是给圣上贺寿,也是各宫娘娘主子领着隔空对着圣人方向遥遥跪拜行礼。
今日命妇女眷竟然去往太极殿前。
可真是奇怪了。
众人心中这么嘀咕,但也不敢露出来,当今圣上和以前不同……
嬷嬷领着人过去,哪家的、一品二品、谁家孩子不拘男女怎么站都排好了,宗室贵重的在前,之后按品级算,孩子们都拘着往后排一排。
公公们则是引着各位大人站位。
别看太极殿前上千人了,乌压压的,但安安静静没有丝毫乱的,没一会队伍排好了,众人穿着诰命服、官服规规矩矩立着。
刘戗是站在后面孩子那堆,他爷爷在官员第一排,即便是垫着脚已经看不见爷爷背影了,他旁边站着的是其他武将的孩子,身后排角落站着王元孙,刘戗跟王元孙打招呼,王元孙轻轻摇头意思先别说了。
知道知道。刘戗明白,宫里尤其是太极殿不可喧哗。
这可不是他们府上。
今日出门时爷爷都说过了,要规矩要严肃,不要东张西望瞎说话。但刘戗忍不住,太无聊了,大家都好安静也不说话,他往前看——孩子堆里他是第二排,第一排是宗室的有爵位的。
他不认识。
刘戗又往后面看,在人群中认出来了,李昂兄弟俩在、周全也在,还有——刘戗目光一皱,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高彬站在第三排,察觉到目光迎了上去,是许多福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子,刘家的,刘家就算了。
两人目光对上,厌恶后又各自移开,频频回头往后排瞧,刘戗看到高彬旁边站着的严怀津,还有一个不认识,已经成年了吧。
与严怀津并列站着的是胡太傅的儿子胡康。
严怀津一向端正,此时也扭脑袋往后看,胡康小声提醒:你找人吗?别看了。
“嗯,我想找许多福。”严怀津说。
胡康不再多说。
刘戗也找许多福,奇了怪了,许多福跑哪里去了,都这个时候了,平时再怎么逃课也没事,今天可不能迟了。
高彬往后看也是找许多福,许多福他爹许小满正三品的官,按道理许多福该站在他的后面第四排的,他还想笑话笑话许多福,昨个大言不惭放那么大的话,怎么你今日站我后面了?
你爹也不过如此。
结果没有。
许多福不会没资格来吧?这里都是官员命妇子女,许多福一个义子,到底是假的。高彬有些痛快,收回了目光。
众人静候半柱香时间,朝鼓咚咚两响,编钟嗡嗡肃穆沉声。
“圣上到。”
众人齐齐下跪行拜见大礼,口呼万岁。
刘戗跪在人群之中,悄咪咪的略微抬起头,不过什么都没看见赶紧低头,他不敢动静太大了,心里还在想,大胖小子到底去哪里了。
大总管赵二喜宣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立储嗣,崇严国本……朕有一子,巫州所生,满天所赐,福泽深厚,惧天所夺,埋其姓名,时机已到,朕之嫡子仲多福……册为皇太子。”
许多福站在一旁,期间有点跑神,因为圣旨皇帝爹夸他的话好多,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特别聪明可爱福气满满,他臭屁沉浸了会,听到仲多福还有点不习惯。
现在他有皇位要继承,改成了仲姓,感觉跟种地一样能结出好多福。
俩爹的姓氏都很谐音梗。
皇帝爹说了对内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还觉得姓许好,许姓福气,不过对外嘛……
多崽明白。
刘戗跪在人群中也跑了会神,因为圣旨他听不太懂,等他注意到前面有些动静时抬头,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们这边也有些嘀咕说话声,刘戗心里一个震惊:宣圣旨呢,你们还敢说话。
不过刚才他好像听到许多福的名字,但好像又不是。
前面御史台的臣子们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看上台阶之上,除了宁武帝,还有穿着吉服的太子——东厂九千岁许小满义子,许多福。
真的是许多福。
