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舞蹈一节课200,我爸爸直接给我报名,学英语一节课200,他也二话不说给我报名,钢琴更贵,一节课要400,他也从不拒绝,还傻乎乎地说,只要妙妙喜欢,什么课程都能报,完全不用在意钱的事情。”
萧诼慢慢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儿。
一切的看似完美,实际上都包含着沈望日日夜夜的辛苦付出,和一颗热切的爱女之心。
沈妙妙道,“你刚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你不过是一个不着边际的富家少爷,只是凭借着一张脸,就能彻底迷得你丧失理智。”
“不是的,不是的,”萧诼急迫地解释,“妙妙,我对你的喜欢,远远不是那么肤浅,真的。”
萧诼记得第一次和沈妙妙约会,当时还有其他的人带着女朋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妙妙吸引。
那个时候,他确实有虚荣心被狠狠满足的念头。
等用餐结束后,沈妙妙居然当着他的兄弟们,向服务生要了一个打包盒。
好兄弟投递来的怪异眼神,立即让萧诼对沈妙妙的印象大大折扣。
穷人家出身的小姑娘,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萧诼甚至决定,等送沈妙妙返回宿舍,就立刻跟这个女生分手。
萧诼按捺下心底的不快,等沈妙妙提着装着剩饭的塑料袋,几乎快要没好气地催人上车。
等人送到京大女生宿舍楼。
萧诼还是没舍得跟沈妙妙提分手,而是闷不吭声地骑着机车走了,不过骑了一段路程,还是返回来了。
他终究觉得沈妙妙的行为配不上自己,分手的话也必须当面提出来。
哪知他刚到宿舍楼附近的小树林,正看见沈妙妙在喂流浪狗,那只小狗双腿被撞断了,被好心人送去宠物医院做了接骨。
猜也能猜到沈妙妙正是这位好心人。
沈妙妙一边喂小狗吃剩饭,一边小声地抱歉,“对不起啊,京城并不是我的家,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躲在树林里,等你的腿伤好了,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主人。”
萧诼那个时候对于沈妙妙肤浅的喜欢,该死地升华了。
如果只是喜欢一个人的外表,这段感情一定走不长远,如果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灵魂,也未必能心有灵犀。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完整的你,妙妙。”萧诼丢开雪糕,帮忙捂着沈妙妙被冻僵的手指尖,“我喜欢的是你的全部,不仅仅是你的脸蛋和灵魂。”
沈妙妙没想到他会这样讲,发怔了近一分钟。
而后道,“那你更加不应该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是有目的的。萧诼。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爸爸。”
“我爸爸一辈子都在为我而活,如果他能看到,我找到一个富足且可靠的未来,他就不会总是逼迫自己,过那么辛苦的日子。”
“他才三十几岁,未来的人生还有很多幸福等带着他,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人能好好地照顾他,陪伴他,给他带来欢笑,而我也不介意会多一个后妈,只要真心对我爸爸好的人,我全部接受。”
除了鹤爵。
对,除了鹤爵!
沈妙妙像是重新找回来了某种生命的意义,对萧诼郑重其事道,“你现在知道了一切,应该对我感到失望了吧?”
“我是为了爸爸,而不惜利用你的坏女孩,所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沈妙妙起身,从萧诼的面前绕开,淡然道,“希望这次是我们真的在分手。”
“萧诼,你也成熟一点吧。”
沈妙妙说完后,直接离开了,徒留萧诼蹲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沈望躲了鹤爵一周左右,比起上次两人莫名其妙地搞冷战,这一次明显他才是冷战的发起者。
反正鹤爵的嗅觉并没有恢复,他在哪个家里窝着,根本不会被轻易发现。
沈望如实想着,躺在鹤公馆内最找不见人的葡萄架底下,反正顶层种了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难不成还能把他给翻出来?
正自以为聪明着。
赵管家循着香味儿,找精准找到了沈望的位置,朝人礼貌道,“沈先生,好几天不怎么见你的人,是在田里帮忙吗?”
