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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差点将他射穿。
慕容岚顺着箭矢的方向望去,却见城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
玄衣,银甲,金面。
此人已经挽弓搭箭,对准他方向,要来第二箭。
慕容岚挡住第二箭,怒道:“藏头露尾,无名鼠辈,竟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那人笑道:“岚王刚才抱头鼠窜的样子甚是好看,正该让人画下来。”
赵怡听见那道声音,心中又惧又恨,还有点心虚。
作为近距离接触过越青君的人,她自然知道,平日里出现在明月山庄的并非越青君本人,弄得她想报复都没办法,如今此人终于现身,赵怡方才被吓到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越青君挽弓搭箭,正要射出第三箭。
“王爷,小心背后!”
慕容岚挥刀斩断迎面而来的箭,心中冷笑,声东击西,当他傻吗。
下一刻,身下的马嘶鸣狂奔,将他摔在地上,抬头看去,一支箭正插在马屁股上。
赵怡悠悠笑道:“都告诉你小心背后了。”
慕容岚恨极,“贱人!”
话音刚落,数十支箭齐齐朝他射来,这回,他避无可避。
纵有身边人帮他挡下,他身上也难免中了几箭。
他的人护着他撤退,然而还未顺利退走,远处马蹄阵阵,那是薛行野带领的大军。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越青君也不必守在此地。
他领了一队人,朝着皇陵而去。
“庄主,带上我啊!”赵怡远远追上来。
越青君看了她一眼,忽而勾唇,并未阻止她的跟随。
越青君速度极快,饶是如此,赶到皇陵附近时,也已经是下午。
远处响起刀兵之声,凑近一看,却是吕言的人正与一群皇陵守军打斗。
吕言远远看见来人,心下一喜,“来人可是越王的人?在下奉天子之命,将传国玉玺呈给越王殿下!”
守军闻言心中犹疑,之前见此人偷偷摸摸,又没有圣旨召令,便以为对方是像趁乱浑水摸鱼之人。
此时见对方言辞坚定,口口声声当真说皇陵里有玉玺,且是天子留给越王的,他们也不免迟疑起来。
越青君视线扫了一圈,却未见到宁悬明。
他曾有过安排,若是宁悬明在,不必要什么召令,便可随意进出皇陵。
从怀中取出一张手令,上面有天子玺印,随手将其丢给吕言。
吕言看过,心中有些复杂,难以想象,竟当真有天子心甘情愿将江山交给无关之人。
守陵士兵看过手令,虽是同样的不敢置信,但也将人放行。
吕言也没让别人跟上,自己亲自进去,将传国玉玺请出,恭敬向越青君递上。
“越王仁德双全,济世安民,奴婢与元徽帝敬服万分,愿奉君为帝。”
他面上满是崇敬,倒是一副忠心样。
但实际上,卫无瑕虽安排他护送宁悬明,却从未告诉他,玉玺是给越青君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私心与猜测。
宁悬明不过是证明了他的猜测,也全了他的私心。
越青君轻笑一声,并未对他这份表衷心给予什么表示,伸手正要接过玉玺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拦住他!他不是庄主!”赵怡忽然道。
吕言的表情僵在脸上,越青君带来的那队人面露茫然,看了看越青君,又看了看赵怡。
赵怡厉声道:“我曾见过庄主,庄主脸上有伤,才以面具遮掩容貌,此人不过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庄主说不定已经被他杀了。”
不是要戴面具吗,不是弄替身吗,不是长期不现身吗,她今日就要他的面具戴上就摘不下来。
在场的这队人是明月山庄暗地里安排在京城的人手,平时本就要隐秘,很少见人,越青君更是个见不着影的,双方根本不相识,唯有庄主的令牌为作证的信物。
令牌可以抢可以偷可以伪造,谁说拿着令牌的人,就当真是庄主呢?
