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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冻柠红)


温馨的家不再圆满,变得死气沉沉。兰潇一直待在卧室,每顿饭都是白见山端着碗送进去让她吃。
白见山不是不难过,而是他作为这个家唯一的Alpha不能倒下。
可兰潇不出门,吃饭也不配合,像是存心要把自己饿死去陪白琢走一程。
白见山拿她没办法,就想让白清淮去劝劝,想让兰潇往前看,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日子还要继续过。
白清淮也很担心兰潇,于是敲门进去:“妈妈。”
听到他的声音,坐在床边的兰潇抬起头。白清淮在她眼里看见了浓烈的恨意。
他心一颤,竟然不敢再向前。
兰潇:“你来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白清淮眼眶酸涩,快要睁不开:“你要吃饭啊。如、如果小琢……”
“你还提他!要不是他去接你,他会出车祸吗?什么东西非要去拿?”兰潇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
白清淮愣住了。
他无数次想,如果死的是他就好了。并非他不惜命,而是因为他爱白琢。
可从兰潇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感受到的还是不敢置信和痛苦:“为什么?妈妈,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你不是!”兰潇走到他跟前,夺过他手里的碗摔在地上,“你是没人要的弃婴!身上流的不是我的血!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害死小琢的!”
白清淮浑身冰冷,任兰潇泄愤般地对他又踢又踹。
保姆方姨听到响动,连忙去找白见山。白见山急忙上楼,拉住兰潇,让她冷静。
兰潇无法冷静,说了很多让白清淮伤心的话,指着白清淮的鼻子骂他是扫把星。
白见山让白清淮先出去,安抚完兰潇,又找到他:“清淮,你妈因为过度悲伤失去理智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白清淮颤抖着问他:“真的吗?我不是你们亲生的?”
白见山点了头,又补充道:“但我们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她是口不择言,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白清淮却没有任何的探究yu望。
他不想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快要被悲痛吞噬。
也许兰潇说得对,死的该是他,他本来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却平白占据了白琢的人生。他愧对白琢的一句“哥哥”。
那段时间,天都是昏暗的,白清淮行尸走肉地过着,也不知道自己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一会想,人死了会有魂魄吗?会投胎吗?会有来生吗?白琢有没有回来看他,还是已经前往下一个轮回了。
一会会产生特别孤独的感觉,因为他以为的爸爸妈妈不是他的爸爸妈妈,他找不到来时路。
在白琢去世后的第三个月,兰潇才彻底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白清淮松了口气,却一直在有意避免和她单独相处。他既怕自己无法面对兰潇的怨,也怕兰潇见到他动怒影响身体。
但白见山不是总在家里,他也恢复了正常工作。某天白见山去应酬了,方姨出门买菜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白清淮为了转移注意力,低头看手机,刷到一条搞笑视频,蓦地笑了笑。
他不觉得高兴,甚至没那么好笑,可他就是笑了。
兰潇死死地盯着他:“你怎么笑得出来?”
她又重复了一遍,掷地有声道:“你弟死了,你怎么笑得出来?”
白清淮像被绑上了审判台,以薄情者的名义。他一辈子对不起白琢。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为自己辩解,他也不想的,他真的罪大恶极吗?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白清淮回到家,在卧室以外的地方不敢有多余的表情,过得压抑、不自在。兰潇倒是没再对白清淮发难,她应该也清楚,最该受谴责的是那个醉驾的司机。
白琢死了。
他不能带走白清淮未来所有的快乐的权利。只是在白清淮心上永远的留了处伤疤。
白清淮的生活还是渐渐回到正常的轨道,高中毕业后,他在本市读了大学,因为创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白见山工作忙,兰潇大多数时间都在佛堂,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大学毕业后,他买了自己的房子,那间他住了很多年的卧室,却成了在白家过夜时暂住的地方。
白清淮理解兰潇,他也很爱兰潇,他永远感谢兰潇和白见山的养育和付出。
可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他那个和他亲密的眼神温柔的会笑着摸他脑袋的妈妈了。随之消失的,还有记忆里的爸爸。
他没了一个完整的家。

第18章 就因为我们是合法伴侣?