没错,沈望在广城家里就随手种点香菜,看着这里成排的有机蔬菜种植区,还真有点手痒痒的感觉。
沈望缓缓坐直身,不好意思道,“把你给忘了。”
赵管家不明白,为什么沈望会有如上的对白,只能话赶话道,“难怪这几天,咱们果园里的瓜果都像是沾上了沈先生的香味儿似的,格外清甜好吃。”
这......
沈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也就是随便浇浇水,除除草而已,哪有这样夸张?
赵管家分析出此刻害羞的沈望属于极好说话,赶紧祭出鹤爵道。
“爵爷每年都会在家里做身体检查,刚才接到电话,说医院的院长亲自带着人和设备来,沈先生,你要不要也趁机做个身体检查?”
沈望犹豫,“我就应该不用了吧,我的身体特别棒,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没有生过病!”
赵管家似乎不信,言道,“可是上次沈先生您说过,您的身体不怎么好,容易生病感冒,所以才每天吃一点维生素C。”
对了,赵管家想起,沈望一直吃的那个药瓶子里面早空了,他按照跟鹤爵商议的,在里面补充了一点多种维生素补充剂。
不知道沈先生发现了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沈望听出来了,每次赵管家快求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总会换一个尊称“您”来讲话。
好吧,不过是体检而已。
沈望卷下裤腿,拍掉手掌的泥尘,“行吧,正好做一趟免费的员工体检,也挺值得呢。”
沈望不得不提醒自己,他如今在鹤爵这屋子里住着,完全不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他是鹤爵的治疗神器,不管嗅觉或是味觉治好了没有,反正性.冷淡是治得极好的。
我只是鹤爵的员工。
沈望洗澡后换上医院专门带来的病号服。
等他跟着赵管家下楼,赫然发现偌大的鹤公馆居然别有乾坤。
其中有一间他从不去的屋子里,盛放着许多高科技的检测仪器。
正如赵管家说的,鹤爵每年体检都会有专门的医疗团队来检测,大型机器搬运来搬运去实在不方便,所以也照样从国外进口了一整套。
鹤爵站在不知是什么的仪器面前,身上也穿着同款的病号服,凝神静气地紧闭双眸。
沈望从检测医生的角度一同看着小屏幕间的画面。
鹤爵的整个身体曲线被鹰演DDFAO直立式全身健康扫描系统勾勒出来,心肝脾肺肾用各种颜色表示,同时通过无创且快速的检测,对人体各组织、脏器功能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立体定向扫描。
沈望有点后知后觉道,“怎么没有黑色的?”
检测的医生道,“有癌症或者病变的地方,就会变黑。”
沈望连忙道,“我说错了,呸呸呸,重新说。”
“鹤爵的五脏六腑长得还真不错,一看就能活到一百岁。”
他只是轻声一句话,竟然令屋子里所有的医生,护士,包括院长本尊,惊讶到所有人像鹌鹑一样呆滞。
什么什么?!这个人是谁?!居然敢直呼爵爷的名字?!还出言如此不逊?!!
鹤爵本来便是做做样子,何况沈望不跟他讲话,他不快了好几天,现在知道望崽最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人又舒心了不少。
检测还没结束,大跨步从仪器上走下来,拉住沈望的袖子,言道,“接下来该你了。”
医生完全不敢喊鹤爵的检测根本还没怎么开始呢,鹤爵已经叫沈望脱掉拖鞋,赤脚站在冷冰冰的金属板上。
沈望人一站上去就浑身不自在似的,尤其他刚站上去,屋子里的所有医生全部站在显示屏后面,认真看着内脏的数据。
院长领在最前,还专门戴起老花镜,用心地关注沈望的身体数据新鲜出炉。
“别走。”沈望一把抓住鹤爵的手,言道,“这个东西......”
“没事,这个仪器只是先扫描你的全部内脏的数据,一点儿都不疼的。”
“全部内脏吗?”沈望的背脊微微发颤,浑身的汗液忍不住往肌肤外渗透。
那他比正常男人,多长的那个能生孩子的东西,会不会被所有人都看见呢?
