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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效果当然也有,比如此时虽已入夜,章和帝依旧神采奕奕,精力满满。
“陛下今夜可要宣召哪位贵人?”张忠海提醒道。
从行宫回来后,章和帝确实素了一段时日,如今心正痒,张忠海说的正是时候。
“好久都没去探望表妹了。”
刚刚受了伤,比起身体的纾解,章和帝更渴望心灵的抚慰,因而并未去年轻妃子宫中。
他坐着御辇,没一会儿来了睡意,忽然身子一个晃荡,章和帝那点睡意彻底清醒,睁开眼不耐道:“怎么回事?!”
张忠海赶忙道:“回陛下,是一只黑猫,已经跑走了。”
章和帝正要发怒,张忠海便继续道:“此处距离清凉殿较近,黑猫应是从那里跑来的。”
清凉殿三个字让章和帝正想发作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差点把自己噎着。
清凉殿,名字很好听,但在这宫中,却还有个别名,冷宫。
住在冷宫还能养猫的,也就只有那一位,章和帝半晌讷讷道:“她还养着这猫呢?”
声音太小,张忠海听不到,但他听到了后一句。
“改道,去清凉殿。”
越靠近清凉殿,路上的灯就越少,氛围也越冷清,隐约还能听见周遭空旷的宫殿中有夜风呼啸。
但等进了清凉殿,周遭气氛渐渐回暖,越深入,越明亮。
白衣女子蒙着双眼,粉衣女子牵着白衣女子的手,“姐姐小心脚下台阶,别摔着了。”
白衣女子声音清冷,“还有多久能到?”
“就在前面。”粉衣女子不过十二三岁,但言行举止却已十分沉稳。
然而这样的沉稳,在见到那灯火阑珊下的一袭龙袍时,也霎时卡住了声音,僵住了动作。
白衣女子有些疑惑:“怎么不走了?”
粉衣女子已经跪下行礼,“女儿拜见父皇。”
白衣女子动作一顿,下一刻,一把扯下蒙面的丝巾,果然见章和帝就在不远处。
对方见到她,竟是神情感慨又怀念,再无几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震怒。
“梅娘,没想到小七都这么大了,你我也有这么久未见了。”
“今日是你生辰,朕来的真巧。”
梅妃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小七,进来把门关上,小心别把脏东西放进来了。”
章和帝:“……”
另一边,越青君也正和宁悬明一同用晚膳。
看着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越青君一时失笑:“悬明再在府上多住些时日,府上日常开销都要少上一半不止。”
宁悬明招手唤来下人:“你家殿下吃不够,再去上两个菜。”
“不必了,我开玩笑的,三菜一汤就够了。”越青君挥手让人退下。
宁悬明悠悠道:“我还以为殿下进宫一趟,忽然多长了一个胃。”
越青君有没有多长一个胃是不知道,但是宁悬明绝对多长了一张嘴,张口便能释放毒液,将人毒倒。
“我当真是在夸你,勤俭持家,是谓贤,别人想要还没有,我自是心中庆幸万分。”越青君一本正经道。
宁悬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么殿下今后都如此安排饭食吧。”
越青君当然不介意,但他关注的重点却是:“所以悬明愿意在此长住?”
宁悬明声音顿时卡住。
按理来说,他当然不能长住此处,虽然人人皆知他是六皇子的人,但也没有堂堂侍郎不住自己家,而客居别处的,未免会有诸多非议。
宁悬明能找出无数个自己不应该住在这里的理由。
但也仅仅是理由。
越青君也能用其他理由要他留下。
但最终,却还是越青君后退一步,低头轻笑:“我与悬明开个玩笑,既是侍郎,自然要有自己的府邸下人,文书师爷,我不过是想着你那官舍太小,想给你换个地方。”
“至于我府上……”越青君语调拖长,看向宁悬明的目光颇为真诚,“自然是悬明想不想来,何时来,都随你心意,只要派人提前告知即可,我自会在家中等候。”
宁悬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复多次后,到底还是咽下了那句话。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好像宫里等待天子临幸的妃嫔。
而自己就是那个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皇。
宁悬明向来都很正经,但不知为何,认识越青君后,经常觉得自己脑子不对劲。
这大约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吧。
用过晚膳,宁悬明要回客房,与越青君就此告别。
他走出一段,无意中转头,却瞧见不远处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宁悬明:“……”
“殿下散步消食?”
