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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接下来几日,越青君都在连续忙碌中,而另一边,章和帝却是光明正大扔掉了政务,和新鲜的爱妃享受起了二人世界。
约莫是两人玩得太忘我,在连绵不绝的春雨中,章和帝成功喜提风寒。
行宫上下全部陷入了紧张忐忑中,随行的御医悔不当初,早知道他当日绝不左脚出门,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在随行人员里,想要运作都没时间。
行宫众人原本还对天子的驾临感到兴奋不已,毕竟章和帝虽然难伺候,但若是想要投其所爱,也是十分轻易,老作精虽然不做人,但对于能够讨天子欢心的奸佞,章和帝还是愿意十分大方地给出赏赐,若非如此,愿意为他做事的人也不会在他这数十年的霍霍下,只增不减,危机危机,有危险才有机遇。
但天子才来两日,就得了风寒,无人敢想象,若是天子在行宫出了事,行宫上下的宫人会是什么下场。
至于那名连名字都没被章和帝记住的宠妃,早在章和帝发现自己得了风寒的第一日,就被人带下去了。
那时的章和帝虽在病中,言行眼神却依旧令人胆寒。
竟敢诱惑天子以至损伤龙体,必定是谁派来的奸细,想要谋害天子。
奸细虽然被带下去了,但可惜章和帝当初走的匆忙,贴身第一心腹太监张忠海不得不留下来帮章和帝应付那些烦人的朝臣,没能随驾。
没了贴心的奸佞,下面那些人自然也没能趁机将近来得罪了章和帝的人送上幕后主使名单,平白损失了个好机会。
将那名前宠妃现阶下囚一阵严刑拷打,最终也只审出个一切都是巧合,对方这就是个一心想要享受一番荣华富贵的刚进宫的小宫女。
将这番供词呈上去,毫无意外,本就在病中难伺候的章和帝更是发了好一通怒火。
什么巧合,什么没有幕后主使!
这岂不是说明章和帝不仅运气不好,还脑子不好吗。
还没来得及教训手下那群蠢货,章和帝就又晕了。
再次醒来,渐渐有了意识时,章和帝只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喂红糖粥。
熟悉的香甜滋味占据了口腔,在每个味蕾上跳舞,饿了两天的章和帝几乎狼吞虎咽将粥喝完。
感觉有人在被子上拍了拍,熟悉又安心,章和帝眼睛都没睁,便在此沉沉睡去。
翌日,章和帝状况好了许多,他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身边伺候的小内侍:“昨夜谁喂的红糖粥给朕?”
小内侍当即跪下道:“启禀陛下,昨夜并非奴婢当值,奴婢当真不知。”
章和帝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沉吟片刻,挥挥手,“退下吧。”
他没再提红糖粥一事,也没追究昨晚守夜之人。
章和帝的身体渐渐好转,笼罩在行宫上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天子的命保住了,他们也不用陪葬了,一时间,行宫上下宫人走路脚步都轻快许多。
连续几日的下雨,将整个行宫都弄得阴沉沉的,一直待在殿中养病,章和帝整个人骨头都酸了。
当晚,他终于踏出房门,在廊下赏雨,周围侍奉的人都离得远,章和帝不让他们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章和帝忽然朝着某个方向沉声道:“出来吧,还想让朕请你不成?”