白清淮知道,大伯嘱咐他不要告诉祁复身世,是因为这场婚礼由祁家和白家的婚约促成,今天站在这儿的祁复的伴侣,并不应该是他这个和白家人并无血缘关系的Omega。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如果祁家人知道了,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心有亏欠,答应联姻也是为了让白见山和兰潇满意,可此刻望着祁复亮晶晶的眼睛,却有点迷茫。
祁复走近了,他鼻尖微蹙,眼里却盛着笑意:“我喝得有点多。”
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桃花眼氤氲着光,似醉非醉,情绪比平日要外放。走路的步伐仍然稳当,却放慢了动作,像是一只努力走直线的大狗狗,透露出一丝蠢笨。
白清淮静静地望着他,心底的情绪几番变化:“那别喝了。”
祁复说:“他们就灌我酒。”
他的语气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小朋友给家长告状。
“那怎么办?”白清淮歪头,“要不我们躲一会吧?”
几分钟后,白清淮又回到了二楼的露台,他和祁复并肩趴在栏杆上,他们穿着西装,是今日的主角,本该在人群中间推杯换盏,却在无人的地方吹着晚风。
白清淮额间的碎发被吹得凌乱,祁复伸手撩起作乱那的一绺头发往侧边拨,松开手的瞬间它又重新随风飘动。
祁复倒是用了喷雾定发,他留背头会显得整个人特别稳重,稳重的祁复玩着特别幼稚的把戏,不厌其烦地整理白清淮的发丝。
白清淮见他一只手在眼前晃过去晃过来,攥住了他的手腕:“好啦。”
祁复贴着白清淮的手臂:“你刚刚好像不太高兴。”
白清淮轻笑:“有吗?”
结了痂的疤痕,只要不故意地去触碰它、揭开它,很多时候都可以当作不存在。没有正常人会留恋痛苦,白清淮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做的。
“有。”祁复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白清淮摇头:“没有。”
祁复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鼻尖萦绕着酒香,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Alpha信息素。
他们靠得那么近,可如果不是一纸婚约,他们碰面也不过是陌生人。
白清淮收回手,仰起头,望向远处的霓虹灯光:“就因为我们是合法伴侣?”
“嗯。”祁复一板一眼,“夫妻是共同体,要替对方分忧,要共同克服难关。”
好教科书式的答案,很符合白清淮目前对祁复的认知。
祁复对于法律关系的认同感强,在他心里,婚姻是搭伙过日子,也许没必要谈是否喜欢。
白清淮轻挑眉梢:“哦,我第一次结婚,很多方面还需要学习。”
“我也是。”祁复抿唇,“与君共勉。”
白清淮失笑。
他被祁复给带偏了,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握手以表示达成共识。他掌心向上,祁复没有同他握手,但顺势将手掌心与之贴合,Alpha的手比他大一点,是温热的。
他的五指掐进白清淮右手指缝,牵住他的手,凭借着醉意,轻轻地摇晃。
在露台待了近半个小时,再出现时,祁复又换上一副成熟的面孔去同宾客周旋。
等到这场婚宴结束,祁复醉得连路也走不直了。
他一只手捂住胃部,强忍住不适,咬紧牙关,压抑住干呕的感觉。
祁冶跟在他身后,冲白清淮招手:“弟媳,这儿!祁复找你呢。”
白清淮正在和白见山说话,白见山交代他,夫妻之间长久相处肯定是需要磨合的,但是如果受了委屈,可以告诉他和兰潇。
白清淮听着,时不时地应一声。见祁复正在驯服四肢,七歪八拐地朝他走过来,他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他递给他一颗糖:“吃颗糖,能不能缓解一下。”
祁复眯了眯眼,确认了眼前的人是白清淮,他倒在白清淮身上,就像先前敬酒时,白清淮倚靠在他肩膀上。
那时感受到Omega的重量,他心中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很喜欢这般亲近。
所以交换位置后,他也这么做了。
白清淮被压得走不动路:“?”
