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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远点(一朵小葱花)


米兰摆了摆手,心平气和说:“白简说他欠我一个人情,要是后头容景寻衅,他罩着我。”
“可我听说他在柏丰没什么实权,和他哥好像还抢过一个未婚夫……”
“这种小道消息你倒是灵通。”
米兰示意她看看那一圈身着柏丰集团标识制服的保镖,再瞅瞅站在场外寸步不离的林崎,谣言不攻自破。
她笑道:“我妈说得没错,人生自然时来运转。”
这次白简能拿第一,米兰功不可没。他趁隙撤了麦,找林崎小聊了会儿。
林崎手头正好有部重头戏的女二未定,白简推荐了米兰,至于能否录用,端看她后续试镜的表现。
如果不成,那恐怕又是演些小配角。可总归聊胜于无,算是给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简感谢林崎:“容景今天和吃瘪了一样,熬到现在才撒气。你什么时候找他聊的?”
林崎稀奇:“你们一直在录制,我们还没聊呢。”
白简纳闷。
奇了怪了,难不成林崎往这一站,威慑力就如此之大?
白简也不愿为容景费心太多,转而问道:“忘了问,之前我托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管家李姐的那只手表?”林崎道,“那是她儿子去专柜买了送她的,不是你爸给的,再说她都多大年纪了。”
白简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再帮我查查吧,这件事先别让哥知道。你生日宴那天,给我下药的人,和这只手表的主人有关。”
林崎颔首,深思片刻:“知道了。”
这一天过得飞快,白简对乡下生活渐趋适应。他钟情野树莓的独特风味,薄暮时分,邀了几个嘉宾再度去采摘了些,当做饭后甜点。
乔溯捞的鱼就留了两条,其余都拿去集市卖了,换回的钱放在白简那当物资储备金。
毕竟是乔溯赚的,白简管账天经地义,没人反对。
吃过饭,村里貌似在筹备某项活动,节目组这边能听到远处传来热闹的声响。
主持人宣称:“是这边一年一度的庙会,正好晚上没什么事儿,大家可以去逛逛!”
这本就是综艺录制的一环,看过台本的众人依旧表现得兴致勃勃。主持人给各小组分发了零花钱,数额不多,聊表心意,仅够买一个小纪念品。
乔溯因傍晚做饭弄脏了衣服,出发前去化妆间换了一身。
樊筝环顾四周,避开白简的注意,带着郎绯悄悄跟了上去。
行至化妆间走廊,老远地就听到容景在那发飙,想必是在通电话。他越说越恼火:“什么叫你管不了?!当初追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容景气道:“是,你是给了我资源,不用一遍遍提,那不是你该给我的吗?”
化妆台的物件被容景砸了一些,玻璃碎地的声音刺人耳朵。
“昨晚被他威胁,今天又被欺负。”容景的语气怒里欲哭,素来骄纵惯了,连对着金主都如此嚣张跋扈,“你就一句不能出面来打发我?方……”
他稍作停顿,唯恐隔墙有耳,遂将那个名字咽了回去。
“反正你别想甩了我,不然我就……”
话到这里,电话那头似乎怒喝了他一句。
容景的火气撤了,态度瞬间软了下去,抽噎着说:“我只是委屈……寒哥,你要订婚了就不管我了吗,你忍心看我受欺负吗?”
然而,他的讨好示弱并没有打动对方。
电话应该是被单方面的挂断了。
容景又接连砸了不少东西,声音闹腾得很。
樊筝听戏般微微一撇嘴,与乔溯走进自家化妆间,顺势把乔溯衣服上的麦克风取下,递给郎绯:“你站这儿望风,我和你乔哥有事要说。”
“我不能听吗?”
“听了一辈子做牛马。”
郎绯立刻帮他们关上门,老老实实地守在外边。
“你们怎么回事,和容景硬刚呢?瞧把他气的。”樊筝跟着乔溯朝里走了些,声音压得挺低的,确保是外头听不到的程度。
乔溯道:“他没脑子,太纵着都快爬白简头上了。”
樊筝深表认同,敢这样呵斥金主的,头一回见。
“得亏他生了副好皮囊,不然闹几次就被封杀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绣花枕头一包草,徒有其表。”
乔溯取过周妍一早备好的替换衣物,步入试衣间,几分钟后出来。
他问:“这次回去,事情有进展了?”