反而是赵怡,私下不少人都知道她是明月山庄派去的探子,身份倒是不必怀疑,两相比较,似乎她的话更可信些。
“你说我不是,又有什么证据?”越青君语气悠悠问。
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并不将眼前之事放在眼中。
无人注意到,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吕言,在听到这声音时,眉心紧了紧,似困惑似犹疑。
卫无瑕的戏份杀青,世上只有越青君,某些遮掩与屏蔽的力量,也正逐渐减弱。
赵怡冷笑一声,“昨日我才收到消息,庄主还在馥阳,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京城。”
她对众人扬声道:“若你们不信,将他绑了,稍后送到薛将军面前,定能辨认出。”
先将人抓起来,她能动手脚的地方就多了。
众人闻言,觉得赵怡的主意听着没什么问题,心中天平有了偏移。
“庄主……要不,咱们还是让人去请薛将军?”有人提议道。
赵怡唇角微勾,似要得逞。
却见越青君二话不说,挽弓搭箭,抬手将箭尖对准赵怡。
赵怡笑容僵硬,瞳孔猛缩。
不……怎么会,他怎么舍得……
从前百般作死,越青君也只是让人看着她,给了赵怡一个感觉,似乎无论自己做什么,对方都不会杀她,他还要她的那些本事。
这也是她敢于作死的底气。
然而此时对方的箭对准自己,她浑身寒毛倒竖!杀意清晰地传至她心里。
“你们都看见了,他要杀人灭口!快抓住他!”
其他人纠结半晌:“庄主,得罪了!”
他们围了上去,试图拦住越青君,却又不敢伤害越青君,反而束手束脚。
反观越青君,就没有太多顾虑,长箭朝赵怡而去,对方躲在队伍中,试图藏起自己。
一次、两次……越青君并不着急,享受着将对方逼进死路的感觉。
有人拦他,他便顺手一箭,废了他们的手和攻击,“都让开。”
其他人见他没有下杀手,既畏其锋芒,又心中隐隐生出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庄主是真的。
心中动摇,众人便渐渐避其锋芒,将现场留给越青君与赵怡。
如慕容岚一般,赵怡摔下马,她终于支撑不住,强笑讨饶:“庄主、庄主,误会、都是误会,刚才我没认出你,之前一直是个假货在露面,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担心假货拿到玉玺,我才连忙阻拦……”
越青君歪头看她,好整以暇道:“哦?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忠心?”
赵怡心中胆寒,“不、不用……能为庄主做事,是我的荣幸……”
越青君微微一笑,“可是怎么办呢,你认错我是误会,我想杀你,却不是误会。”
赵怡强笑着坐直身子,“若是这样能让庄主消气,那就杀吧,请庄主射我的心脏,一击毙命,也让属下少受些痛苦。”
越青君的箭对准她的心,忽而又放下了:“身上穿着软甲,射不死你,岂不是平白让你受罪?”
“放心,我很善良的。”
嘴上说自己很善良的人抽出了随身的长刀,微微弯唇:“一刀就好。”
赵怡心彻底凉了,她不明白从前对她诸多忍让的人,为什么如今态度大变,莫非当真是她作得让人没了耐心?
“我还有很多点子,可以帮你,还有山庄的人都很崇拜我,你杀了我,他们会乱的……”赵怡心跳的声音几乎要掩盖说话的声音。
越青君侧了侧头,“招收大军后,你可还听过军中和山庄里有人在提你的名字?”
赵怡瞪圆双眼,满目震惊,“你、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打算杀她了?!
逐步淡化她的影响,直到再无人在意。
越青君没有否认。
她以为,她提议要去卧底,其他人便当真轻易同意吗?
甚至,她以为是自己主动想去卧底,就真是自己的想法吗。
明知赵怡卧底是假,搅风搅雨为真,他为什么还会同意?
越青君遗憾地看着她,“若是寻常时候,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可是现在,不行了。”
他要给悬明的,是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一切不安稳的因素,都要处理,哪怕他们也曾是他倾注过心血的人。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将这个世界当成需要各种角色与剧情丰富的一本书。
这是他要送给宁悬明的世界。
眼见再无生机,赵怡没有后退,反而猛地朝越青君扑去。
“神经病!去死吧!”