泰山压顶?
祁复问了个白痴问题:“哪来的糖?”
白清淮:“喜糖。”
“哦。”祁复撕包装,撕半分钟没撕开,倒不是没力气,而是没对准开口。
白清淮看不过去,给他撕了道口子:“干脆我喂你嘴里算了。”
祁复张嘴。
他还真就理所当然。
白清淮不伺候,把糖塞他手心里。祁复吃了一颗,糖的甜味将反胃的恶心感压制了住了,他舒坦了不少。
白清淮一个人拿他这个接近一米九的Alpha没办法,拜托祁冶一起把他送上车,上车时,他才意识到,今天之后,他回的不是他那一百多平方的单元房,而是祁复的家了。
白见山和兰潇跟着走到了路边,兰潇的神情有些恍惚和松动。
白见山对他挥手,欲言又止:“清淮……”
杨芯说:“你俩别难过啊,又不是不回家了,改天让清淮带着祁复一块儿去看你们,以后也能常常见。”
两方父母还在原地说话,车已经开了出去。白清淮和祁复坐在后排,祁复闭着眼小憩,身体却在一点一点地往白清淮的方向挪,直到大腿贴在了一起。
白清淮用膝盖轻轻撞了撞他的,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祁复差点又要起反应。
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以前没这么容易受刺激。
难道结了婚的都这样吗?
白清淮没盯他裤裆,忙了一天,他也有点累,靠着椅背,困意席卷而来,似乎只要闭上眼就能立马睡着。
祁复问他:“还有糖吗?”
白清淮:“没,迎宾处那么多剩下的,你怎么不拿几颗?”
祁复:“为什么还有剩下的?我选的都是特别好吃的糖。”
白清淮诧异:“……你选的?”
祁复:“嗯,我试吃了上百种糖,最后经过各方面的考量,选的这八种。”
白清淮想,各方面的考量不会还是拉表格赋分制吧?
白清淮:“你血糖还好吗?”
祁复:“我很健康。”
白清淮:“嗯,他们没品味。”
祁复:“我有腹肌。”
白清淮:“吃糖吃出来的吗?”
祁复醉了,说话并没有很流畅,白清淮困了,整个人一分为二,一半会周公,一半会祁复。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后面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了。
不知道聊到了哪儿,白清淮彻底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祁复家门口,司机把他俩叫醒。
司机:“祁少,醒一醒,到家了。”
祁复睁开眼,很没有说服力地说:“我一直醒着。”
他下车还没站稳,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手拽住白清淮。
白清淮:“?”
夫妻相互扶持,就是摔之前拉他垫背吗?
好在祁复没真摔。没真摔,还以为白清淮要摔了:“你没事吧?”
白清淮回复:“你没事吧?”
同一句话,语义大不相同,但祁复没听懂。
白清淮进门时,换上了新的拖鞋,暗自打量这栋别墅的装潢,装修以黑白灰为主,简约干净。但好笑的是,在黑白灰的基础上,挂了些大红色的气球和灯笼,以及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他家的阿姨上前迎接,说已经做好了醒酒汤,见白清淮正盯着那个“囍”字,说这是请某位本来已经退圈的书法大师写的。
白清淮很俗地问:“多少钱?”