鹤爵虽然闻不见更多的香味,不过屋子里其他的人都闻到了,尤其香味浓郁得不像话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人会产生意乱情迷的错觉。
鹤爵看到几个男医生面红耳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就很不爽起来。
若不是他在这边坐镇的话,可能今天被望崽迷晕的人起码有二十几个。
沈望越来越紧张。
“等等,”院长毕竟是老道的外科专家,不停地端详着屏幕中,沈望的身体成像图。
“沈先生的腹部好像有点不一样,把屏幕拉近一点,我再看一眼。”
沈望一听完蛋了,自己的秘密即将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急的浑身暴汗如雨,“我没有身体畸形!”
病号服根本遮挡不住浓烈的香味,从发颤的肢体间喷薄而发的味道堪称极品,令医生们顿时心猿意马极了,眼神里逐渐暴露出难以阻挡的渴望。
“好了,够了。”鹤爵完全不能容忍似的,一把将沈望抱起来,对院长道,“今天算了,下次换点女医生过来。”
像是下逐客令般,催着所有对沈望体香产生渴望的家伙们,速速滚蛋!
沈望捂住肚子,被鹤爵快速地抱出房间,遇到在门外恭候的赵管家。
鹤爵道,“送客。”
赵管家一听,主要是一闻浓郁芬香的味道倾巢而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鹤爵将沈望抱去了最近的房间,沈望的紧张已经通过不停地颤抖、冒汗、胡言乱语发泄出来。
他说,“完蛋了,我会被科学研究室拉去做人体实验。”
鹤爵不禁笑着摸他湿软的发丝,“怎么会呢?你只是体香比普通人更浓郁一点而已,不是真的有什么疾病,这是上天给你赋予的礼物,是其他人嫉妒也拿不走的天赋。”
“有我在呢,其他人除非是践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其实搞冷战真的不好受。
鹤爵一个人安静地睡了三十几年,毛病特别多,不喜欢床上铺得太软或太硬,也不喜欢屋内的光线太亮或太暗,即使鼻子闻不见也必须要点一阵子的助眠熏香,不能说鼻子不灵光就彻底不管它。
沈望统共才陪他躺了几天?
鹤爵现在如同饮鸩止渴,一旦怀里没有搂住沈望,一整夜的辗转反侧,外加头疼眼花便迅速缠上来了。
话说,他现在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总共还能活几年呢?
他这辈子像个佛子一样,对谁也无欲无求的,现在一心只想要个人陪在身边,算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沈望慢慢恢复了一点理智,其实他也太容易紧张了,据说女人的子.宫其实很小的,而他那个畸形的小东西,按照给他做剖腹产手术的大夫说,根本没什么形状。
搞不好沈妙妙的时候,已经切掉了!?
沈望一醒神,正发现自己被鹤爵抱着,非但如此,他怕从鹤爵身上滑下来,也用双腿夹住对方的腰肢。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完全属于不一样的感受,真的会有很明显的存在感和嵌合感。
鹤爵觉察出对方似乎恢复理智了,还有要跑的趋势,赶紧道,“对不起。”
沈望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得瞠目结舌。
这是谁?这是哪里?我产生幻觉了?
鹤爵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听见了,我知道的。”
他这辈子从没对任何人,任何事说过道歉的话。
所以说一次刚刚好。
沈望蓦得脸如火烧,“好奇怪,你说对不起?”
鹤爵嗯了一声,用鼻尖不停地蹭沈望的鼻尖,展现出难能可贵的体贴和耐心。
还有满满的温柔。
“你说过的话,我全部认真思考过了。”没有办法,彻夜难眠之后,大脑里除了生意,完全只能想到沈望的事情。
“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望崽。”
“我会好好学习的,但是这种事一个人学比较慢,所以就麻烦你跟我一起学习。”
沈望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要跟鹤爵学什么课程。
他想起来了!!!
啊啊啊啊!!
天哪,他那天只是气糊涂了啦!怎么可能因为发疯,胡乱扯那些有的没的啊啊啊啊!
沈望觉得自己像一座死火山,突然因为剧烈的地壳运动,浓烈的岩浆从脚趾开始不断上升,蔓延过胸口,脖颈,最后抵达到萎缩的小脑。
“我我我......”他真的没有办法重复自己所说的任何话!