又过了片刻,才有一道身影自拐角走出,躬身垂首行至章和帝身前,恭敬下跪:“罪奴拜见陛下……”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
章和帝垂目看他,冷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闻言不敢违逆,缓缓抬头,露出了比从前清瘦许多的梁公公的老脸。
章和帝哼了一声:“朕就知道是你。”
章和帝从小受宠,娇气无比,生病喝药嫌弃药苦,喝了药就吃不下饭,还是当时作为他贴身内侍的梁公公去厨房学做了红糖粥,章和帝每次生病时,都会做给对方吃,尝了几十年的手艺,章和帝吃上一口就能认出。
“非是罪奴行为鬼祟,只因当初陛下曾说,再也不要看见罪奴,但陛下生病,罪奴忧心万分,这才只好隐藏自己,不在陛下面前现身,还望陛下恕罪。”
章和帝看着梁公公几乎全白的头发,仿佛比去年老了十岁的容貌,本是想要训斥的话,一时竟有些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长叹一声,语气无奈又有些怀念,“你啊……”
梁公公霎时泪流满面。
见到旧人,章和帝心绪复杂,若是以往,背叛就是背叛,哪里会管对方如何,曾经负过他的人,人早就没了,根本就不会再见。
但大约是人在病中意志力比较薄弱,更渴望别人的关心与陪伴,一碗红糖粥更是勾起了章和帝对从前的怀念,引得他对眼前人心软。
种种因素下,才导致了如今的画面,章和帝非但没有怪罪梁公公私下偷偷见他,偷偷喂粥,反而还大发慈悲道:“起来吧,一把老骨头了,跪着不难受?”
梁公公依旧垂首跪着,不肯起立,“罪奴愧对陛下,今日陛下肯见罪奴一面,此生已然无憾,不敢再奢求其他。”
说罢,他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
章和帝心中动容,“你这又是何苦呢。”
梁公公:“谢陛下成全。”
章和帝看着眼前人,从前相伴的几十年,恍惚就在眼前。
虽然自小就有父母宠爱,但梁公公也是自小就在他身边陪伴,日夜不离,几十年下来,先帝先后早已作古,梁公公和他相处的时间,远超那两位。
当初发现梁公公竟敢为梅妃送有关于陆翊的信时,章和帝是有多愤怒,此时依旧历历在目。
然而当此时看着眼前人,章和帝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被人陷害,他的梁公公怎么可能帮助梅妃陆翊暗通款曲,这可是他的人。
“你何时来的行宫?”章和帝没急着追问往事,反而问起了梁公公如今情况。
梁公公并未隐瞒,而是主动告知:“罪奴那时本罪该万死,是六殿下找到了我,说我有罪当罚,既然已经受罚,且有幸大难不死,就不应再纠结前事。”
“殿下说罪奴陪伴陛下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厌恶罪奴,却也只是不想见罪奴,并没有下令取我性命,便是还念着旧情,陛下心软留情,只是一时未能顾及,六殿下身为人子,自然要为陛下思虑周全,便送罪奴来行宫了此残生。”
越青君越俎代庖,决定了章和帝曾经身边人的去留,章和帝面上非但不见怒气,反而还有些欣慰和满意。
对对对,朕就是这么心软念旧情的一个人,就算是背叛他的梁公公,他也舍不得将人杀了,只是那时还在生气,一时忘了安排。
天下哪里有比他还重情重义的皇帝!
还是老六心细妥帖,对他如此了解,连他没能顾及到的地方,也处处为他安排周全。
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自己先前还那般怀疑他,都是有奸人作祟。
章和帝理直气壮地想着。
“连老六都认为你已经得到惩罚,算是揭过前事了,还不起来?”
梁公公低头抹泪,“罪奴有愧于陛下,不敢起身。”
“当初,罪奴不该想着,让梅妃娘娘知道那陆某人的消息后就会死心,从此心向陛下,而向梅妃娘娘告知那陆某人的消息,这么久以来,罪奴也后悔万分,实在不敢求陛下原谅。”
原来如此!
原来你都是为了朕!
章和帝心中顿时一阵感动,他的小梁子没有背叛他。
而他也幸好没有冲动之下杀了对方,才有这一年后的主仆相见,误会尽消的佳话。
他当即伸手亲自将梁公公扶起来,“你这老货,怎得不早点告诉朕,害得朕错怪你这么久!”