越青君沉默点头。
宁悬明面无表情道:“可我记得殿下刚才就吃了一碗饭。”
越青君含蓄低头:“我饭量小。”
宁悬明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过了片刻,他看着地上那道不远不近跟着他的影子,不由抿唇,低头扶额,却是遮不住情不自禁上扬的唇角。
宁悬明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对人这么无奈又无语过。
见过刁民奸臣,见过市井百态,但都不如越青君一人给他的感觉奇妙。
好似天上星辰,日日相见,日日不同。
他一步一步,照着地上的影子倒退,另一道影子却是停在原地不动分毫。
直到两道影子越来越近,宁悬明方才停住脚步,转身回头。
二人相对而立,四目相对。
宁悬明最先忍俊不禁:“想与我散步同游,直说就好。”
越青君低低出声:“不止。”
“什么?”
“抱歉,冒犯了。”
话音未落,就见越青君伸手牵住宁悬明的手,面色微赧,眼中却盛着满天星辰。
“不止想散步同游。”
还想相携执手。
双手交握,再未有其他理由。
“今夜并未饮酒,但……明月醉我。”

今日一早,便有宫人匆匆来禀:“娘娘,清凉殿那位出来了。”
闻言,闭着眼睛任由宫女梳头的皇后睁开了眼,下意识皱眉,片刻又松开。
“出来就出来吧,算她运气好。”
“奴婢瞧着,可不像是运气。”宫人小声道,“奴婢还打听到,昨夜陛下本是要去贵妃宫中,不过中途走到清凉殿附近,遇上那只黑猫,这才改了道。”
“去贵妃的庆安殿,怎么会经过清凉殿附近呢,中间可是隔了好几座宫殿,再如何绕远,也不能绕到那里去,除非是故意的。”
“昨夜陛下身边都有谁?”皇后皱眉询问。
宫人回道:“有张忠海在,谁敢自作主张。”
那就是张忠海投靠了谁。
否则他一个天子近侍,只要讨好得了天子,完全不需要站队任何一方的人,又为何要自作主张。
“未必,张忠海胆小,不敢掺和这等大事,应当是其他原因。”皇后自觉看人较准。
“那奴婢再去打探一二?”
“不必了,此事最先恼怒的应该是贵妃,让他们着急去。”毕竟昨晚一事,可是截了贵妃的胡。
至于梅妃,便是出了清凉殿,如从前般受宠又如何,她是皇后,就注定与众妃不同,梅妃无子,她倒是不介意用对方来吸引后宫注意力。
不出一日,梅妃复宠,连带着七公主也被封为朝华公主一事,便传遍了前朝后宫,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因此闹上门的不是贵妃皇后,也不是任何一个宠妃,而是朝阳公主。
“父皇,您不是最疼爱女儿了吗?朝阳不是您最宠爱的公主了吗?她若当真是梅妃所出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宫女生的贱婢,凭什么和本公主同用一个朝字?!”
凌霄殿内,朝阳公主拉着章和帝的胳膊痴缠,非要对方将七公主的封号改了,否则她就一直烦他,不依不饶。
章和帝被她缠的没办法,只能软声道:“朝阳啊,这圣旨才刚颁发不到一天,这要是改了,大臣们岂不是要说朕朝令夕改,等过两年,你七妹嫁人的时候就给她改,好不好?”
