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欺负他的,沈望想,我正好坐他脸上。
大名鼎鼎的爵爷,被他坐脸上碾压,还一脸享受。
沈望从混乱的思绪中终于返回到清醒中。
哪怕只有一丝丝。
沈望说,“鹤爵,我想看看你。”
鹤爵没说话,无论他怎么贪婪地像一个抢劫者,给沈望里里外外搜刮跟干净。
他都坚决不准沈望回头看他一眼。
鹤爵只说,“望崽,你再这样偷看我,我就把你彻底喝掉。”
沈望梦见一个超大的舌头,绯红猩艳,恐怖异常,遍布满各种倒立的肉刺。
这舌头把他狠狠得卷成一团,放开再舔。
以至于沈望浑身从来没有干净过,全都沾满粘稠的唾液,倒刺还作乱得厉害,四处刮他的嫩肉,从里到外折腾个没完没了,最终钻进了隐秘的角落大显神威。
沈望叫着不要,被这个荒唐的梦惊醒,不过人说,梦境原本便来源于生活。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躺在鹤爵的怀里,浑身光洁干燥,并没有像梦境里那种脏污不堪。
只是,鹤爵本人穿着整齐的真丝睡衣,唯独没让他穿一丁点儿。
简直太可恨了。
沈望忍住浑身的不得劲,搬动着两根面条腿,一点一点挪去房间的角落,翻找了半天,才找见被鹤爵丢在一边的塑料袋。
沈望已经彻底没力,瘫坐在波斯羊绒地毯间。
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几岁的人!
沈望摸出那一盒经过特殊处理的维生素C,管他紧急的,还是长期的,胡乱取了一颗扔进嘴里。
屋子里没有水,或者是有水的,不过沈望一点也不打算去找。
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瞬间泛起的苦味都快令人呕吐了。
鹤爵,你这个大禽兽!老子信了你的鬼!
鹤爵冥冥中做梦也没放过沈望,喃呢说,“望崽,过来。”还伸出手臂不停摩挲着身边空掉的位置,跟在梦里安装了雷达一样精准。
沈望吓坏了,感觉下一秒人就要起来找他,不禁重新爬回床上去躺着。
鹤爵终于摸到温软的身体,手臂使劲将人勾到怀里,大手摁住沈望的腰际,缓慢地捏了捏,又重新熟睡过去。
沈望近处凝视他的脸,喉头还隐隐泛起避孕药的苦涩。
他的心境也一同泛起浓浓的苦涩之感。
鹤爵,你......
沈望实在说不出他的后半句属于威胁,还是哀怨,最终安慰自己,只要女儿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会立刻离开鹤爵身边。
重新投入到茫茫人海中。
就像鹤爵从未主动找过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再有一份留恋一样。
鹤爵最近每天早晨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因为只要看一看怀里,总是沉睡着一个浑身发光的大美人。
谁不喜欢看见又香又漂亮的?
鹤爵替沈望盖好肩膀上的被子,仿佛贪婪的饿狼每天都要舔舔沾满鲜血的爪牙,将面孔贴近沈望的心房,拼命汲取几口印子,才心满意足地起床。
依照每天早晨的惯例,鹤爵收拾干净,换上崭新的西装,而后走到床前再去看看沈望。
沈望第一天还能自动清醒,这几天已经完全甘拜下风,即使常年凌晨四点钟就会去海港抢鱼鲜的好身体,也禁不住每天的千锤万凿。
鹤爵没忍心惊动他,默默地用视线描摹着沈望的一切。
最终,将目光转移向床头柜的维生素C间。
鹤爵拿起药瓶子晃了一下,心说总见沈望带着这个药剂,但是不是也吃的太多了,才区区几天而已,感觉要吃空了。
等一阵跟赵管家说,换成更好的新药进去。
鹤爵一下楼,将这件事告诉赵管家。
赵管家道,“维生素C也不能过量食用,不如我再添加一点其他的营养剂进去,沈先生最近总喊腰疼,给他提升一点肾气。”
鹤爵叮嘱他看着办,自己坐着车到了公司。