阿姨:“听说是一百多万。”
“……就这么一个字?”白清淮很难评价,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他无法欣赏艺术,他对祁复说,“你知道吧,我是学美术的,其实也会一点书法,这种活我也能接的。”
“可以给你打对折……不,打骨折。”
“如果你擅长做冤大头,那么我也可以勉强赚亏心钱。”
祁复太阳穴突突的疼,根本没听清白清淮在说些什么。
有点吵。
只见白清淮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极了在索吻。
他晕乎乎的,没什么理智,捏着白清淮的下颚,覆上了他的唇。

第19章 他都二十六岁了,不应该
祁复的吻技进步得很快,他先是舔舐白清淮的唇瓣,逐渐加深这个吻,一点点探入口腔,舌尖交缠,汲取呼吸。
他醉了,是凭着本能在亲,一只手还搂着白清淮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箍得紧紧的,比清醒时要霸道无理。
白清淮唇齿之间都是酒精的味道,微醺的感觉就像一脚踩在云朵上,他想要主导这个吻,但祁复变得没那么听话,还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软的。”
咬了之后,他又讨好似地吸吮,从嘴唇吻到脖颈。
余光瞥到阿姨已经非礼勿视地离开了客厅,白清淮礼尚往来地伸出手,贴在祁复的裤裆上:“硬的。”
那处本来是半起的状态,当白清淮的手心覆上时,瞬间起立。
“上面有开关啊?”
祁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白清淮在说什么,也不害臊,还往前顶了两下:“我很热,我要脱衣服。”
Alpha眉眼染上醉意,眼尾薄红,不再是一副冷峻或古板的模样。
白清淮逗他:“脱啊,你不会吗?”
祁复真就开始脱了,胡乱地把皮带扯掉,解开扣子后,将拉链往下滑,裤子滑落堆积在小腿,露出白日见过的那条四角内裤。
他上半身还穿着西装,连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足够讲究,下半身只有一条灰色的纯棉内裤,某处的蠢蠢欲动难以掩饰,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他身材比例绝佳,一双腿很长,并且腿部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白清淮想,今天算是他们的新婚夜,祁复该不会是想在客厅洞房吧。
家里三个阿姨,这么狂野不太好吧。
祁复把外套衬衫都脱掉后,随手甩完领带,手在空中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脱得光溜溜的站在客厅,旁边的白清淮还穿着整齐,除了嘴唇红润得有点儿肿之外,还算得体。
他羞愤至极,话也没说一句,“噔噔噔”快速地跑上了楼。
白清淮觉得好笑,又忍不住盯他的屁股,感叹道,真翘啊。
祁复住的是五层别墅,有很多房间,白清淮不知道在祁复的安排里,他们是否住在同一间卧室。
但他在未经过祁复允许的情况下,也不能私自进入其他房间,所以他跟着祁复上了楼,只不过祁复是跑的楼梯,他是坐的电梯。
他到卧室时,祁复已经进入到浴室洗澡。卧室宽敞,同样也是雅致极简的色调,以黑白灰为主,很有秩序感,但是……
床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还摆了个爱心的形状。
也不知是谁准备的,但想来如果不是祁复授意,阿姨们也不会越矩这么布置吧。
床头放着睡衣,应该是祁复忘记拿了。白清淮坐在床头玩了会手机,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止。
洗澡还是换皮呢?
他正打算去敲门,浴室的门开了。祁复并非一丝不挂,他穿着睡衣,但明显小了两个号,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截,胸膛那一块的布料紧绷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祁复也颇为困惑,酒精还残留在血液里,没有那么快消散,他降智地想,难道就在结婚的这一天,他又长高了一些吗?
他都二十六岁了,不应该。
白清淮没给面子地笑出声来:“你喜欢穿这种?”
“不是。”祁复试图把袖子拉长一点,然后肩膀的衣料就垮了下来。
白清淮想,很像在勾引他呢。
因为祁复身上的这件睡衣和叠在床头那一件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和图案,白清淮很快知道了原因:“你穿错衣服了,你身上这件大概是给我准备的?”
祁复迟钝地点头,才穿上衣服,又脱了下来,他换内裤了,但还是四角的。
白清淮说:“你又不在本命年。”
祁复为了区别一个款的内裤,会让导购把每个色都拿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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