樊筝耸了下肩,说:“有,大进展。”他不放心地又将乔溯往里推了两步,“那个姓王的狗仔,我让人盯梢好一阵。虽说是花了不少钱,但总算有头绪了。”
乔溯所料不差,上次偷拍他和白简的幕后黑手,果然和容景脱不了干系。
“酒店那个打配合的我给揪出来了,你猜那人说什么。”樊筝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接着说。
乔溯却接道:“他们给我下药,还给我安排了个Omega来诬陷我?”
“艹,你怎么知道?”
“猜的。”
“你开天眼了吧,这都猜得到?”
樊筝觉得两人的信息差不小,赶紧把自己这边知道的和盘托出:“那晚你喝的饮品里掺了信息素诱导剂,他们原本在休息室安排了个Omega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录到的是你和白简。”
那名Omega倒是踪迹全无,估计是被藏起来了。
这些人拿钱办事还粗心大意,都没确认视频里的Omega是不是自己人,便匆忙地将它发布到网上。
那迫不及待的架势,和容景的鲁莽行径如出一辙。
樊筝背脊发凉,心有余悸:“幸好是白简。”
否则要是原定的那个Omega,暗自收了容景的好处,必定会在次日咬死是乔溯性侵了他。
这波操作实在阴毒,一旦构成性侵事实,乔溯面临的就不止是被封杀退圈,而是要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
樊筝问:“这么离谱的事情,你是怎么猜到的?”
乔溯的前半句依旧没说实话,却镇定自若地回答:“我提过,赴宴是为了卖顺水人情。林崎的一个朋友想见我,她叫丘晓晓,是丘玥的妹妹。”
而丘晓晓任职于信息素研究所,对药物气息极其敏锐。
乔溯接过那杯饮品时,正在和邱晓晓对谈。
未几,对方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异样且极其微弱的气味。她蹙额向身旁的工作人员厉声质问,是否有人携带了信息素诱导剂入场?
乔溯回想当时,递来饮品的侍应神色匆匆,言行举止十分局促难安,过于奇怪。
“市面上的诱导剂全是多倍稀释的,想让它尽快起作用,几乎需要半杯的量。”
“半、半杯?!”樊筝惊愕,“这要全喝下去也有点难吧……”
到底是谁给容景出的馊主意。
“喝多喝少全看运气,他们估计是寄希望于那个Omega,他应该也喝了诱导剂。不多,因为他需要保持一定的清醒。”
所幸为了遮掩杯中的异味,饮品加入了过多的糖浆,使得不喜甜的乔溯抿上一口后,就未再沾唇。
综合这些信息,乔溯在事后不得不确定,他的杯子里被下了东西。
而诱导剂对应的,就必须是一个能够被标记的Omega。
因此,推测出这些并不难。
“那天,容景的助理曾通过他人联系到小绯,多次探询我当晚的行程安排。恰好,我和容景又在竞争《疑云》。”
在张导倾向乔溯的情形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让容景看上去嫌疑重重。
况且,乔溯于圈内向来谨言慎行,安分守己,未曾得罪过谁。唯一怀有动机大费周章对付他的,就只有容景这种心胸狭隘的人。
樊筝摩挲着下巴,刹那间恍然大悟:“白简信息素暴失控,是不是也和容景有关?”
“不清楚,但应该无关。”
“你怎么确定?”
“看容景反应不像。”乔溯道,“昨晚试探了他。”
容景是笨,却不至于去暗算柏丰的二公子。这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没理由那么做。
樊筝险些踉跄,惊叫道:“试探?!”他回过神来,再次压低嗓音,“你胆子也太大了,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你去试探他??”
“嗯,他信了。”
“……”
樊筝一时语塞。
乔溯其实并非全然笃定,只是昨天心里实在恼火,想稍稍警告容景安分些。谁知道,对方竟如受惊之鸟一般安静了下来。
这不正表明他和这件事难脱干系?