“怎么就是父皇朝令夕改了?分明是中书省那些人人庸禄无能,连父皇的意思都弄错了,和父皇有何干系?”朝阳公主理由张口就来,还有模有样。
若是以往,章和帝说不得就要答应了,然而今日任凭朝阳公主如何撒娇耍赖,章和帝都没有应下。
朝阳公主不依不饶,章和帝也终于耐心告罄:“好了!你瞧瞧你,那里有个公主样,都是朕把你给宠坏了,连你妹妹一个封号都容不下,回你的公主府去,好好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来人,把公主请出去。”
张忠海快步走到朝阳公主面前,小声哀求:“公主殿下,陛下今日刚被奏折烦得头疼,您就体谅体谅,改日再来吧。”
朝阳公主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人。
刚走到殿外,便撞见前来谢恩的七公主,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烈烈朝阳下,七公主猝不及防被打得跌在地上,左脸迅速红肿起来。
她眼眸含泪,望着朝阳公主却是敢怒不敢言。
见她一副鹌鹑样,朝阳公主也并没有多高兴,只冷笑一声道:“贱婢就是贱婢,如何能与中宫嫡出争辉,记住了,以后见到本宫得绕道走。”
说罢,径直离去,等坐上轿辇,朝阳公主才沉下眼眸。
太子是个废物,可偏偏就是这种废物,竟与她的荣华富贵绑在一起,何其可笑。
“不回公主府,去崔府。”
“是。”
七公主的宫女着急忙慌地将人扶起来,担忧又心疼:“朝阳公主太过分了,公主您也是金枝玉叶。”
七公主镇定安抚道:“同一棵树的叶子本就不同,好了,别哭了,我这个样子,今日是不能面见父皇了,你替我向父皇请罪,我先回宫了。”
那宫女连连点头,“公主您放心。”她一定要让人知道她家公主受的委屈。
其实何须她说,凌霄殿的宫人早就把刚才殿外发生的那一幕告诉给了章和帝。
章和帝轻叹一声:“朝阳还是太任性了,丝毫没有个姐姐样。”
“将她名下食邑拨两百到朝华名下,算是道歉和补偿了。”
消息传过来时,梅妃正在用鸡蛋给朝华公主敷脸。
朝华公主笑了笑:“姐姐,看来我这巴掌也不算白挨。”
她本是想哄梅妃宽心,谁知梅妃面色丝毫不曾放软。
“打了别人得到的才算是战利品,遭人打才得来的东西很好吗?”
朝华公主不说话了。
梅妃看着清清冷冷,实际却是个狠人,从前能因为厌恶章和帝而狠心打下自己腹中的孩子,更遑论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朝华公主。
朝华公主被送到梅妃身边时早已记事,见过对方打宫妃讽皇后骂皇帝,就没有她不敢做的,朝华公主心中既喜欢钦佩又畏惧,为了不被赶走,从不会忤逆梅妃。
梅妃不喜欢孩子,更不做母亲,她就叫对方姐姐,便是章和帝让改口她都不肯,如此相伴多年,才算是有几分感情,朝华公主更是珍惜。
朝华公主转移话题:“我在菜园里种的几棵白菜还没吃呢,等过几日成熟了就挖过来,姐姐要不要也在瑶仙宫开一片园子?就是不种菜,也可以种花,也算雅趣。”
梅妃并无不可地道:“随你吧,你喜欢就弄。”
凝眸沉思中,忽觉手臂被人抱着,朝华公主仰头问她:“姐姐既然不喜欢瑶仙宫,为何又要出来?咱们在清凉殿不也待得挺好吗。”
梅妃看着她纯净的眼眸,指尖在她额头鬓角缓缓划过。
“就是太好了,好得我都差点忘了那些不好。”
梅妃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着那日收到的不明信件。
【姑娘在清凉殿避世,是将从前的一切尽数忘了吗?】
忘了?怎么能忘了。
拆我青梅竹马,金玉良缘,辱我清白,污我清名,迫我亲族,连她的名字都被剥夺,世人只知勾引天子的梅妃,而不知她本名曲听梅,写过诗,谱过曲,编过戏剧,多有才名。
戏里鸳鸯犹在,戏外劳燕分飞。
他毁了她的一生,这要她如何能忘?!
