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阡作势扑了上去,本想将莫老拉下来,却不想扑了个空,若不是顾辞年及时揽着他,差一点摔倒地上。
时阡:“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画中的内容变了,原本的林枫变成了刚才被杀死的莫老。
顾辞年瞳孔微沉,晦涩不明,清冽道道:“画中鬼。”
时阡表情扭曲一瞬,促的眉头拧成了死结,画中鬼他倒是记得几分,难缠的很。
“烧了他。”时阡说着从口袋中掏出纸符,点燃朝着画扔了过去。
只见纸符在接近画时,在空中转了个弯飘到了地上,时阡不甘心又扔了两张过去,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画上就像有一层结界一样,无法伤及分毫。
“为什么不行?”时阡疑惑不解。
顾辞年为他解释道:“这不是鬼的命门所在,不过是他依附的工具,烧了一副还有千万副,况且,她怨气深重,烧不了。”
一楼传来尖叫声。“救命啊!!”
糟了!胖子,俩人撒腿往一楼跑去。
那幅画消失在了二楼玄关处。
“别过来,别过来啊!!”此时的客厅里,周旭躲在王道长身后,俩人蜷缩在一起,双手合十胡言乱语。
“胖子,”时阡急忙蹲在他身前,用手摇晃着他。
周旭听见是时阡的声音,睁开眼一下就抱住了他,“呜呜,小阡,吓死我了!”
顾辞年冷着脸瞧着俩人抱在一起,一脸的不爽。
时阡:“发生什么了?”
“刚才我在客厅里坐着,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女,她问我她美嘛,我不知怎么了跟中邪了似的,刚想要回答你给我的纸人燃烧了起来,烫到了手我立马就清醒了。”周旭一阵后怕,缓了一下又道:“多亏了王道长用法器相救。”
王道长挎着个脸,苦涩道:“那可是我保命的,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只有你们俩个,莫老和林枫呢!”
时阡和顾辞年沉默不语。
“死…死了!怎么会!”王道长从俩人表情便能看出,不敢相信,没成想此地如此大凶。
王道长几近崩溃,嘴里不断说着:“我要离开这…对!我要离开这。”说着连滚带爬的朝门口跑去。
时阡想去阻拦却被顾辞年拉住,“让他去吧,留不住的。”
就在王道长快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幅画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王道长惊恐的退后,“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辞年沉声道:“当然是不想放过你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周旭瑟瑟发抖地问道。
时阡看向窗户外泛起的白光,“天马上就要亮了,她恐怕也不会再出来了,先等到天亮再说。”
“好。”
众人便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等待天亮。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白光越来越盛,天边破晓,阳光洒进屋子。“终于天亮了。”周旭叹了口气。
王道长指着门口激动道:“你们看那幅画消失了。”
周旭跟着附和语气带着哭腔,:“真的,不见了,呜呜~那我们是不是能离开这了。”
这一夜所有人太过恐怖,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嗯。”时阡嗯了一声,一夜未眠让他眼角有些发红,转头看向顾辞年眉眼中也带着丝丝疲倦。
周旭作势拉着时阡就要离开,“那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太可怕了。”
王道长急匆匆的要去开门离开这。
“王道长。”时阡喊住了他,“麻烦您带着我朋友先行离开。”
周旭一听急了,“你不会还要呆在这吧,不行太危险了。”
“胖子,不说是离开这座房子便会安全,你们家已经产生因果循环,不解决了她,还是会缠上你们的。”时阡解释道。
时阡摸紧了身上的包,语气坚决,“今晚,必须找出源头。”
“我陪着你。”顾辞年微侧着头,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眼神柔和。
时阡心中一顿,偏过眼,不再看他。
王道长语重心长道:“你们俩一定要小心,这女鬼怨气深重,残留于世上时间太长,恐不好对付啊!”
一晚没睡的时阡,困意卷卷,待周旭和王道长走后,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顾辞年在他腿边坐下,“睡吧,我守着你。”
“你不困?”时阡撩开眼皮瞅了他一眼,疑惑道。
“嗯。”
时阡也不再去管他,眼皮越来越沉再也掀不开了。
第16章 执念
顾辞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面部表情冷漠,只是坐在那里,身上的气场就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时阡将他纤细修长的小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顾辞年宽阔结实的大腿上。此刻的他睡的呼吸平稳而深沉。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响从天花板上方传来——“嚓……嚓……”这声音既像是有什么物体正在不停地相互摩擦碰撞,又好似尖锐的指甲在墙面上疯狂地抓挠刮蹭,听得人头皮发炸。
原本睡得十分安稳的时阡,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秀眉,身体轻轻扭动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声搅扰得有些心神不宁。
然而,顾辞年却依旧面沉似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时阡粉嫩如花瓣般的指尖,随意地把玩起来。
突然,那刺耳的声音愈发响亮起来,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口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声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威压和寒意直刺人的骨髓深处。
刹那间,个房间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那阵令人心悸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阡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吊灯亮的有些晃眼。
他睁着眼对着灯发了会呆,脑子还有些发沉,揉了揉头坐起身来,不远处的餐桌上顾辞年正摆弄着什么。
时阡朝他走过去,问道,“你在干嘛?”