“他手上大概率有第二份视频,但他不敢轻易放出来。柏丰注重名誉,除非容景不想混了。今天看来,他的金主也不想为他出面得罪人。”
“我们还要报警吗?”
“那天事发突然,我看白简不对劲就追了上去,一时大意没留下证据。”
他本意是指无确切证据,需冷静行事。
却被樊筝抓住话柄。
樊筝一愣,绽出笑容:“哟,是你追上去的啊,还赖人白简耽误你呢。”

真论口才,乔溯不是樊筝的对手。
樊筝巧舌如簧,无论什么都能说的头头是道。想当初,乔溯就是这么被他哄着签下了合同,在那间简陋的宿舍,一住就是小两年。
所幸,这间隐蔽的宿舍让乔溯避开了债主的追讨。直到高额利息的债务全部偿清,他才搬离那里,租下了有生以来最为像样的一个住所。
自此之后,他的事业迎来重大转机,接到了首个正经角色,并一举成名。
其中少不了樊筝的奔前走后。
乔溯径直朝门口走去。
樊筝紧跟上他,好言相劝:“那么喜欢就从了吧,假的变真的,什么都好办了!就他的样貌性格家世,你真亏不了。”
乔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握住门把手一拧。
此时,站在门外的郎绯正探头探脑,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景刚走,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臭。”
乔溯斥道:“人多眼杂,别口无遮拦。”
时间不早了,乔溯耽搁了些许,回到大部队时,白简正独自坐在草坪上等他。身旁不见林崎的身影,不远处的房车却亮着灯。
林崎不打算跟他们去庙会。
白简看到他,原本黯淡的神情明亮起来,起身向乔溯奔去,身后的照明灯在他周身投射出朦胧光晕。
主持人:“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樊筝别有深意地问:“小林总不去吗?”
白简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有点累,先去休息了。”转头瞥见乔溯默不作声地从自己身侧走过,又补充道,“他明天就回去了。”
追上乔溯的脚步后,白简磨蹭着要不要去牵手。
这时,莫莫走到他身边,扭捏地问:“白简,等会儿……你要不要和我们去寺庙祈福呀?”
“祈福?”白简不太了解。
“听说这边可灵验了,我们想把事业健康爱情平安财运,都去求一求!”
米兰调侃她:“你祈那么多,神仙忙得过来吗?”
莫莫轻轻拍了她一下,嗔怪道:“啊呀,祈到哪条算哪条嘛,心诚则灵!”接着,她又问白简,“不过你什么都有了,还会有想祈的东西吗?”
白简想祈姻缘,想祈他和乔溯和好如初。
他想了想,笑道:“有啊,祈平安顺遂吧。”
话音一落,乔溯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叮嘱道:“人多拥挤,别和我走散。”
白简秉着好奇,随即问乔溯:“你呢,有想祈的吗?”
乔溯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不信这些。”
踏入庙会场地,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欢声笑语中,有扶老携幼的一家子,有结伴而行的年轻人,也有精神镬烁的老人。
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摊位令人目不暇接,吃的玩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因节目组事先打过招呼并有所安排,待他们到来时,村民们诸多是拿着手机拍照,没有上前打扰录制。
几组人逐渐分散,乔溯牵着白简的手,不紧不慢地朝前逛去。
摊位上,造型各异的糖画散发出诱人的香甜,引得孩子们围聚在旁,也同样吸引了初次参与庙会的白简。
他驻足张望,忍不住地拽了下乔溯的衣角:“我想看看这个。”
白简全神贯注地盯着摊主手中的小勺轻轻一浇,就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画面,固定于一根细细的竹签上,拿起便自成一方美景。
白简不禁唇角微张,对民间艺术叹为观止。
一个小孩认出了乔溯,天真问道:“哥哥,我妈妈带我看过你的电视剧,你是不是演了一个武功很厉害的人?”