越青君身体下意识避让,手中的刀却没停。
赵怡倒地,面具也应声落地。
赵怡死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张脸,无边恨意有了目标,待到黄泉来世,也要将此人牢记心底。
越青君微微皱眉,并未说什么,收刀归鞘,捡起地上的面具,转身朝吕言走去。
却见吕言浑身一软,跪倒在地,浑身寒意彻骨,脸色白得跟鬼似的,眼神更仿佛见鬼一般。
皇陵阴风阵阵,卫氏祖先的无边哀鸣在此时齐齐传至吕言耳边,仿佛有鬼狞笑着朝他走来,要将他也拖下去。
越青君径直而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传国玉玺。
这才抽空看了吕言一眼。

林中萧瑟,秋意侵寒。
即便皇陵附近有人守卫,但相较于其他地方,人烟也算稀少,林风阵阵袭来,带着秋日的凉意,吹在人身,如刀锋刮过,干冷阴寒。
配上这皇陵中的埋葬着的卫氏祖先,无数亡魂,也成了令人恐惧无比的阴风。
在越青君走过来的短短几息内,吕言脑子里如走马灯般闪现过了从前的一切。
记忆与现实对照,虚假与真相对比,得到的结果毫无疑问惨烈无比。
背叛卫无瑕,背地里和明月山庄勾结,透露消息,丢下宁悬明独占功劳,在未得到命令时,便主动将玉玺交给越青君……
桩桩件件,压得他喘不上气,不敢呼吸,下午的阳光颜色虽浓,威力却并不大,可他却觉得这柔和阳光将他刺得双目晕眩,头脑昏沉。
越青君越来越近,他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令人作呕,玄衣不见血,吕言也根本不怕血,可此时此刻,他却强行克制着内心,叫嚣着,安抚着,不要逃跑,不要逃跑,不要逃跑!
然而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后倾倒,直至整个人瘫软在地,不敢动弹。
越青君伸手将玉玺拿起来时,随意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随意又漫不经心,好似只是一个玩具,随手捡起,又随手丢下。
饶是吕言再不敢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终究与他来了个近距离接触,也让他不得不看得更加清晰。
确实与天子一般无二。
只是相较于卫无瑕的缥缈若谪仙,眼前之人看上去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锋锐凛冽之意,一身玄衣银甲,更让他好似出鞘宝剑,锋芒毕露,毫不收敛。
恍惚间,吕言忽然想起来,自己其实见过眼前的越青君,当初他为了梁公公偷拿了几枚不起眼的金叶子时,面对的卫无瑕,仿佛就是眼前的越青君,同样的威严可怖,深不可测。
只是日子太久,见的时间也太过短暂,日积月累的洗脑下,让他逐渐忽略了那段记忆。
对卫无瑕的印象,尽数被默默无闻的前几年,与之后如仙如圣的两三年占据,那不过短短一个照面的时间,掉在这些日子里,再不起眼,也更未让他想起。
不……眼前这人真的是卫无瑕吗?
他凭什么觉得此人是卫无瑕?
明明一个是天子,一个是草民。
明明一个是清冷圣洁的谪仙,一个是下手不留情的杀神。
一个是常年服药卧病在床的病秧子,一个是能挽弓射箭,上马杀敌的江湖人。
一个在南地起家,一个生长在北方京城。
无论是性情身份,身体生平,都截然不同。
他凭什么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吕言思路越发清晰,拼命给两人找不同,越想越多,越想心中的念头便越发坚定,甚至已经脑补出了莲妃生下双生子,为免因双生不祥而受罪,于是将其中一个孩子偷偷送出皇宫,对方辗转流落南地,成了越青君。
对了,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否则卫无瑕怎会轻易便将皇位让给越青君,而不是给比对方早到京城的慕容岚?
甚至连传国玉玺都甘愿送上,世上哪有愿意主动自愿将江山交给与自己无关之人的天子,饶是卫无瑕,也绝不可能无私至此!
正因为二人是亲兄弟,越青君也是皇室血脉,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一切都有了道理!