鹤爵淡淡笑了一下,感觉小说里那种所谓的邪魅一笑,是真的很不正经。
沈望不管过了多少年,即使生活将他改造成自己不曾认识的模样。
但是望崽就是望崽啊。
“我现在恰好抱着你呢,不如......先从上上下下学起来,如何?望崽?”
第38章 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赵管家将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先送走, 四处找不见人,心忖少爷抱着沈先生究竟去哪里了,总不能凭空消失,或者人间蒸发了吧?
两个人的卧室全找遍了, 楼梯间或者杂物房之类的, 还专门到公馆外的佣人房也看过了。
赵管家琢磨这俩人真会藏, 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了,还是去早点安排晚膳比较妥帖。
等到饭点儿, 这俩人还没见动静。
赵管家作为这个宅子里的大家长, 瞬间便慌神了, 他伺候少爷些许年, 除了十几年前的那次,少爷被人下了迷药的三天, 基本上鹤爵只要不出差, 必须要回家睡他的干净床的呀!
现在完了, 少爷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像初中时那一次吧?!!!!
赵管家简直慌死了,不过他毕竟是老当一点,能沉得住气, 心里慌张得一批, 脸上依旧平静地指挥着佣人, 把宅子里的事宜安排的妥妥帖帖。
直到凌晨三点钟,赵管家从噩梦中惊醒, 噩梦里的少爷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一口气吊着被人从地牢里救出来。
若是再晚一步,恐怕要连命都要送掉了。
如实想着。
赵管家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自若了, 他给暗中一直管理监控沈望的私人保镖致电,希望能定位一下沈望的坐标。
对方的管事队长挺犹豫道,“爵爷说了,私人生活的时间段内,绝对不准随便定位目标人物。”
赵管家气急败坏道,“那是普通情况,我现在快像热锅上的蚂蚁了!你们让我一个老人家,怎么能煎熬地忍到大清早?24小时再报警,恐怕爵爷和沈先生均要遭遇不测了!!!”
管事首次听赵管家发飙,心里还蛮害怕的,但是呢,点破不说破,是这个社会最能保全自身的最佳法则,便道,“就在宅子里呢,您老啊,不要瞎担心了,岁数大了赶紧睡吧,熬夜对老年人身体不好。”
“小兔子崽!”赵管家快要忘记自己修炼多年的得体礼仪,“我今年还没到六十呢!身体比你们还要棒!”
骂完又觉得诡异,他已经把家里上上下下都翻遍了,怎么偏是找不见这俩个活祖宗呢?
玩躲猫猫呢?
赵管家披上睡袍,从自卧房出来,趁着四下无人,天空四角又缀着夜色,还是亲自找到人比较好。
大抵是因为白天容易隐藏踪迹,晚上稍微显露一点光芒,便极其容易地露出蛛丝马脚。
赵管家最终在一层的洗衣房内,只是隔着门缝的空隙,看见了今天快要找翻天的沈望。
他此刻正软哒哒地摊在盛放床品的橱柜里,里面堆着平常需要替换的干净鸭绒软被。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怎么干净的模样,尤其沈望深深地凹陷在一汪湿润的绒被中央,伸出来的手臂捏了不少指痕,仿佛一丛盛开在雪树间的腊梅。
沈望连呼吸也显得娇弱,人是半昏半醒的状态,不走到跟前完全看不出来。
尤其乌黑的头发湿润且凌乱,眼睛被洗衣房里晾晒的红色丝巾系住,应该也哭了不少眼泪,眼眶处的艳红色洇满了水痕。
选择洗衣房确实万万没想到,尤其这里常年盛放各种国外进口的洗衣用品,满屋的混乱的香氛竟也压不住沈望肢体发肤间的浓郁气味。
只需要橱柜的门一拉,确实特别隐人耳目。
啊呀呀。
赵管家又不是没结过婚生过孩子,立刻老脸一红,转身往开开远远的地方躲。
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方寸大乱到这个地步?
万一少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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