“醒了,快来吃点东西。”顾辞年拉过餐椅示意时阡坐下。
桌子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时阡疑惑道:“你做的?”
“周旭刚刚送来的,一天一夜你都没进食了,多吃点。”顾辞年给时阡盛了一大碗饭。
“谢谢。”
时阡确实很饿,肚子都瘪了。
接过饭碗便狼吞虎咽起来,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顾辞年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时阡放下碗筷,“一会我们去三楼。”
“好。”
三楼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息,透着一股很淡的香味,光线昏暗,灯光透着丝丝光亮。
储藏室门往外渗着黑气,时阡握着的门把手很冰。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那古老的钟楼发出沉重而又悠远的钟声。
当最后一声钟响结束的时候,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
时阡深吸一口气,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推开了面前那扇紧闭着的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门缓缓打开了。
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时阡不禁皱起眉头,但他的目光却被房间正中央挂着的一幅画像所吸引。
时阡:“顾辞年。”
顾辞年应声看去,画里面的内容变了…原本是飘然若仙的女子,变的大红血色的底色。
一名女子漂游画中,她的身旁,横陈着两具冰冷且毫无生气的尸体。
女子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颗还在滴血的心脏,那颗心脏似乎仍在微弱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溅射出几滴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花。
而她的另一只手中,则握着一张被残忍剥下的人脸皮,那张脸皮上的五官扭曲变形,空洞的眼眶和张开的嘴巴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原本静止不动的画像突然泛起一层奇异的光芒,紧接着,画中女子竟然如同活过来一般,轻轻迈出脚步,从画卷之中飘然而出……
“嗯…我美嘛~”
女人出现在时阡面前,眼神极致暧昧,红纱飘柔、缠绕。
芊芊玉指快要碰到时阡胸前时,“唔…”被人一把摁住,女子发出一声斥痛。
顾辞年将女子的手狠狠甩开,“滚开。”时阡微微侧身,女子见状咯咯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藏室里显得格外诡异。
“你们两个俊俏的小哥儿,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女子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时阡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那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女子。
女子脸上笑容一滞,身形快速后退,可还是被金光扫到手臂,发出痛苦的嘶叫。
“你…!”女子怒目圆睁,双手一挥,无数黑色发丝朝着二人射来。
顾辞年拉着时阡迅速躲避,发丝插入墙壁,坚硬的墙面竟像豆腐一样被轻易穿透。
时阡趁女子攻击顾辞年之际,又拿出几张符纸贴在四周墙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女子尖声笑道,身体旋转起来,更多的头发如狂舞的蛇群扑向两人。
这时,时阡大喝一声:“起!”墙上的符纸顿时形成一个光圈,将涌来的黑发挡在外面。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的住我!”女鬼尖声而起。
时阡快速从包里拿出剪刀,掌心割破血迹瞬间染红刀锋。
黑发如刀片一般瞬间穿透符纸,朝俩人袭来,时阡一拉推开顾辞年,剪刀在手中转个圈一把剪掉女人的头发。
下一瞬间,女鬼如同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身影快如闪电,令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那女人的双手闪烁着寒光,指甲宛如尖锐的匕首,直直地朝着时阡的胸前猛刺而来。
一直紧盯着局势发展的顾辞年,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一把将时阡用力拉到自己身后。
但未能完全避开,只听得“嘶啦”一声响,时阡的衣服被那锋利的指甲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仿佛是被猛兽利爪撕裂一般触目惊心。
“嗯…”
疼痛感瞬间袭来,时阡忍不住出声。
顾辞年瞥见时阡受伤的胸前,脸色猝变,表情几近疯魔,一双幽深的瞳眸眼底此刻映着火光,周身流露出的阴冷气息却似狂风肆虐,像极了地狱里来的死神。
他瞬间从时阡手中夺过那把剪刀。
紧接着,他脚下发力,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了女鬼的身前。
其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还未等女鬼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剪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女鬼的脸庞划去。
只听“呲啦”一声脆响,锋利的剪刀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女鬼那苍白如雪的面庞,顿时鲜血四溅。
“啊啊啊!!!”
女鬼的惨叫声响彻个房顶。
她捂着受伤的脸,眼中满是怨毒,却又忌惮不敢上前。
“你们竟敢伤我!”她嘶吼着,身形暴涨数倍,周围阴气更盛。
时阡虽受了伤,但看到顾辞年独自面对如此强大的女鬼,还是强撑着站起,手中捏诀,准备再次战斗。
顾辞年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不容置疑的命令,示意他不要乱动。
女鬼感受到危险,想要逃离,飞扑进画里。
顾辞年快速拉住她的头发。
时阡立马拉住顾辞年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俩人瞬间被带入画中。
“快看啊!”