鹤家世世代代做风险投资,光是鹤室创办的风投公司,在全京城就有八家,更不要提亚洲区之外的地区,还有更多的数量。
风投,顾名思义就是风险投资,主要业务来源即是为创业公司提供资金和资源,是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经营方式。
依照鹤爵的眼光,基本上没有不赚钱的项目,很多人都直望着他能多看一眼,例如跟股神巴菲特吃饭并非仅仅是为了得到商业方面的指引,而更多是为了达到一种宣传手段。
鹤爵第一个面见的客户便是萧诼,对于这个未来的龙傲天,还是很有必要将人继续往深水里带领一下的。
萧诼带领的团队暂时还都是一些野路子,在软件编程这方面有一定基础,但不够扎实。
鹤爵想把这些人先送去国外有合作项目的研究室深造一下。
萧诼主动提出,也想跟着一起走。
这样子,男主离开沈妙妙三年之后再回来。
他和沈望能好好地度过三年自由时光。
鹤爵欣然同意,并且刻意提及给京大捐的那幢楼,正好由萧氏接手,萧正弘权当是儿子带来的生意,愈发义无反顾支持儿子的事业。
萧诼自己主动要出国学习,可是兴致缺缺,大致谈拢了之后,就抽身离开。
他和几个软件开发上的兄弟走在前面,迎面电梯门一开,露出来的两人中,一位是接待员。
另一位居然是沈妙妙。
沈妙妙收拾得很精神,穿着裹身的深蓝色正装,将腰臀比例掐得恰到好处,百分之百的职业美人儿。
萧诼的兄弟全部认识沈妙妙,接连喊道,“萧少爷!是嫂子!是嫂子!”
萧诼的眼底泛起一簇未灭的火焰,直到他目视前方,与沈妙妙的双眸对接。
沈妙妙像是并未看见他似的,平静地擦肩而过。
真是无情冷酷!
萧诼被迎头泼了一整个北冰洋的冷水,寒彻心扉道,“都闭嘴!”
眼底的恨意几乎达到了人生巅峰。
“谁再瞎喊,就滚出团队!”
接待员跟总裁办公室的特助对接后,将沈妙妙留在原地。
特助进去跟忙碌的鹤爵打了招呼,以为依照鹤爵的处事风格,一定会将不起眼的采访放置在最后。
哪知鹤爵听说对方姓沈,冥冥中有了感应,面无表情道,“把早晨的两个会议滞后,先让人进来采访。”
沈妙妙也以为直报家门后,姓鹤的可不得在她面前摆一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特助出来朝她笑道,“沈小姐喜欢咖啡,还是茶?一会儿我跟你送进去。”
言下之意是,成了。
沈妙妙清了清嗓音,调整好气息心情,换了一张明媚如春的笑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鹤爵的办公楼共有86层,而他的办公室则在83层的位置,这个高度仿佛备受光线的喜爱,明晃晃的微光投射而来。
沈妙妙在一片金光中只看见一道伟岸的身影,那身影仿佛屹立不动摇,宽阔的肩膀和乌黑的发丝,点缀着耀眼的光晕。
还有属于她爸爸的浓郁体香。
沈妙妙是被沈望精心培养出来的小公主,但绝不代表她从不讲任何脏话。
尤其是当她清晰地闻到,老男人浑身被爸爸的香味儿浸泡透了的瞬间。
该死的,他把我爸爸当作香水摆件,还是私人香水,怎么能沾这麽多?!
鹤爵朝她招招手,“沈小姐,才不见了几天而已,怎么换专业去新闻系了?”
沈妙妙学得是中文,将来毕业了完全可以从事记者行业,不过她并没有此类打算,而是利用上次与鹤爵有一面之缘的便利,顺手从辅导员那里抢来的这个美差。
沈妙妙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冲鹤爵笑着,“难道鹤先生不希望,今天能来采访您的人是我吗?”
牙尖嘴利,看来是病彻底好了。
沈妙妙并不需要特别发话,落落大方地坐在鹤爵办公室的客用转椅上,取出录音笔和记录用的小本子。
“我刚才是跟鹤先生开一个小玩笑的,听说系里要委派一个大学生,做一期关于京城最成功的商业人士访谈,我看了名单后,第一个主动报名要采访鹤先生,也不知我的突然造访算不算唐突,会不会令您感到讨厌?”