乔溯迎上小孩炯炯的目光,笑而不语,付钱买了两份糖画,小孩和白简各一份。
“谢谢哥哥!”小孩高兴地又蹦又跳。
而白简手中那份,正是他刚才一直盯着的样式。
像白简这种从小不缺钱的富家少爷,平时想要就能轻易买到。父母从未留意过他的喜好,白斯多是自身难保,白彦则对他一味索取。
白简不确定这根糖画算不算礼物,但乔溯顺着他一目了然的心思,很轻松地就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很喜欢。
白简舍不得吃,小心翼翼地举在手中反复看。
他总是想把一些美好的东西留住,就像他曾希望十八岁的风不要悄然散去,乔溯的吻不要匆匆撤离,此刻也小小祈祷着糖画不要在这酷暑之中过快融化。
都再慢一些就好了。
他突然疑惑,神明会听到他的祈求吗?
夏夜略显喧嚣,飞虫聚集在刺目的照明灯下无序飞舞,恰似演奏一场杂乱无章的音乐会。
而庙会中心广场锣鼓震天动地,舞龙舞狮的队伍威风凛凛,阵阵喝彩声和掌声交织,将乔溯的声音完全淹没。
“小心。”
“啊,你说什么?”
白简脸上笑意盈盈,从起初的牵手改为紧紧挽住乔溯的手臂,他的脸贴在乔溯的肩头,在拥挤的人流中几近站立不稳。
最后,他们还是难以抵挡这汹涌的人潮。
“我的糖!”白简焦急补救,高高举起拿着糖画的手。
糖画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只是边缘在推搡中蹭掉了些许,变得残缺不全。
白简不禁眉头紧蹙,看着那破损的一角,眸中满是委屈。
舞狮的队伍朝他们跳跃而来,乔溯赶忙侧身将白简护在怀里。随着人流涌动,他们被挤至一处角落,紧邻着一条小巷子。
也同工作人员走散了。
“人太多了,在这里等汇合吧。”
乔溯和白简步入小巷,头顶上方是某户人家窗前透出的光亮。再往上看,月色如水,静下心来还能听到藏在角落的蝉鸣。
乔溯给随行PD打去电话,没接。他又在在群里定位,并发了条文字信息。做完这些后,他摁灭屏幕,目光不经意地落在白简那受损的糖画上——小桥流水人家。
乍一眼,和乔灵镇的样子有点像。
可惜对乔溯而言,乔灵镇所存留的记忆,多数是苦涩和不堪。他的童年毫无期待,少年时期又背起父母的债务,沉重的生活如蜗牛背负的壳,缓慢前行。
乔溯抽回思绪,问白简:“怎么不吃?”
白简眼帘低垂,睫毛在微光下轻轻地颤动。
“舍不得吃。”
“等会儿,”乔溯刚想说出‘再给你买’,就想到糖画恐怕难以保存到综艺结束,便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只说,“不吃就化了。”
或许是出于对糖画消融的惋惜,又或许是接受了无法保留的事实。
随着一声清脆之响,白简咬下了糖画残缺的一角。麦芽糖独特纯粹浓郁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丝丝缕缕地萦绕,甜味令白简无比满足。
静谧的小巷子与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仿若两个世界。
乔溯的身影屹立于他身前,光影交错之间,两人仿佛回到了最为亲密的学生时光。
白简口中嚼着糖,嚼碎了又含着,慢条斯理地品尝。这大概是他独创的,用来镌刻它的办法。
今晚气温却高涨,糖浆顺着竹签缓缓下渗,腻住了白简的指腹。夏天恰是信息素最为活跃的季节,白简的腺体作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屋檐上的猫咪结伴行过,踏出窸窣的碎音。
白简把吃了一半的糖画递过去:“你吃吗?”
乔溯没有拒绝,也没咬下一口。离开了镜头后,他貌似不愿意和白简同咬一根糖。只是他的目光往下沉去,停在白简被糖渍沾染得晶亮的唇瓣上,凝视许久。
信息素翩然,在高温天气中,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危机四伏。
白简回望他时,便受信息素蛊惑,踮起脚,鬼使神差般地亲吻上去。黏腻的糖渍被覆到了乔溯的唇上,分开时,一条几不可见的晶莹糖丝轻轻拉扯,又似断未断,它是麦芽糖的黏性,甜得令人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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