“是不是死了啊?这俩人好生奇怪啊!”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呢?”
吵!好吵!
时阡再睁眼面前围满了人,他们穿着怪异,交头接耳。
对着他们俩人指指点点。
顾辞年和女鬼。
“阡阡…”身下传来喊声。
时阡低头看去自己正骑在他身上,赶忙站起。
顾辞年顺势起身,“看够了嘛!”眼眸如刀子一样望去,对着周围人冷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立马散开。
时阡朝周围眺望,楞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周围景象大变,从未见过的建筑物,长廊古街,人们穿着古代服饰,人群熙攘,男子发髻长袍,奴仆随身,小贩叫骂。
顾辞年:“画中世界,那女鬼生前所处的地方。”
“所以,这一切都是幻想?”
“可以这么说,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执念。”顾辞年看着时阡身上的伤,眉头紧锁,拉着他就往前走去。
时阡能看出顾辞年好像很生气,臭脸更臭了。
“去哪?那女鬼呢?”
顾辞年没应声拉着他来到一家医馆前。
“哎哟,这位公子快快请进,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门前一位老者正背着药箱要出门,远远就看见顾辞年拉着受伤的时阡朝自己走来,赶紧推门让俩人入内。
时阡瞥了眼房门之前挂着的匾额——同济医馆。
一踏入屋内,一股浓郁而醇厚的中药香气扑面而来。
环顾四周,房间里摆放着几张木质桌椅,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巨大的药柜,柜子由深色的木材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柜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齐地排列着各种药材和药具,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时阡从小讨厌医院冷冰冰的感觉,和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医馆倒让他觉得不错。
“公子受的伤看着严重,但好在只伤及皮肉,未到心脉,老夫给你上了上好的金疮药。”老者一边给时阡上药包扎,一边嘱咐着:“切记务必沾水,不可大幅度动作,饮食上也要注意辛辣刺激。”
“多谢!”
时阡的衣服被老者剪开,上身和手心都被药布包裹着。
顾辞年瞥了眼时阡胸前玉佩,道:“在这等我一下。”急匆的出了门。
时阡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索然。
“这位公子很是在意你啊。”身后传来老者打趣声。
时阡疑惑一瞬,不解。
老者正收拾着他那瓶瓶罐罐,顿了顿又道:“刚才给你上药,那公子表情就像受伤的是他一样,而且啊,我那手一重,他那眼神像是要杀了我是的。”
时阡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抖。
胸前的玉佩,透着玉光。
老者:“恕老朽冒昧,两位公子穿着怪异,应当不是岐安城人吧。”
“岐安?这里是岐安?”时阡疑惑。
上学历史老师提过一嘴,不过并未讲述太多。
“……”所以…现在是两千多年前?
“这位公子长的果真是玉树临风啊,岐安城人还真是没有能比得上的呢!”老者说完就去抓药、煎药了。
时阡一头雾水,顺着视线看去瞬间愣住。
男人一身玄色衣装,隐约可见上面绣着金色丝线,眉弓骨长,腰缠玉带,凤目微微上挑,面容冷淡的让人退避三舍。
恍惚一瞬,顾辞年的身影与红衣相会合,好不真实。
顾辞年走到时阡跟前,手里还拿着另一套衣服,“怎么了?”
“没事。”时阡神情微敛。
“来,把衣服换上。”顾辞年扶起时阡。
老者突然出声,“里屋,里屋便能换。”
时阡:“…”
顾辞年扶着时阡朝里屋走去,“我…我自己就可以。”走到门口时阡停住。
“你自己穿不了,你不会。”
顾辞年没应他的话,扶着他进了屋。
里屋是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小木床,打扫的很是干净。
顾辞年伸手去解时阡裤子的扣子,“哎…”时阡本能往后退,“你干嘛!”
顾辞年笑不做声,眉毛一挑看着他。
时阡看着另一只打着绷带的手,尴尬一瞬。
心中啧了一声,无奈认头。
羞耻心涌上心头,脸庞染上红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脱裤子。
还是这么色情的动作…
顾辞年轻笑,瞥见某个部位,眼神一紧嘴角上扬的翘了。
慢慢悠悠的给他脱着裤子,蹲着身子大手握着那纤细的脚踝。
脱完一个裤腿,又拖另一个裤腿…
时阡脸上的红晕越发深重,从他的角度看去,顾辞年像是在给他*
“好了没!”时阡磨牙“你能不能快点!”
一直到衣服穿戴齐,时阡终于松了口气。
顾辞年上下打量,满意的开口:“很帅。”
一身白色云纹劲装,身形挺拔,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眉眼深邃,玉面清冷。
时阡撇过眼,要想出去,刚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李郎中。”
屋外传来女子娇俏声,声音有些熟悉,时阡掀过帘子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女子身着淡黄色素衣,身段窈窕多姿,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
只是脸部却用面纱遮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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