至少……比越青君就是卫无瑕,卫无瑕就是越青君更能让人信服。
吕言几乎是在顷刻之间便成功说服了自己,越青君不是卫无瑕,而是卫无瑕的同胞兄弟。
越青君不是卫无瑕。
不是!绝对不是!
越青君将吕言脸上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边扯出一抹笑意。
“悬明呢?”他直接问。
熟悉的声音,熟稔的语气,连话中提到的人,说出的称呼,也与从前一般无二。勉强调整好表情的吕言脸上又瞬间一僵,正要跪直的身子,又啪的一下软了下去,刚刚才说服自己的话,此时又开始摇摇欲坠。
发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比越青君更像鬼,满身满脸的冷汗也不敢有丝毫擦拭,开口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与身子一样,正在轻轻颤抖。
“宁、宁郎君将取玉玺之事交给奴婢,自己留下来,拖延时间……”
纵然心中有诸多疑虑,然而此时此刻,心中的恐惧让他丝毫不敢撒谎。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过去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内官时,这两年卫无瑕得势后,自己跟着水涨船高养成的胆气与威势在此人面前一朝丧尽,再捡不回。
越青君并未为难他,甚至并未对他进行威势压迫,然而他只要站在这里,便足以让吕言胆战心惊,坐立难安。
有那么一刻,吕言甚至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自量力,妄生野心,以至于要面对此时让他恨不能立死当场的情景。
所幸越青君还有事在身,并没有再搭理宛如死狗的吕言。
他看向伤的伤,怕的怕的其他人,众人见状,连忙跪地请罪:“属下等人受奸人引诱,误会庄主,还请庄主降罪!”
越青君:“等你们回去后,自会有罚。”
见越青君并没有要他们的命,众人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庆幸万分。
同时也对误导他们,害得他们有了这场无妄之灾的赵怡深恨不已,半点为她求情的心也无。
不处理这些人,倒不是越青君有多善良,而是他还指望着这些人回到军中,多多向其他人宣扬赵怡的事迹,进一步消除赵怡的影响。
薛行野慢一步赶来,看到的便是一群人身上带伤,地上一跪一躺,唯有越青君立在原地,拿着面具,毫无遮掩的模样。
纵然从前越青君并未在他们面前露出真容,但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薛行野也能确定,此人就是越青君。
他也不看倒在地上,明显死于越青君刀下的赵怡,利落翻身下马,跪在越青君面前拜道:“属下参见庄主!”
吕言心中唯一一点眼前人不是越青君的念头也彻底消失。
越青君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赵怡意图谋害于我,已被我当场斩杀,念在过往也曾为山庄作出贡献的份儿上,为她收尸。”
薛行野低头应是,指挥其他人将赵怡的尸体在附近寻个地方挖坑埋了,这里是皇陵,不必刻意挑选,附近皆是风水宝地。
薛行野看着越青君手中的玉玺上,当即道:“恭喜庄主,天命所归!”
越青君将所谓天命随手在手中抛了两下,看得其他人胆战心惊,就怕那玩意儿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碎成八瓣儿。
好在越青君也没有太考验在场人的胆子,将抛了两下后,便将玉玺塞进包袱里。
“城外情况如何?”越青君问。
薛行野将提在手里的盒子打开,露出装在里面的慕容岚的人头。
“慕容岚已死,其手下兵马死伤大半,剩下的大半投降,小部分溃逃。”
慕容岚膝下三子长成,却都没有慕容岚的胆识和勇武,有慕容岚在时,他们或有作为,可慕容岚已死,凭借他们的本事,绝无可能再重现父亲之威,掀不起多少风浪。
卫无瑕已死,慕容岚也死了,如今京城之中,再无人是越青君的阻碍。
他翻身上马,“带上人,随我进宫。”
薛行野看了一眼地上烂泥一般的吕言,“庄主,此人……?”
越青君瞥了一眼,语气冷淡道:“既然扶不起来,那就拴在马上拖着吧。”
闻言,为了不被马拖死,刚刚还像条死狗的吕言不得不强撑起身子,试了几次,才终于坐上马背,却因为双手发抖握不紧缰绳,时刻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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