她说得曲中有进,尤其善于甜言蜜语地布下陷阱,是个很有心眼子的小姑娘。
鹤爵暂时没能联系到,这朵小白莲为什么从上次吃饭到这次采访,冥冥中判若两人。
但只要一联系到这孩子是沈望离开自己后,到外面生的小崽子。
一切不合理,又变得十分合理。
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让沈望给沈妙妙打电话了。
鹤爵道,“当然不介意。”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至于能在这里遇见沈小姐,与其说是京大的校长够有面子,倒不如说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也有未可知。”
沈妙妙内心咒骂他一万遍阴毒鬼,笑着道谢,“那我也不多打扰,直接进入主题。”
沈妙妙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人评价您是华国乃至全风投行业的暴君,但是也有人评价您是京城社交圈内出了名的西装佛子,目空无物,无欲无求。”
“作为财力雄厚的资本方和作为普通的一个人,在您身上同时体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特质,您自己有时候不会觉得自己属于矛盾体吗?您自己又是如何权衡这两个极端之间的平衡点呢?”
简而言之,就是表里不一。
鹤爵怎么会听不出这翻话里有话呢?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 缓慢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沈妙妙身边,面对一个主动来挑衅的对手,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鹤爵道,“我觉得这两件事情完全不矛盾, 想挣钱和想避开社交麻烦, 其实并不冲突。”
“沈小姐今年应该很年轻吧?有二十岁吗?”
二十岁。
恰好, 是沈望离开的时间长度,他一离开自己立刻跟其他人创造的崭新的生命, 开启全然不同的时光旅程。
唯独将自己留在泛黄又陈旧的记忆片段中, 浮了一层名叫“漫漫蹉跎”的尘埃。
他不想再一个人留在原地踏步, 即使前进的道路需要破敌重营。
“二十岁的孩子只是在大学的襁褓里等待社会的哺育呢, 依照我的建议,刚才那个不成样子的问题, 咱们跳过不论,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采访方向吗?”
沈妙妙的手指在录音笔间不停地抠来抠去。
鹤爵故意走过来, 八成是为了让自己,从更近的距离闻到属于爸爸的味道。
对她完全像是一种考验。
行吧,只要她稳住阵脚,佯装出毫无反应的样子, 退而求其次, 先博取对方的好感, 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沈妙妙属于行动派,当即用手背捂住口鼻, 轻轻咳嗽道,“抱歉, 鹤先生,我最近刚大病初愈, 大脑和嗅觉一样,不是很灵光,您应该不介意我重述之前的那个问题吧?”
闻不见味道吗?
鹤爵略带可惜地返回了座位,迎着沈妙妙笑说,“年轻人肯定是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只不过次数不多。”
他指了指手腕间的表,“我的会十分钟后开始。”
沈妙妙潜心研究了几天关于风投行业的信息,包括鹤爵家族一生投入热爱的经纬资本,专心针对经纬资本提出几个极有价值的问题。
瞬间将她私仇公报的形象又拉扯了回来。
最后一个问题的结束,沈妙妙平静地收起笔记本和录音笔,朝鹤爵主动伸出右手道。
“感谢您的慷慨。”
鹤爵与小姑娘郑重其事地握手。
沈妙妙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是否冒昧,鹤总平常喜欢什么运动?”
鹤爵挑眉,“沈小姐有何指教?”
沈妙妙稍微有点脸红,其实主动接近鹤爵全是为了爸爸,但是从三十六计的战术性策略来讲,她必须要像个傻白甜一样,给以后的见面留下不易觉察的跳板。
“您的身材很好,我是说依照您这个岁数,感觉随便能打倒几个彪形大汉。”
好尴尬好尴尬!!
沈妙妙笑着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跟您一起约户外运动?”
好想死,好想死!
鹤爵微微一弯嘴唇,不知看透自己的小心机没有,只是淡淡道,“等我忙完这段时间。”
算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沈妙妙依旧维持着虚假的笑容,漫步离开鹤爵的办公室,朝秘书柜台询问了一嘴。
最远的卫生间在哪里?
按照秘书的指引。
沈妙妙去了最僻静的一间,反锁上门之后,从随身的小包内掏出一个大眼萌搞怪捏捏乐。
使出全力一捏,中间会凸出超级大的一颗眼珠子。
“啊,真是不要脸,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呢?!”