将手轻轻放在朝华公主肩上,曲听梅沉声道:“日后离五皇子远点儿,此人心机深沉,擅使人心。”
朝华公主不明白为何扯到五皇子身上去,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本是在与宁悬明下棋,却不想忽然打了个喷嚏。
越青君揉了揉鼻尖,莫名觉得有人背后念叨自己。
这种时候,越青君只想到太子和梅妃。
但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
在这宫中,梅妃个人战斗力堪称第一,连章和帝都能被她造成普攻伤害,重点是她还名正言顺连章和帝都只能忍下。
这种角色,当然要放出来才热闹了。
否则要是章和帝都死了梅妃都还在清凉殿种田,岂不是到最后什么都没玩到,那怎么行,都是他写的,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至于为何要匿名,当然是因为做好事不留名,没错,他就是这种默默付出,不求奉献的好人。
但梅妃自己能不能猜到,会不会错认为其他人,这就不是越青君能管的了。
反正他是非常不介意将自己的功劳白送给其他人的,都是他写的嘛,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能不算和谐的一家人呢?
宁悬明抬头看他:“看来殿下身体抱恙,踏春一事怕是又要搁置了。”
越青君眼皮一跳:“悬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的好,不吉利。”
也不知主角光环在这种小事上有没有用。
宁悬明忍俊不禁,“你还真信了,殿下何时变得这般迷信?”
越青君薛定谔的迷信是否为真暂且不论,但宁悬明的主角光环似乎是真的很灵。
却不是越青君真的病了,而是踏春当日,有人来禀琼山前些时日发生了塌方,底下监管的官员不作为,企图将事情压下,且并未给受害者赔偿,其余做工的百姓上去讨公道,一不小心把监管的官员给“公道”了,事情闹大,这才不得不上报给越青君。
越青君看向宁悬明,后者面上没了方才要去踏青的轻松自若,但仍是对越青君道:“看来殿下今日是与踏春无缘了。”
何止是今日,而是今年。
过了今日,今年就进入夏季,哪里来的踏春。
“既然不能出门,那悬明就在家中等我回来可好?兴许晚间还能赶上最后一顿春食。”
宁悬明却道:“既然取消踏春,那我自然要去上值。”
他如今的工作比从前好一点的是,大多都只是文书上的工作,而不用去外面跑。
见越青君眼中略有失望,宁悬明方才笑了一下道:“好吧,我下午把公文带回来,在家看,也算一边等你了?”
越青君满意离去,坐上马车,他却收敛神情打开了光幕,点开了一名陈姓车夫的资料信息。
片刻后,他掀开车帘看向赶车的人:“人命关天,不要耽误,可以直接抄近道。”
车夫扬鞭的手顿了顿,却还是道:“是。”
见越青君放下车帘进去。
车夫方才微微扬唇,神色讥讽。
从这里到琼山的近道山路崎岖陡峭不说,还有处时常发生意外的山崖,今日再多一个意外也并不奇怪。
马车行至山道上,身后跟随的护卫却渐渐没了动静,那六殿下并未询问,大约是以为另一辆马车走的太慢,渐渐拉开距离,只听着周遭越来越安静,隐约还有山中的狼啸虎鸣声,马车内也一直很安静,终于,在车夫快要怀疑六皇子是不是见势不妙跳车逃脱时。
“还有多久才到?”他掀起车帘出声询问。
车夫却默不作声。
如此态度,对方若是还不能发现不对,那便是个傻子了,只听那六皇子开口质问:“谁派你来的?”
若是车夫有心,定能注意到越青君此时声音虽缓,却并不紧张,反而十分平静,好像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然而车夫正沉浸在即将完成任务的激动与紧张中,并未察觉这点小问题。
他冷冷开口,“六殿下还是坐稳比较好,否则不小心掉下去,只能成为虎狼口中食了。”
说罢,扬鞭一挥,“驾!”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疾驰。
下一刻,车夫却忽觉脖子一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脖子上。
车夫身子一僵。
身后却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不疾不徐道:“不急,离山崖口还有段距离,我们聊聊天。”
另一边,宁悬明方才从衙署带了些公文回来,却见吕言白着脸,满头大汗地匆匆跑来:“郎君,殿下出事了!”
宁悬明眉心微蹙:“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偷偷送消息给我,说有人要谋害殿下!”
宁悬明闻言眉心越紧:“你一句话就两个有人,谁想谋害不知,谁送消息也不知,如何谋害更是不知,如此含糊,如何能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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