梁公公也哭得满脸通红,尽是泪痕,“无论是何原因,罪奴都做了陛下不喜之事,即使事实,便罪无可恕。”
章和帝:“你啊,就是太较真了。”
看着梁公公苍老的面容,心觉若是不较真,能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吗。
但正是因为这样的较真,才让章和帝心安,心安地相信着眼前的事实。
“既然误会解除,等朕回宫,你也跟着回去吧,在这行宫孤零零的,像什么样。”
梁公公却摇了摇头,“当初六殿下给了奴婢两个选择,是去皇陵还是行宫,那时奴婢还想着能有朝一日再见陛下一面,因而来了行宫。”
“如今心愿已了,奴婢只求能去皇陵,为陛下守着先帝先后,以全陛下仁孝之心。”
章和帝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如今他都已经原谅了对方,若是回宫,定能恢复从前的权势地位,但梁公公却说放弃就放弃,还要为他守先帝陵。
至此,章和帝已然彻底信了梁公公的话,也信了从前一切皆是误会,再没有丝毫怀疑。
他抱着相伴几十年的梁公公痛哭出声,“当初说好了要一起相伴百年的,如今你却要弃朕而去……朕心里难过啊……”
难过是真难过,但没有挽留也是真没有挽留。
梁公公的眼泪也流得更凶了,主仆二人就在这夜里叙话从前,仿佛感情也恢复如初。
翌日,刚跟自己的好奴婢重归于好的章和帝,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帮自己周全的孝顺儿子。
“你说说这个老六,旁人若做了孝顺父母的好事,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偏他倒好,一个字也不说,若非朕一时兴起来了行宫,若非有你,朕还什么都不知道。”章和帝语气感慨道。
梁公公笑着给章和帝盛上一碗红糖粥,“儿子孝顺父亲,本就理所应当,又有什么值得宣扬称道的呢,六殿下大约也是觉得,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无需告知他人,更不愿以此索求什么。”
章和帝慨叹点头,“朕那几个儿子,也只有老六,是最诚心的。”
想想太子连为他背负骂名都不肯,老五笼络朝臣,经营名声,将自己包装出一副贤德模样,果然只有老六,是最贴心的。
“老六就是太实诚了,连个帮手都没有,前朝后宫,竟无人为他说句好话。”
“朕记得他有个走的亲近的小官,叫什么来着?”
梁公公没说话,跟随章和帝来行宫的一名宫女小声道:“回陛下,应是礼部郎中,叫宁悬明。”
章和帝点头道:“对,是这个名,朕记得他不是在工部做事吗?”
“回陛下,宁郎中原是户部主事,因许子穆一案立下功劳,升至礼部郎中,前些日子帮六殿下处理推行农具一事,算是借调工部。”
章和帝不蠢,当然能从中看出升官猫腻,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道:“是个有能力的,做个郎中算是埋没了。”
“既然先前在户部立过功,那现在调回户部,也算是得其所。”
“等回去后,令他升任户部侍郎一职,即日上任。”
虚拟光幕上红点疯狂跳动,越青君屏蔽都屏蔽不掉。
点开一看,便见主线那里几乎要崩了。
无数事件或消失或改变,全然没有顺序可言,甚至有些字词分离,挤挨重叠,他伸手在上面点了好几下,也不起作用,几秒过后,果不其然变成了乱码,彻底崩了。
越青君无语凝视片刻,随后又舒展眉眼,尽显惬意,仿佛在预料之中。
想想会崩也并不奇怪。
原著中本该在结局才升到的官位,竟在全文十分之一的时候得到了。
某人终于亲自为他唯一的主角写了一回爽文。
平生风雨多少年,皆散如云烟。

论得到消息的速度,无人能比得上拥有世界监测系统的越青君。
若是寻常,必定要等尘埃落定后才会给出结果,毕竟就老作精那个容易受影响被说动的本性,没到圣旨下达的那一刻,一切都说不准。
但既然这回系统反应这么快,这么及时,只能说明此次变动关系到老作精本人,轻易不会变化,且老作精人还在行宫,但派回去拟旨传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事已成定局。
在捣鼓了一会儿,确定系统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后,越青君也就将其扔到一边,不再去看。
侍郎之位,那可是原著中,宁悬明死前才做到的品级。