“都一把岁数了,人家夸你身材好肯定是为了恭维你啊,怎么能脸皮厚到就轻易承认了呢?”
“西装底下那肚子,肥得能有八道褶皱,胸口两坨肉松弛得像腌茄子!”
“放开我爸爸,死老头子!叫你身上沾我爸爸那么多味道!!”
十分钟后。
......
沈妙妙从洗手间走出来,一脸平静自若,仿佛刚才并没有咒骂什么人,像一朵轻飘飘的云彩,面带微笑地离开经纬资本的大楼。
沈望手里端着温热的鸡汤,慢悠悠地品味着骨肉融化的极佳口感。
只是随便抬了一眼。
正好看见,鹤爵喜滋滋地往嘴里放入一块山药片。
鹤爵龟毛的地方极多,其中一条则是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又细致地吃饭。
可是,他现在笑得样子太诡异了,完全不像是一贯的做派,更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惊奇事件,由心而笑。
沈望试探问一嘴,“鹤爵,你味觉恢复了一点点儿吗?你不觉得今天吃的有点多?”
鹤爵淡淡回道,“我的味觉和嗅觉毫无进展,怎么,你感觉我像是康复的样子?”
“哦。”沈望说,“既然你现在用的治疗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今晚我想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不知道作者是不是给反派同时安装了四颗肾,腰肌安装了高性.能电机马达。
反正他岁数不年轻了,过不得太频繁的性.生活。
而且常熬夜不好。
不是俗话说吗?三点睡六点起,ICU里喝小米。
而且而且。
避孕药不能当作糖豆子来吃啊。
沈望从百度上专门搜索了一下,避孕药吃多了可能会造成水钠蓄留、体重增加、卵巢功能的改变等,一部分人可能还会出现恶心、头痛、胸房胀痛等现象,甚至有些人会存在难以受孕的可能性。
他这几条中,偏就胸口胀胀的,比以前给妙妙哺乳还要难受。
鹤爵问他,“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望连忙回道,“不,我就是想今晚自己一个人睡,给你治疗的时间久了,其实也该试一试戒断疗法,搞不好一周一次才是最正确的资料方法。”
鹤爵说,“行。”
晚上,沈望终于如愿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大床,虽说这个世道做什么都会很累,但是完全比不上天天被压榨椰汁泡泡的工作疲劳。
沈望一不小心在床上睡着了,几分钟后,有人摸上了他的床,给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沈望惊魂未定,准备大叫,已经被人侧搬着脸,强行进入缠绵悱恻的吻中。
沈望立刻明白对方是谁,气不打一处道,“你,你不是晚上说,让我回房睡吗?!”
鹤爵反剪住他的双臂,不停索吻,“所以,我也来你这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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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偷空缓口气道,“不是要用戒断疗法吗?”
背后的男人说,“试过,戒不了。”
啊啊啊啊!你才试了几秒钟?!
沈望毫无一点还击之力,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摁住,情急之下喊道,“用雨伞不行吗?”
鹤爵却低声笑了,抚摸着他的腹部,像是在抚摸怀孕的孕肚子,“雨伞容易破,还不如不用。”
沈望又是睡到自然醒来,看了眼床边的乱七八糟,心说每天来帮忙收拾房间的佣人,估计背后又要嘀咕什么难清洗的话了。
沈望抱着发软的自己,准备稍微再补一补觉,谁知电话铃声响起。
是女儿沈妙妙的专用铃声。
沈望以为鹤爵已经去上班了,快速接听女儿的电话道,“宝儿,怎么大清早地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啊?”
沈妙妙也是尝试一下,今天这通电话究竟能不能打通。
沈望亲切又熟悉的声音,立刻叫小姑娘快热泪盈眶了。
沈妙妙:“爸爸,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想我呀。”
沈望搬起手指算了一下,确实有十天左右没有给小公主打电话,这真不像话,简直是给爱女狂魔的自己脸上抹黑。
沈望笑了一下表示掩饰,抱歉说,“爸爸最近生意太忙,不然这样子吧,等我最近的这笔大买卖收到尾款,我再去京城看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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