众人震惊,动了动唇,突然发现大殿旁还有金吾卫守着,像是谁有异议尽管站出来,这是圣旨,圣旨已定不可妄议。
胡太傅已然跪懵了,第一次不顾规矩,想问问身边人,刚圣旨说的是多福?仲多福?是不是圣上还有一子也叫这名字。
台阶之上,许多福单膝跪地接旨。
“儿臣接旨。”
刘戗:卧槽,我好像听到大胖小子声音了,在上头。
胡太傅也听到了,还看到了,那个胖胖的脸——他有些跪不住,身体摇摇欲坠,许多福真的是圣上嫡子——是不是还没睡醒,还没睡醒做梦中。
满朝文武百官心中震撼哗然,一个个都没反应过来。
大总管赵二喜道:“诸位跪,迎储君。”
众人才清醒过来,胡太傅第一下没站起来,腿有点软,有些狼狈站起来,这次看清了,真的是许多福,穿着太子吉服——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诸位大臣行跪拜大礼。
百官尽管懵着,但身体行礼那是练了千百次了,丝毫不出差错,不管心中如何震荡,反正规矩行完了大礼。有人才发现许小满没在今日队伍之中站着。
后来有人提起来。
怕是许小满早都知道了,早起太极殿静候就没见人影。
自然了,好歹也是太子义父,哪里有子跪父的。
许小满以前算义父,如今论只能论君臣了,太子可是半君。
可谁让太子和圣上按父论,你朝圣上与太子理论去。
谁敢啊。
这事不了了之,只是众人心里明白,许小满这位九千岁可真是扎扎实实又坐实了,只手遮天,以后义子是皇帝,谁敢得罪。
孩子队伍里,刘戗站起来恍惚又跪下行礼,扭头朝旁边人问:“刚才,太子,咱们新太子许多福吗?”卧槽。
前排有的人快吓傻了。
“嘘嘘嘘,别妄议太子。”
刘戗跪完起来,扭头看高彬,一看顿时乐呵了,这家伙脸白的跟纸一样,腿都打摆子,此时也顾不上他的震惊,说:“你听见了没,许多福是新太子了。”
高彬差点摔了个跟头,结结实实脑袋嗑地咚的一声。
刘戗:爽了。
不过许多福怎么变太子了?
他看其他人,李昂周全严怀津都是震惊还有些茫然,好吧,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跟他一样。
大殿仪式还没完,刘戗小声哔哔两句也不能放肆找人聊天说话,只能跟着大部队走流程,圣上带着太子进太极殿祭祖,外臣要候着,等祭完祖,就能歇着吃席了。
到时候他得好好说说,许多福怎么就变成太子了,太恍惚吓人了。
被吓到的不光是许多福这些小伙伴朋友,前头的官员见圣上太子进了大殿内,这时寒风一吹,发现背脊都湿了,额头一片冷汗,有的跪在后面擦了擦,前排的不敢动,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周大人站在中间靠前位置,一向规矩严肃的周大人这次真没忍住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冷汗,他上次在家中骂许多福——
一想到这儿,周大人肝胆俱裂,不知道儿子向许多福说没说,应当是没说吧?他骂许多福什么来着?太监义子不上进?不可与之为伍?
不敢想下去了。
太极殿内。
仲珵与儿子一前一后站着。
“给太祖磕三个头就好了。”宁武帝说。
新上任小太子多福跪在蒲团之上,看向正中间高位最大的灵牌,扫了一眼,没有见到仲谋开的,于是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仲珵摸摸崽的头,触手冰凉,那是太子金玉发冠。
“沉不沉?”
“沉。”许多福点头,又说:“但是我好开心,我一会出去要吓唬人了。”他想了一晚上!
仲珵不由笑了起来,说:“出息。”但多福这小神情和小满一模一样,当即心里一片柔软,这是他和小满的孩子,以后继承大统。
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好孩子。”宁武帝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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