虽中间几次起伏,但六部侍郎确实是原著中宁悬明的最高品级,而如今,却仅仅是开始。
越青君对这个改动十分满意,修文后的读者们也大呼震惊,直言作者是真的改性了,回头是岸,放下屠刀,要做个好人了。
唯有宁悬明本人此时对此一无所知,接到圣旨时,也是一头雾水,恍惚还以为自己此时身处梦中,顿了顿,方才反应过来,双手将升官的圣旨接过。
待到周遭同僚皆走过来向他恭贺道喜时,宁悬明如梦初醒,无视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匆匆拜别同僚后,宁悬明没有犹豫,直接坐车去了越青君府上。
到了别院,只见越青君一人坐在观景亭中,桌上摆放着茶水点心,多是宁悬明的口味,可见是越青君早早料到他会来,便先行在此等候。
宁悬明不曾犹豫,开门见山问道:“殿下,可是你做了什么?”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否则他一个背后无人,还是从地方上来的小官,怎么可能一跃成为户部侍郎。
越青君冲他笑了笑,伸手自然而然为他倒了一杯茶。
“你且坐下,我再与你细说。”
宁悬明落坐,等到茶都喝了一半,才惊觉自己身为臣子,又让主君为他倒茶。
好吧,虽然他们平日相处本就随意,但如今宁悬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计较一下。
越青君未去计较宁悬明那点微不可查的小心思,将梁公公的事仔细与宁悬明说了一遍。
宁悬明听完,心念电转间,大致明白了一切缘由。
半晌,感叹了一句:“原来如此,又要起风波了。”
认真说来,他这个侍郎,也是种种巧合之下,意外造就的。
章和帝当真就全心相信越青君这个孝顺儿子,甚至为其增加势力吗?
未必见得。
既然如此,那对方为何这么大方,不外乎是朝中太子与五皇子对峙的局面即将有所变动。
此时想要将越青君推出来,无论是三足鼎立,还是让越青君取代其中哪一位,都能稳定局势。
既然有这个机会,章和帝就顺水推舟。
想来也和越青君与太子五皇子的对比有关,有越青君这么个好儿子在前,另外两个可不就更显得碍眼了吗,章和帝本就对这两个儿子不满,如今不过是借机发挥,越青君成了那个“机”。
但想要推越青君,那也得有人才行,越青君向来不拉帮结派,笼络人心,身边唯一得用的人,只有一个宁悬明,只有这一个选择,章和帝不得已才大方了一回,让他捡了漏。
宁悬明自己都有一瞬无语,随后又转念想到,若是今后还有这等机会,除非越青君接受他人投靠,否则如这等机会和危险,岂非大多都会落在自己一人头上。
有心想与越青君聊聊此事,但此时显然有其他事更想弄清楚:“梁公公不像是会听人摆布之人。”
是的,此事能成,全赖梁公公,可梁公公作为曾经的章和帝心腹,一生荣辱皆系于章和帝一人身上,哪怕被章和帝厌弃,也绝不会背叛他。
越青君淡淡一笑:“我曾有恩于他,虽不足以让他背叛,但让他帮我说几句好话却不难。”
“而且,梁公公一心向着父皇,有我珠玉在前,未必满意太子与五哥对父皇的态度,自然也愿意成全我。”
极为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很想与章和帝和好,哪怕是有裂痕的和好。
比起章和帝的薄情寡义,梁公公无论为奴为友,显然都比章和帝好上太多。
足以让人大呼他不值得的那种。
“如此,竟还愿意去皇陵,梁公公也值得称一句忠义了。”宁悬明叹道,语气里未必没有惋惜之意,饶是向来是君子的主角,竟也对章和帝有如此忠义之人相待而感到不平。
越青君但笑不语。
梁公公的想法或许如此,但越青君能同意,却绝不是因为想成全对方。
梁公公帮了他,这是事实,可将来若是对方时刻出现在章和帝面前,难免会让章和帝怀疑他勾结近侍,有不臣之心。
那可怎么行。
越青君都打算好了,在章和帝杀青前,他一定要做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单纯、孝顺、一心为君父的好儿子。
为了做到这一点,任何会让他崩人设的可能都绝不能存在。
因此梁公公绝不能回宫。
宁悬明为越青君将茶斟满,也算是将方才那杯茶还了。
“殿下心有谋算,将来必成大事。”
抬头时,却见越青君正看着自己。
目光一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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